第25章 敌人还是盟友?“唉,还好你想的周到,不然今天真不知道要怎么过了!”三娘只能感叹子舒是个奇人了。端木垚也清楚了原因,他黑眸炯炯的看着眼前蒙着脸的人,伸手扯下了她的面纱,认真的看着她说:“既然不是白蕊初,就不要遮着脸了!”“啊!”见他突然扯下自己的面纱,子舒有些不习惯,“还我!”“大家都看到了,你还蒙什么啊!”三娘也觉得这样好,看着不碍眼。“可是……可是人家要是误会了,那怎么办啊!”子舒有些焦急,有心人要是找麻烦,那可不会来光明正大的。“金墨御亲口承认你不是白蕊初,那不是已经跟大家解释清楚了吗?”端木垚把面纱塞进了自己的袖口里,并没有还给她。“我……算了,”想想一辈子这样过也不是个办法,既然这样,那就顺其自然了。“你还有事吗?”见他还站在这里不走,子舒有些疑『惑』的问。三娘看到他们一直注视着彼此,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这个人,就笑笑的转身离开了。“谢谢你!”看了她一会儿后,端木垚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额!”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眼神,子舒尴尬的说:“我也不是全为了你,你别这样对我说!”他这个谢,让她自己觉得异常的尴尬。“不管怎么说,你今天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要不是你解围的话,或许现在大笑的人应该是童任了!”说到童任的时候,端木垚的双眼里迸发出了浓浓的冷意。“对了,说到这个童任,我就觉得不明白了,金墨御跟他有那么大的恩怨,为什么今天不伤他呢?”要是没有绝佳的控制力,她想金墨御有可能会杀了童任。端木垚见她那么好奇的,心里更加的确定了她不是白蕊初。至少白蕊初对于这个男人是充满了怨恨,连提都不会提他的。“没有办法伤他,”端木垚叹息了一声说:“他的身份特殊,现在不是我跟金墨御能扳倒的!”“特殊?”子舒斜眼看着他,纳闷的问:“不管他是谁,就算是皇子公主的,做了如此鸡鸣狗盗的事情,难道就不能惩罚他吗?”端木垚跟金墨御的势力不小,但是却拿童任没有办法,那不是很诡异吗?“算了,不要谈他的事情了!”端木垚不想拖她下水,只能转移话题。“不谈他行吗?”子舒见他不愿意谈,就苦笑着说:“因为他手段卑鄙,不但收购了鱼虾,还派人追杀小二,如果不是兰斯追着小芽去的话,恐怕我现在看到的会是小芽跟小二的尸体,你说我跟他的恩怨,还能清吗?”“该死的!”端木垚一听她这样说,终于明白了她说的伤了我的人该怎么办的意思了。“他为了得到酒楼,竟然连这样卑鄙的手段都敢做,真的是……”子舒见他的黑眸里充满了冰冷的寒意,就摇摇头说:“我就觉得奇怪,你这酒楼做的那么大,竟然没有人找你麻烦,还真的是少见了!”“不是没有找麻烦的,而是没有童任那么狠毒!”端木垚想到了什么,突然担心的看着她说:“你今天这样取笑了他,看来他不会简单的放过你的!”“我早就想到了,”子舒苦笑了下,一时忍不住气,竟然把自己拖下了谁,搅进了他们的浑水中。“但是已经逃避不了了,不是吗?”“童任这个人阴险又狡诈,你在这里,我不放心……”原本只是关心,可是那担忧的话语就这样说出了口。有些惊讶,子舒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被子舒这样看着,端木垚的脸上有了一丝的尴尬,然后结巴的解释道:“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担心你是应该的!”看着他那样子,子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呵呵,我没说不应该啊!”这个男人还真的好玩,他真的有那么纯情吗?“额!”她的大方,让端木垚愣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也别太担心了,童任受了今日的耻辱,相信也要调息一番的,你就别太担心了!”除了这样安慰他,安慰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不,童任不是那样的人!”端木垚想了想,最后把他跟金墨御的恩怨给说了出来。“他这个人阴险又狡诈,容不得自己丢脸——他跟金墨御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人,可是在一次宴席上,他跟金墨御送的礼物是一样的,结果他的是假的,可想而知当时的场面了!”“丢脸丢大了!”子舒饶有兴趣的下结论。“是的!但是当时他只是淡笑着说自己不识货,谁也没有把当时的情景印在脑海里,可是在一段时间后,他竟然陷害金墨御,说是给他戴绿帽子,也真的半夜……”端木垚说着下面的事情,却被子舒给打断了。“下面的事情我知道,但是金墨御说白蕊初并没有被欺负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还有一纸休书呢?”这件事,真的跟自己预先猜测到的一样——白蕊初是被人害死的!“你对她的事,为什么会了解的那么清楚呢?”虽然脸一样,但是她不是白蕊初,可是为什么一直紧抓着她的事情不放呢?“大街上传的版本多了,我只是恰好今天听到金墨御的解释,所以想了解点事情的真相,免得误会了白蕊初,不是更好吗?”见他的双眼锐利的盯着自己,子舒也不甘示弱,淡淡的回视着。没做亏心事,还怕你这样看啊!“那你想知道什么?”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的心里有种很异样的感觉。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不是白蕊初,让自己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她那样的关心金墨御跟白蕊初的事情,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心口很堵……“白蕊初为什么会被休?”要是没那事情,金墨御不可能就那样休掉白蕊初的,那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因为金家容不下她。”沉默了一会儿,端木垚终于说了出来。“金墨御跟白蕊初两人是一见钟情的,他不顾爹娘的反对,硬是娶了白蕊初……可是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他最后还是被『逼』娶了他表妹……”“你的意思是,他们拿这件事『逼』着金墨御给白蕊初写休书,是不是?”好恶毒的一帮女人,为了那些虚无的东西,竟然不顾人命。不对,既然白蕊初知道自己没有对不起金墨御,以她那么对金墨御的心来说,是不可能自己去寻短见的,那么……“是!”端木垚点点头,黑眸一直深深的看着她。“现在知道白蕊初的下落吗?”她没有回避,因为在生意场上打滚了那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被人主意的眼神了。她是白蕊初,这问题问的有些傻,但是她有更深的意义。“金墨御找了好几个月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想起他的为难,不禁一阵的叹息。“别看他平时风光无限的,可是面对自己的亲娘,他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才会失去他最爱的人!”“他很爱白蕊初吗?”子舒好奇的问:“我怎么听街上的人议论说他的小妾要当正室了呢?”“那些都是胡说八道的,”他也听到过这样的传言,但是唯有他知道事情的真相。“金墨御根本不爱他那个硬塞给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让她成为正室呢?”“呵呵,那不是很好玩吗?”子舒压抑着心里的感觉,抬头看着端木垚严肃的问:“你觉得白蕊初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呢?”叶子舒的严肃让端木垚愣了一下,“金墨御说也许离开了,她才会开心,所以已经放弃寻找了!”这样的话,为什么现在想起来会觉得很别扭呢?放弃寻找?子舒的心里颤抖了一下,难道金墨御已经感觉到了白蕊初不在了,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白蕊初,你也算是幸运,不管怎么说,金墨御的心里有你,你也不枉此生了。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子舒想了下后,觉得还是对端木垚说:“也许金墨御说的对,不找,至少心里还有一线希望……”“他不是不找,而是要等到金家完全握在他的手里了,才会去寻找白蕊初!”这个是他的想法,因为他知道金墨御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能找的吗?我就是白蕊初,可是说出去了,谁会信呢?“好了,不提他的事了!”子舒转移了话题,有些情绪低落的说:“觉得怪难受的,一个女人……唉!”现在,她的心里算是最『乱』的。“不提了,那毕竟是人家的事情,我们就算关心,也帮不了什么!”见她主动的放弃了这个话题,他只有赞同的份。“子舒,”在小二房间里的小芽出来喊着:“小二说有事情要跟你说!”“喔,我马上就来了!”子舒回头应了一声,然后看着端木垚说:“那我去忙了,你也回去吧,明天的菜你就放心好了!”为今天的出气,她也算是大方了。“那游龙戏凤呢?”他差点忘记自己来的重要原因了。子舒已经转身要走了,在听了他的话后,突然邪笑一下说:“端木垚,你的胃口还真的挺大的!”自己今天做那道菜,完全是为帮他的,结果他得寸进尺了,呵呵,那以后自己做的每道菜,难道还要顺带他酒楼的生意吗?他们这样,是合作,还是敌人呢?“我可以付你银子,”端木垚焦急的说。“我现在不缺银子,”子舒回头想了想,然后淡淡的说:“这道菜,我不打算出了!”“为什么?”端木垚不明白,明明是赚银子的,为什么会不做呢?“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啊!”“帮我?”子舒笑了,还不知道是谁帮谁呢?“我现在是不会做的,等客人下的订单都没有了,我才会考虑去做新菜,明白了吗?”不等端木垚的回答,她已经走近小二的房间了。看着她的背影,端木垚的眼神久久的不能移开——她,没有斤斤计较,是个爽快的人,可是这样的爽快却让他更加的觉得她很神秘。端木垚没有离开,他一直站在院子中,而楼上的一角,一个男人也在注视着他,双眼中闪过了不知名的情绪,很快,快的连他都不知道。金家金墨御坐在书房里,脑海里一直回忆着被童任扯下面纱后的情景——她不是初儿吗?她是谁?为什么跟初儿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可是那『性』格,他真的不干想象初儿变成那个样子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自信,犀利,锐利……很多很多的词语可以形容她,却没有柔弱——柔弱是初儿的,可是叶子舒不是!心,被『迷』『惑』了,她是谁……“相公!”金墨御的冥思被打断了,因为他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了。金墨御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门会被打开的。“御儿,你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做什么?”另一道精明厉害的声音在门被打开的时候传了进来,从外面走进了两个人影,一年轻,摇曳生姿,一个鬓角华发,严谨明锐,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号惹的人。“娘,你怎么来了?”金墨御看着深夜而来的人,淡淡的表情中有一丝的不悦。“我能不来吗?”金老夫人看着自己身旁娇嗔表情的人,有些不高兴的道:“夜都深了,你怎么不回房休息?你让依儿一个人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是不是够了呢?”金墨御冷眼看着眼前这两个想左右自己的女人,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突然觉得自己连个女人都不如。“我听你的话,娶了她,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呢?”没有站起来,表情也没有变,只是双眼里的神情变的不一样了。“难道娶妻是你这样的吗?”金老夫人被他的话给气的浑身发抖,“金家的子嗣呢?男人成家立业,你已经立好业了,不该给我生个孙子吗?”“娘,你别这样!”陶冉依虽然有很多的不满,但是她知道现在婆婆是帮她的,所以不能多抱怨,只能装成乖巧听话的样子。“要是气坏了身子,那就是依儿的不对了!”“知道自己不对了,还不走!”金墨御冷冷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的温度。如果不是她,初儿就不会走,也不会消失不见,更加不会被人这样羞辱了。她们不是要自己娶她吗?那他就娶,如她们的意,但是想要子嗣,那就免谈了——除了初儿,他不会要别的女人给自己生孩子的。陶冉依因为他的话而颤抖了下,双眼里马上就蓄满了泪水,整个人显得娇弱不堪,让人怜惜。但是了解她的人是金墨御,所以根本不为所动!“御儿,你是想气死我吗?”金老夫人见他不但没有改变,还变本加厉的刺激依儿,就愤怒的摆起了脸孔。“娘,你还年轻,金家要是没有了你,会支撑不下去的,你最好还是冷静点!”平时不想说的话,今天全部都说出来了。“你……你这个不孝子!”金老夫人被气的没办法,旁边的陶冉依连忙扶着她坐下。“相公,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姐姐,但是我会努力做好的,你为什么就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心里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样的容貌,会吸引不了他呢?白蕊初已经失踪好几个月了,可是他不但没有接受自己,还连最基本的虚与委蛇都没有了,他真的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吗?金墨御听着她的哭诉,连口都不想开,只是视线落在了旁边的角落上,回忆也在眼前出现……自己在书房里忙碌的时候,初儿就会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看书,然后偶尔的回眸一笑,深情浓浓,融化在心里,只觉得那才是世间最美的事!而如今……初儿,你在何处呢?“御儿,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你今天晚上必须要回房去睡,不然的话……”金老夫人威胁的话语还没说出来,就被金墨御给冷淡的打断了。“不然你会怎么样?”金墨御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讽刺道:“你又会为了她,威胁要把我赶出金家,让我一无所有,是吗?”金老夫人在听到儿子不一样的语气后,心里显得有些紧张……“我是你儿子吗?”金墨御淡淡的问她,语气很淡定,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为了她,值得吗?”“御儿,娘只是希望你能……你能给金家留个传宗接代的人,难道娘错了吗?”看着儿子跟平时不一样的眼神,还有那冰冷的语气,她心里没底了,怕他真的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初儿不行吗?”冷笑着,他看着本该对自己最好,现在却处处算计他的人。“为何偏偏是她?”“依儿有什么不好的?”金老夫人不肯死心的说:“她温柔又漂亮,比那个白蕊初好几百倍,你怎么就不能接受呢?”谁都说陶冉依是美丽,比金家少夫人都还『迷』人,可是金墨御不喜欢,他要的只有对自己委婉一笑的女人!“相公,姐姐已经走了,你……你不能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啊!”陶冉依红着眼眶,这一次,她的心是真的伤了。“走了还可以找回来,除了她,没有人可以拥有我的孩子!”这一次,也算是给她们的一个警告了。“你……你既然说这样的话?”金老夫人怒了,“那依儿呢?她怎么办?”“是你要我娶她的,我照办了,不是吗?”讽刺的一笑,他大步的走了出去——书房,也不是个清静的地方了。“御儿,御儿……”阵阵焦急的呼唤的并没有换回金墨御的回头,他的决定,从现在开始没有人能改变了。“娘,你别担心,相公还在生气,等气过去了,就不会这样了!”陶冉依嘴上安慰着她,心里却恨的牙都痒了。金墨御,白蕊初已经死了,死了……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她了……子舒依旧过自己的日子,可是她却不知道,因为那天的事情,已经彻底的把自己纠缠在三个男人当中了。夜,缠绵,伊人却依然独自徘徊!还是不习惯,子舒从房里走了出来,只是简单的披了件单衣,站在院中感叹——来这里好几个月了,可是过惯了夜生活的她还是不喜欢早起早睡的日子。白天忙碌的忘记了空虚跟无聊,可是一到晚上,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早早的睡觉,就连小芽也在聊了不到十句,就疲惫的进入了梦想,唯独她还在辗转难眠着,想着在另一世界中,自己熟悉的人会怎么样过?自己这样死于非命,会有人伤心吗?冷漠的个『性』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一次次的被伤害,被欺骗后,渐渐形成的保护『色』!大概,没有人会为自己哭——对于自己的死,可能还有人会幸灾乐祸吧!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没有原因!“你怎么了?”淡淡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让子舒怔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