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王子落水怀玉、念雪、瓦西里、卓希四人去湖边玩耍不提。这边,太后旧话重提,而且更『露』骨:“不知云裳公主愿不愿意做哀家的媳『妇』?”云裳瞥了西刹国王一眼,深深地低着头。只是,她脸上的惶恐忐忑似乎多于害羞。如果刚才还能装傻,现在无论如何都无法再逃避了!若漓兄弟俩四目相接,同时出声:“母后!”沈瑾心里苦笑:如今,只要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太后都想娶来当儿媳,从柳茵梦,到云裳。或许,在太后眼里,她们都胜过我百倍吧……“不知太后是指陛下还是涵王?”西刹国主瞟了沈瑾一眼,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朕(我)不同意!”若漓、若涵异口同声。“又不是说给你,你掺和什么?”太后看了若漓一眼,转向若涵,“涵儿,你年纪不小了,不能再拖着了!”若漓略松了口气,同情地看向若涵。若涵愁眉紧蹙,颇不耐烦地说道:“母后,婚姻大事得看缘分,怎能如此草率?”见儿子的反应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太后脸上一沉,说道:“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哀家可把话说在前头:你别想着娶个宫女做王妃!”说毕,太后不满地斜了沈瑾一眼。太后是怕若涵喜欢心湖吧?沈瑾歉意地瞅了若轩一眼,暗叹了口气:有爱屋及乌,也有恨屋及乌!只是,太后对我再不满,也该顾及若轩的脸面,青荷也曾是宫女呀!若涵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没说话。若漓则尴尬地瞥了若轩一眼,说道:“母后!若涵的亲事还是让他自己做主吧!”“自己做主?哀家以前就是太相信他、太放纵他了,才害他这些年为情所困,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太后怒瞪了沈瑾一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哀家连这点权力都没有?”沈瑾压着胸口的闷气,仍不说话。若涵抬头扫了云裳一眼,平静地看着太后:“母后的急切心情儿臣理解。但是,让我娶谁都行,唯独她不行!”他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一来,云裳与尼娜相像,娶了她只会让自己时刻想起死去的尼娜;二来,云裳来历不明,而且很可能是害小瑾流产的元凶!况且,西刹国主居心叵测,母后怎会主动与他结亲?西刹国主一脸深沉,自顾自地品着茶;云裳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暗悔:早知今日,当初不该甩掉那个‘木头青’,至少,他才是真心宠着我、护着我的……太后既失望又不解:“为什么?你不是对尼娜念念不忘吗?如今云裳公主与尼娜形容酷似,不正好弥补心里的遗憾吗?”若涵一脸痛楚地垂下眼眸。若漓忍不住『插』道:“母后糊涂!难道母后想让若涵一辈子活在尼娜惨死的阴影当中吗?况且云裳也是堂堂公主,岂会愿意被当做替身?是吧,公主?”云裳低头不语,西刹国王却阴险一笑。“这个不妨事,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据本王所知,涵王最初钟爱的也不是柔然公主,而是……”说到这,西刹国王故意顿住,“再说了,云裳可不是那种善妒、独霸之人!”说完,西刹国王特意地扫了沈瑾一眼。被儿子一通抢白,太后早已拉下脸来;西刹国王的一番挑拨,更勾起了太后的积郁!她瞪了沈瑾一眼,怒道:“哀家糊涂?是你们兄弟俩都被这狐狸精『迷』住了心神,以至眼里再也没有我这个母后!”沈瑾柳眉打结,委屈而愤懑地撇开头。若涵愧疚地看了沈瑾一眼,说道:“母后这是什么话?皇嫂至始至终未曾开口,母后再生气,也不该扯上她!”若漓更是满腔郁闷,斜了西刹国王一眼,抬高声音说道:“别人故意挑拨,母后难道听不出来吗?母后何以糊涂至此,连亲疏、里外都不分了?!”“你们……”太后忽的站起身,脸『色』发青,身子摇摇欲坠。“母后!”若漓兄弟忙上前搀扶。沈瑾、若轩等人也都慌忙起身。“你们当真要气死我……”好容易缓过气,太后眼眶『潮』湿地说道。兄弟俩为难地低着头。若轩忙打圆场:“太后别激动,有什么话以后私下再谈,何必在外人面前争执不下?”“是啊,母后,儿臣先送您回去休息。其它的事,以后再说!”若涵道。“涵儿,你若真关心母后,就应下这门亲事!”“母后……”正在若涵为难之际,碧荷池中一片喧哗!“有人落水?!”若漓惊道。闻言,沈瑾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是玉儿、雪儿他们吗?”若漓顾不上回答,忙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到了池边。但见怀玉、念雪、和小王子卓希三人站在画舫边,三双眼睛紧张地看着湖面。湖里,几个侍卫奋力朝岸边游着,其中一人肩上扛着西刹的大王子瓦西里。稍顷,瓦西里被拉上岸,怀玉几个也停船靠岸。沈瑾等人也都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番压挤,瓦西里吐出一大口水,狼狈地坐起身。“到底怎么回事?”西刹国王稍稍放下心,忍不住喝道。瓦西里恼羞地瞟了怀玉一眼,低头不语。怀玉隐去嘴角的得意,低声说道:“都怪我,是我提议泛舟采荷。没想到瓦西里哥哥不谙水『性』,一个不慎跌入湖中。”一声‘瓦西里哥哥’,令瓦西里心头一颤,一股陌生的异样之感涌了上来!转念又暗恨:都是她害我落水,害我在众人面前如此狼狈的!“父王,不能怪怀玉妹妹。是哥哥自己不小心……”卓希忍住笑,偷偷瞥了哥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