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苏妍的心(二)姓赋晨轻展猿臂,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替她拭去腮上的泪珠儿,柔声道:“姐姐,怎么会呢,就算那魔情蛊不能解除掉,但只要我们两个不分开,岂不是就没事了?”苏妍伸出两条滑腻的藕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吮泣道:“要是能那样就好了,姐姐就算是死了也开心。”姓赋晨惊道:“姐姐,发生了什么事?”苏妍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续道:“其实姐姐当初给你下魔情蛊的时候就存着完完全全的私心的,因为给你下了魔情蛊以后,你就永远离不开姐姐了。但姐姐却是不安好心的,当你魔情蛊因为想别的女子而发作的时候,你就会自动回来找姐姐。“诚如你所说,姐姐最初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上你才对你下魔情蛊,而是我们蛊修一族还有一种修炼之法,可以将对下了魔情蛊对象进行融炼,你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旦把你身上的力量融炼成功,姐姐的修为就会大增,你体内的魔情蛊自然也会回归本体,对姐姐没有任何害处,可是你的结果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说罢,苏妍抬起头来,两只纤手抚上姓赋晨的脸庞,痛苦地道:“可是后来姐姐后悔在你身上下了此蛊,真的很后悔很后悔……”姓赋晨道:“可是姐姐你并不知道,你的魔情蛊对我是一点用也没有的。”苏妍欢喜地道:“你说的是真的?”旋即又摇了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魔情蛊是我蛊修一族以本命真元所炼,一旦入了蛊,便会不死不休,除非以我蛊修一族的特殊方法融炼,不然永远也不可能解除,你一定是骗姐姐的。”姓赋晨微笑道:“姐姐如果不信,现在可以召唤蛊虫试试,看小弟有什么反应。”苏妍似乎有些相他的话了,不过还是不敢轻试,抿了抿薄唇,道:“魔情蛊蛊虫一旦被召唤,你心里便只能有姐姐一个女子,只要你心里还印着别的女子,蛊虫草就会啄噬你的心脉,你会非常的痛苦,噬心之痛,那是极少有人能承受得了的,如果不召唤的话,三个月之后魔情蛊才会自动苏醒。”姓赋晨微笑道:“姐姐你尽管试试,如果魔情蛊真的对小弟有用,小弟感觉到痛苦,你再停止召唤行了。”苏妍摇了摇头道:“魔情蛊一旦被唤醒,至少要有一柱香时间姐姐才能用心术召唤它停止,姐姐怕你受不了,让你痛苦,姐姐的心会痛会疼的。”姓赋晨坚决地道:“姐姐你放心吧,我说没有事就没有事,如果魔情蛊真的对我起作用,小弟连那点点痛苦都忍不了,以后还怎么继续修炼下去。”苏妍犹豫了半晌,这才同意了。只见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支黑『色』的香来,盘膝坐在地上,“啪”的一翻手掌,那支黑『色』的香便被点燃了,冒出了幽绿『色』的烟,然后苏妍素手绕着那支燃着的黑香做了几个奇奇怪怪的手势,嘴里呢喃不断,片刻之后,只见她倏地一声轻喝“醒”,黑香上飘起的幽绿『色』烟雾便如实质般的向姓赋晨飞去,“刷”的一响,便钻进了姓赋晨的鼻子之中。苏妍紧张地站了起来,急问道:“小晨,怎么样,有什么反应?如果辛苦出声,别憋着。”姓赋晨微笑道:“姐姐,真的没反应。”其实他是感觉得到心脏里有东西在蠕动的,那应该就是所谓的魔情蛊虫吧。但魔情蛊的蛊虫在他的心脏里此时却象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虽经苏妍唤醒,却蜷缩着不敢『乱』动,象个受了委屈的小家伙,姓赋晨知道蛊虫对害怕自己体内的真气。他体内的真气不同于一般修炼者的真气,而是最为精纯的仙法力量和魔武魂力量,不管是哪一种真气,最是一般修炼者梦寐以求的力量,魔情蛊蛊虫只不过是凡间之物,一旦碰到仙魔力量,哪里还敢妄动,苏妍虽然知道姓赋晨身上有神秘的力量,是修炼者最好的练功炉鼎,却不知道他体内存在的是这两股奇异而强大的仙魔力量。“真没反应?”施蛊人与蛊虫是有感应的,她也感觉到蛊虫似乎很害怕,但是仍然不大相信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在蛊修一族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姓赋晨捉住了她小手淡然道:“姐姐,不瞒你说,小弟体内的真气有异于你们一般修炼者的真气,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怕伤害到姐姐你,小弟完全有能力将体内的魔情蛊蛊虫杀死。”苏妍一惊,有些不大相信,但事实却摆在她的面前,却不由得她不信。不过听姓赋晨的话,她心里满是甜蜜,把头靠在姓赋晨宽厚的胸膛上,心里象是放下了一块大石一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姓赋晨轻抚着她的酥肩,柔声道:“姐姐,你现在可以告诉小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吧?”苏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脸上再现凄怆之『色』,缓缓地道:“族里招姐姐回去。”看着他,却没有了下文。“是不是与我身上的魔情蛊有关?”姓赋晨轻掠着她鬓发问道。“姐姐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如果不是再遇到你,也许你就会再也见不到姐姐了。”苏妍凄然道,两行清泪再度淌落。姓赋晨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焦急的道:“姐姐,难道到现在你还想瞒着小弟吗?”苏妍咬了咬嘴唇,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缓缓地道:“族里要拿我去祭蛊神。”“什么?”姓赋晨大吃一惊,猛的抓住她的双肩,急问道:“祭蛊神?怎么祭法,不会是活祭吧?”苏妍脸上现出了痛苦之『色』,姓赋晨一惊,知道抓疼她了,忙道:“姐姐,对不起,弄疼你了。”苏妍道:“没事。祭蛊神的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族里每过十二年都被蛊神选出一个未婚女子祭蛊神,选好以后就将这名女子送进蛊神谷,那些女子进去以后从来没有人再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