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太子怎么可以这么说您?”“是啊,如琳小姐为何进了太子府?”“太子妃,咱们该怎么办?”“太子妃,要不要送信给将军?”四个丫环面对这样变故,一个个神情激愤。晨兮小脸绷得紧紧,她步走向了兮园,只一抬头就看到“兮园”这两个龙飞凤舞大字,这是他亲笔题,说这兮园是给他爱女人所住,记载了他与她永恒爱情。永恒爱情?真是笑话,这夫妻才五年,当上太子才二年,爱情就没有了!她不禁凄然一笑,往日甜言蜜语还耳边,可是却物事人非了。这算不算可笑?!“你们都别进来,我要静一静!”晨兮进了屋后,低低吩咐地一句。“可是…”风儿还想再劝,却被千儿一把拽住。直到晨兮进了院,风儿才怒道:“千儿,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劝慰开导太子妃?难道你就忍心让太子妃一人里面孤独痛苦么?”千儿反驳道:“风儿姐姐,太子妃都说要自己静一下了,你还偏要进去做什么?你要显得你能耐请平时,现太子妃正是痛苦之时,需要是安静,一个人安静!”“你…”风儿对千儿怒目而视,但想到她终究是婢,这说到哪里她都没理,于是不再说话,小心关上了门,四人对着门内福了福,黯然退了去。晨兮呆呆地坐窗前,窗外风光无限好,枝头正是春意闹,一派繁华热闹之景。可是她心却滴血,她没有想到,千盼万盼,竟然盼来了太子变心,绝情与冷酷。聪明如她当看到如琳站那里,她就明白了,明白了太子态度为什么变得这么!太子这是另找到了靠山了!虽然说她是一介女子,可是她为着太子,却周旋于各个贵妇之间,是心力打探着各种消息,将这些消息都变为太子有利一面,并不停地给太子出谋划策,终于将太子从一个默默无闻皇子送上了太子宝座,如今她该功成身退了!因为太子需要强大助力了!如琳,她庶母妹妹,却有一个事业蒸蒸日上母舅!而且不止一个!他们一个是御林军统领,一个是右丞相!当初他们并不是这么显赫,只是因为如琳母亲给父亲做了妾,靠着父亲力量一步步地爬上了今天地位,而能到今天地位,太子也从中周旋了许多,他们之间已然形成了一个强大团体,已经成了密不可分关系网,而太子为了让这张网加坚固,好办法就是将如琳纳入太子府,将如琳身后所有关系网全部纳入他羽翼之中。而她母家却从当年显赫大儒慢慢地退出了政治权力中心,成为了一代真正儒家!太子需要是权势而不是文采!所以说她与如琳来比,如琳当然比她正适合当这个太子妃,何况他并不需要担心父亲会生气,因为父亲本来就喜欢如琳,因为喜欢如琳母亲而喜欢如琳,把如琳当成了宝,把她当成了草!她突然想放声大笑,可是笑出来却是眼泪,将头埋入了腿间,她想放声痛哭,却发现哭出来却是血泪。她本以为她与他之间情比海深,却没想到这就是一个天大笑话,他们之间情根本比不上权力**,那么她为之付出生命爱是什么?突然她明白了,她爱对于他来说,只是他可以随心所欲挥霍财富!他对她是**裸毫无保留利用!他利用她智慧得到了一步步走向权力机会,他利用了她痴情为他挡去无数暗算,他利用了她外祖家门生天下力量得到了文人支持,现他不需要这些虚名了,他需要是权力了,所以她被弃之如敝履了。五年恩情,原来抵不过权力**,数次救命之恩,也抵不过那个位置力量!他没有心,他有只有权力!她痛苦闭上了眼,努力不让泪水流出,这样人不值得她流泪!也好,就让她安安稳稳陪着自己孩儿远离这肮脏地方。“打开门。”饶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他,可是听到他声音,她依然心头一跳。他来了,他来了,他是后悔了么?就算是决定放手,可是心底为什么还有一分期待?原来她还是对他抱有幻想,毕竟爱了多年人,突然斩断情丝却是不可能。“兮儿。”她浑身一震,痛苦莫名,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吐出曾是那么温暖,那么让她心动,如今却是如针扎般痛。“对不起。”他走到了她身边,手放了她肩上,她浑身一僵,竟然下意识躲开。感觉到她抗拒,她戒备,她疏离,他心中一怒,他都这么放低身段了,她还不知道收敛么?“你没有对不起我,如果你对得起我,你就得对不起天下人,你是个胸怀天下人,我从嫁给你之时就知道。”她淡淡地说着,身体却不着痕迹地脱离了他掌握,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厌恶起他柔情,他装腔作势,为什么她从来没有看清这点呢?直到刚才才明白了他虚伪?她不能忍受他触碰了,爱情都可以当作筹码,让她感觉恶心!太子却没有感觉到她疏离,因为她话深得了他心!是,深得了他心,她总是这么了解他,知道他所思所想,那么下面话应该不会那么难出口了,她向来是一个懂事女人。他脸上现出一丝满意道:“你明白就好。你也知道,虽然我现是太子了,可是身边强敌环伺,不说大皇子是皇后所生,就算是五皇子,六皇子,他们母妃身后力量也是十分强大,唯有我,母妃出身低下,又去世早,所凭借只是这些年所作所为入了父皇眼,眼下又立下了战功,却是一把双刃剑,往好了说,父皇会高看我一筹,往坏了说,那些皇兄皇弟们是把我当成了眼中钉了,所以我需要是背后势力。我没有办法。”“所以你要娶如琳?”她看也没有看他,语气却是十分肯定。他愣了那里,没想到她依然那么聪慧,把他本来想说话就这么说出来。可是这话本该由他说来,那样还显得真诚,却被她这般毫不犹豫说出来,倒让他凭添了几分狼狈。是,他狼狈了,有丝被有看穿狼狈闪过他俊美脸。他沉吟了一会,突然心头怒起,这算什么?难道他还怕她不成?她外祖家不过是过了气儒家,虽然说是门生天下,却都是文人,哪象如琳母舅却是掌握着十万禁军兵马?再加上岳丈也是大将军,手上亦有十万兵马,他有了二十万兵马支持,再加上如琳母舅右丞相支持,他还怕坐不稳这太子之位么?顿时他气焰高涨,沉声道:“如琳她不甘为侧妃!”她猛得抬起头,眼射向了他,如刀般射入了他眼,眼底有悲愤有斥责,却偏偏清亮如星子般冷。这样眼神让他有种恨不得逃逸开去。空气仿佛被凝结了…。他以为她会大哭大闹,没想到等了半晌,他竟然听到她淡淡地声音:“如君所愿!”他倒退了数步,他以为他要费口舌,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平淡,平淡到听不出她有任何情绪!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眼,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破绽,可是看到却是一潭死水般沉静!“怎么?太子倒不愿意了么?”她语气里有种说不出讥嘲,让他无以遁形。他脸一黑:“兮儿,你变了,变得不饶人了,这可不好!”“呵呵。”晨兮只想笑,笑自己当初瞎了眼,竟然曾把青春,生命,爱恋都交付给这样一个自私人!他都无缘无故要把自己从正妃位置上弄下来,却还挑她言语不恭理?难道她还得感恩戴德他把她废了么?“变人不止是我。”她眼底一片冷漠,还有看破人心讥嘲:“什么时候要我让位,说一声,明天我搬到别院去。我累了,要休息了。”太子她这种目光下只觉仿佛被剥光了般羞耻无比,顿时大怒,斥道:“杨晨兮,你这是赶本宫么?”她勾了勾唇,虽然不说一句话,却表明立场。他眼立刻变得冷冽,寒声道:“既然如此,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自古以来,正妃未产子哪有妾先生道理?你这腹中了孩子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