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人杨居正,挥出雷劫之力之巅的一拳。不是魂术,不是任何神通,就是很简单很直接的一拳。而这一拳,却是代表了杨居正的强实力。当这一拳击打出去的那一刻,火海已被雷电照耀的发白,凤凰的精神世界里已被浓烈的至尊战意给填满。比之前直接摧毁掉入眼极致处那座火山的一拳还要凶猛万分!这一拳带着极其凶悍的意味,仿佛任何人这一拳下都会瑟瑟发抖,任何人这一拳面前都将被打成齑粉,任何一切这一拳下都将化为乌有。一拳摧毁掉所以的一切,世上只剩下我这一个人,我这一张拳头,所有我是至尊!许多正魂客之途上卖力修行的魂客都不知道雷劫力量意味着什么,但他们都非常向往。因为他们知道,若是渡过了雷劫,那就已经不惧天地间任何危险,是得到了天地间的所有力量,只需差一步,就能进入一个非喻为仙人的境界!他们管对那个境界很无知,但他们却很向往。那是他们修行的动力,也是他们奋斗的目标。管他们知道自己此生不可能会走到那一步,但他们却为这个目标而兴奋的活着。既然世上对雷劫境界很无知,那么自然没有多少人亲眼见过这一拳。或许若是有幸能见上一眼,那此生也将无憾。就连凤凰这样的被龙血大陆誉为女神的大能,也极少见到这样一拳。当这一拳她的精神世界里打出来后,那一刻她的表情不知是什么样子。她的思绪决定着精神世界的情况,她的情绪左右着精神世界的情况,而就这一拳出现后,她精神世界的火海瞬间化为乌有。仿佛这一拳的力量已带走了她的精神世界。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若是不存了,那这个人就不能还称为活着。活与死是对立的存,不是活着,那便是死去。然而事情却并不是如杨居正所设想的那样,火海化为乌有后,杨居正并没有从精神世界里出来。那消失的火海如消逝的风,风过无痕,风过滋润万物,火海消失不见,万物却已复苏。原先的火海变成了一片净土,转眼间净土上就长出了绿色的植被。这绿色植物是世界的根基,植被上长出了青翠的草,挺拔的树。一颗颗树木成为了丛林,一片片泥土和一块块岩石成为了或高或矮的山。天空晴空万里,云层下是红彤彤的阳光,映照着山川河流。原先还如同炼狱般的火海转眼间已是一片春意盎然的世界。昆虫欢快的叫着,小鸟欢快的飞着,松鼠树上蹦蹦跳跳,小兔丛林间奔跑。这个世界里,没有食虫的大虫,没有抓鸟的雄鹰,没有对松鼠和小兔子造成致命威胁的蛇,没有杀戮,没有战争。草没了能再生,树死了能再长,天空即使会变成黑夜,但很快又会迎来一个的白天。这个世界充满了朝气,充满了无穷的生命力,世界里的每一个事物仿佛都能长生于世。这是一个令人向往的世界,这是凤凰精神世界的世界,这是杨居正再挥出他厉害的一拳后所面对的世界。这是长生的世界。“这……”杨居正从未有过哑口无言的时候,但此时此刻,看见眼前的景象,他已是说不出话来。哪怕前一刻他还是嗜杀的战士,但现他的心情宁静,已完全没有了战斗的**。他并且深刻的知道,这不是凤凰的魂术,也不是什么迷惑人心的神通,而是一种发自本能的感受。凤凰的境界所传递给他的感受。所以杨居正知道,凤凰并没有死。他那致命的一拳,似乎并没有对凤凰造成威胁。良久,杨居正终于痴痴的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了?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天边飞来一只红色的凤凰。这凤凰虽然是火凤凰,但浑身上下飘荡的都是凤凰柔焰,不具有任何伤害性。她停落一根高高的枝头上,用居高临下的目光俯视着杨居正,眼没有任何敌意,有的只是温和。凤凰振翅扇动了几下,后那些柔焰被散开,凤凰的身体化为了人形,那些柔焰化为了衣衫,正是凤凰人形时的模样。凤凰静静的站枝头上,竟对杨居正微微一笑,道:“明阳,我说过了,我不喜杀戮。这并不完全是我的性格使然。若是你达到了我这个境界,你也会逐渐远离杀戮的。”“你……难道你已经!”杨居正顿时一愣。凤凰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已渡过所有天劫。现的我,已是长生。”“长生!”杨居正惊呼出声,反问道:“你真的已是长生之人!?”杨居正哪能不惊讶。管龙血大陆,凤凰是妖,他是人,凤凰本来就比他要大许多。但他一切深切的爱着凤凰,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后,总是把女人看做是弱小的一个,需要呵护的一个。所以哪怕杨居正知道凤凰很强,也从没想过凤凰会强过于他。长生境虽不是真正的仙境,但却是被人们划入了仙境。一个人渡过了所有天劫,连大自然的天地之威都已拿那个人没办法了,那么那个人不是仙人是什么?所以凡是进入长生境的魂客,都被人誉为半仙。要渡过天劫已是极难,要成仙那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所以这世上许多天才魂客的终极目标虽然是成仙,但其实就是度过所有天劫,成就半仙,却没想过成为真正的仙人。真正的仙人谁都没有见过,能成就半仙对他们来说已是世界力量的巅峰。杨居正相信自己终会有成仙的那一天,他所指的,也就是被誉为半仙的长生境。他离长生境只差一步。只要再度过一次雷劫,就能成为半仙。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凤凰居然比他先一步迈进那个门槛!突然之间,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什么天下第一人……自己曾经的女人都已比自己强了,杨居正的情绪里出现了极其少见的自负。面对杨居正提出的质疑,凤凰轻声道:“若我现还天劫境,那么赵棣起兵,我也会毫不犹豫出动凤凰族人,助他一臂之力。但进入长生境后,我心性发生了变化,觉得有些事情并不一样非要做到生灵涂炭才能解决。管这些事是天下定鼎的大事,也总有其它的办法去解决。所以,我才会来找你谈判。”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境界,凤凰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无论是言语还是眼神都对杨居正十分温和。杨居正无言的沉默。任何时候,他都是一个极为强势的存,那是因为他的境界已是巅峰所,他所遇见的对手和敌人没有任何一个能超越他。所以他强势,因为他有资本。但现,他终于面对了一个比他境界高深的对手。于是他垂下头。这位天下第一人第一次低头。靖太祖面前,他不曾低头,因为他是太祖信赖的一把剑。当今皇帝面前,他不曾低头,因为他从未把自己当做奴才。天下百姓面前,他不曾低头,因为他是朝廷的顶梁柱,并且坚信自己会给靖朝百姓带来幸福的生活。魂客世界的魂客们面前,他不曾低头,不管是道德宗的老和尚,还是守陵的小皇叔,他都不曾低头,因为他知道他才是天下第一人,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因为只差一步,他就能迈入长生,成就半仙!然而就是这一步之差,让他被甩后面。他曾经挚爱的女人先他一步爬上了这个高峰。“凤凰,凤凰……”杨居正像是小声的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你已成长到现这个地步。你已长生,凤凰之子又已降世,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将因凤凰二字而颤抖。”凤凰摇摇头,道:“不会的,我说过我不喜欢杀戮。”杨居正道:“有你这个母亲,杨逍将无所畏惧。”凤凰疑问道:“你是说杨逍会?”杨居正苦笑道:“之前我怕帝心不稳,并没有和皇帝说实话。我其实知道老涂是如何死的。他的死,并不是杨逍直接造成,但和杨逍有莫大的联系。或者说的直接点,他被杨逍阴了一把。”“老涂死前用神通给我传来消息,说杨逍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存,虽然他现还没成长起来,但以他的背景和体内流淌的血液,成长起来将会非常迅速。若是让他成长起来,这天下将真的不再安宁。所以老涂临终前送给我四个字。”凤凰问道:“哪四个字。”“虎毒食子。”“胡言乱语!”凤凰有些动怒,低喝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杨逍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他能有多大的心思?”杨居正露出一副嘲讽的笑容,道:“他体内流淌着龙血大陆皇家的龙血,又流淌着历代凤凰传人的凤凰血液,若说他是个安分的人,现想想,我倒是真有些不相信。所以我有些后悔,不该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凤凰道:“我找到他后,自会带他去凤凰山潜修,不会让他为非作歹。”“你找到他?”杨居正反问道:“你能找到他?还是说你凤凰山已经有谁找到他了?他能从老涂的手里逃出来,就没有谁能找到他。”凤凰无言。沉默了片刻,凤凰道:“但我相信我能找到他,因为他已经去荒漠了。”杨居正眉头一皱,疑问道:“你是说萧大哥?”“萧大哥去荒漠,就是为我去找杨逍的。”“那就看我们谁先找到了。”“难道……”杨居正笑道:“灾难源这个东西只是个幌子而已。朝廷是神州正统,就算燕王府有多大能耐,只要你凤凰山不出兵,燕王府就算得到了灾难源也不可能会是朝廷的对手。所以赵信此次去荒漠的真正原因,就是替我找杨逍。”顿了一下,杨居正接着道:“我相信对于我而言,已不是现的你的对手。但我同样相信,赵信那小子不一定会输给萧紫阳。萧紫阳是龙血大陆的天之骄子,赵信是神州大地的天之骄子。而相对神州大地而言,龙血大陆只是一方小天地。”“好,很好。杨明阳,你果然是一个精密谨慎的棋手,似乎每一步都被你计算脑海里。”“不。”杨居正摆了摆手,道:“我算错了一步为关键的棋。”凤凰道:“杨逍的叛逆,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啊!”杨居正一阵叹息后,继续说道:“其实我还算错了一步棋。”“哪一步?”“我没想到老涂会死荒漠。”“这和杨逍的叛逆不是一步棋?”“不是。”杨居正眼流露出复杂的目光,道:“杨逍的叛逆让老涂陷入了绝境,但以老涂的修为,并不一定会死。老涂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我没有计算到我的另一步棋,他会出现。”“谁?”“我的好儿子,老涂的好徒弟。看来冥冥之的上苍自有定数,让他看见了一代风云人物的老交替,那么这个时代,他必定也会成为一个人物。”“你的好儿子?谁为你生的儿子。”“秦岭。”听到这个名字,凤凰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大的还是小的?”杨居正道:“小的。”凤凰看着杨居正的目光发生了一些怪异的变化,随即有些嘲讽的笑了起来。“杨明阳啊杨明阳,这可真是自作孽!哈哈哈,恭喜你,恭喜你有一个好儿子!”“好儿子”三个字上,凤凰加重了语气。她虽然没有说破,但杨居正知道她向表达什么意思,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该让你看见的你也看见了,看杨逍的面子上,我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真的是后一次机会。”凤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已充满了冷漠的光。“我所提出的要求,你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p:第四百章了,第二卷的故事也快写完了,为**的情节将这第二卷尾声的几十章持续上演。因为前些天被事情所扰,导致不足。为了弥补大家,月底我将持续爆发,来一个人品大爆炸,不看电影不玩游戏不喝酒,每天一万字绝对不够,争取每天得出做得到,拼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