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初上朝把持政权等到不到回答,林筱妃知道那等于默认,凄切哭声从嘴里溃出,起伏的清瘦肩膊像纤细飞去的蝶,颤动不休,“所以你要对付哥哥,想为上邪报仇!”莫凉呆呆地看着林筱妃,理智慢慢溃堤一般,身子也开始发抖,越斗越剧烈,眼泪也无声地流了满脸。那么多的眼泪,仿佛一直冰在心里似里,这下便都化成水如洪水暴发一般,冲破心的提防涌出来,心仿佛正被利刃狠狠的戳着,穿心透肠的疼痛,让莫凉觉得自己快要碎了。林筱妃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半晌后,她泪光闪闪的看向莫凉,“你真的想让我离开皇宫?”莫凉忍住无声的哽咽,仰首向天抽了抽鼻子,才道:“对呀,我想妃儿你离开这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与太子一起,你不是喜欢天然山么,我们去那里生活,怎么样?”“莫姐姐……”林筱妃伏身在莫凉身上喃喃低『吟』,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又哗啦啦的直往下掉,“好,我离开……”“我离开……”林筱妃一偏偏重复,在泪海里失声中渐渐平静。莫凉看着林筱妃笑了,只要这个沦落『迷』雾的女子,在自己心中唯一一个重要的人,只要她离开了,那以天下为棋局,而展开的这一场生死较量,就再也没有顾及了。明日便要在太子殿早朝,莫凉这夜便在太子殿的偏殿。太清早,太子殿群臣列好阵型,从外边排到里边,全都在等莫凉的到来。而莫凉还是悠然自得地在来太子正殿的路上。“王妃,今日,属下已经先让人瞧过了,那些官员以左武右文整齐站好,且无一人缺席。”流风紧随莫凉身后,把消息先禀报。莫凉点了点头,又停下脚步,问道:“那个谢常是怎么一回事?以前我怎么没有听人提起过此人?”流风愣了一愣,没想到莫凉会问到这个问题,微略沉『吟』,才道:“他是寻阳帝的哥哥,以不理国事为由,不喜闹为由,一直住在寻阳城外,平素爱填词作诗。”“看来是一个不爱管事的大闲人,如今这算是国『乱』当前,被一些老臣求出山来来镇压?”莫凉话里有话。流风支开周边的人,沉『吟』片刻后,才低声又说:“王妃要提防着些,他可不想这表面上讲的那样,这谢常天资聪颖,也算是个少有的奇才,这些年来暗里帮着寻阳帝,不知道谋划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莫凉“嗯”了一声,“那王爷是怎么看待这谢常用的。”“王爷也就正是因为些人,这些年来才会一对寻阳帝防着,是以属下以为王爷对他也是诸多猜疑才是,”“那这样看来,我得想办法,让这谢常赶紧回去过他的悠哉日子,”莫凉冷哼一声,嘴角勾勒出讽刺的笑,接着走入太子正殿。莫凉进去的时候与昨日一样,依然没有一人下跪,莫凉也一如既往不生气,自顾地走向上面早已经备好的侧椅。不理会周边那些投『射』而来复杂的目光,莫凉以媚态有姿势坐到椅子上,闲闲地开口道:“早啊。”太子正殿的比朝阳正殿要小上很多了,但是今天的人却是比昨日在朝阳正殿上,也要少上很多,是以看起来,也不会觉得不妥。扫了一眼众人,莫凉看到自己正对面坐着的,就是谢常,莫凉决定就先拿他开开刷,明知故问的语气,甚是轻松,“常王爷不是向来不过问朝政之事的么?”谢常脸『色』未变,淡淡答道:“本王确实不爱理这朝庭之事,只是瑞朝政逢大变,若本王还不站出来,那岂不是要背上不忠不孝之名么喝?”莫凉笑了笑作罢,然后又摆出一副谦恭的姿态,说道:“本宫也是不了解朝里的情况,而这日子,本宫也只是暂代摄政王之位而已,这样做的原因,也是为了免掉朝中动『荡』不安,所以呢,若有尚能解决的问题,就只需奏请不必问本宫,应怎么做就怎么做,若是有必须要拿出来的问题或,那才不但要上奏到本宫,还要问本宫怎么样做。”莫凉的语气是一分的谦恭,二分的懒散,三分的傲慢,四分的威慑!,加起来是十分有力。群臣里面,听闻此话,有人开口想要开口反驳,可是莫凉却未给他说话余地,也不想浪费时间拖延,说道:“虽然大家办事都有一个礼节程序,但是朝事同礼节程序相比,哪一个更重要,各位心里都有数,单以这两日堆积起来的朝事而言,那现在便紧待解决,如果各位还是在纠结于本宫暂代摄政王一位的问题,那就不需要问。”群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有私下互相低语几声的,片刻后又人站出来言,莫凉侧目一看,居然是云宇,“摄政王说得极是,在玄王未出关之前,尔等听候摄政王差遗。”云宇举手投足间,既有挥斥沙场的将军英姿,也有一股悲风怀月的文人气质,这两股气质同时综合在一人身上,却毫无不妥。莫凉微微一笑,很明显这云宇是上邪的人,这有一人讲话,那明显的便是以前所属上邪的势力,现在全都暂时听自己差遗。底下各臣略略思忖,思考之时,莫凉锋锐的眼神一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们身上掠过,不再言语,全体低首,样子倒是多了几分妥协。莫凉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打破僵局,那知那谢常用却突然开口道:“就算是玄王妃暂代摄政王一职,可这般议事也是为不妥,本王建议以纱遮面为妥。”冷冷语气平平淡淡,看似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莫凉却深知他话里的意思,他怕自己对这些官员用媚术,暗里讽刺一笑,她要是对这些人用媚术,以纱遮面她照样能用,但同时她也明白,建议让她以纱遮面,实际也是变相承认自己的身份,目光转向旁边的流风,点了点头。流风转过侧厅,片刻后又出来,手上拿着一块红『色』的缎巾,莫凉接过子随手系住,遮住了自己眼睛以下的容颜。一系列完成后,站右斜方对角的一名看起高高的文官,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摄政王,臣为崇礼官,不知国丧该如何办理是好?”“封锁皇宫内最近发生的这一切消息,除了皇上驾崩以外,不准往民间透『露』分毫有关朝庭中事,国丧之有关事宜,按照以往的规定好的礼仪进行,如有疑问,可越直其他人,直接来问本宫,至于国丧之后的相关事宜,则待太子醒后再行定夺,尔等不必急躁。”崇礼官低低应声道是,便又退了回去,便不再吭声。莫凉知道他们之所以会把国丧问题摆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试试她的能耐,看她敢不敢承担这一切,可笑的是她等的就是这他们把这个问题抛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