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腰侧挂着一柄极长的利剑!剑锋,虽隐于剑鞘之中,依然能感觉到凛凛剑意透射而出。“南师弟,如果这一次,你能干掉白森,左某一定会在周师兄的面前,大大的为你进言,也许求一颗天机丹,助你成就梦寐以求的命轮之境,也是可以的!”左真南目中炽热之气稍见,扫了一眼身后的这个人。该男子,是上上一届的天极剑宗的天才弟子之一的南塍,在一众同门之内,有剑痴的雅号。他与宗凛一样的出身,但是没有宗凛那样的好运气,两人虽然同为一届弟子,但是而今宗凛已经成为了天极剑宗青年一代剑法第一,而他却至今未曾晋升命轮,还只是宗门的正式弟子!以前,他是理都不会理左真南这样的人,但是而今,因为宗凛对于白森的器重,更因为他心中的执念,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宗凛,所以连带着连白森也恨上了。在他的眼里,所有跟宗凛亲近的人,都是他的敌人。这就是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的逻辑啊!天极剑宗的水真的很深,盘根错节的势力倾轧,随处可见。“左师兄请放心,南某办事,你放心,不过,你答应的事情,可别说过就算了!南某修为虽未晋升命轮,但是手上的剑,杀你还是很容易的!”南塍说到这里,右手手指轻轻一动。锵的一声,藏于剑鞘中的剑锋露出一线,凛凛寒光顿时瀑射而出。左真南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禁不住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一手搭在了南塍的肩膀上,道:“左某既然说过,就不会食言!我还等着,南师弟他日晋升命轮,左某前去道贺呢!”南塍轻轻哼了一声,瀑射寒光的剑锋,隐了回去,迫人的寒气,消失无踪。左真南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禁暗自诽谤:“敢威胁老子,若不是看你有点用处,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当然,这样的话,他不敢说出来,南塍虽是半步晋升命轮的人,但是他的战斗力却一点也不弱于一般命轮境的好手。尤其让左真南后怕的是,此人出了名的冷血、狠辣,但凡谁惹了他的逆鳞,一定会将那个人追杀至死。左真南自认为面对南塍,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温言相慰。虽然天机丹天价之物,但是只要能换了白森的性命,他认为也值得。“出来了!”南塍的目光突然一跳。他看到了严脽衜府邸的门突然开了,只见一群青衣奴仆开道,后面抬出一乘软轿,软轿之上,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这几年严脽衜把自己喂得可够严实啊!真是肥得更头猪一样了,不知道他还能玩剑不?”左真南说到这里,目露不屑之色,尔后更是泛上一抹痛惜之色,“可惜啊!为什么宗门的动作这么快!若非如此,咱们偷偷摸摸的将他杀了,然后夺了他的家财,怎么说,也是美事一桩,你说是不是?”南塍坚毅的脸上,也多出了一丝动容,嘴角轻轻牵动:“说的是。”对于他本人来讲,就是穷。若非穷得买不起天机丹,他又何必来趟这一趟的浑水。“看来咱们兄弟真该好好的亲近亲近了!”左真南似乎找到了大家的共同点,“以后跟着周师兄,什么好处没有?南师弟,你若是早点过来,今日怕是早就命轮了吧,何必天天被那个宗凛压着?”这算是变相的拉拢。南塍喋喋笑了一声。左真南却十分猥琐的笑了笑:“我想姓白的不会这么快动手,咱们今天要不出去乐呵乐呵?听闻大寅京畿城里的天香国色楼里面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水灵啊!”南塍的目光又闪了一下,眸中也闪出一**火。……白森不知,在他的隔壁,就有人在算计自己。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从严脽衜府邸当中的行出的那一队人,目光从躺在躺椅之上的严脽衜,转移到四位严密护卫在他身边的人。这四个人,一色的先天圆满境界的好手。这年头,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高手,都能请过来。若非严脽衜已经豪富到了这样的一个程度,且心中有鬼,他又何必请这样的高手给自己压阵。这四人,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是一位抱着一口大金刀的魁梧壮汉。此人功力应该在先天十一层左右,一身虬结的肌肉,直接暴露在外面,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字“猛”,很有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感觉。左边那位,是一位精瘦的汉子。此人身材不高也不壮,但是很干练,一圈粗壮的铁链捆在他的肩膀胸膛之上,显得倍是狰狞,这个人的修为稍差,但也有先天十层,算是一个硬点子。右边那位,是一个矮胖子,在他的腰上斜插着两只足有他半人长板斧。斧刃之上,寒光闪烁,也是一件杀人利器,这家伙的修为同左边那位一样,也是先天十层。拖在最后面的那位,着一领灰色的长衫,扛着一柄粗重的大剑。整个人形销骨立的有似一个骷髅架子,即便隔了这么远,白森依然能看清他暴露在外的深深锁骨。即便如此,白森依然觉得这个人,是这一伙人当中,最强的好手。因为他是一个剑客,而且是一个修为达到先天十二层境界的剑客。从他的身上,白森看到张戈对于剑的那一种执着的情感,宛若剑就是他的生命一样。其他三位,白森自认为,即便是被他们围攻,他也有杀掉他们的把握,只是万一加上这个人,白森就没有把握了。他目前的修为还是太低,极大的限制了他战斗力的提升。即便他升至先天七层,如果不先发制人,他依然不会是命轮境的对手。这是一种横贯在境界上的巨大的差异。也许,是该……白森想到这里,眯着眼睛就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有点碜人。锐利的目光扫向下面的一众人,宛若望向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香喷喷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