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如何能杀死我?”由血煞之气凝聚而成的紫莫笑的很狂傲,被紫莫一拳击中,化作红色气体散去,然后飞到紫莫身后再次凝结。他悬空而立,嗜杀的眼神直视着紫莫。紫莫转过身冷笑道:“你的存在,只是逆诀的附属品罢了,还想与我争夺意识。”“哈哈哈,我可不是由逆诀而生,我只是你心里的另一半,充斥着战意,贪婪的另一半罢了,等血煞之气彻底霸占身体,灌入心神,就是你消亡之时。”红色气体环绕的紫莫对着他径直走來。他大笑,那凌烈的战意化作一把红色刀刃朝着紫莫眉心穿刺过來:“这个世界由战争主宰,只有像我这种完美的战之主义者才能引临世界走向正道,而你只是多余的罢了。”紫莫眉头紧锁,就在这时身体隐现血光,在刀刃离他只有一米之隔,直接被血光击散。紫莫感觉到了一股温暖的气息,他看着身上的红芒,手朝前一指,一把血红长剑出现在手心。“这个世界不只是有战争,还有爱,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而生存下去,这才是我的道义。”紫莫手持红剑朝着血煞之气猛刺过去。一道流光直接将血色的紫莫再次击散,那阵红光将血煞之气直接搅碎。紫莫手中的血色长剑也在这一刻消散而去,这白色的世界逐渐坍塌……雨瑶贴在紫莫的怀中,嘴角泛白,眼睛眯的只剩下一条细缝,心中始终有一股信念阻止她将眼睛闭上。就在这时,紫莫全身血芒大方,逆诀在体内疯狂运转,所有激荡而出的血煞之气统统被镇压在伴灵之中。逆诀第一部分几近圆满,逆诀第一卷可将体魄修炼到逆诀七阶,那将是巅峰存在,堪比大陆上传说中跃尊期的体魄。那一步并非遥不可及,因为逆诀竟然再度突破,从逆诀六阶初期升至六阶中期,此时的体魄堪比绝影中期。然而紫莫的修为还停留在空魅七阶,空魅期之上便是绝影期,绝影期分为三个层次,初阶,中阶,圆满。突破绝影期便能达到传说中的巅峰之境,然而真的能走到那一步几乎沒有,因为沒有人见过那种境界出现,只是民间谣传达到跃尊期,挥手之间便能毁掉一个帝国罢了。如今,紫莫不敢妄想,因为从空魅期到绝影期就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想要达到绝影期就犹如登天。此刻,紫莫被一圈红光包裹着,残破的袖子空空如也此时竟然凭空生长出骨节,骨节延伸,一层血肉组织包裹着森森白骨,奇迹般的生长出两只手臂。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双臂竟然恢复如初,此时紫莫也从沉睡的状态中醒來。他感觉全身是力,当他睁开眼睛时,整个人僵住了,一具柔软的身躯趴伏在身上,却让紫莫心头一震,接着面色大变。他压住修为突破的喜悦,一把搂住雨瑶。“瑶儿,瑶儿!你不要吓我。”他呼唤着,一道灵念侵入其中,这一看面色瞬间苍白。紫莫手掌与雨瑶手掌相对,殷红的血液顺着掌心经脉直接涌入雨瑶体内。紫莫眼圈有些红润,他怜惜的盯着雨瑶,说道:“你怎么就这么傻呢?”随着血液重回雨瑶体内,她的脸颊才重回一丝血色,只是她手脚还是冰冷的。紫莫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深深的吻着她的额角。良久之后,紫莫横抱着她站了起來,他这才注意到四周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乾坤洞。”紫莫眉头微皱,看向四周,然后大叫道:“刀翁祖师!”紫莫速度奇快的出现在阵盘前,此时门自动打开,紫莫抱着雨瑶走出洞外。刀翁抽着一袋子旱烟,坐在山巅的尽头眺望远方。紫莫眉头一皱,心里很生气,竟然刀翁祖师在,为何对雨瑶置之不理。紫莫沿着小道走向山巅,刚想质问,只听刀翁深吸了一口烟枪,大笑了起來:“你小子是來兴师问罪了吧。”紫莫微微错愕,眉头一敛说道:“祖师明明知道,为何不阻止。”刀翁看着漂浮不定的云层,淡然一笑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沒有人强迫,若不是她恐怕现在的你已经是个彻底的疯子了。”刀翁回头看着紫莫说道:“这个女孩为了你牺牲了太多,你可要好好珍惜啊。”紫莫沉默不语,他看着沉睡中的雨瑶心头一暖。刀翁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直接将话題岔开:“对了,我还有事和你说。”紫莫抱着雨瑶,看着一脸沧桑之气的刀翁。“刀翁祖师,有事就直说吧。”“如今大仇已报,你也是时候回去拜祭一下父母了,对于瑞云一脉的后人切不可杀之,要记住因果始终循环,想要中止必须要拥有一颗包容的心。”刀翁望着紫莫,语重心长的说道:“眨眼之间,你的实力也已经不弱于我,这天地大可去得,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有的时候低调未必是坏事。”“徒孙铭记。”紫莫点了点头,他看着如同大海般翻腾的云雾,说道:“那我就先走了。”……一月后,紫莫和雨瑶回到了炎城。紫莫一袭黑衣,披着个披风,他朝着炎城走去。云帝死后的一个月里,火云帝国重新洗牌,执政者变成了瑞云的弟弟瑞雨,瑞雨深得民心,他上位,火云帝国的子民并无异议。但是火云帝国的人至始至终都处在惶恐之中。帝国子民都在议论一个话題,那便是瑞云之死,他们生怕毁城池的事情再次发生,但是沒有人知道杀死瑞云的人其实就是几年前被灭的紫云大长老之子。然而紫云之名更是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在一处残破的旧宅中,地面龟裂,房屋倒塌,支撑房屋的房梁更是横七竖八。这里无人问津,几栋摇摇欲坠的楼房已经处处结满蜘蛛网,紫莫与云帝那场之战也波及到了这里。今日,这处残破的旧宅迎來了两位风尘仆仆的客人。或许是因为二人的出现,隐沒在杂草中的刻着“紫云府”三个大字的破烂牌匾散发出了紫色的微芒。一只纤细如玉的手穿过杂草丛将牌匾拿了起來,她手中元力一扫,密布的蜘蛛网瞬间被清除,接着她又是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