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告诉你。”“噢,对啊,你又跑题了。”“好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成了司马十六么?”“不对。”“你确实看错了,我那是高兴的笑,对高兴的笑。”“……”“你不是说相爱的人哪怕是相隔万年也不会离心么?我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并爱上你,这就说明我不会看错你的每一个表情!”“可是我们分开千年了。”“怎么可能?你明明笑得很算计的样子呢,我怎么也跟你相处近一年,能不了解你的一举一动么?”他连忙恢复常态,一本正经道:“你看错了。”“十六,你为什么笑得这么邪恶?”她怀疑的看着他。他想想都开心了。嘿嘿……因为白后要认的话早就认了,不会弄出个干女儿来了。司马十六只沉吟一下就答应下来,反正救醒后,他有的是办法拖延下去,或者实在拖延不了就打消晨兮认亲的念头,只要晨兮不认,相信白后不会主动认的。“呃……好……”“对噢,我怎么忘了,他们还在神医谷呢,那咱们快去救父皇母后,等救出他们后,咱们把他们接到揽月国去,让我父皇母后照顾他们可好?”“因为……因为……因为我要先去救我父皇与娘亲。”“为什么?”晨兮仿佛被一盆凉水浇了下来。“不行!”司马十六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十六,我们快去揽月国,我要去找我爹去!”还好,白帝还不知道,他一定不能让白帝知道这个秘密,否则就会多一人跟他抢晨兮了!他后悔了,不该告诉晨兮这个事实。他已然有预感,当白帝知道晨兮是他亲生女儿后会怎么样的跟他抢晨兮了。不过这还是其次,更让他心里吃醋的是晨兮对白帝的态度,这太兴奋了些吧?司马十六脸顿时黑了,感情拿他来真假的啊!哪知道此时的晨兮根本目不在此,当下大笑了起来:“你疼了,原来这是真的,原来我的亲爹不是那渣人杨大成,是白帝,哈哈哈……”“疼!”司马十六眼珠一转,露出哀怨之色,欲争取一亲芳泽的福利。“疼不疼?”“嗯。”司马十六疼得闷哼了声。晨兮傻傻的看着司马十六,突然拉过了司马十六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所以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当初白帝受了重伤被下了药,正好碰上了你娘,没想到竟然珠胎暗结怀上了你,你说这是不是天意?”“什么?白帝!白帝是我的生父?怎么可能……”晨兮呆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她晕!要知道在她十一岁前,白帝与她娘亲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而且娘亲在她出生那会正痴迷于杨大成,怎么可能跟白帝有所牵连呢?“你别误会,不是杨大成,是白烨尧。”“生父……”晨兮脸一白,差点吓晕过去。“这一世,他成了你的生父。”“太好了……呜呜……真太好了……前世的他们真是太苦了,为了母妃,师傅不但失了皇位,还被白无涯给利用得彻底!”“真的。”“真的么?”“遇到了。”晨兮高兴不已,才兴奋了一会又急道:“那师傅呢?师傅是不是也象前世一样是个老顽童过得无忧无虑?他可曾遇到了……遇到了……我那可怜的母妃?”“太好了。”司马十六扬起了由衷的笑容。“是的,这一世我们竟然仍旧是母子!不过我的父皇不再是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了。”“亡国?”晨兮眼陡然一亮:“你是说蓝后?你母后蓝后么?”“当然。”司马十六笑道:“这一世母妃虽然又历经了亡国之苦,可是她却有一个深爱她的夫君,所以总得来说,她是幸福的。”“那你母妃呢?你可知道你母妃现在转世成谁了?”“怪不得旭日的墨帝极为喜欢墨君昊,这还真是奇妙。”“就是当初我那父皇。”“是谁?”“可不是么?”司马十六玩味一笑道:“你知道旭日的皇上是谁转世么?”晨兮轻叹:“没想到你们蓝氏与轩辕氏牵扯的这么深。”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吧。”“没有。”他摇了摇头,轻叹:“丫头,你怎么会这么聪明呢?居然这么容易就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我还是想了好久才想明白的!是的,其实当初轩辕氏之所以出现女帝,那就是因为濯氏买通了宫人,将所有的男胎都落掉了,就算是生下的男胎也在各种手段下夭折了,所以才不得以出现了轩辕女帝。没想到千年后,这种事又出现在濯氏,手法如出一辙!晨兮被他这种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不禁喃喃道:“我说错了什么么?”司马十六听了猛得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晨兮。晨兮突然眼睛一亮,问道:“十六,你说为什么千年后濯氏才一个公主呢?是不是是当时的轩辕氏弄的鬼?”说到这里司马十六的眼睛一黯,就算是隔了千年,他的神魂还依然为曾经的濯氏公主而伤心。“是的,所以濯氏又存在了上千年,直到生下了唯一的公主,招了狼心狗肺的男人为驸马。”“说来你们先祖也是一个十分知恩图报的人,而且心还很宽阔。”“不是说了么?当初要不是濯氏救了最后一条血脉,这世上已然没有了蓝氏,所以先祖为了感谢濯氏,情愿意将江山易姓为濯氏。”“那你们后来登上高位后为什么不改回蓝姓呢?”“对,其实我们先祖是那个濯氏的男妃和真正的濯氏女子生的。要知道当年蓝氏之所以改姓濯,就是因为濯氏救了蓝氏的最后一道皇室的血脉,所以一来为了报恩,二来为了避祸,所以蓝氏改姓了濯。但我们这一脉的濯姓都知道自己真正的姓是蓝,与真正的濯姓不是一样的。”“你们先祖不是女帝生的。”他愕了愕,随后一本正经道:“对了,刚才咱们聊到哪了?”“噗!”晨兮轻弹了下他白净的额头,啐道:“您都这么不堪了,还想我爱您么?”“当然不是!是我意志不坚,是我色心不改,是我迷恋女色,是我猥琐,是我……”“是么?”她也学他奸恶一笑,很有威胁的意味。“是么?”他轻挑了挑眉,然后很无耻道:“谁让你太诱人,总是勾引得我忘了正题!”她瞪了他一眼:“你又跑题了。”对了,又跑题了。这男人没救了,什么事都能想到**去,敢情他等了千年就是为了做那事的!前一秒还在为他第一句话感动,第二秒她就泪了。“……”“对不起。”他收回了指,收敛了满目的欲色,懊恼道:“对不起……丫头……这一次,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最隆重的婚礼,让你有一个最美好的**。”“呃……”她轻咛一声,抓住了他肆意的指,烟笼春情薄怒轻嗔:“不要……”“错,是侍候女帝呢。”他笑得暖昧,说得**,轻呢低喃,白洁的指轻若羽毛划过她的腮边,如水流滚动侵入锁骨之上,来回游移,越来越下……她立刻伸出爪子狠狠的揪了他的腰肉一下,嗔道:“反了你,一个小小的男妃还敢折磨女帝么?”脸微红了红,偷眼看了看周围,还好,卫一这次怕再逼着念诗早就拉着陈惜妃跑远了。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来,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的唇,眼紧紧地盯着她红肿的唇,目色旖旎轻喃:“丫头,你真美,美到让我快化身为兽了,等安定下来,我一定要让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他轻喃着,目色迷离,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丫头……我的丫头……我是你的疯子,永远为你而疯狂!”说完,她纵身入他怀抱,唇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十六……别说了……”晨兮哽咽的掩住了他的唇:“我愿意,我愿意,我永远愿意,就算是问我一千一万遍,我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愿意!”“是的,遇到你的那瞬间我就疯了,疯到眼里只有你了,丫头,你愿意永远爱一个眼中只有你的疯子么?他自私,因为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窥视!他霸道,他霸道到要拥有你的全部,哪怕是一颦一笑都不允许你为他人绽放!他还野心勃勃,他想拥有整个江山,把它献给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还卑微,卑微到只要你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回味无穷!”“你……”晨兮心头一跳,半晌才憋出一句话:“疯了……”他温柔一笑,手轻抚过她细致的唇,轻喃道:“只要你想,我都会让你心想事成。”“好,你要当女帝的话,我就当男妃。”“那难说噢,说不定我想当女帝呢!”晨兮有意逗他道:“到时就纳你当男妃!”“傻丫头,你感慨什么?反正你这辈子是不可能变成这样的。”“唉,看来,权力真是可怕,能让一个充满母性的女人变得那么可怕。”何况轩辕女帝也不是只生了一个孩子,她可是生了十几个孩子呢,不过比较喜欢濯氏男妃与轩辕男妃后才对那两个孩子多了几分关注。”“傻丫头,你以为天下的母亲都是很疼自己的孩子的么?要知道这事上还有一种女人把权力看得比生命还重要!那就是坐在政治高位的女人!当女人一旦做上了那张龙椅上后,她就会失去了母性,与男人一样热衷于权力,那时的她又怎么可能注意到自己的孩子被换了呢?“啊?这怎么可能?这可不是女妃子,换个孩子当皇上的不知道,这可是女帝自己生的孩子,她能不知道被换了孩子么?”司马十六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了,当年先祖准备夺位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沾染轩辕氏的血脉呢,当年继位的那个太子根本不是蓝氏先祖与轩辕女帝所生之子!”“可是就算是如此,后来继位的那个太子生母毕竟是轩辕女帝,他身体里还是流着轩辕氏的血,他能一心向着蓝氏么?”“是的,你很聪明,那个濯氏妃子其实就是我们蓝氏的先祖!说来我们先祖真是忍辱负重。”“所以在轩辕皇朝生下女帝后,你们就送进去一个濯氏的人,准备再次夺回江山?”“哈哈,说来还真是万世皆有伦回,你知道么?其实我本该姓蓝,是数千年前的蓝氏皇朝的血脉,蓝氏皇朝也曾昌盛一千年,后来被姓轩辕的逆臣贼子所谋朝篡位,将蓝氏改姓了轩辕,随后倾一国之力追杀蓝氏的后人,尤其是蓝氏皇室之人,以至于到后来蓝氏后人所剩无已,就算如此轩辕氏还追杀不休,因为蓝氏为避轩辕氏的追杀,改姓为濯,虽然蓝氏一直隐姓埋名,可是一颗雄心却从未有冷却过,一直等待着时间重返昔日的京城。”“好了,你说了半天还没说怎么投胎成了司马十六呢,要知道你前世是一世不如一世。”见晨兮象是同意了,司马十六笑了。一个白眼甩了过去,算了,这个小气的男人又犯病了,懒得跟他计较,反正到时生下儿子他也不能把儿子掐死了。这是哪跟哪?生男生女跟打江山有半毛钱关系么?“……”“这……”司马十六呆了呆,想了会高傲道:“我是什么人,想当年我赤手空拳打下了濯氏江山,并让他繁华不已,难道我还不能左右一个小小的孩子么?哼,我说生女儿就是生女儿!”半晌她才傻傻:“那怎么才能只生女儿呢?”这生儿生女是能控制的么?“啊?”“咱们只生闺女不生儿子好么?”“商量什么?”司马十六浑身打了个寒战,从幻境中清醒过来,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丫头,咱们商量一下好么?”这时一个小男孩冲到晨兮面前让她抱着,而晨兮则温柔无比的抱起了小男孩,为他擦汗,并亲了亲他。“孩子……”司马十六听到孩子两字眼睛一下亮了,亮得惊人,他仿佛看到几个小萝卜头在院中玩耍,而他在一边舞剑,晨兮在一边弹琴的幸福场景。隔了千年了,她果然做不到如千年前那般的洒脱了,礼教果然是害死人啊!“其实我是想说将来我们还会有孩子嘛,难道我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看,不放在心上么?”晨兮说完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羞得通红。这次是释然,是感动,是开心的。“丫头……”他声音微颤紧紧地搂住了她,虽然与刚才同样叫她一声丫头,可是两个字的含义已然完全不同了。见司马十六患得患失的样子,晨兮再也顾不得害羞了,连忙道:“傻瓜,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呢?你刚才气吞山河狂野霸气哪去了?虽然事隔千年之久,可是你我的情义都是经得起考验的,你能为我做到可以魂飞魄散,我又何尝不能为你粉身碎骨?”时间是最好的治伤良药,也是最无情的东西,能让一颗沸腾的人心变得冰冷。“丫头……”他有些焦虑的握住了她的手,虽然口中说不允许她看别的男人,可是那也只是两人之间的亲昵玩笑,爱她如命的他怎么可能强制她呢?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了,毕竟他与她相隔了千年。见晨兮期期艾艾的样子,司马十六不淡定了,本来还以为晨兮是开个玩笑的,现在看来真不象开玩笑了,他能不急么?“因为……”晨兮突然脸一红说不下去了。“为什么?”“扑哧。”晨兮笑了起来,啐道:“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好吧,我承认看过你之后确实没有什么男人能看了,不过我却不能答应你以后不看别的男人。”“你看我一个就抵得上看千千万万个男人!难道看过我之后,还有谁能入你的眼么?”他自恋无比的仰起一头。“那我岂不是很吃亏?”“是啊,我很小气噢,小气到你看别的男人一眼我都吃醋呢,所以你以后不能看别的男人。”“所以说你小气嘛!”晨兮捉狭的笑。“哈哈哈,死丫头,胡说什么?什么要我喜欢男人?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司马**笑着刮了晨兮的小鼻子一下,又情不自禁的亲了她一口道:“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是的,就算我能夺别人的舍,也不会夺司马十六的,我怎么可能让我情敌的身子跟你亲近呢?哪怕里面的魂魄是我自己的。”“你这么小气的人怎么可能夺一个我曾爱过的男人的身体呢?因为以你的性子不把这人杀了就算是西边出太阳了,再夺那人的舍?这比让你喜欢男人还要难上万倍!”“小气?”司马十六不自觉的扬了扬眉,笑道:“此话何解?”“因为你永远那么高傲,自信,狂妄,还有小气。”“为什么?”“去,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先不说司马十六就是你自己魂魄投胎,就算不是,你也不会占了司马十六的身子!因为就算真的要夺舍,你也只会夺别的人的,绝不会夺一个我爱上的男人的。”“怎么?你不会暗中以为我是夺了司马十六的舍吧?”他邪恶的笑道。看着他意乱神迷的样子,想到他前世张扬毫无顾忌的霸道,随时随地的与她亲热欢爱,她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无华,你不是把其余的魂魄都给了地君了么,怎么又能成为司马十六呢?”“色狼!”晨兮微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婉转流媚之态恰似醇酒微醺,惹得司马十六内心一阵的**。“对你我永远要不够!我为什么要改!”他理直气壮,还怕说得不够到位,直接拉过她的身子,对着她的脸上就是一口,随后满足地闭上眼回味无穷:“真香啊,怎么也亲不够呢。”“你……”晨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啐道:“你这色胚子,一千年来什么都改了些,就这色心从来不改!”“你哪都放不开!要是千年前,你我就算是在宫人面前做一些爱做的事,你都会随我的,可是现在我就算亲你一口你都忌讳着,这让我一下没了好多福利。”“我哪放不开了?”“因为我发现你越来越放不开了。”他略带委曲的看着晨兮,仿佛春闺怨妇。“……”“我后悔让你这一千年来学了这么多狗屁不通的礼数。”“啊?后悔什么?”“丫头,我后悔了。”晨兮的脸红了红,这货说话总是这么随意,也不看看她这个小心肝能不能承受!她可不再是前世那个未受礼教开化的小丫头了,对于他任何惊空骇世的话都能面不改色!“要,自然要!怎么会不要呢?想当初她昏迷在床我那皇兄还数日宠幸一回,她好歹还是个活的,怎么说也比**来得舒服些吧。”“啊?”晨兮眨了眨眼:“她又疯又瘫的回去了皇上还能要她么?”司马十六唇微抿,泛起九天玄冰般的冷寒:“虽然已经没有了用处了,但怎么说这身体还是我姨母的身体,我自然不能过份,所以当然是从哪来送哪去了。”“她……”晨兮看了眼如死狗般晕迷在地的陈惜妃,问道。“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