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朱立的手,朱武候间涌上的鲜血嘱咐道“万不可轻敌。”点点头,朱立抽回手跳下屋檐,捡起地上的兵刃挡住木一紧跟而来的攻击,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木一,难掩心中疑惑地吼道“木一,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是的,没错,大哥做的事情确实不对,是我们忘恩负义在先,但是,为什么要对我们兄弟赶尽杀绝。”朱立每说一句都让朱武无比懊悔,他不该那么莽撞,自命不凡地,可是现在兄弟们都有生命之忧,他必须尽快调理好身体。盘腿而坐,朱武开始恢复内力修补内伤,哪怕一点也好,他不能害了自己的兄弟。对于朱立的怒吼木一仍然没有应答一句话,从地面上跃起,将藏于身上的暗器齐齐朝着朱立射去,在木一看来,杀人的时候任何对话都是浪费时间,反正都是要死的,知不知道原因也没多少差别。面对木一的攻击朱立处处躲避,他不明白,为什么先前的朋友,现在却要刀剑相向,就为了那所谓的三百两黄金,就为了那些钱?越来越吃力地应对着木一,朱立见木一仍是安静地不言不语,但眼中杀意不减反增,渐渐地怒从心起也开始还手了。仍是不停地说着话,朱立却已经没了先前的困惑,而是十成十的怒火中烧“我们不过是劫持了一个姑娘,但我们什么也没做,三百两黄金对你们不过是九牛一毛,给我们了又如何。”越说越恼火,越说越气愤,朱立的招式再也没有任何收敛,对着木一招招用尽全力,拳拳对准致命的弱点。在屋内睡觉被众人的打闹吵醒,祁连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吵大喊还不够,现在大半夜的还开始比武过招了。看来他们需要被好好教训一番了,祁连眯着眼皱起眉头,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可他刚一开门立马又关了起来。轻轻趴在木门上,祁连透门缝看去,这些和自己大哥们打架的敌人,居然是木一大哥,木二大哥,三姐,四哥,五妹,怎么回事啊!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过过招了,这是想要杀人放血啊,要了彼此的性命啊。大家为什么打起来了,祁连的视线在院子里四处搜索,已经看不见那个漂亮姐姐了,去哪里了,不会已经死了吧。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祁连揉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两边的人他都不想得罪,诶呀这么烦人,他们为什么要打起来啊!真是不让他省心,一群熊孩子。一边出着狠招,朱立一边出口不停地往外冒着狠话“你们不过就是觉得被我们欺骗了,伤了面子了,难道我们弟兄的命,那位姑娘的命,还比不上区区一些银子吗!”木一不说话,林晓琪闻言却嗤笑一声,人啊,为什么那么自以为是,我的东西再多在富有,也是我的,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送给你呢,你得不到我的宽容却还要来讽刺我,多可笑。揪下一把树叶,林晓琪闭上眼感受着风的韵律,在其中找寻最适合的方向。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有光从她眼眸一闪而过。运起内力林晓琪将树叶轻轻一掷,树叶便在风的掩藏下,以它们最快的速度齐齐射向朱立。“嗖嗖嗖~”每一片树叶都射中朱力的一个穴位,深深陷进他的血肉之间,封住他的运气经脉,瞬间受到如此多的攻击,鲜血几乎同时从朱立身体的各处喷涌而出。瞪大了眼祁连捂住嘴,好快的树叶,好精准的手法,处处都是大穴,这样下来朱力大哥应该提不上内力了。果然,朱立本是用来迎战木一的双拳,突然滞留在半空,随后软软地垂落在身侧。没有了阻力,木一狠狠使出一掌打在朱力胸口,将他迅速摔出几米远后跌在土地上。猛地喷出一口血,朱立却是不服输地仍要爬起来,但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最终不堪重负地软倒在地上。这下朱力大哥要输了,看着木一瞬间移动的步伐,直直朝着朱立袭去,以及他手中握住的闪着寒光的匕首。咽了咽口水,祁连握住门框的手紧了紧,这是真的要杀了朱立大哥吗。眼看着木一的匕首已经放在朱立的脖子上,祁连看向木一熟视无睹的神色,有些不敢置信,睁大的眼神中有一丝被打破了信念的困惑和绝望。跌坐在地上,祁连的眼眶中有泪水大颗大颗地涌出,为什么,为什么木一大哥要杀了他们,视线扫过已经力竭被诛杀在地的其他人,为什么啊!直到这个时候,祁连才真正意识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什么。坐在树下悠闲地看着小册子,瑾瑜想着方才匆匆离开的秦越便觉好笑,他不过是随口一句“少爷一只手,也不知会不会受伤。”他竟是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明明方才还是一脸我是太子,你不过是个刁民,你懂个屁的表情。不知这个少爷和太子殿下交好的消息,对王爷有没有作用,但愿会有些用处吧,这样自己便能早些还清王爷的人情,也不必去做那“身在曹营心在汉”讨人厌的家伙。不过在还完人情之前,他还是要好好地探听消息,但是在这期间,也不妨碍他为现在的少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比如看看这些或许日后会有用的《林晓琪历史一览表》。这个小少爷,或者说小小姐,真的是才智不输自己,且又有一种无法言述的上位者魅力,能牢牢吸引住手下的衷心。就像他自己一般,本是不屑于之为伍的,现在却也觉得这样的主子还算不错,起码真的体恤和尊重下属。这般想着想着,瑾瑜却是自己笑了起来,他还真是,分外悠闲的慌啊。而另一边向林晓琪赶去的秦越,匆匆穿梭在树林之中,远远地他已经能听见兵器的摩擦碰撞声,看来战斗已经开始了,林晓琪应该在吧,就是不知道受没受伤。最好不要受伤,就是受伤也不要是右手,那样伤上加伤可就不好了。进了山寨秦越落在屋檐之上,看着院子中不同人的缠斗,虽然有些混论但还是能看出来,林晓琪带的人在渐渐占据上风。只是这些人之中怎么不见林晓琪,揉了揉眼睛,秦越好像看见一些树叶一会出现一会消失,然后极其精准地打在朱武等一群人的身上,真奇怪,他眼睛是不是花了。不能坐以待毙,朱武看到朱立即将死去,一拍身下的瓦片向着木一打去,但瓦片却被半路出现的树叶打碎了。眼看着木一的匕首落在朱立的脖子上,鲜血已经顺着刀刃往下流,朱武抬起身子就向着木一射去,也不去管直直向自己射来的树叶狠狠陷进血肉。用尽最大的力气抬手握住匕首,朱立的眼中是**裸的讽刺,随之抵挡了木一几秒钟的时间,但已经足够朱武来助阵。抬脚扫去木一的匕首,朱武一伸手将朱立甩了出去,他不能让自己犯得错误害死弟弟。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重新站了起来,朱武目视着木一寸步不让地打起来,虽有伤在身,但却威力不减反而更盛从前。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一边血流不止的朱立,又看着已是强弩之末的朱武,林晓琪微微勾起唇角,还是莫要节外生枝了。抬手揪下一把树叶,林晓琪对准地上躺着的朱立便要射出去,却不知在屋内的祁连,早已顺着树叶射出去的轨迹发现了她,此时祁连看着树上的林晓琪,握紧了手中的弓弩,他不能让朱武大哥和朱立大哥去死。盯着林晓琪掩藏在树叶间受伤的右手,只要射中了,他便不能再继续攻击朱武大哥和朱立大哥了,祁连咽了一口口水,我不能让你杀了一直以来庇佑我的人。深呼一口气,祁连稳了稳不住颤抖的双手,瞄准林晓琪一拉手环,弩箭便迅速的射了出去。因为祁连处于南面的屋子,在林晓琪身后,而此时林晓琪的注意力都在地上的朱立身上,对于身后便有些疏忽了,在弩箭射出时也未有所察觉。而匆匆赶来的秦越,一眼就看见了树叶间的林晓琪,毕竟是他选的衣服,他还是能很快就察觉得,兴奋地冲着林晓琪招招手就想喊道“林晓琪~”。可是话未出口,秦越便看到一只弩箭朝着林晓琪的后背射了过去,而一向警觉的林晓琪却躲也未躲。来不及说什么,秦越算是第一次突破极限般得运起轻功,往林晓琪那扑去,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千万别伤到林晓琪。而屋内的祁连则是乞求着,射中,射中,千万要射中。站在原地的林晓琪本是注意朱立的,只是耳边传来一阵凌冽的破风之声,瞬间明白有人偷袭,林晓琪却是分毫不动,因为在她看来这样的弩箭稍稍一躲便没有大碍,遂继续运起内力,想将树叶射出打中朱立。“林晓琪,快躲开啊。”秦越吼道,越来越靠近林晓琪,却见林晓琪仍是未有所觉,伸出手想要推开她,自己用身体去挡住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