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晓琪转身拉着一直在和小木一暗中较劲的秦越往书房内走去,她不明白秦越怎么会和这么小年纪的小孩交恶,但这不妨碍她因为年龄上的问题稍稍偏心一点点小木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木一秦越不再和对方一般见识,不是秦越有多么幼稚,而是当一个小屁孩自以为很聪明的教他怎么做人的时候,秦越就是觉得反感和生气。在之前的几天俘虏生涯中,秦越和小木一就子车南皇的关系问题不知坐了多少场口角上的争执,而每当秦越觉得无奈不想再和对方说话的时候,小木一就会用一种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是多么的无理取闹,看得秦越一阵憋屈和不爽。因此就造成了两个之间的恶劣关系,一个嫌弃对方小小年纪就只知道拍马屁讨好对方,一个嫌弃对方看不清形势光长年纪不长脑子,还屡教不改(请不要怀疑一个小孩自旺盛的求知欲和教书育人坚定不移的决心),而子车南皇又因为看出两人之间的矛盾,总是喜欢拿小木一惹怒他,所以秦越现在对小木一的观感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就因为这样的关系秦越听见小木一居然是林晓琪的徒弟,而且似乎还很招林晓琪喜欢的样子就觉得心里莫名委屈,整个胸口十分不舒服所以就想着上去没事找事。不过既然林晓琪主动拉他的手,他就当没发生过好了,压抑着一心想往上翘的嘴角,秦越挑衅地看了一眼小木一然后跟着林晓琪往前走。秦越没有看见小木一那个故作深沉的叹气,不然一定又要气炸了,他最讨厌的就是小木一这幅样子和那个凌珣看他的时候一模一样,简直可恶。抬步刚一跨进书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门外传来进来,林晓琪抬眼看去应该是在外门看守的下人,这么想着林晓琪并没有因此停下步子而是继续屋子里走去,做到凳子上之后林晓琪抬手去摸自己的头发想趁机会扎个简单的马尾,但是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只记得让下手把丘黎昕送回房间,却忘记把他手中的摸梳子和发带拿过来了。手指划过凉丝丝的发丝林晓琪转头对着慢慢走进来的梅香说道“梅香,你去帮我重新挑一件外衫,顺便再挑一个发带记得把梳子也拿回来。”林晓琪话刚说完秦越就将自己怀里的梳子和发带拿出来,递到了林晓琪的面前,见林晓琪看过来便说道“抱那个家伙的时候顺便拿的。”点点头林晓琪接过梳子随意扎了一个马尾,梅香还是去了林晓琪的卧室帮她拿外衫,现在天气冷了一不留神就会生病。梅香离开之后小木一蹬着小短腿和那个急匆匆跑过来的下人一起走进了书房,只是小木一撑着林晓琪旁边的椅子爬了上去,期间被秦越鄙视了一下小短腿,而那个下人却是直接递了一个纸条过来,看样子很急啊。接过纸条林晓琪打开来看了看,只有两个笔锋圆润内敛但却蕴含着凌冽杀意的字——“午后”,微微挑了挑眉头,林晓琪两只一捏一股内力迅速冲进纸片,本就薄薄的纸片瞬间被碾碎。这个字迹林晓琪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因为记忆深刻所以一直记着,那是她初到异世竟然发现有个自己打不过的随手在怀疑自己,她当时是怎么想的,时间有些久了记不大清楚,但是就是不想替别人背黑锅的心情吧,所以就暂时凭借手上仅有的资源和对方坐了一次谈判,也是因为那件事她才得以结交了木一,那个傻乎乎的家伙。不过看字迹的力度凌珣写的时候应该很兴奋,大概是想到了因对策略的所以高兴的吧。看“午后”两字想来是凌珣已经想好时机打算午后行动了,不过林晓琪现在很好奇对方是使用什么方法给自己传递的消息,自己到是可以借助轻功加速度轻松地混出凉城,但对方一直处在南疆国这些人的监视之下,到底要怎样才能传来消息呢。“午后,什么意思啊。”秦越刚才一直注意着林晓琪自然看清楚了纸上的字,只是没想到林晓琪竟然一瞬间就像纸张破坏了。看着秦越投过来的好奇的目光,林晓琪本不想告诉他的,但是想着这个将来是自己的主君,是雪月国未来的皇帝,好吧,林晓琪认定的东西就是这么自信,因为只有自己坚信的事情到最后才有可能成功。既然将来会是自己的上司,那就不可能让对方一无所知,林晓琪斟酌一番才开口问道“你可知道现在京都是怎样的形势。”闻言到是楞了一下,秦越没有避讳地直接说道“知道一些,陛下病重一连几天不得上朝,当朝太子带领以前神秘轻骑兵失踪,三弟秦升无奈迫于朝臣的申请邀请只能暂代朝政,处理政事恢复朝堂的秩序。”对于秦越能知道这些事情还知道的相当清楚这一点林晓琪很满意,至少说明对方即便是在作为俘虏的时候消息也是灵通的,而且比自己更加灵通,这么说来宣明帝暗中帮助秦越培养势力也没有白费功夫,这种危机时刻还能保持两耳的消息灵敏对秦越本人有好处,以后就算遇到同样的情况也能给自己找到脱离的可能。所以林晓琪没有问秦越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都是通过哪些渠道知道的,这是秦越作为一个上位者必须存留的秘密,也是必要时候震聂其他人的工具。看着秦越好似没有任何改变的面色,林晓琪直接开口问道“那你觉得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大概是弄死我吧。”秦越淡淡回道,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父亲病重现在京都只有秦升和一个本身就是体弱多病的秦河,现在的还处在凉城的他可不就成了对方登顶宝座唯一的阻碍了吗。“那你觉得你为什么会被南疆国的人抓住,宣明帝派你带领一千轻骑兵出京都的时候,连那些最注重子嗣的世家大族都不知道消息,他们怎么就就能那么正好的埋伏在你们的必经之路。”林晓琪淡淡说道,看着秦越一瞬间沉下来的脸色也不说话,她默默等着对方自己思考和回答。一边来传消息的下人这时却开始汗流浃背了,天知道他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这可怎么办啊,看样子教主和这个男子的谈话好像很重要。“你是说我出行的事情是老三透露的消息。”秦越沉默了好一会才淡淡说道,但是刚一说出就反对地摇摇头补充道“这件事往好了说是计谋,往坏了说就是通敌卖国的无耻行径,一个不好就会引狼入室,老三不傻,还不至于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世间有这样一句话,叫做——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会大胆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没有直接否定秦越的说法,林晓琪只是换了一种说法让对方明白一件事情。书房陷入久久的沉默,就连此时下人忍不住咽下的口水都能听见清晰的咕咚一声,林晓琪侧头看着不停去擦额头汗水的下手问道“还有什么事情禀报吗。”“回教主,之前王管事已经安抚好并且送走一批南疆国士兵,谁知他们没过一会们竟然又带着另外一批人绕了回来,而且这次更是蛮横不讲理,非要让我们给他们上次双倍的金银,不然的话就杀光我们教中的人,鸡犬不留。”下手闻言急忙说道又用衣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刚才王管事派他来的时候双方已经发生争执,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蛮横,比起闷哼我们教中的人应该不会输给任何人吧。”林晓琪淡淡说道,眼神带着深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传话的下人。有瞬间的尴尬和无语,下人也知道他们以前的黑历史,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遂又紧张地操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林晓琪勉强笑着说道“教主,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们现在可都很讲理的。但是,那群南疆国的人可不是,他们不仅要金银还要我们交出什么太子殿下,我们这哪有那么大的人物啊,而且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看着下人紧张地搓着手,林晓琪微一皱眉说道“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抬手拉过身边依然沉默不言的秦越直接向着外门跑去,林晓琪眉头锁的更紧了,看来一个早上的平静不是代表对方不管秦越了,而是在暗地里考察凉城各个势力,慢慢收缩范围到底谁更有可能有能力私藏秦越,现在看来是锁定她的地盘了。不过对方既然想让自己交出秦越那就要看对方有没有那个实力了,光是干嚎谁不会,而且在这种时候把秦越放在林晓琪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这个神殿还没有武功高过她的存在,所以林晓琪并没有打算让秦越藏起来暂时躲避搜捕,而是带着他一起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