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缈的人影就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凝聚的起来,最后汇成了一个透明的实体,不过身体虽然是透明的,却诡异的让人感觉到是穿着衣服的,甚至让人在脑中自动浮现出穿着龙袍九五之尊时的那种威仪,这种与生俱来的不怒而威是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具备的,包括司马十六!因为此时的司马十六比龙椅上的男人少了几分杀戳中冲击出来的霸道天成,君临天下睥睨天下滔然的气势!龙椅上的男人只一个眼神就会让人有种情不自禁匍匐的惧意,一些侍卫已然禁受不了男子的威压,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墨君昊的眼莫名闪烁,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该男子时,心底会不由自主生起一种敌意,恨意,嫉妒……各类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心底,扰乱了他的思想。墨君玦则好了些,只是站在那里,有些奇怪这道幻影是如何形成的,一对美艳的眸子骨碌碌的转着,寻找着一切可疑的地方。白璞皱了皱眉,对龙椅上的男子莫名的不喜,说不出的理由,就是不喜欢,心里有些压抑。唯一与众不同的人是蓝天,蓝天诧异地看着那男子,一对如墨般的眸子里波涛汹涌!这男子就是濯无华?!这是千年前出现的咤叱天下所向披糜的濯无华么?竟然依稀仿佛见过般。“好一个美男子啊!”才脱了困的水中月初时亦在男子散发出来的威压下战战兢兢不敢出声,待她偷眼看一了凝成实体的男子面容时,竟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叫了出来……这是怎么样的男子啊,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美的男人么?这世上竟然有这么霸道的男人么?这事上竟然有这种邪魅从生的男人么?这……这还是男人么!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充耳琇莹,会弁如星,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即使是用世上最美的诗句形容不出他的美,即使是是天山的泉水也比不上他的高洁,任何一个女子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的沦陷,为之癫狂!即使如墨后这般自私自利权力为上的女人都为了这男子心潮澎湃起来。以花喻人,如果说墨君昊是一株冷清的孤梅,那么这个男子就是天山上最冷的雪莲!以景喻人,如果说墨君玦是流水潺潺的清泉,那么这个男子无异是天下最险的峰岭!以兽喻人,如果说白璞是一只注定要成为百兽之王的雄狮,那么这个男子就是毫无疑问天上的飞龙!以妖喻人,如果说司马十六是邪魅妖娆的,那么这个男子而是邪气到骨子里,连血液都是带着算计的。这哪是人啊,分明是堕入尘世的妖孽!他有倾世的容颜,有高不可攀的风仪,更有决断生死的果敢,还有一个睿智无双的头脑,还有一双看透人心的厉眸!他的目光落在任何人的身上,那人就无以遁形,被他从里到外看得个清清楚楚,毫无反抗之力。谁都相信,只要被这个男人盯上,那就是万劫不复的灾难!此时他的目光越过了众人,却落在了晨兮的身上,冰冷的眸子瞬间温暖,眼底的深邃仿佛极夜中突出一抹这,迅速的燎原!惜妃见了唇间勾起了一抹深意的笑,眼亦斜向了晨兮,千年了,白晨兮,看你该怎么办!以濯无华这般强势霸道的男人是绝不会允许你对别的男人情有独钟的!她得意地看向了司马十六,仿佛看到了猎物般眼中射出了惊人的灼热,这一刻,她似乎感觉到司马十六已然被她掌握手中了。这是进到墓中她最高兴的一刻!头顶上几乎要烧灼了她神智的目光,让晨兮想忽略也不行,她懊恼不已,心有所属的她被一个男人用这种所有物般的眼神侵略着,无疑是对司马十六的挑衅!她绝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司马十六,哪怕是一个眼神!她狠狠的瞪向了那龙椅上风华绝代的男子,只一眼,心,如刀般割裂的痛……她一个踉跄倒退了数步,差点摔倒在地,记忆的闸门如潮水泄洪般倾泄而来,那梦中的男子就在这一瞬间清晰得无以伦比!他,就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在梦里他残酷的掠夺了她的童贞,除了凌虐还是凌虐!带给她除了身体上的伤痛还有心灵上的折磨!原来那不是梦!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竟然还有比前世更悲惨的过往!她将如何面对司马十六!她的前世乃至前前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磨难!难道她注定了就是多灾多难的命运么?如果是这样,那会不会影响到司马十六呢?她悲伤地看着司马十六,定定的目光充满了绝望……“兮丫头……”司马十六来不及看那男子长成什么样,就被晨兮的表情给吓到了,他惊叫一声抱住了她。“抱我离开,快抱我离开……”司马十六急切的声音仿佛天籁袭入了晨兮的耳膜,她从痛苦中清楚过来,猛得将司马十六紧紧的搂着,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热量,才将她冰冷的身体缓过了劲来,她将脸埋在了司马十六的怀里,贪婪地吮吸着属于司马十六的气息,力量似乎才慢慢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唇,颤抖着……眼,失去了光彩……心,疼痛欲裂……她无助的抓住了司马十六的衣摆,将衣料在手中辗出无数的皱褶,不知所措,仿佛是被遗弃在荒野中的迷途羔羊。这样的晨兮是司马十六从未见过的,仿佛一把刀在剜着司马十六的心,让他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从记事起,他就没有流过泪了,可是看到这样的晨兮,他却疼的流泪了……“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马上就离开!”他将她抱得紧紧的,用体温温暖着她几近失去热量的身体,不断的在她的耳边低喃安慰,最后想也不想抱着晨兮几欲虚脱的身子就大步离去!“司马十六!你疯了么?你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忘了你一辈子的追求了么?”当惜妃见司马十六竟然不管不顾的欲抱着晨兮离开,一颗心被嫉妒这条毒蛇咬得支离破碎!她美目里充斥着疯狂的妒意,疯了似得冲到了司马十六的面前,伸开双臂拦住了他。“滚!”司马十六目眦俱裂,眼前的晨兮情况很不好,他心急如焚,哪有什么心思跟惜妃周旋,他恶狠狠道:“别逼我下狠手!”“你敢!难道你敢弑母么?”惜妃吓得倒退了数步,可是看到埋首在司马十六怀里的晨兮,又失去了理智,直接威胁上了司马十六。“弑母?”司马十六眼一冷,寒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当本王的母妃?惜妃,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惜妃双目冒火,眼前的晨兮更是碍眼不已,她没想到司马十六竟然爱晨兮至此,连江山也能抛弃了,那她怎么办?不,她绝不允许!哪怕是暴露了身份,她也要破坏!她看了眼众侍卫,对那些侍卫歇斯底里地吼叫:“本宫其实是十六王爷的母妃,你们要是为了十六王爷好就替本宫拦住她!”众侍卫面面相觑,听了惜妃的话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开玩笑,如果惜妃是司马十六的母妃,司马十六又是皇上的亲弟弟,那皇上岂不是纳了先帝的妃子为妃,这可是乱了伦理啊!这怎么可能!惜妃这是疯了么?难道不知道这话传出去是会要了她的命么?不,不会要了她的命,以皇上对惜妃的喜欢程度根本不可能伤害惜妃,最多是要了他们这些人的贱命!天啊,惜妃这是什么意思啊!众侍卫欲哭无泪,好端端的他们是要来建功立业的,不是为了当炮灰的!看来惜妃是想利用他们拦住了十六王爷,至于他们的死活,惜妃根本没放在心上!众侍卫很明智的选择了漠视,只当惜妃是胡说八道,这样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就在众侍卫思量之时,只听“呯”的一声,司马十六将惜妃一掌击飞了出去,这下侍卫们长吁了口气,他们说嘛,要是惜妃真是十六王爷的母妃,十六王爷怎么可能下这种狠手!再说了惜妃这么年轻怎么也不可能是十六王爷的母妃嘛,说是姐弟还差不多!不过十六王爷跟惜妃还长得真是很象,很象……“惜妃,不要以为你是本王的姨母,本王就不敢杀你,不要用你这肮脏的身子玷污了本王母妃的名字!这一掌是看在你与本王母妃长得相似份上从轻发落,如果你再敢妖言惑众,莫怪本王痛下杀手!”听了司马十六的话,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惜妃不过是十六王爷的姨母,怪不得长得这么象呢!这下好了,自古长姐幼妹分别嫁于父子也有不少,并不涉及伦理之说,前朝还有姑侄同嫁一人之说呢。只有墨后冷冷地笑着,她是熟知惜妃底细的人,姨母确实是姨母,只是这个姨母爱上了自己了亲外甥,这种事就比较有趣了。不过现在她也没空管惜妃,毕竟知道了惜妃的秘密比说出来的用处大的多。她又转头看向了濯无华,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此时这个男子正妖邪不已的斜倚在龙椅上,漫不经心中彰显着龙彰凤姿,倾世的妖娆,只是那眼眸……墨后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似乎透着一种爱恋,宠溺,而这眸光却是看向司马十六怀中的杨晨兮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杨晨兮是金子么?怎么招了这么多的男人喜欢?连这么个传奇人物也在一见面就喜欢上了杨晨兮?她不禁狐疑地看向了晨兮,这时司马十六正抱着晨兮大步往外走去,他似乎连考虑也没考虑,就按着最近的方位往墓外走去。眉不禁又皱了起来,如果她记忆没出问题的话,这下面百官站立的地方其实是一个阵法,司马十六这般旁若无人的闯了过去,难道不怕阵法么?眼不禁落在了惜妃的身上,心中一阵鄙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外甥,真是恶心!此时的惜妃痛苦的跌倒在地上,望着司马十六的背影,怨恨嫉妒充斥了她的心头,为什么?为什么事隔了千年,他依然是弃她如敝履!她不甘啊!阵法,对了,司马十六这般闯了过去,阵法会启动的,一旦启动,他就会被困死在阵中!明明他对她无情无义,可是她却还是不忍心看他永远困在阵法中死去,她捂住了胸口的痛,大叫道:“十六,别去,那里有阵法,你会被困死的。”司马十六充耳不闻,坚定的往前走着,一个大步就踏入了阵中,只三步两步就快走到了尽头。阵法竟然没有启动!惜妃呆滞了,墨后的眸光也更深沉了,总觉得有些东西脱离的她的掌握。这阵法居然没有启动!这是为什么?!惜妃的心里也这么问!难道濯无华就心甘情愿心爱的人就被他人带走么?不,不会的,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以濯无华这样霸道强势的男人会放弃千年追寻的爱人!赌了!“濯无华,你真是个懦夫!你居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他人带走!”她疯狂的对着龙椅上的人叫嚣着,歇斯底里中任鲜血从她的唇间冒了出来。墨后的眼中陡然闪过一道厉色,看向晨兮的目光充满了杀机,此女不可留!一直稳步前行的司马十六在听到惜妃的话时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僵,而就在僵硬的同时,他感觉到了晨兮害怕的轻颤。“别怕,一切有我!”他心疼的将唇凑到了晨兮的耳边,轻声安慰,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微一高声就惊吓了晨兮。不知道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体温,还是他绝对信任的爱,晨兮紧张的身子慢慢地放软,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司马十六稍感放心,脚下却加快了。“主子!”眼见着司马十六真的就要走出大厅了,卫一这才急切地叫了起来,一路而来,他当然知道十六王爷爱杨郡主入骨,为了杨郡主更是发誓终生只娶一妇,平日更是把晨兮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着,可是却不想主子爱杨郡主爱到能放弃唾手可得的宝物,这简直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啊!这怎么行?他们做了这么多,准备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那蓝氏的江山么?难道就要因为一个杨郡主而放弃了么?天下谁不知道得千年墓门宝物得天下之说啊!主子怎么能这样呢!他怎么对得起一直追随他的那些忠君义士呢!一时间,卫一看向晨兮的目光复杂不已,主子爱晨兮,他把晨兮当主母,可是作为主母不是应该把主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么?为什么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就掉头而去呢?“千儿,去劝劝郡主!”卫一推了推身边的千儿。千儿白了他一眼道“:劝什么?爷对我们小姐好,我为什么要劝?”“你怎么一点不懂事?”卫一急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平日看你倒是机灵,关键时候怎么这么不着调!”“好啊,我不着调,有本事你别理我!”千儿气愤不已地走到了一边,爷与小姐出去了,她可不能出去,她还要想办法把里面的宝物弄到手给小姐呢!那边司马十六充耳不闻,抱着晨兮急急的往外而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预感,再留在这里也许会失去晨兮,失去他这一辈子的最爱,如果江山权力要以他的爱情来作交换那他情愿不要!他之所以要江山,要权势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如果没有了心爱的人,他要那些冰冷的死物又有何用!白璞与伍福仁对望了一眼,白璞快速地跟着司马十六离开了,在他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比晨兮更重要!何况他更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是没有得到千年墓门里的兵书,他就不信他不能凭他的能力不能将揽月上升上一个新的高度!伍福仁苦笑了笑,站在那里,难道他对晨兮的爱就这么不值一提么?一个是响也不响的掉头就走,一个是使了个眼色让他留着,合该他就是那个可以为权力放弃心爱女人的渣男么?不过……他环顾了四周,虎视眈眈的墨氏,情况不明的蓝天,阴险狡诈的水中月,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墨后,更有一个被爱弄得疯疯癫癫的惜妃,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人,他们此时的目光正贪婪的注视着龙椅上的人,他们全部的心神都被龙椅上的人吸引了,生怕错过宝物的出现,一旦被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得到了兵法奇书,那对于天下来说不啻是一场劫难!他咬了咬牙,为了晨兮,他也不能让他们得了兵法去,为了保护晨兮,他一定要得到兵法,只为了能守候她!“侍卫长,现在这里我最大,一切听我的。”听到伍福仁的声音,刚才还沉浸在嫉妒痛楚中的惜妃猛然清醒,对着伍福仁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让侍卫长听你的?侍卫长别忘了本宫才是这是最大的,你必须听本宫的!”没有了爱情,她一定要得到长生不老钟乳,她不相信司马十六会不想长生不老!侍卫长为难了看了看惜妃与伍福仁,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如果顺从心意的话,他情愿听伍福仁的,因为惜妃虽然是后宫之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相信她,作为一个热血的男子,没有什么比国家昌盛更重要的,他的着眼点也在墓中的兵法上。但他看得出来惜妃的着重点却是在长生不老钟乳上,一份长生不老钟乳只能造福于一个人,但是一部兵法那是造福于成千上万的大辰百姓,有关江山社稷的!孰轻孰重这点他心里自然有杆秤!而墨氏兄弟却心头大喜,没想到最大的劲敌竟然突然退出了,这不是天助他们么?只是晨兮到底怎么了,竟然突然变得这么孱弱?不过这不重要了,不管怎么样晨兮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待他们得到了里面的宝物,再出去好好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司马十六要踏出大厅走上金光大道时,濯无华突然开口了,声音如红酒般的醇厚,迷酥了所有女人的心,就算是男人也不得不承认,此子确实妖孽!墨氏兄弟从来没有象今日这般庆幸,庆幸濯无华未曾生在今世,与他们不可能为敌,否则以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斗得过濯无华。“兮儿,难道你想永远逃避么?”濯无华温润的声音传入了晨兮的耳中,让晨兮全身一震,心,更痛了,呼吸也变得缓慢,胸口发痛。“别怕,我们很快就出去了。”司马十六心疼不已,脚下加快了步伐,说不好奇是假的,他怎么也想不通濯无华怎么知道晨兮的名字,还叫得这么亲昵,暖昧,这一声呼唤,让他有种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他似乎根本插不进她与濯无华之间,这与她跟司马琳之间的事是完全两个概念,他能感觉到濯无华在晨兮心中的位置,甚至超越了他!虽然他不想承认。“兮儿,难道你想带着困惑,痛苦过一辈子么?难道你想让你深爱的男人永远生活在猜忌之中么?”濯无华又慢悠悠地说了句,一点不担心是不是会伤害到晨兮。晨兮猛得抓住了司马十六的手,如频死的鱼喘息着,眼,失神地看向了司马十六,这样无助的她让司马十六肝胆俱裂!她,一个让他连碰一下都会心疼半天的人,竟然让濯无华的几句话逼得几近绝望,他如何能忍受!他想回去与濯无华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他不敢,他怕转过身去,面对的是晨兮的离他而去……原谅他的自私,他不敢赌!他不敢赌他与她的情超过了濯无华与她的情!依着惜妃所言,千年前的他是晨兮的大师兄的话,那么千年前他并未得到晨兮,而晨兮生命中的男人,应该就是这个坐在龙椅上的濯无华了!此时的司马十六不知道是该悲还是喜,心头莫明的复杂,只是抱着晨兮,从晨兮的身上吸取着热量,一时间两人冰冷的人互相依偎着,吸取着彼些的温度,互舔着伤口。良久,晨兮抬起了头,眸间变得清明:“玉离,抱我回去吧。”司马十六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晨兮,既悲且伤……“别误会!”晨兮伸出手抚上了他绝望的眼,柔声道:“我只是想知道千年前的真相!否则那些不堪的片断会如梦魇般一直盘旋在我的心头,会毁了我的人生,而你我之间终将为了这些片断而越走越远,所以,玉离,我们一起面对好么?”司马十六凝视着她,半响说不出话来,他的唇开口又合上,来回数次,始终不敢答应,生怕一旦答应,从此他与晨兮成了陌路。“你不相信我么?”晨兮轻叹了声,双目坚定的注视着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或是不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不,我相信你,更相信自己,坚信我们之间的爱情!”“那还有什么我们不能面对的?”司马十六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用力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面对。”唇间绽开了清灵的笑,晨兮将臂围上了司马十六的脖子,唇轻轻的印上了他冰凉的唇……两人抵死缠绵,忘乎所以……直到晨兮喘不过气来,司马十六才松开了她,抱着她大步往回走,每走一步,他的眼都毫不退缩的与那远远坐在龙椅上的濯无华对视着,宣告着他的坚持。晨兮亦揽住了他的脖子,表示着她对他的心。直到两人走到了濯无华的面前,依然搂得很紧很紧,让人根本无法介入他们之间。此时的司马十六才看清了濯无华的长相,一见之下倒吸了口气,刚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瞬间又消失了。感觉到他的波动,晨兮将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在我的心里,你是谁也不可能比拟的。”只一句话,就让他浑身的血液为之沸腾,充满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