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很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就是个单纯的被宠坏的孩子。不过传言中,秦越可是个不被宠爱的太子啊,想到这里子车南皇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秦越。拿过重新斟满茶水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子车南皇想了想后温言说道“虽然凌珣的实力很强大,但是边关留下的陷进也不是容易解开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大雨之下,你对凌珣的信心未免太武断了,还是说,你觉我真的不敢杀你。”本是打算用“凌珣的保护”激怒这个直爽的“孩子”,套些话出来,没想到秦越竟是一反寻常的向后一靠闭眼休憩不再理会他,挑眉一笑,子车南皇知道再多花也不会有结果了,便也安安静静地品尝着这个据说是京都带来的好茶,但是实现却是偶尔落在秦越的身上。其实子车南皇的内心里十分好奇,为什么方才还有着强烈紧张不耐恐慌的家伙,现在会这般镇静甚至于有恃无恐。他自然不会知道,方才林晓琪那一顿喊话不仅扰乱了他稳固的军心,也安定了这一伙被抓做俘虏的家伙,尤其是秦越这个**的“傻孩子”。秦越不是对凌珣突破边关多有信心,而是对林晓琪不会丢下他不管充满自信,虽然知道子车南皇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家伙,也知道他曾今战果累累,但他就是对林晓琪充满了莫名的信心。知道林晓琪在而且会想办法就他,他就觉得无比安心,所以现在他只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然后留着最好的面貌去见林晓琪就够了,省得对方见了他狼狈的样子生气。而另一边被迫和那些世家子弟关在一起的木一等人,他们一听到林晓琪传来的声音就知道不用再担心了,到是木二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胡汉三打算尖叫的大嘴巴,之后才自然地放下心来。至于周围一群还在担心谁会第一个当做替死鬼家伙,木二可没有那个好心透漏消息,要不是这些娇贵的家伙沿路喊累,每过一天就停下要休息,他们也不会现在还在路上,然后直接被敌人包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还要给少爷添乱。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士兵小跑着来到马车前轻轻敲了敲车门禀报道“将军,一刻钟已过,可是要拉出一人示众。”士兵这般说着,就见前面的人纷纷看了过来,视线有些急切。听到车外的声音子车南皇将口中的茶水咽下,清凉的茶水缓缓润过喉咙,格外舒服,勾起唇角子车南皇侧头去看一边的秦越,对方仍是一副闭眼休憩的样子,耳朵却不知不觉竖了起来。“吩咐下去,全军后撤十米。”温言说道子车南皇对着秦越的方向晃了晃手中茶杯,只是对方依然没有搭理他,倒是眉宇之间轻松了不少。方才林晓琪的话子车南皇也听得一清二楚,林晓琪的用意十分清楚好懂,不过就是用生死扰乱我方军心,虽然是很简单的方法,但子车南皇不得不说这一招很管用,军心浮动是行军大忌,他既然知道林晓琪的用心自然不会专门往坑里跳。至于杀俘虏,子车南皇不过是为了给周昌的心加一加砝码,让对方心慌气愤难以抉择,以至没有心情平静地思考事情以及解决之道。只是想到林晓琪,他到是不知,凉城这群乌合之众何时有了如此能人异士,竟是将向来张狂的赵少将打得鸦雀无声,当然这也可能是这家伙觉得无趣,不想再喊了的缘故。但是林晓琪能轻而易举地化解他的刁难,逼得他不得不后撤十米以此防患于未然,还是让子车南皇升起了一丝兴趣,想见见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他这般想着,全军已经依言向后撤了十米,众人的心思也渐渐回笼不再为可能有的生死担忧。等到马车停下之后,子车南皇叫来门口看守的士兵,将放在桌上的一小壶酒交给对方然后吩咐道“将就交给赵少将,让他继续喊,条件不变。”“是,将军。”士兵回道拿着酒壶就跑了。而另一边被射去了头盔的赵少将依然留在原地,此时他的周围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他正安静地站在那枚射入土地的长枪面前,长枪下面就是他被射穿的头盔,但他只是看着却不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南疆国鞑子乖乖地后撤十米,林晓琪微微挑了挑眉,没有回话没有杀人,到是安安静静地后撤了十米,这是在防着她啊。但是早就打算后撤,却让他们白白提心吊胆了一刻钟的时间,对面的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林晓琪颇有些苦恼地想着,但面色却是一样的面无表情。不过,她刚才的那一番话应该传到了秦越他们的耳中,虽然没什么实际用处,但是能让对方安心也不错,起码有个镇静的脑子就是想事情也要清楚的多。这么想着林晓琪又回头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的走廊,这个周昌想事情要想到到何时啊,她可没有调动此地兵马的权利,办正事还要靠他,不会是临时萎了吧——颇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头,林晓琪将视线重新放在城楼之下,此时所有的鞑子已经安然后撤十米距离,就算以林晓琪的身手也不可能再一枪射到鞑子士兵。不过还有一个例外,林晓琪看着城下那个最初被她打落头盔的人,他并没跟着大部队一起后撤而是依然站在原地,不知为何地盯着被射入土地的头盔看。如果是这个家伙的话林晓琪还是有把握射到对方的,毕竟他的位置没有大动,距离林晓琪还是蛮近的。饶有兴致地看着,林晓琪很好奇对方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只是此时却有人来搅局了,见此林晓琪无奈地撇撇嘴。大雨瓢泼之下,一个普通士兵急匆匆地从后撤的部队里脱离,向着城门口方向跑了过来,将怀里紧紧护着的小瓷瓶交给赵少将,招商将仍是一副傻傻愣愣的表情,好像林晓琪的那一枪真的打消了他的气焰。见赵少将没有开口问,小士兵也知道自己有命令在身,遂主动开口说道“此酒是将军所赐,吩咐少将告诉城上之人,半刻钟之后若是再看不见周昌大人,便要依照方才所言,对俘虏进行制裁,一次一个。”“恩。”赵少将淡淡说道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平日里只要稍微动作就会飘出来的酒香此时却没有丝毫动作,轻轻耸动了一下鼻子,丝毫未到都没有出来,抬头看了看哗啦啦的大雨,看来今天的雨势太大将酒香都冲散了。小士兵见赵将军仍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心里不禁有些着急,像猫爪子挠过一样难受,看着赵少将的眼神都有些火热起来,但是他又顾忌自己的身份不敢出生催促,只能在心里干着急。没感觉到士兵的焦急赵少将用衣袖遮着雨水,打开酒壶盖子凑近鼻子闻了闻酒香,香味冲击胸腔,赵少将不由赞一声好久,对着酒壶嘴猛地喝了几口,醇香的酒水流入嘴中异常舒爽。砸吧砸吧嘴赵少将豪爽地擦擦嘴,还好没有忘记自己的正是,酒入愁肠赵少将一扫方才的木楞,高兴地伸手一把将地上的长枪拔了出来,只是枪头因为林晓琪的用力过猛狠狠地插在地下,现在又被这么猛地一拔,自然而然的枪头便折断了。完全不在意这些,枪头掉下之后赵少将捡起也掉在地上滚了一个圆圈,绕回自己脚边的头盔,随后又猛地喝了几的口酒水才将空荡荡的酒壶仍在一边,大步向前翻身上马,小士兵见此也放下心来。抬头看着城楼上小小的一团,赵少将一手拿着折断了枪头的长枪,一手指着林晓琪开口喊道“兀那小二还不快快下来受死,你赵爷爷在这里等着你,不出来的就是孙子,没本事的软蛋。”闻言小士兵一愣,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将军可没有让少将去挑衅对手,而且以现在这样的距离,他很是怀疑若是林晓琪愿意下狠手,自己能不能逃得掉。但是看着赵少将一脸的喜气,对着林晓琪指桑骂槐也只是后撤了几步以防万一。没有在乎众人看过来的隐晦视线,因为林晓琪的所为造成的震撼接过,所有士兵已经下意识将林晓琪当做他们的领导看待了,自然也不会因为城下之人的叫骂而做出妄自议论的事情。至于林晓琪,她完全不在乎赵少将的言辞怎样犀利,或是具有怎样的侮辱和攻击,她拖延时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何必与对方多做纠缠浪费时间呢,听着耳边传来的脚步声林晓琪轻轻勾了勾嘴唇,该来的人总算出来了。看到坐在围墙之上的林晓琪周昌也不避讳,直接走到她面前开口便直白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能救出那些世家子弟和太子殿下,只要不是开门献城本官绝无二话。”这么说着周昌严肃地看着林晓琪,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想了许久却依然没有任何头绪,烦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