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发现自个已经凝望着渡边云子那张迷人的脸庞许久,察觉自己的失态后,慌张之余看到自己手上的虎彻,连忙双手奉上,极力掩饰地说道:“这……这把短刀还给你,谢谢……”“阿二哥哥,这把短刀不好用么?”淅沥的冬雨中,渡边云子歪着脑袋,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电眼望住我。我不禁再次抬头望去,此刻她浑身湿透,衣服紧紧地贴住她那极端诱人的****,勾勒出那凹凸有致、叫人血脉贲张的魔鬼曲线,真的叫人垂涎欲滴,几乎难以自恃。“我,我,我用不惯……”我有点舌头打结,忽然瞄见一旁易容人刚刚掷出的匕首,一把抓起,有些心虚地说:“我就用这把……这把就行了!”但是就在这么一瞬间,我发现了一个让我难以置信的事情!因为我赫然惊觉,这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是……老蒋寸步不离身的名匕——扬文!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老蒋的贴身兵器,当初老蒋借此刺死水猴、击杀鳄鱼,何等威猛!今夕怎么会在易容人之手?大为震惊的我刚想说句什么,忽然不由自主的天昏地暗,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倒,意识渐渐丧失,耳边只剩下渡边云子急促的叫唤…………再次醒来时,我头痛欲裂,彷佛刚刚给人开颅取脑大动干戈一番,又彷佛里面进了一条裂头蚴正在施虐一样。“**!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我捂着生疼的脑袋正欲起身,忽而感到强烈的异样感传遍了全身每一个角落,紧接着骇然发现自己眼前,是一幅极为恐怖惊悚的画面!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处所?这是一个铁的世界!这是一个充满血腥和暴戾的地方!这是一个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彻底的绝望,只有折磨毒刑与哀嚎惨叫的地狱!眼底下,整片天空都是血红之色,不时有极为曜目刺眼、直教人难以正视的霹雳划破苍穹,发出那极为震撼骇人的惊天巨响。一些怪诞丑陋、残暴无比的鹰鹫在半空盘旋逡巡,发出摄魂动魄的怪叫,如同催命曲一般叫人心惊胆寒。而这片惨淡的天目笼罩之下,是哀鸿遍野、不堪入目的地狱景象:处处是铁刑,处处有哀鸣,处处是惨状,处处有血光!只见一群身材魁梧、长相凶残的怪人,正用各式古怪的铁制刑具,对一堆苦难的男女老少实施最残暴最恶毒的酷刑:有的怪人用烧热的铁杵和铁臼,碓舂罪人身体的的每一处;或把罪人用磨碾、用锯拉、用凿戳,鲜血如同喷泉般散成血雾;或直接抛入大镬里用滚汤沸煮,任凭其鬼哭狼嚎;或用烧红的铁网缠络罪人的躯体,焦烟臭味弥漫着四周……也有些怪人用烧热的铁绳扎拼,使罪人身肢挺直,然后在背面用铁斧细细地斩斫罪人,残忍地分成百千段;或迫使罪人骑在烧至炙热的铁驴、铁马上,焚烧取乐;或从足尖至颅顶剥皮,然后以其皮缠罪人身,然后用炽热的铁车周行往返辗压,直至罪人身体碎烂皮肉堕落,苦痛辛酸万毒并至;或用烊化的滚烫铁汁,一边叫罪人在前边跑,一边用铁汁浇淋他的全身,乃至皮肉焦烂,痛不欲生……更叫我目瞪口呆的是,怪人还用铁钳撬开罪人的嘴巴,用烧红的铁丸抛入口中,于是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唇、舌、腭依次焦烂,经过小肠,向下破体而出,而铁丸还是生红的;有的罪人口渴了,怪人便狰狞地用铁钳掰开他的口,将热化的铁汁,灌入他的口中,唇、舌、肠、胃、小肠依次烧破,向下流出。这样的,穷尽各种酷刑毒罚,各种各样的劫数毒痛苦楚接踵而至,更没有一息间断的,真的是苦难无间啊!望着眼前这一番诡异惨苦的画面,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目瞪口呆,浑身战栗,可此时就算嘴巴再怎么一张一翕,却连一个最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我拼命想弄出点声响,却越急越无能为力,就这么憋得忒慌,心里已是焦躁莫名,整个人已经骇到了极点。突然之间,我感到空气中有些不妥的气息,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压迫感,而且愈加强烈。我忽而醒悟到这种让人动魄惊心的压抑感觉是来自我后脊梁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回转了身子,然后看到了让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的场景:一个头上长角、嘴暴獠牙、腹部下垂、通体青绿的丑陋怪人,正在喷着响鼻站在我身后!此时这个丑陋怪人用有着森白利爪的左手,紧紧抓住一个被直接残暴不堪地活剥皮、已近乎于濒死状态的罪人的双腿,而右手正扯着一块犹自冒着热气的肉块,如同品尝顶级盛宴般迫不及待地塞在大嘴中,贪婪地咀嚼着。我更毛骨悚然地看到这可怜虫的人皮已经由足跟残忍地撕到腰间,下半身遍布着淋漓的鲜血,乍一看如同穿了件红裤子一般;而下肢已经暴露在外头的嫩红肌肉还在轻轻抽搐着,似乎还看到底下血管恐怖的微张和搏动。此时倒挂在丑陋怪人手上的可怜虫像看到救星般,双手拼命朝我靠过来,双眼已经如同青蛙似的极为夸张地鼓了出来,嘴巴空洞地张开,似乎要把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非人的酷刑全部向我倾诉……就在我骇得肝胆俱裂、几欲昏厥的时候,突然“噗”地一声,发生了一件近乎让我直接吓死的恐怖事件!这个丑陋怪人,居然一脚,踩爆了这个可怜罪人的脑袋!白花花的脑髓、红艳艳的鲜血、黑乎乎的头发,连同人头上各种器官,一下子迸发了出来……一颗眼珠子,“骨碌”地滚到我脚边,刚好诡异无比地对住了我!“啊!!!”我的承受能力已经完全支撑不下去了,如此恶心恐怖的场面让我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无比凄厉又充满了绝望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