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欲生的我原本但求速死,但在体内久违的炙热激流的激荡下,我竟从七孔流出许多不知名的**,再叫上一双巧手运用娴熟技法,在我的胸口要穴和太阳穴上不停按压,我的痛楚居然慢慢消褪,意识也缓缓复原。惊骇之下,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小烦那专注和紧张的神情。而旁边,也站着一脸惧色的老猪奇。“你醒來啦!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小烦见我悠悠睁开双眼,惊喜万分地高喊着,眼角的泪水早已不经意地流淌。而老猪奇也眯着小眼睛拍手笑道:“扑领母呀,吓死我啦!以为明年这个时候,还得花几十块买元宝蜡烛给你拜山呢?”我给老猪奇这番话气得嘴巴差点歪了,刚想反唇相讥,不料喉咙一甜,不由自主地“哇”一声呕出不少秽水。我难受至极,正用手准备擦拭一下嘴巴残留的脏东西,不料小烦“呀。”一声怪叫起來。“怎……怎么了。”我给小烦吓了一跳,不禁开口问道。“阿二哥哥,你……你看,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吓人呢?”小烦指着地上我刚吐出來的那滩呕吐物,花容失色地说道。“阿二啊!你……你是不是平时饭前便后都不爱洗手,还是老爱吃鱼生虾生这些不干不净的玩意,导致满肚子都是寄生虫呀。”老猪奇凑上前瞅了瞅,抬头就问道。“究竟怎么了……扶我看看。”我眉头一皱,开口说道。小烦将我扶了起身,我抬眼望去,立刻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只见地上污秽不堪的一滩黄水中,竟有不少蠕虫模样的小虫子,大概有半截小指的长度,通体幽蓝,形状怪异,尤其脑袋前,竟生出一条既像铲子又像钉子的尖刺,看上去很是诡秘。但是叫人不解的是,此刻这些箭头蠕虫一条条都是蜷曲成球状,虫体竟发黑发枯,明显已经全部死亡了。这些是什么虫子。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体内。然后又怎么会这样死去的。我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感到鼻孔痒痒的,似乎里头有些异物,条件反射地将鼻孔用力“哼”一声朝外喷气……结果就是:“噗”一声闷响,又有一条箭头蠕虫从我的鼻孔飞了出來,软趴趴地掉在地上,看上去也是枯黑蜷缩,死去多时。老猪奇神色凛然地望着我,慢慢伸出手,在我耳孔处一掏,于是在我惊愕无比的目光中,他两指竟夹出一条恶心的箭头蠕虫,接着狠狠地摔在地上又补上几脚,最末还不忘在我的衣袖上擦干他自己手指上残留的污秽黄水。我差点就崩溃了:什么玩意啊。怎么都聚集在我的头壳里头呀。“恩赫。”老猪奇一本正经地说:“阿二,你知不知道,按照我的分析和推测,你差点成了地上的‘大冬虫草’。”此话一出,我和小烦都吓了一大跳。“猪奇哥,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小烦颤声问道,惶恐的眼睛下意识地望了望地上横七竖八惨死的死尸。“你瞧。”老猪奇用脚翻了翻地上的箭头蠕虫又接着说道:“这颜色,是不是和那些上虫下草的怪异植物极为吻合。”我瞅了瞅,点头称道:“是喔,都是这种诡异的幽蓝色。”“你再看这又像铲子又像钉子的尖刺,是不是很像专门用來钻骨切肉的微型手术刀。”老猪奇又耸耸眉头问道。我倒吸了一口气,顿了一会才迟缓地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难怪我刚才疼得死去活來的,原來是给这些箭头蠕虫在我体内搞工程呢……不过怎么突然之间,我躯壳就长出了这么多怪虫。”“唯一的解释,就是……”老猪奇指了指天上。就在我和小烦抬头往上望去的时候,老猪奇又接着说道:“就是刚才那些像雨一般掉落的种子。”“那些……那些种子。”我和小烦异口同声地说道。老猪奇咧着大嘴说道:“对,就像冬虫夏草的孢子一般,刚才我观察到了,这些所谓的‘种子’一沾上皮肤,马上附着,接着马上溶入体内,应该不消几秒就能孵出幼虫,然后定向地聚集到人脑处,吸收脑浆作为营养,迅速成长,最后破颅而出,你……嗯,就变为那堆死尸的模样了。”我又下意识地望了望那些头上长出虫蛹的死尸的惨状,很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畏惧,忽然心神一动,开口问道:“那……那我怎么沒事呢?”“我也觉得奇怪呀,为啥这些生龙活虎、凶猛无比的箭头蠕虫一进入你的体内,就好像灌了杀虫水一样发黑变枯,最后蜷缩而死。”老猪奇上下打量着我,嘴里不住嘀咕着,仿佛看的不是我,而是一罐装满超强敌敌畏的农药瓶。小烦却不理老猪奇的疑惑,摸摸我的脸,又摸摸我的胳膊,欣喜地说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其他都不重要……阿二哥哥,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以为你就要死啦!要是你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说到最后,两行清泪又簌簌地流下來。我心头一软,晃悠悠地站起來,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小烦,喃喃地对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兀自瑟瑟发抖的小烦柔声安慰道:“傻小烦别怕,我不是还在这么,你看,沒缺胳膊沒缺腿的,不正好好的吗?”就在劫后余生的我余惊未定,胸口还闷得难受时,忽然“轰隆”一声炸响,上空的那片诡异的血色浓云又一次挟着呜咽的阴风,翻滚起來,我不禁畏惧地抬起头望去,隐隐中,云朵里头似乎有个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此时此刻正瞪大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不放。她凄厉恐怖的面容是青色泛着绿芒,嘴角还挂着一抹黑色血液,在这个时候,血还在不住往下滴淌,一滴,一滴,一滴……“小心这些黑血。”耳畔突然惊现老猪奇的叫声。“黑血。”我愣了一下,这才醒悟到这么血色浓云之中,已经有无数黑血,赫然地像下雨般溅落。“糟糕。”我情不自禁地叫道,,要知道,刚才那些幽蓝的箭头蠕虫种子雨,已经把我们搞得苦不堪言,现在单单看着这诡异的黑血雨,就知道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