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云风体内伤势未愈,白熊与云风也便没有全力的赶路,不过几百里的路,云风与白熊硬是走了几天才到“落涯城”的南门外。一路行来,云风见到了无数的难民,而当他来到“落涯城”城门外时,却见城门外也到处都是些衣衫褴褛、面黄股瘦的老人、小孩。他们有的三五人成群,有的却是孤身一人,看着他们那哀默的眼神,云风心中便有一股无名怒火。云风带着白熊走进了“落涯城”中,四处闲逛了一下,这“落涯城”虽然比不上那些各地省府城市的规模,但由于其地处于帝国第二大城市“栖凤城”周边,又处帝国“通天官道”旁边,所以这“落涯城”倒也算得上是比较繁华。“这位少爷,是吃食还是住店那?”当云风带着白熊走进一家客栈之时,店小二急忙跑了过来恭敬的问道。“给我们上些好点的酒菜,准备二间上房即可!”云风淡淡的说道,随手掏出一块银币,放了店小二的手中。“谢谢少爷,你稍等,小的马上去安排!”店小二见云风如此大方,满脸堆笑的说道,店小二一转身便快速的走到柜台,给云风他们安排食宿了。“小二哥,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娃儿几天都没吃东西了!”只见一个长像还算俏丽,衣衫破旧的年轻妇人,拉着两个干瘦的小男孩子,站门外可怜兮兮的看着正忙碌的店小二说道。“阿财,给她们拿过去吧!”柜台后面的老板娘拿出几个馒头放了柜台上,对店小二说道。“是,燕姐!”店小二急忙将柜台上的馒头拿给了门外的那年轻妇人。“谢谢老板娘,谢谢小二哥!”那妇人连声感谢的接过了店小二手中的馒头,带着两个小娃儿便转身离去了。“老板!”云风坐定之后,朗声叫道。“公子有何吩咐?”老板杜燕快步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老板娘,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难民呢,我从外面过来时,一路之上全是这些难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风朗声问道,对于这个心肠不错的老板,云风倒也还算是客气。“唉!”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半月前玉兰河下游分支“波澜河”决堤,堤坝下的“临玉城”一夜之间便滔天的河水数冲毁,临玉城方圆几十里皆是一片汪洋,城中数以百万的百姓皆被泡了水里,死伤无数,情景惨不忍睹呀!”杜燕有些伤感的说道。“帝国不是每年都会拨发专款去修治玉兰河下游分支堤坝吗?而且“临玉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帝国国君应该当天便能接到消息才对,为何到今天灾民还没能得以安置呢?”云风眉头紧皱,有些气恼的说道。“小兄弟,据说国主当天便拨下了一笔巨款用于震灾,无奈这笔巨款到了下面之时,便已经所剩无几了!”杜燕有些无奈的说道。“什么意思?”云风不解的问道。“就是这些震灾的金币到达“临玉城”之时,便被所经手的官员刮的所剩不多了!”杜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这些狗官!”云风大声怒斥道。“唉”客栈中许多的食客皆是一声长叹,无奈的摇了摇头。“老板娘,难道如此大事,帝国就无人处理吗?”云风不解的问道,当今国主据说是位勤政爱民、治国有道的国主。若是国主真如世人所传的那么好,这“临玉城”受灾之事,为何却不见人处理。“听说国主已经派了当朝首辅重臣“冷如霜冷国老”前往“临玉城”彻查那“堤坝溃堤之事”和“震灾专款被贪”的案子,以冷国老非凡断案的本事,相信很快便会有眉目。到时,看那些狗官贪得那么多的钱能不能买到他们的命!”一位中年男子大声的吼叫道。“没错,看他们贪的钱能不能“冷国老”手中买到他们的命!”众人附喝道。“冷国老,不知此人是?”云风见众人对冷国老如此推崇,便轻声问道,但他一开口,便感觉到这酒楼的气氛有些不对,四周已经投来无数惊讶的目光。他的这句话,比他带白熊进入酒楼吃食加的惊人。“呵呵,看来小兄弟应该是对国家政事不感兴趣,所以不认识冷国老倒也正常!”杜燕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说道,希望借此让云风脸上好看些。“看来下真的是孤陋寡闻了,还请杜老板赐教!”云风正色道。“小兄弟,这冷国老与闻太师一文一武,被尊称为帝国当朝两大支柱,二人皆是三朝元老,也是先帝与当今国主的文武恩师。由于二位大人刚正不阿多为百姓,所以帝国中的百姓对二位大人皆是极为尊崇。”杜燕正色的说道。“原来如此!”云风点头说道。“此次国主派下冷国老亲查此案,相信以冷国老的本事,很快便会有眉目了,到时也可以还“临玉城”死去百姓的一个公道!”杜燕激动的说道,她提到冷国老时,其眼神中也是那敬慕之色。“唉!”云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从戒子中取出数张大额金票,放到了杜燕面前,淡淡的说道:“杜老板,下一介武夫,从不理帝国政事,但看百姓受如此受罪,我心中也甚是不安,这些金币烦请杜老板以后每日多做些干粮、稀食赠于附近灾民吧!”“这小兄弟心地纯善,我替那些灾民谢谢小兄弟了!”杜燕看着手中这些动辙一千金币一张的大额金票,激动的说道。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杀了人、伤了剑王弟弟后,还能坐这里不急不燥的饮酒聊天,就凭对方如此阔气的手笔,便不难猜出其家世一定相当的显赫。“杜老板,无需此言,我也不过是些绵薄之力罢了!”云风摆了摆手,随后又客栈与众人聊了一些有关附近官员的事情,其心里便已暗自有了盘算。只见其站起身,和众人客气的说了几句话之后,朝白熊使了一个眼神,便快步向门外走去。“哼!看不出来,他杀人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竟然还会为一些灾民受苦而叹息。看来,他还不算是太坏嘛!”酒楼角落的一位白丝巾蒙面的女子喃喃自语道。云风走后不久,角落中的紫衫女子也站了起来,走到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老板杜燕的身前,将一叠金票放了她的面前淡淡的说道:“多给那些灾民买些食物吧!”言罢,紫衫女子便快步走出了客栈,紧随云风身后。这天晚上,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天地之间灰蒙蒙的一片,“临玉城”城中皆是四处泥沼,被大水冲跨的房屋碎梁堆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尸体腐蚀的恶心气味。一灰一白二道身影快速的从临玉城飞纵而过,朝临玉城东面临时搭建的城主府飞射而去。“城主府”内的毫华厢房中,传出一阵阵的男女嘻笑打闹之笑。“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从房内走出一位手持托盘的丫鬟,只见此人愁容满面的轻声叹道:“临玉城的百姓流离失所,温饱难持,可是这城主府内却依旧是歌舞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