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猴人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啊,‘弑天狼’是近几个月族里迅速窜红的人物,深受大长老器重。那天他一言不发地把一封烙着大长老火漆印记的秘信交到我手上,我拆开看了,信上只写着要我冬至夜在桥上候着,看到有人来到铁牲牛边,就把藏有土制炸药的纸人偶牵过去,伺机引爆。”“其他呢?你不会告诉我你只知道这些吧?”渡边云子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如同青葱般白嫩的手指轻轻扣紧了扳机,便把跪地求饶的剥皮猴人吓得身子一阵哆嗦,竟不听使唤地拉出浑黄腥臭的尿来。“姑奶奶饶命啊,”剥皮猴人顿时声泪俱下,不住乞求,“我就知道这么多,你打死我也是这样呀……”“那就只能照你说的这样做咯……”“乓”一声炸响过后,剥皮猴人额头上骇然出现了一个血洞,继而脑髓和鲜血一古脑地顺着他长满猴毛的脸庞如小河般滴落,最后身子一歪,命丧黄泉。我不禁皱着眉头,痛声说道:“就算他和你们做对,也不用下如此杀手吧?”“哎哟情哥哥,”渡边云子妖娆地用朱唇吹了吹手枪管上的缕缕轻烟,又换作那独有的柔媚**的表情,娇滴滴地对我说,“我是看那畸形的怪物命运多舛,于是好心帮他早登极乐,祝他早日投个好胎嘛!”“这……”面对这样的一个尤物的撒娇方式,我也是没招了。“放心情哥哥,这次虽然没有得到半月龙玉,但我还是没有忘记你的功劳,算你又帮我完成了半件事!”渡边云子接着眯着媚眼,笑嘻嘻地说道:“但是别忘了,你还差我两件任务没完成!”紧接着就扭转了她柔似无骨的水蛇腰,摇曳生姿地领着渡边大东株式会社的人马离开了湘子桥。“喂,喂,渡边小姐……咳咳咳……至少也要帮我们叫一下救护车啊!”老猪奇朝渐行渐远的渡边云子伸出了无力的大手,却只换回阵阵萧肃的冷风……这次湘子桥之旅,又把我们送回了医院。我还相对好一点,简单包扎了伤口,就可以自行回家休养。老猪奇可就悲剧了,全身给炸到没一块好肉,饶他皮糙肉厚也是扛不住了,仁慈可亲的医生大人给他的病情定下了基调:住院两个星期。老猪奇这下可受不了了,他生性好动不羁,平日东晃晃西瞧瞧野惯了,要他老老实实待在医院病房里,真的像极了关一只上跳下窜的饶舌八哥在笼子里。隔天,我一早便提着我母亲大人专门为老猪奇熬制的老火靓汤,带到医院给他滋补身子。刚进到他的病房,就看着老猪奇嬉皮笑脸地站在自己病床前,正调戏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护士。而这位娇小玲珑的小护士满脸通红,面对这位难缠的怪蜀黍有点手足无措,在他的庞大身躯笼罩下,犹如一只小绵羊陷入虎口,下一步就会给老猪奇一口吃到肚子里,慢慢品尝。“老猪奇,在干什么呀,做人民公害?”我晃了晃手里的保温不锈钢盒。“阿二……哎哟,护士小姐,我这疼呢!”老猪奇见我来了,本想给我打个招呼,却又指着满是汗毛的胸口,对护士搔姿卖相起来。年轻的小护士脸红的像苹果似的,怯生生地说了一句:“不要紧吧你?”“这,这疼呢,”老猪奇轻浮地叫嚷着,“不行了你得马上给我来一个波弟雀(body check)!”“啊?什么叫做波弟雀?我真的不懂耶……”天真无邪的小护士忽闪着一尘不染的大眼睛,丝毫没有觉察到老猪奇暗藏的猥琐和下流。“呀,这你都不知道吗?那就不得了啦!”老猪奇故意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小护士哟,波弟雀……就是**和弟弟都要雀跃一下嘛!”老猪奇偷偷瞄着小护士制服底下蕾丝边胸罩里的无限春光,一脸急色鬼投胎的模样,口水都差点掉到地板上,两手情不自禁伸了出来……“哎呀你坏死了,不和你玩啦!”小护士这才如梦方醒,识穿了老猪奇的变相性骚扰,害羞地跑开了。“我说你,到了医院也不老实哇!”我看完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当场无语了。“阿二你有所不知,”老猪奇大义凛然地郑重说道,“既然我交了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开了房,睡到了这**,就是要享受相应的制服妹子的服务哇……”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我是票客我要爽的嘴脸。真的无可救药了!我一脸鄙视地对老猪奇说:“本来还想问问你的伤势的,没想到好的这么快,闹得这么欢,看来我可以省点口水了。喏,我妈听你受伤了,马上熬制了十全大补汤,还千叮万嘱我要送到你跟前呢!趁热喝了吧!”一听到吃的,老猪奇就来劲了,只见他恶狗般把汤盒拿过去,一边无比畅快地“呼噜”、“呼噜”吮吸起来,一边赞不绝口地说:“还是阿姨好啊,比我亲妈还亲哇!”我看着老猪奇受了重伤后,伤势恢复得如此迅猛,心里也是挺安慰的——毕竟,他是为了我受累,我内心有些过意不去。忽然想起了前一段日子,老蒋也是和我出生入死,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嘴上不禁问道:“老蒋呢,他来过没有?”“扑领母,你明知故问啊?”老猪奇头都没抬,自顾自地喝着补汤。“怎么了?”我大惑不解。老猪奇举起汤盒,把最后一滴补汤喝完,然后手肘一抹嘴,满不在乎地说:“他不是去了香港看望小烦么?”“什么?老蒋去了香港照顾小烦了?”我吃惊地说。“是啊,”老猪奇扭头望着我,“怎么,你不知道哇?也难怪,他是前两天仓促决定的,估计看你住院,没来得及转告吧!”我这才如梦方醒,不由自主地自责起来:阿二你这个大头虾啊,小烦你都忘了么?老将都比你会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