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兮眼芒微闪,想了想轻笑道:“原来还有这手等着呢。”“小姐…。”春儿欲言又止。“怎么了?”“做这事人用心叵测…。”“噢?”晨兮秀眉一挑,打趣道:“我春儿也会动脑筋了,来,跟小姐说说到底这人是什么样用心?”“小姐…”春儿不依嘟了嘟嘴。“呵呵,瞧你这小样,不过拿你打趣了居然还甩脸子给小姐我看了,唉,别人家是丫头看小姐脸色,我这倒好,全反了过来。”“小姐…”春儿急得就要跪下来,晨兮一把拉住嗔道:“好了,跟你逗着玩,你倒当真了。”春儿含着泪道:“奴婢急着急死了,小姐还拿奴婢开玩笑。”“行了,别掉金豆子了,你倒说说你是怎么想?”晨兮拿出丝绢给春儿抹了抹泪。春儿心中一阵感动,唇颤了颤:“小姐,您对奴婢真好。”“傻丫头,你虽说是我丫环,可是你真心对我好,我怎么能不把你当妹妹般疼呢?”只这一句话让春儿是感恩戴德,暗中发誓就算是丢了性命也要忠于大小姐。她神情全被晨兮收入眼中,不能怪晨兮玩手段,只是她不能承受身边人背叛!当然只要春儿是真心对她,她亦会全心全意对春儿…。但有人她是绝不会手软,因为白眼狼是怎么养都养不熟,比如华儿还有风儿…。晨兮微冷眼神让春儿心头一惊,嗫嚅道:“小姐…。”“噢,没事,你说说吧。”晨兮存心要锻炼春儿,做她身边丫环光是忠心是不够,还得聪明,所以她要从现开始**春儿,让春儿早日能独挡一面。“是。”春儿退了数步后才认真道:“小姐,奴婢认为这人如此做是计中计。”“计中计?”晨兮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春儿,鼓励道:“你倒说说。”“第一计,就是收买人心。奴婢家里欠着表兄家恩情,奴婢娘去世时曾让奴婢发誓要照顾表兄,表兄腿脚不便,每每过日子都是捉襟见肘,奴婢月银基本全是给了表兄家。这事那人定然是知道,所以把表兄弄进府里当差就是收买我心。”晨兮笑道:“这是其一,还有呢?”“其二就是嫁祸于小姐!”春儿眼神转为愤怒:“这府里早有规矩不能拉帮结派,不让一家同差,这事要是捅了出去,我兄嫂定然会被赶出去,而我也会受到惩罚,这倒也就罢了,可偏偏定会有人借此而牵连小姐,真是其心可诛!”“府里虽说有这规矩,可是也不是没有一家同时府里当差,就如二姨娘院里陈嬷嬷,老太太屋里杨嬷嬷,她们哪有没有几个亲戚府里当着差?”春儿听了一急:“哎呀,奴婢好小姐,她们是谁?咱们能比么?现府里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待抬头看到晨兮似笑非笑脸才明白小姐是有意逗她,不禁翻了个白眼嗔道:“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捉弄奴婢?”“呵呵,我就爱看你翻脸样子,从来不知道你平日木枘,倒还会有脾气。”春儿嘟着嘴低声道:“奴婢又不是泥人怎么没有脾气呢?”“有脾气好。”晨兮笑了笑,她就怕春儿没脾气,太软太面可是会被捏扁搓圆。春儿不明所以看了眼晨兮后才道:“而厉害就是第三招了。”“第三招?”“是啊,这就是离间!您想,那人帮奴婢把兄嫂弄进来,奴婢得感恩吧?然后将来一旦出了事,小姐受牵连,说句不中听话,以小姐目前身份定然无法保住奴婢,那奴婢被惩罚了,正常人会怎么样想?”“怎么样想?”“肯定会因此怨恨小姐呗,那人真是可恶,欲以此事离间咱们主仆关系!”春儿说到这里,美目中泛着怒火,讥道:“这个真是”用心良苦“!只一计竟然还是连环计!哼!”“扑哧。”晨兮见春儿义愤填膺地样子不禁失笑,调侃道:“可是那人再厉害有什么用?却算来算去没算到我春儿是个女诸葛…。”“小姐…。”春儿狠狠跺了跺脚,哀怨地看着晨兮:“您就别拿奴婢开心了,赶想办法吧。别被那些人算计了去。”“春儿,我问你,现你兄嫂府里话,你家情况是不是好些了?”春儿迟疑了一下才点头道:“自然是好些了,虽然说只是个看门,但毕竟轻松,而且咱们杨府月银一向比别家高,怎么着也是强于以前。”“那不就得了,既然有人发钱,你又何必操这心?”“小姐,您怎么还不明白?这就是冲着您来!难道您要奴婢受那些恶人恩惠么?这倒还是其次,奴婢是怕您受连累啊…”晨兮看向了窗外冷笑道:“既然她们钱多人傻你就只当不知。”“可是…。”“傻丫头,不用担心,这事我自有主张,这事我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她们就算计不到我了。”春儿不放心还待再说,晨兮捏了捏她脸安慰道:“傻丫头,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小姐…。”见晨兮胸有成竹样子,春儿才放下心来,不过很不满晨兮捏她脸,倒把她当小孩似。晨兮暗中笑了笑,她上一世都二十了,所以看到春儿总是不自觉把春儿当小孩,却忘了其实春儿比她还小呢。“小姐,不好了…”富儿气急败坏从外屋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