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云裳的秘密

14.云裳的秘密皇上此举，是想确认云裳与两月前在茶楼见过的女子是否为同一人吧！明白了这一层，沈瑾认真留意云裳公主。只见她脸『色』微变，迅速与西刹国主交换了眼神，随即镇定下来。虽只是一刹那，若漓夫『妇』却看得一清二楚。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顿时透亮！茶楼的方老板开始介绍茶文化、表演茶道。西刹国主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眼神游离、神『色』阴沉地思索着什么；大王子瓦西里对所谓的茶道更是不屑，皱着眉斜靠在椅子扶手；小王子卓希却兴致盎然，新奇而认真地听着、看着。“……这便是茶道的‘十三宜’和‘七禁忌’。以茶可雅心，以茶可行道，我楚蓟历来有‘客来敬茶’的习俗！今西刹国主远道而来，草民能有机会为国主泡茶、斟茶，实乃三生有幸！”方老板说着，托着茶碟朝西刹国主走去。但见云裳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恐慌，略略垂下头去。“云妮？”看到云裳公主，方老板大吃一惊，几近夸张地叫了起来！西刹国主眼神一凛，正要说话，若漓忙抢道：“哦？方老板认识云裳公主？这真是巧了！”方老板似乎瞥了肖翼一眼，更加惊讶地说道：“你是公主？你不是云妮么？你不记得我了？”云裳脸上微红，蹙眉不语。西刹国主瞪着方老板说道：“你认错人了！她是本王的结拜义妹，是堂堂的西刹公主，不是什么云妮！”方老板害怕地退了两步，却不肯罢休：“明明是云妮！她在我的茶楼当了三天伙计，我怎会认错？”说到这，方老板瞅着云裳公主，“云姑娘，你不认识我了？你在我的茶楼干了三天，打坏了三件古董，还强行支走了一个月的工钱！你都不记得了？两个月前的雷雨夜，你说自己被人追杀，才流落到京城。你还说……”“放肆！”西刹国主怒声喝斥，随即转向若漓，“陛下，此人要么疯了，要么认错人了！无论如何，如此诽谤我西刹的公主，难道陛下视而不见？”方老板的话早引起群臣一阵窃窃私语。见目的已达到，若漓故作歉意地说道：“国主息怒！方老板是京城有名的大商户，朕和皇后曾多次光临他的茶楼，朕可以担保，方老板的智商和精神绝对没问题！而且，方老板也绝对没撒谎！因为，云妮姑娘离开茶楼的那天，朕和皇后正好在场！”西刹国主脸『色』微变，云裳更是大惊，估计怎么也没想到那天皇上和皇后居然在场吧！若漓瞅了云裳一眼，笑道：“或许云裳公主与方老板口中的云妮真的不是同一人，但的确极其形似。方老板认错了人也情有可原！”“不是或许，是肯定！”西刹国主硬着头皮说道，“世上相像的人多着呢！”“哈哈，国主说的有理！”若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看向方老板，“多谢方老板替朕招呼贵客，全贺，带方老板下去领赏！”方老板谢恩离去不提。沈瑾若有所思地看着云裳公主，突然笑道：“天下竟有这等巧事！云裳公主与柔然公主相似不提，如今又冒出一个云妮。对了，云裳公主可曾去过柔然？”云裳手中的茶杯‘哐当’碰在茶碟上，滚烫的茶水差点洒了出来！之前只是怀疑，如今见云裳如此反应，沈瑾心内煎熬难宁：云裳、云妮、还有那个害我流产的女人果真是同一人！她和我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本该互相照顾的，可是，她却害死了我未出世的孩子，更让我从此……西刹国主怒其不争地瞥了云裳一眼，笑着说道：“云裳是我西刹的公主，怎会去过柔然？”“哦？是吗？据本宫所知，国主与云裳公主两年前才结为义兄妹。在那之前，国主未必认识云裳吧？认识国主之前，云裳公主去过柔然也说不定呢！是吧，公主？”沈瑾定定地看着云裳。根据肖翼等人的调查，云裳应该是尼娜死的那年出现的。她先是去了柔然，然后与西刹国主结为义兄妹。后来不知为何，她孤身在青州、云州出现过，两月前才辗转到京城。“娘娘的想象力真是丰富！不过，我从未去过柔然。”云裳畏惧地看了西刹国主一眼，强作镇定地说道。“哦？”沈瑾扬眉一笑，“看来是本宫多想了！对了，国主与云裳公主一见如故、结为义兄妹，可是，这两年来从未见云裳公主出席贵国任何级别的宫廷宴会，真是奇怪哦！”“呵呵，原来娘娘也喜欢打探别人的私事？”西刹国主盯着沈瑾。沈瑾也呵呵一笑，说道：“西刹国主日理万机，尚且喜好八卦、长舌，我一介女流，怎肯自甘落后？”西刹国主面上一顿，皮笑肉不笑地敷衍过去。若漓瞅了妻子一眼，心里畅快无比！“哈哈！今天真是痛快！看来传言不可信，朕一直以为西刹国主乃冷酷残暴之辈，却不料国主如此幽默、大度！真是令人钦佩！来，朕敬国主一杯！”“多谢陛下！”西刹国主心里的憋气可想而知。之后，西刹国主不敢再出言不逊，只中规中矩的应酬着，心里却忿忿难平。宴会快要结束时，沐德厅门口传来一声：“太后驾到！”若漓夫『妇』面面相觑，四目皆惊。西刹国主的灰『色』鹰眸中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奸』笑！不及多想，若漓忙领着众臣接驾。见怀玉、念雪跟在太后身边，沈瑾既疑『惑』更不悦：太后怎么把他俩带来了？！礼毕，众人仍依次就座。“父皇、母后！”怀玉、念雪依在沈瑾夫『妇』膝前。“这两位就是陛下和娘娘的龙凤双生子？”西刹国主问道。虽然不想让孩子与西刹国主那种『奸』诈之人相见，可此刻已避免不了！沈瑾努力舒展眉头，笑着说道：“正是！玉儿、雪儿，快见过西刹国王！”两个玉质小人来到西刹国主跟前，彬彬作礼：“怀玉（念雪）见过西刹国主！”“果真是冰雪为容、美玉为神！过来让本王好好瞧瞧！”西刹国主说着，伸手欲拉怀玉、念雪的胳膊，不料，两人却不着痕迹地后挪了一步。“母后说了，不能随便接触陌生人！还望国主见谅！”怀玉水眸一瞪，稚声却果断地说道。西刹国主也顾不上丢面子，只暗自称奇：不过3、4岁的小孩，居然有如此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