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天急忙闪避,可是哪里能够?两张扑克牌如刀削一般,割开了令狐天的口袋,残月弯刀掉在了地上。秦伟东用脚尖挑起残月弯刀,吹了一口气,摔到坚硬的墙壁上,残月弯刀从中断为两截。“全部带走!”郝馨予命令道。二十几个大汉,很快戴上了手铐。在警察的押送下,被送往苦竹乡派出所。与此同时,古德高在温城,也被吴县派出的警察抓获。因为古木仁已交代了一些非法勾当,都是古德高指使。有充足的证据,便可抓捕了。古德高被连夜押送回吴县。今晚的爆风骤雨行动,可说圆满成功,所有的目标,可谓一网打尽。所有的一切,都在按预期进行。回到宿舍,已是深夜。舒盈盈躺在被子内,却没有入睡。“盈盈,怎么还没有睡觉?”“我睡不着,左文武在你走后又来了,没话找话地啰嗦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我赶他,才走,真是讨厌!”“哦,看来左副书记是爱上你了,怕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想得美!你只能看月,不可得月。好了,我要睡觉了。锅里有蒸好的冰糖猪油鸡蛋,快吃了睡觉!”“多谢!难为你记得我的爱好,感谢你对我的关心!”秦伟东是真的有些感动。他曾说过,小时候最爱吃母亲做的热蒸冰糖猪油鸡蛋,那滋味太美妙了。舒盈盈出身高干之家,自小娇生惯养,哪曾伺候过他人!为了心上人,也学着做饭,爱可改变一切,爱可感天动地,是也!揭开锅盖,拿起热蒸冰糖猪油鸡蛋,秦伟东风卷残云地吃了下去。好美的味道,一如母亲小时做的鸡蛋。秦伟东坐到了床沿上,深情地看着舒盈盈。那是一幅画,绝美的画!他脱掉了外衣,轻轻地俯下身。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唇芬芳润泽。一双大手,在她的高峰上攀登、流连。她热烈地回应他。他的手机的铃声响了,响个不停。谁在深夜来电?吴县县长姚倩倩!“小秦啊,睡了吧?”“哦,县长您好!刚睡。”“你们今晚可是大获全胜啊!你们辛苦了!”“都是应该的。我看太晚了,原打算明早再向您汇报。”看来,姚县长的消息很是灵通。“你们抓了古德高?”“是的,以苦竹乡派出所同志为主,县刑警大队派员支持的。”“古德高到底犯了哪些事?”“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古德高涉嫌非法破坏村级换届,贪污公款,收受贿赂等。”“有足够的证据吗?”“可以这样说。”“小秦啊,人在世上,尤其在官场上,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你想做一个真正的好官,我同样是。古德高的问题可能是很大,可是我们还是要变通一下,能不能作治安案件处理,并作一些其他方面的处理,比如开除党籍,没收脏款等。说心里话,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考虑了好长时间,作了好长的思想挣扎,我开不了这个口,可是我不说不行。”“县长,这恐怕不行,古德高的问题可以明确地说,是触犯了刑律,这些处理措施显然行不通。”“小秦啊,我刚才跟你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篇,你一个字也没听进?我已说了,我也是没办法,我也很不想给你打这个电话。给你明说了吧,浩阳市委组织部部长米有为给我打了电话,再三请我们考虑下,说省委副书记刘欣田也是这意见。你该知道,米部长曾是刘副书记的秘书,再说他也不可能说假话。米部长、刘副书记的话,我们能不考虑吗?并且,听米部长的口气,刘副书记也是没法推辞。”省委副书记刘欣田、浩阳市委组织部长米有为,是姚倩倩的后台,也就是秦伟东的后台。不管这后台多奇怪,但她就是在很给力地保护、提携你。没有这后台,姚倩倩在仕途上,还会顺风顺水吗?答案是否定的。同样,你秦伟东还能混下去吗?结果不想可知。后台的话,确实不得不听,非听不可!而且他们,也是没办法。能给省委副书记刘欣田施压的,该是令众生仰视的庞然大物!现下真的要变通了,如何变通?“县长,那我就按照您刚才的指示办,变通变通。但我将要求派出所对古德高长期暗地监控,时机成熟,还是要抓他归案!”“你这个小秦,好吧!”姚倩倩满意地挂了电话。既帮领导解了难,又没丧失原则,没让犯罪嫌疑人逃脱,倒是不错的主意。“伟东,是姚县长的电话?”“是的。”“她让你变通变通,说是米有为、刘欣田的意思?”“是啊。”“这个古德高是何许人也?”“明王村原主任。”“一个小小的原村委主任,哪来偌大能量,值得大人物为他周旋?”“我也是这样想,并且很多次怀疑。明王村总给我一种感觉,似乎几个大姓对村主任的位置都是非同一般的看重,特别是古姓与明姓,他们为什么对村主任的位置如此看重,看重得令人难以理解!”“村主任的位置,究竟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哦,今晚杀手大鬼在被我们将要抓住自尽时,说了两个字,就是狂雪!狂雪代表什么?狂雪不知和这有没有关联?”“狂雪?”舒盈盈也想不通,是代表什么。“好了,别想了,睡觉吧。明天我们还有大事。我要抓村级换届,你要调研。舒大小姐,天太冷了,我不睡沙发行不行,我也睡**保证做君子。”“你能保证?”“当然能。”说完,秦伟东从沙发上抱过被子,放在**,钻进了被窝,睡在舒盈盈的旁边。舒盈盈穿的是吊带睡裙,雪白的香肩露在了被外,凹凸的轮廓勾人魂魄。那一挽长长的青丝,自由散落。绝美的容颜。一切都不可抗拒。有种强烈的渴望在燃烧,如野马奔驰,不可控制,难以阻挡。可就在此时,一块大砖头击在了窗户上。窗户的玻璃被击个粉碎。是谁深夜摔砖击窗户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