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见晨兮如沐春风般浅笑盈盈样子,心里恨得要死,可是当务之急还是得扭转乾坤才是,要不然她真是费心机却为人作嫁了。于是舔着脸道:“对了,差点忘了给老夫人说说这本命佛材质呢。”被晨兮与二姨娘这么你来我往说了会,老夫人本来对本命佛热情早就消失了,现听二姨娘提起,不能当面扫了二姨娘性,只得附和道:“怎么,这材质还有说头不成?”“自然是。”二姨娘还未开口,晨兮却笑着接上口了,把二姨娘气得咽那里,却也不敢当着秦氏面跟晨兮抢话,倒显得她过于虚伪了。虽然平日秦氏心里怎么不待见晨兮,但其实潜意识里对晨兮见识却是相信,于听了晨兮话来顿时倒来了精神,笑道:“兮丫头你倒说说看,也让我长长见识。”晨兮抿唇一笑道:“老夫人明明心里明白却来考孙女了,好吧,今儿个孙女也交交功课,以免老夫人说我贪玩。”秦氏笑而不语,心里对晨兮多了份好感,暗夸这个孙女倒是个心思灵利,怎么平日里倒不知道呢?二姨娘一阵恶寒,她怎么不知道平日里清高晨兮要么不说话,一拍起马屁来就这么厉害?就她不以为然之时,晨兮清爽如滴露般嗓音传入了她耳中:“二姨娘可知道本命佛也好,替身佛也好都是要开光?”二姨娘一愣,不想晨兮会问她,不过现对于晨兮问话,她都得思量一下再回答,不敢象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了,只怕一个回答不对就落了晨兮圈套之中。她沉吟着思量着晨兮这话是什么意思。晨兮见她样子不禁好笑,二姨娘今日真是吃了大亏,倒变得草木皆兵了,其实她这话虽然有些小圈套却不是二姨娘能想到。秦氏却不耐烦了,瞥了眼二姨娘道:“是与不是就这么简单问题,你还要想多久么?”二姨娘心头一颤,连忙陪着笑道:“妾身这不是郑重么?”秦氏淡淡扫了她一眼后才悠悠道:“你都想了这么久了,该是郑重了吧?”二姨娘忙不迭道:“确实要开光。”秦氏遂不理她,而是笑看着晨兮问道:“难不成开光还有说头?”见秦氏对她与对晨兮态度截然不同,二姨娘心头一阵气苦,这全是晨兮这个贱丫头,要不是杨晨兮,秦氏怎么会如此对她?“回老夫人,曾看古书上云:本命佛,替身佛开光圣品均佛教圣地九华山开光加持,只有经过正规佛教开光加持圣品,诸邪魔皆不敢接近,并有极强灵性,可帮助敬奉佩戴者修慧修福,清净内心,开运改运,镇妖避邪,逢凶化吉,从而获得帮助改善生活、事业、财运、精神等一系列善果。”秦氏一听惊叫道:“什么?还有这说道?难道你母亲那座替身佛是从九华山请来?”说到这里秦氏眼里全是期盼,这很正常,这世上谁不愿意自己福份高些,寿元长些,自然相信越是神圣地方请来佛越是灵验了。晨兮却避而不答只是问道:“老夫人可记得我五岁那年母亲让我舅舅送进府里一个金丝楠木盒子?”秦氏想了想,点头道:“依稀记得有此事。”其实她怎么会不记得呢?那金丝楠木可是稀罕之物,有钱也买不到,听说那盒子是圣上恩赐,所以她一直惦记着,可是偏偏林氏却不懂事情,从来不想着把那金丝楠木献给她,以至于她对林氏一直心怀不满,甚至对于二姨娘对林氏不恭也是暗中支持。晨兮二世为人自然知道这些,话说骗人话就是得真真假假参差其间才能让人加信服,对于这点晨兮可是运用如鱼得水。见秦氏承认此事,晨兮这才笑道:“好教老夫人得知,那金丝楠木里正是从九华山请来观世音了,您想这金丝楠木是圣上恩赐,连里面黄绢都是圣上之物,加上这九华山开过圣光观世音该是多么福份啊?!”这一句话把秦氏听了热血沸腾了,她眼看向了二姨娘供观世音黄绢,同样是黄绢那可是不能同日而语曰,二姨娘用是浅黄,而如果晨兮说是真话,那金丝楠木盒里应该是明黄!明黄是什么?是黄家象征啊!这下让秦氏与有荣焉感觉。她激动道:“你可是说真?”“自然是真,孙女有天大胆子也不敢瞒老夫人不是?”“好,好,好。”秦氏一下连说了三个好了,也不知道是说林氏好,还是说晨兮好。二姨娘却是不好,眼里如藏了钉子般射向了晨兮,都是这个贱丫头坏了她好事不说还抢了她风头。这下可好了,她请本命佛倒不如林氏了。她还未想出对策来,就听秦氏问道:“二姨娘,你这个本命佛是哪里请来?”二姨娘心头一颤,低声道:“法华寺请来。”“噢。”秦氏声音里明显有着失望,但想到不能观音面前失礼,连忙加了句道:“都是一样。”这能是一样么?是个人都能听出秦氏声音里牵强,这下二姨娘心头恨了,她一急就道:“不过妾身请观音是黄金本命佛,咱们去寺庙里都讲究是为佛菩萨重塑金身,从而功德无量么?于是妾身想着请来必是朔了金身本命佛。”秦氏听了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显然是没放心上,竟然转头问晨兮道:“你母亲请是什么材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