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别拿我当外人

第22章 别拿我当外人老爷子死了，杜四海紧紧地抱着老爷子冰冷的身体，神情哀痛。虽然只与老头子接触了四天，但他却有着艾维斯少部分的记忆，在他的记忆中有着老爷子大量的身影。也许他不是合格的贵族，米塔尔家在他的手中建立却又在他的手中衰落，但却是一位优秀的爷爷。对于从小失去亲情关怀的杜四海来说，心疼他的老爷子无疑是相当重要的。奥尔顿及时宣布了订婚仪式结束，老爷子的死并没有让双发家族成为贵族圈的笑柄。而在场的贵族也没有心情取笑他们，他们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到了杜四海身上，这是一位能够瞬发奥术的存在，将来的成就会达到怎样的高度？众所周知瞬发奥术的存在无疑不是天赋异禀，亦或者被巨龙所赐福，但无论是哪方面，他们的成就都是不可限量的。曾经何时，站在奥术最顶端的无一不是瞬发奥术的天才。传奇奥术师有多强大？这个问题就连一个三岁小孩子都明白，那是一招能够消灭十万骁勇大军，有着伤害神灵可能『性』的强大存在。神灵离普通人来说毕竟太飘渺了点，在人们的心中传奇奥术师无异于神灵般存在。当然并不是说会瞬发就能成为传奇奥术师，那需要天赋、毅力、运气，缺一不可。但不管怎么说假如杜四海真的会瞬发奥术，那么他就有成为传奇奥术师的可能『性』，将会成为各大势力眼中的香饽饽。奥术学院院长7级塑能师巴兰基仿佛被天雷劈中，愣愣地站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神情惊动，“孩子，你真的会瞬发奥术？”现场『骚』动起来，巴兰基这句话无疑也是宾客们最想问的。要知道默发奥术和瞬发奥术很难区别，除了本人以外就算对方是传奇奥术师也不可能知道。杜四海曾经又是垫底的存在，一下子成为了能够瞬发奥术的天才，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其中最不愿接受的莫过于城主之子马诺普了。一双如毒蛇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杜四海，恨不得将他吞噬。他难以相信伟大的巴兰基院长会对一个小辈说出那等亲切的话，就好像杜四海是他私生子一样，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老大，你说那牲口真的会瞬发？”山猴子摩挲着下巴琢磨道。马普诺瞪了他一眼，恼怒道“四年级垫底的货『色』，他会狗屁的瞬发。”“老大说的对。不是瞬发那就是默发。这牲口也挺牛的，五年级都没有几个能默发奥术，就连老大你也才刚刚入门而已……”没待山猴子说完，马普诺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骂道“你活腻了是不是？敢说比不过那牲口！”“老大息怒，我没那意思，真的没有。”山猴子紧张地说道，心中却是分外的不满，本来就是，你丫的都19岁了别人比你小两岁，而且都会默发，说来说去就是比不过人家。二人闹的动静虽不小却也没引起多少人注意，一个个像看宝贝儿似的盯着杜四海。集一千多人的注视，杜四海感觉到了相当大的压力，那是一种无形的气场，很难用语言来表达。杜四海缓缓的抬头说道“抱歉，我不会瞬发。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安慰老爷子罢了，我只想让他走的没有一点遗憾。如果对大家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我在这里像大家道歉，请原谅我刚才的谎言。”杜四海说的诚恳，贵族都是极讲究面子的人，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唯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二连三走出了大厅，只有极少数与奥尔顿有些私交的人留了下来。当然，也有着对杜四海保持着怀疑的人。巴兰基身为奥术学院的院长虽没有瞬发的才能，默发却是能做到的。虽然默发奥术在普通人看来并不如瞬发，但论困难程度却要高过瞬发太多。第一，瞬发是天赋所为，只要天赋强大稍稍训练就会瞬发，而默发则需要对奥术本身极为了解，可以说必须要了解奥术的本源。第二，默发奥术需要分心，一边要在心里默默念着奥术咒语，一边还要用精神力连接魔网，无疑又增加了几分难度。而且默发并不比正常释放奥术快，而且反而更慢，只因为是无声而为占了先天优势而已。通常来说法师铠甲的正常释放速度是8秒，默发是10秒，熟练了之后释放法术速度会相对减少。但就在杜四海释放法师铠甲之时，巴兰基敢断定杜四海最多沉默了3秒，也就是说杜四海默发速度比正常人整整快了3倍。3倍的施法的速度是什么概念？别人刚释放出一个奥术，杜四海就已经释放了3个，优势显而易见，单挑的话，他无异于是不败的。况且巴兰基也很怀疑杜四海刚才那招不仅仅是默发而已，也许会是瞬发呢？要知道瞬发奥术师是各大实力的竞争的对象，不仅仅局限于庞科城就连联邦王国都会注意他。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的同时，也伴随着相当大的风险，而这个风险是要命的。普通人的话也许就承认了自己会瞬发，但聪明一点人绝对不会承认，除非自身的修为已经到了他人不可随意欺负的地步。而杜四海现在的状况只有被他人随意欺负的份儿，这样看来，这小子隐藏真实情况的几率就更大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是瞬发还是默发，杜四海都有着过人的天赋或者毅力。但这小子平时又极为低调，历来实战考试都是垫底的份，如果不是笔试年年都是满分的话，早已经被清除出了奥术学院。平时废柴的要死现在却又『露』出了天赋过人的一面，不知不觉中巴兰基对杜四海产生了兴趣，他很想知道这位废柴一般的学生到底藏的有多深。“哦，这样啊。我也奇怪了。你刚才那一手怎么可能是瞬发呢？不过你这一手默发还是相当漂亮的，有我当年的风范。孩子，我和你爷爷贝瑟尔也有几分交情，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巴兰基爷爷，以后在奥术师之路中遇到了什么麻烦，大可以来找我，我这里随时你敞开大门。”巴兰基不痛不痒的说道。杜四海心道老爷子小贵族一个，和你有个屁的交情。不过他的记忆不全，也保不准老爷子与他是不是有交情。既然巴兰基不再怀疑，杜四海倒是很高兴，连连答应了下来。虽然宾客们都在络绎不绝离开，但近一千多宾客也不是一时能走完的，还是有大部分宾客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对杜四海纷纷投去复杂的目光，饱含着羡慕、嫉妒，心道这牲口简直是走了狗屎运，刚死了爷爷就得到了巴兰基的好感，有巴兰基罩着以后谁还敢在庞科成欺负他呀？难道真的应证了贝瑟尔那句话，他会在魔法天国保佑着那牲口，宾客们纳闷儿着。杜四海没有宾客们那么多感慨，待宾客们都走完之后，他背着老爷子也跟着走出了玫瑰酒店。刚走在大街上就被奥尔顿父女拦住，奥尔顿父女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奥尔顿问道“科罗娜和你已经订了婚算是自家人，有什么苦难大可以告诉伯父。”杜四海心道老爷子在你的酒店死去一定很影响生意吧？心中肯定恨得要死，还整这些面子上的事情，他摇了摇头婉言拒绝了奥尔德好意。奥尔顿微怒心中大骂这小子不识抬举，奈何已经答应了女人不找他麻烦，牵强的笑了笑走进玫瑰酒店。“还有事？”科罗娜并没有随着她父亲一同离去，杜四海皱了眉头奇怪问道。科罗娜还是那身洁白的新娘服，美艳而不失高贵，她愣了半晌，咬了咬牙从戒指拿出了钱袋子，说道“给你。”“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能收下它。”杜四海一眼认出了钱袋子，正好就是科罗娜昨晚给他的那个，有着一百枚金币，一大笔财富。科罗娜激动的问道“为什么不收下？”“因为我找不到收下它的理由。我曾经应该跟你说过，要用自己的力量振兴米塔尔家族。你的帮助只会让我失言，所以，多谢你的好意。”杜四海很有礼貌的说道，他并不觉得科罗娜的态度是一种施舍，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诚恳，但也如他说的，他今后得靠自己。科罗娜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杜四海暴打一顿，心中骂了句不识抬举就要走。但脚跟就要像中了定身奥术一样，无论如何也挪动不了脚步，他不由分说将钱袋子塞进了杜四海的衣服口袋里，郑重的说道：“你别拿我当外人，从发誓那刻起，我就知道我们的命运紧紧联系到了一起。虽然我不喜欢你，更谈不上爱，但是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夫被别人看不起，我会很没面子。我也是现实的女人，想过好的生活，这笔钱就算我借给你的，你可以用它来创业，将来在百倍千倍还给我。”杜四海怔怔地看着她，看了她很久，也没有把钱袋子还回去的意思，笑了笑道“你是一个很会投资的女人，不过我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如果没有机缘的我也不会走那一条路。这笔钱我收下，但不会动它。你就当做存银行，将来我百倍千倍的还给你。最后再说一句谢谢你的好意，刚才那些都是客套话，这句是真心话。”说完杜四海选了一条最近的路便走了。因为背着老爷子的原因，没有谁敢靠近他，虽然大街很拥挤却也畅通无阻。听着路人的指指点点，杜四海抬头仰望着那轮烈没来由感到了孤独。不得不说联邦王国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老爷死去的当天杜四海便收到了一封来自城主府的文件，宣布从今天起米塔尔家族不再享有贵族特权，没收家族的领地。杜四海捏着文件看了看尸骨未寒的老爷子，心中苦笑，作为男爵老爷子只有两座村庄的管理权限，每年大概能征收到5枚金币的税收，自从死去的父亲将家族钱财败坏干净之后，税收成了米塔尔家族唯一的收入。眼见唯一的收入都没了，杜四海想了想还是将家族三十多口下人解散，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没有收入的他能省则省。变卖了家族中值钱的古董，杜四海手里多了8枚金币，除去解散下人的开销还剩下5枚金币。节约用的话，两三年的开销不成问题，但在为老爷子购置了墓地之后，杜四海手里也仅有了1枚金币。本来墓地并不需要这么大的开销，但杜四海认为老爷子辛苦了一辈子，在人生的最后一个阶段起码也该享受一下，这便购置一块上等的墓地。老爷子的葬礼并不隆重，除了生前的一两个好友来拜祭一下之外，就只有他顾来的安葬人员。该走的都走了，偌大的米塔尔庄园只有杜四海一人，这一夜杜四海想了很多，前世今生的零零总总。生前有一个虽富裕却分裂不全的家，今生有个心疼自己的爷爷，但这位老爷子走的太早。这一夜杜四海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大叹命运弄人。第二天杜四海早早地起了床，昨晚已经将必备之物都放进了戒指中，穿好了衣物洗漱了五分钟便走出了米塔尔庄园。离上课的时间还有大约一个小时，杜四海并不急着走进奥术学院，他来到了奥术学院后山，也就是庞科山。杜四海的身子骨太弱，爬山是他锻炼身体的项目之一。今天似乎比昨天还累，三十分钟还没有登上半山腰。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杜四海往回走。奥术学院位于庞科城中央面积很大，场地类的建筑多为类似于欧洲中世纪的建筑物。学院共有12座较为庞大的建筑物，其中分别是1座办公楼，1座实验楼，2座宿舍楼还有8座教学楼。当然学院的建筑物并不只有这些，还有着食堂，商店，小别墅等建筑物，不过这些建筑物比起教学楼就显得娇小的多。杜四海的目标是咒术系教学楼第四层，教学楼共分五层，每一层被一个年级霸占。杜四海是四年级的学生，他的上课地点自然是第四层。奥术师是被人公认的富人职业，因为数目庞大的教学费用穷人很难进入这个圈子，所以奥术学院的学生并不多，8个系加起来还不到八百人。咒术系四年级只有一班，人数在整个奥术学院班级中当之无愧称之为第一，有15人！而杜四海的成绩一向稳定，每次考试都能拿第二名、第三名次，不过是倒数的。为此杜四海也很无奈，奥术学院的考试分为两大类，实战考试和笔试，前者占60分后者占40分。杜四海的修为在奥术学院整个四年级都能排进前十，不过也是倒数的。所以他的实战考试每次都是垫底的，最好的成绩为28分。好在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是啃书的天才级人物，笔试每次都能拿38分以上，通常是满分。总分数每次都能超过60分，虽然施塔德教授把他恨得要死，却也因此找不到勒令他退学的借口。要知道只有60分一下的学生才会被勒令退学，而且是强制『性』的。当然，有惩罚方面的也就有奖励方面的，每年班级第一、系级第一、院级第一都能获得令贵族学生都为之怦然心动的奖励。正因为有奖有惩，虽然奥术学院管理方面散漫，总体素质却能排进联邦王国56座学院第9名次，如杜四海的成绩一样都是那么的稳定，年年第九。两天前施塔德教授就公布了今天要笔试，杜四海突然发现他的心情很难过，艾维斯的笔试能考进年纪第一不错，但问题是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艾维斯。艾维斯有着丰富的奥术知识，只有着艾维斯少量记忆的杜四海充其量不过是半灌水。也就是说这次笔试考试他会考砸！而且还是相当糟糕的那一种，也许他会从第一名一瞬间滑落到倒数第一，无论对于班级还是奥术学院来说，绝对是震撼级的！虽然平常的考试不如年末大考那么重要，但施塔德教授对杜四海有着由来已久的偏见。施塔德是奥术学院的名人级人物，为巴兰基院长的次子，被大多数人认为是巴兰基院长的接班人。要知道奥术学院为国家『性』质的学府并不是巴兰基开的，施塔德想要继承巴兰基的地位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与大多数教授一样，必须拿出教学成绩来才能够得到他人的认同和服从。那么像杜四海这种给班级拖后腿的角『色』，无疑成了施塔德打击的对象，每次都变着方法增加考题的难度。奈何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不是一般的小强命，整整四年，每次考试无不是在60分线上65分以下，气的施塔德咬牙切齿，却又拿他没有办法！杜四海走进教室的时候人还很少，按照记忆他来到了最后一排靠墙角的座位上，这个座位很差，没有人谁会跟他抢，也是杜四海这具身体前主人的专用座，对于竞争激烈的班级来说，实在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身体前主人是个沉默寡言的书呆子，朋友并不多，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邻座的室友奥斯瓦多。奥斯瓦多相当瘦弱，比杜四海还要瘦小。他也是班集体最特别的人，因为他的平民的孩子。要知道奥术学院5年学期的学费为7枚金币，而且还必须一次『性』交清，对于像杜四海这样的贵族来说7枚金币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就别说平民了。对于他们来说甭说是7枚金币，就是1枚金币都是一笔巨款。奥斯瓦多的成绩也是相当的稳定，他的实战成绩要比杜四海好点，笔试稍差一些，总体成绩还是要稍差一点，上个学期是倒数第二，待倒数第一被勒令退学之后，他就是倒数第一了。并成为了施塔德首要关注的对象，成天想着怎么勒令他退学。作为平民家的孩子，可以想象得到奥斯瓦多是他们家最大的希望。作为奥斯瓦多的室友，杜四海对他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父亲重病瘫痪在床，姐姐长相丑陋嫁不出去，母亲有几分姿『色』靠出卖身体养活一家人并维持着他的学业。可以想象得到徘徊在退学与上学边缘的奥斯瓦多有着怎样巨大的压力！杜四海也很想帮助他，但问题是他都已经快玩完了，还拿什么来帮助别人？戒指中到是有一百枚金币，但问题是杜四海并不打算动用它，就算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是不能动的，杜四海也只能默默地说一声爱莫能助。随着上课的临近三三两两的同学先后走进了教室，有说有笑都没把考试当回事，毕竟他们可不是在60线上混分的差生，哪能了解得到杜四海二人的心情。随着刺耳的上课铃响起，施塔德教授准时走进教室，这里没有上课与起立之说，施塔德教授向同学们问了声好，又不厌其烦说了一些考试注意事项，便让班长同学把试题发给同学。班花同学并没有多看这两位难兄难弟一眼，将试题重重地放在课桌上，仰起头扭着小蛮腰像高傲的小天鹅，转身就走。杜四海瞅了瞅翘挺的小屁屁和堪堪一握的腰肢，心说不就是成绩比好，有几分姿『色』吗？早晚还不是要被男人骑在身上，拽什么拽！因为有个强势的母亲，杜四海对女『性』从小就有几分胆怯，长大之后有所改观但依然有几分害怕。但杜四海的心情显然是很不爽的，粗粗浏览了一遍试题他就知道完了，在瞧邻座的奥斯瓦多也是凝着眉头，将头发都抓成了鸟窝，顿时就明白了，肯定是施塔德那王八蛋加大了试题的难度。前世的时候杜四海也没有拿过三好学生，理科虽然不错坏就坏在英语不行，每次考试不是选c就是抄袭同座的答案。但现在的试题可没有选择题，抄袭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施塔德虽然是咒术系的，身为5级咒术师的他却能够学习其余七系4级以下的奥术。也就是说这厮能释放预言系的奥术，此系的奥术可以预测未来、找到物品或看穿骗人作用，是一种比较冷门的科系。为了防范学生作弊，通常情况下教授都会一两手洞察术、侦测思维等预言系奥术。别看施塔德这厮坐在讲台上闷着脑袋看书，杜四海敢断定他早已经给自己和奥斯瓦释放了预言系的奥术。要知道奥术学院不仅仅是一个学习平台，成绩优异者更能早早的功成名就，所以说贵族本身就有资格教育自己的孩子，却还是宁愿将子嗣送到奥术学院。试题做不来，抄袭不可能，一想到会被勒令退学的后果，杜四海就觉得头痛。斯塔德算你狠，不就是不上学吗，难道就不能想其他的办法？要做就做最好，不做就不做，靠，今天就交白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