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家史

报仇？我也不是没想过，不过靠我的力量实在是不可能做到，所以我才会变得消沉起来。”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卡丹脸上表情很痛苦，显然这段记忆还在折磨着他。“我结婚的时候已经不年轻了，不过兽神还是眷顾了她的忠诚的信徒，她赐给了我两个儿子。虽然我的妻子在生下二儿子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不过还是要感谢兽神。”想起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儿子，老卡丹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就像杰夫当初遇到他时一样。“两个孩子虽然没有了母亲，不过还好他们都很听话。那时候我要到前线上去，而他们两个就交给神庙照顾了。毕竟我的地位也不低，所以怕教廷来绑架他们要挟我。虽然他们两个从小就在祭祀的教育下长大，不过令人郁闷的是他们似乎没有一点祭祀的天赋，所以不得不成为了战争护卫。还好他们继承了我们这一支的优秀天分，两个人都成了强大的狐族战士，这在狐族的历史上并不多见。他们两个分别有了自己忠于的战争祭祀，而且这两个祭祀最后都成了他们的妻子。”老卡丹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后来两个人都随着自己的妻子去战场厮杀，都成了名震一时的人物。两兄弟像比赛一样，到处击杀人类的强者，而且两人都有强大的战争祭祀和护卫小队支持，所以让教廷的那些人们如鲠在喉，恨死了他们两人。声名远播有时候也不是好事，终于他们让教廷的人给盯上了，因为9级强者跟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教廷联系了天界。天界派下了六翼天使，到处搜寻我的两位儿子，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可以支撑得住，勉强可以对付一个六翼天使。不过到后来天界派下了一位八翼天使，结果在圣劳伦斯河畔把他们击杀了。”老卡丹的神色终于黯淡下来，杰夫也沉默了，心情很沉重，白发人送黑发人大概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之一了。“后来我得知了这件事情异常愤怒，而圣祭祀也是异常愤怒，毕竟当年的停战协定写的很清楚：无论将来双方是否交战，兽神和天界都不准直接插手。可是天界却违背了这约定，开始的时候我还盼着兽神帮我报仇，可惜兽神却始终没有出现。我没法再等了，只有动用自己仅次于圣祭祀的力量，对人类和教廷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当时教皇圣保罗并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不过真因为他没有出现，我才能一举击杀了对方10多位强者。不过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把那个八翼天使给激出来，为我的儿子们报仇。”老卡丹说到这里的时候拳头握得咯嘣咯嘣的响，由此可以看出他对这件事情的愤怒程度。“天界果然出手了，显然他们轻视了我和圣祭祀的力量，开始派来的六翼天使一个重伤一个身亡。再后来，天界居然又派来了两位六翼天使。战争还是发生在圣劳伦斯河，两个六翼天使的力量超过了原来派来的那两位，不过我却很狐疑，在他们身上居然感觉到了属于狐族的独特气息。直觉让我停止了战斗，而那两位六翼天使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停下了战斗。圣祭祀启动了占卜术，探究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结果：天界将我两个儿子的灵魂收走了，并且改造成了六翼天使！虽然知道两个儿子真正的死亡，这让我很高兴，不过他们却被别人控制成了我的敌人，这也太让人接受不了了。我做了一切可能的事情想唤醒他们的记忆，不过没有任何结果。”杰夫现在对教廷和天界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直接去咬他们。“最后我们想用亲情唤醒他们的记忆，于是让他们的妻子和战友一起来到了他们面前。当时大儿子的妻子已经生产了，也就是丹妮。本来想借着血脉的力量唤醒他们的记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见到自己妻子就好像受了刺激一般，变得疯狂起来。如果不是我和圣祭祀及时出手，恐怕连丹妮都救不回来了。不过我们的力量始终有限，圣劳伦斯河再次成了血河！”不但父子相对，而且还要夫妻相对，父女相对，这实在是太残忍了。“当战争平息的时候，我们都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了，而我的两个儿子再发狂后居然奇迹般的找回了记忆。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我宁愿他们找不回记忆，也不愿意让他们这样醒来。当他们得知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兄弟们之后，两个人居然出现了兽族的超越二次狂化的永久狂化，雪白的天使变成了血色，两个人变成了恶魔。不过那是对天界而言，他们没有再回来，而是直接去和天界作战。在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也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老卡丹的眼角开始流下泪水，就连一贯铁石心肠的杰夫也满眼泪花，现在对天界的恨意简直达到了极点。“我知道自己是无法报仇了，又怕天界继续报复伤害到丹妮，所以就回到了故乡过上了隐居的生活。不过归隐的大部分原因还是我不敢面对现实，不想再面对丧子之痛。虽然天界没有再派人来，不过回归的教皇却是勃然大怒，毕竟我们一家杀了教廷太多的强者，所以他开始报复雷恩帝国。当时我已经隐居了，圣祭祀不得不承担了所有伤害，最后在被围攻的情况下才受到重创，我对不起他。”老卡丹满脸懊恼，显然对自己的好朋友圣祭祀当了自己的替罪羊感到后悔。杰夫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也终于知道了老卡丹隐居的真正原因。这个故事实在是太沉重，让老卡丹独自背负重担这么久，也实在难为他了。不过现在好了，老卡丹已经基本恢复了往日的斗志，虽然对报仇一事不再报什么希望，不过却下定决心要保护雷恩帝国的子民，总算是件好事。杰夫将来肯定是要娶丹妮的，而丹妮的父母自己就是自己的父母，丹妮的叔叔婶婶也就是自己的叔叔婶婶。当初沈阿姨的仇就让他发狂了，现在背负着这样的仇恨，杰夫内心中的邪性又要爆发了，现在他双眼赤红，双拳紧握，就像要把天界捏碎一般。“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爷爷，请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放过天界的那些鸟人们。还有他们的在人界的走狗教廷的那群神棍，也必须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杰夫几乎是怒吼出来了这一番话。看着杰夫即将发狂的样子，老卡丹默发了净化战歌，来消除杰夫的负面状态。杰夫开始安静下来，似乎没有觉察到自己刚才过于暴躁了，这正是心性不稳的表现。老卡丹摇头说道：“杰夫，你该注意一下修心了，你的功力提高的太快，这对你将来的发展很不好。”杰夫闭眼舒了口气，然后说道：“爷爷，这件事情我也觉察到了，不过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压制住。特别是在晚上，只要见到血月的月光，力量就会自己慢慢向上涨。”“还是没能压制住么？看来我得和圣祭祀商量下了，这个问题必须解决了。还记得当初我在你身上写的那些符文么？那就是用来压制你身上的法阵的，虽然有点作用，不过还是不能完全压制住。”老卡丹无奈的说道。杰夫听完之后一愣，问道：“爷爷，什么法阵啊？”“其实我本不想告诉你的，你的心脏上被人施展了一个聚能法阵，不停的自动运转。如果不哪呢个压制住，恐怕后果会很严重。”杰夫坦然说道：“会是什么结果？爷爷你就不要隐瞒我了。”老卡丹叹道：“当聚能阵汇聚到足够的能量时，就会开始抽取你身上的力量，最后你会被吸干，最好的结果是成为废人。”死亡么？以前也不是面对过一次了，哪次自己不是死里逃生。只要自己还没死掉，事情就肯定有转机，所以杰夫根本就不怕。“至少现在这聚能阵是对我有利的，所以不用担心什么。说不定将来我的能力变强了，就可以压制住这法阵了。爷爷不用过分担心，对了，最好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丹妮，我不想她为我担心。”杰夫脸上表情很平静，一点都不像生命收到威胁的样子。“好吧，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要多注意，晚上你还是随我去见见圣祭祀吧。”老卡丹还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