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谁是杀人凶手“你心里有什么打算?”温锗看着正在悠闲品茶的男人,心里有着难以说明的古怪。“你说呢?”闻人烈抬起深不可测的黑眸,淡笑着问。温锗像是习惯了他的高深莫测,只是摇着头说:“为了一个女人,你不会这样做!说吧,你留住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不是一个没有目的的人,要说留住这个女人只是为了玩的话,那付出的代价有些大。他应该知道,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要是惹怒了金墨御,那他的银子就不会有地方来了——至少不会有个人给的那么爽快了。要是为了牵制住金墨御,那么他完全是在冒险了!“锗,你不觉得她很好玩吗?”闻人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惑』,只是扬起的嘴角宣誓着他现在的心情。“你玩的起吗?”没有被他的笑容给影响了,温锗的眼中有着太多的不满了。“别忘记了,不管你是输是赢,她都不可能是你的!”“为什么?”他想要的,从没有逃的出他的手过。“没为什么,”温锗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低叹一声说:“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认清自己的身份呢?她是你的,可你却拥有不了她,你知道的!”一个弃『妇』,一个厨娘,她拿什么身份进入深宫内院?谁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你今天很古怪,”闻人烈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不高兴,只是扫了他一眼说:“如果想郡主的话,我让人送你回去?”“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温锗无奈的翻着白眼,有些不自然的说:“你明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以后就请高抬贵手,行吗?”“你不也在逃避吗?”扬起嘴角的笑容,他像个无辜的孩子。“……”这一次,温锗彻底的无话可说了。从没有一次是自己赢得,以为这次可以正大光明的说服他,但是最后还是被他给揪住了自己最大的弱点!谁,能征服他呢?叶子舒能吗?想起这个倔强中带着冷漠理智的女人,他的心里有了一线的希望,只是那样的身份,最后注定还是一场悲剧!温锗离开了,闻人烈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锐利的黑眸一直盯着房间里的某样东西看着,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那一脸的坚毅说明了他的志在必得!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所有的人都在被一个叫叶子舒的女人纠结着,或恼怒,或怨恨,或不甘,或深情绵绵,只是更多的是『迷』『惑』不解……一夜的辗转反侧,让子舒的情绪低到了极点,原本的疲惫就更加厉害了。在酒楼的时候,不管自己有多么的忙碌,她都会坚持下去,因为她不光是为了自己。可是现在,从昨天的松懈开始到现在,她发现自己的心里全部被那些问题给围绕住了,『乱』成了一团。“叩叩!”敲门声,让子舒恍惚的神经转了回来。“谁?”草木皆兵的惊慌,那个,还是她吗?“叶姑娘,奴婢是翠儿!”门外清脆的声音响起,让子舒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一听到是翠儿,子舒下床给她开了门“有事吗?”人家精神奕奕,为什么自己是疲惫不堪呢?“爷吩咐奴婢来为你梳洗!”翠儿甜甜一笑。看到翠儿,子舒突然想起了酒楼里的杏儿,觉得她们的都会收买人心。“那辛苦你了!”她真不想麻烦人家,因为她也不是个被伺候的命,可是闻人烈叫人送来的那些罗裙,简直就要了她的命。她本不是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会穿这些复杂的罗裙呢?没有办法,只好麻烦翠儿了!『摸』着额头上垂挂下来的坠子,子舒的脸上『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以前的时候,看到电视剧中那些美女的造型,她总觉得那种云鬓高耸,头上没有一样的饰物,只要额前一点缀,那就是风情万种,美艳动人了!“叶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看到爷在意的人那么高兴,翠儿也跟着裂开了嘴。“呵呵,翠儿,你的嘴巴真甜!”子舒欣然接受这样的夸奖。“怎么会呢?”翠儿看着她,觉得她不但人美,连脾气也好。以前有些女人进了王府,以为自己的身份并的比人高一等了,还没怎么样就开始耍起脾气,抬高自己的身价,对府里的人不是骂就是讥笑,最后却被赶出了王府……“翠儿,”看着讨人喜欢的翠儿,子舒的心里转了一转,假装好奇的问:“你知道我的身份,难道不讨厌吗?”要知道,一个弃『妇』的身份是很难被接受的,可是翠儿对自己没有『露』出一丝的厌恶,那还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要讨厌,爷不是很喜欢你吗?”翠儿有些好笑的问。额!子舒被这个答案给雷住了。感情翠儿的欣赏水平是跟闻人烈学的,只要他喜欢的,她就会喜欢,不喜欢的,那结果也是一样的。“翠儿,你家爷是什么人?”不经意的问着,想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想知道的。“爷就是爷啊!”翠儿用一根白『色』的丝带在后面打了个蝴蝶结,终于完成了今天早上的任务了。那有说等于没说!子舒不知道翠儿是真的不明白自己问的,还是故意在跟自己装傻——一个如此天真的人,能跟在闻人烈的身边吗?苦笑了一下,子舒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大傻瓜,竟然被她的笑容给收买了。“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你,唯独你好命的睡到现在才起来!”慵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让子舒错愕的转过了头。只是,那一瞬间,眸对眸,心对心,在沉沦……一身的白『色』儒雅,没有掩盖住他的霸气,黑眸里的深不可测带动了他的魅力,让子舒的心变得异样……不知道是闻人烈的用心,还是翠儿的无意,子舒也是一身的白——白的纯中带魅,又多了一丝丝的活力,让人眼前一亮。“谁在我等?”收敛了心里的异样,她站起来有些拘谨的问。“金家的人,我,还有酒楼里的人!”闻人烈笑呵呵的说。果然如他预料的,白『色』真的很适合她。看着她拘谨的样子,闻人烈的眼里闪烁着让人弄不明白的光芒……“酒楼里的人?”子舒惊讶的看着他,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异样。“谁来找我?”“你不出去看看吗?”他上前走到她的身边,把她的美全部都收进了眼里。子舒望着他,心里在想着他在打什么注意——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想见金家的人,可是为什么现在要告诉自己呢?“你在打什么主意?”子舒抬头望着他,眼里有着很很明显的疑『惑』。“呵呵,舒儿,你不觉得自己太**了吗?”靠近她,感受她的味道,他的称呼直接变得亲密了。“你……你叫我什么?”变化太大了吧!“你不是我的舒儿吗?”闻人烈伸手『摸』着她的脸,轻声的呢喃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心,跳的厉害,脸也染上了红晕,别有一番的风情!“你别靠近我,”被他弄的完全失去了冷静,子舒只有退后梳理着自己的情绪。“是谁来找我?”看着她回避自己,闻人烈的黑眸里闪过了不悦,但是没有直接的表现出来。“赵三娘!”没有靠近,他冷淡的说。因为他的表情,房间里原本暧昧的气氛消失了,顿时变得有些阴冷了。“你能带她来这里吗?”她还不想见到金家的人,那又会是一场麻烦!没有回答,只是黑眸一直紧紧的锁着她,根本不允许她逃跑!“你觉得跟他们这样躲避着,能躲到什么时候?”直接的问出了她一直最不想去面对的事情。“我……,”看着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子舒有了一丝的怒气。他凭什么这样『逼』迫自己呢?想不想面对是她的事情,为什么他要替自己做决定呢?“就算你逃避的了,你难道永远都盯着白蕊初的身份活下去吗?”从昨天的对话中,他就明白她最厌恶的就是什么了。她不想自己被当成白蕊初,但是本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一样呢?唯有勇敢的去面对,才能狭隘中求一丝的希望,才能说服所有的人——她不是白蕊初,而是叶子舒!看着他,子舒不知道此刻自己心里的想法,只觉得闻人烈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完全的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原本想要逃避的心也变得松动了。“别担心,所有的事情都有我在!”牵起了她的手,闻人烈最终还是不忍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闻人烈的话,让子舒惊愕的抬起了头,双眼里充满了不置信——这个男人,值得自己信吗?他的举动,他的话,让自己总是觉得在『迷』雾里一样,走不出去,却又想沦陷。没有拒绝,子舒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也许他说的对,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管怎么样,该跟金墨御有个了解了。要是这样一直拖延下去,那误会就会越来越深了!原本就显得有些诡异的金家大厅里,因为闻人烈跟叶子舒手牵手的一起走进来,那默契的表情看着他们的眼里,除了震惊外还有的就是难以置信。“你……你们……”金墨御的脸上尤其的难堪,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两个不认识的人在经历了一天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金老夫人看到儿子失态的样子,立刻叫道:“御儿,主意你的身份!”每次一看到那个女人就失去了自己的身份,真的太让人失望了。金墨御被她一吼,不甘心的握着双手坐了下去。“三娘,”子舒没有理会金墨御的激动,看到三娘惊愕的表情后,上前抓住她的手说:“我们去那边聊……”她不想在这里被人当成眼中钉,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好!”三娘也感觉到了这里诡异的气氛,连忙点头答应了。“初儿,你真的要这样对我?”金墨御看到她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真的彻底的寒心了。金墨御的话,让金老夫人跟陶冉依都愣了,两人默契的对看了一眼后,由陶冉依开了口。“相公,你认错人了!”该死的,他怎么能叫的那么顺口呢?“要真的是姐姐的话,怎么可能会不认你呢?”还跟别的男人手牵手,真的不要脸到极点了。“不,她是初儿,是初儿……”陶冉依的话彻底的引发了他的不安,他也不管自己这样一喊会有什么结果,反正他不能在沉默了。“御儿,”金老夫人见他当着闻人烈这样的喊出来,脸上的怒气已经掩饰不了了。“白蕊初已经被你休了,已经无颜见人了,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就是祸水,要把金家给彻底毁了才高兴。“不,她是初儿,是我的初儿!”金墨御摇着头,拒绝娘那严厉的指责。“娘,你别忘记自己答应我的,你知道初儿没有做对不起金家的事,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这样『逼』我?”每次都『逼』着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他真的已经受够了。“我怎么『逼』你了?”金老夫人见他当众跟自己对峙,脸上有些尴尬,但是依旧态度坚硬。“别忘记了,休书是你亲手写的!”原本要走的子舒在听到金老夫人的话后,停住了。她回头看着他们,很想弄明白当初金墨御为什么要在深爱着白蕊初的情况下休了她?“你……,”金墨御看着自己的亲娘,突然很想大笑,笑自己那卑微的情感。“初儿,你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啊!“相公,她不是白蕊初,你别弄错了!”见他深情的眸光一直落在叶子舒的身上,陶冉依觉得自己心里的恨意已经频临爆发的边缘了。“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不是白蕊初?”子舒看着她笃定的样子,不禁好奇的挑了挑眉。闻人烈看到她突然停了下来,就伸手捏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别太多事了。感觉到他的关心,子舒对他笑了笑,咬着唇靠近他低喃道:“我必须要弄明白白蕊初是怎么死的,不然我无法安心的做回自己!”听到了她的话,闻人烈的眼里闪过了什么,最后还是答应了她,同意留下来把事情给弄清楚。陶冉依没想到叶子舒会突然这样问,就傻了一下,最后有些心虚的说:“你不是叫叶子舒吗?叶家的千金小姐,你说你是白蕊初吗?”“不,她是初儿,她的身上有月牙胎记!”金墨御的一席话,彻底的打破了大厅里的沉静。“怎么可能?”金老夫人震惊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不敢相信的说:“白蕊初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厨房里的事情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该知道的她一点也没有落下。知道昨天的宴会都是她安排的,那镇定的样子让她已经相信了这个女人是叶子舒,不是白蕊初这个让自己厌恶的女人。但是现在……现在御儿竟然这样说,那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白蕊初死了,是吗?”子舒开口看着一直在躲避着自己眼神的陶冉依,冷冷的质问道:“你知道她怎么死的,是不是?因为她死了,所以你才会那么笃定我不是她,对吧!”“你……你胡说什么?”陶冉依听了她的话后,心里一阵的惊慌,根本不敢抬头看着任何人。“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她怎么死的?你别胡说八道,陷害我!”“我在陷害你吗?”子舒松开闻人烈的手,一步步的靠近白蕊初,然后脸『露』阴狠。“陶冉依,你知道白蕊初死不瞑目吗?是她派我来报仇的,你知道吗?”“你……你胡说,你……你别走过来,啊……走开,走开……”看到她一步步的走进,陶冉依崩溃了。“依儿,”金老夫人看到她那个样子,连忙示意站在旁边的丫鬟说:“姨夫人的身体不舒服,快扶她进去!”“等一下,老夫人何必那么焦急呢?”看到她不自然的脸『色』后,子舒的脸『色』出现了寒意。“我很想弄清楚,白蕊初贤惠温柔,为什么会有害死小妾肚子里孩子那样的传说?她不贞,可是金墨御却为她辩解了,那么金家休她的理由是什么?”“你……你不是白蕊初,你到底是谁?”看着她满脸寒霜,阴狠可怕的样子,陶冉依惊恐的喊着……白蕊初不会那样咄咄『逼』人,置人于死地的,可是她不,她的眼神甚至比一个男人还要凌厉,还要吃人!“我是不是白蕊初你应该很清楚,”她阴阴一笑,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自己就那么一喝,她什么都暴『露』出来了。“难道还需要我明说吗?”“叶姑娘,依儿胆子小,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就别吓唬她了,行吗?”金老夫人狠狠的瞪了陶冉依一眼,觉得她真的很没用。“胆子小吗?”子舒冷笑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老夫人问:“那么你的胆子够大,能不能告诉我,金家为什么要休了白蕊初?”“你不是白家人,根本没有资格问这些!”金老夫人的脸『色』何其的难看,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好脸『色』一冷,用自己的身份去压人家了。“是吗?”邪气的一笑,子舒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金墨御一眼后,大声的提议道:“那我们请白家人来问个清楚,行不行?”“什么?”金墨御一惊,有些惊异的问:“你……你到底是谁?初儿的身上为什么会跟你有一模一样的胎记?”她,真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一模一样的容颜,连胎记也是一模一样,这怎么能让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女人呢?“不一定一模一样就是同一个人,”子舒看到他眼里的疑『惑』后,笑了,因为盛气凌人的叶子舒本来就不可能变成白蕊初。容貌一样又怎么样,她依旧还是她,谁也不能改变她,也改变不了!“你……你是白家人?”金老夫人有些不安的问。“不管我是谁,白蕊初的死,我一定要弄明白!”她双手捏紧,双目中有着不大目的觉不罢休的坚决。“娘,”陶冉依看到她的眼神后,害怕的颤抖了一下。“闭嘴!”金老夫人看着她没用的样子,心里恼恨不已——她这样,不是已经在告诉别人了吗?“娘,真的是你吗?”看到娘那恼怒的表情,又加上陶冉依惊恐的眼神,金墨御不想承认都难了。“是你派人害死了初儿,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半年多的时间,不管我派出多少的人都找不到她,都没有她的消息,是不是?”金老夫人对上他悲伤又充满恨意的眼神后,心里闪过了一丝惊慌,总觉得儿子今天变得不一样了。“你回答我,是不是你派人去的?”一步步的靠近自己的娘亲,他一点都不肯松懈,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事情弄清楚。“我……我是你娘,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原因相信我吗?”金老夫人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一阵的惊慌,可是不能承认,要是承认的话,那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计划都会前功尽弃了。“为什么?你说过的,只要我娶了陶冉依,你就会找机会接初儿回来的,就不会为难她了……她为了我,背负着那么多不实的罪名,为了我,她宁愿被休弃,只是不想要我为难,可你的心为什么那么狠,为什么?”一字字一句句的质问着,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内心的哀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