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一术,公元前五世纪就在华夏出现了,脉诊,在我国拥有悠久的历史和强大的生命力,而在《难经》、《素问,脉要精胃论》和《内经》当中都有记载。程宇之笑,只是在笑话这些韩国人的大言不惭罢了。感受到程宇那只手上巨大的力量之后,崔在石被重重地按压在了椅子上,心头一口闷气没有发出来,就被程宇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站在一旁的带队队长金元太咳了两声,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所以崔在石也只能按下心头怒火了。“崔先生,规矩照旧,您说了算。这脉诊,该是怎么个比法儿?”崔在石说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程宇微笑着打断他:“崔先生,您听我说,不如这样……哦,无意打断,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的想法而已。”崔在石不悦,但是仍然耐着性子听了下去。“我知道贵国的医术同样精湛,我也十分佩服,所以这比赛,咱们不如就按照简单的来。您给我出一道题,随您的心思,出什么题目都无所谓。但是这一道题目只要我全部答对,您就得按照约定,像您的前辈一样,当众把那番话再说一遍。”还有这种事情?崔在石心里开始琢磨开来。我任意出一道题,他全部答对?这可能吗?听起来自己胜算很大啊!他暗暗看了身侧的金元太一眼,果然对方用不经意微小动作点了点头,崔在石这才放下心来。“没问题,我同意你的意见。”崔在石心里很是放心,不就是一个问题吗,我还真就不信你什么都知道。“崔先生,既然是关键性的一个问题,我建议您还是跟您的同事们商量一下,究竟要出怎样的一个问题才合适,我会在这里等您的。帅哥,麻烦您给我拿瓶水。”一个工作人员递过来一瓶水,程宇说了声谢谢。看到仰头喝水一脸轻松模样的程宇,崔在石突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是已经答应了,又不好马上反悔,犹豫之际,一个同事过来把他拉到了一边。一行十几人的成员开始凑在一起商量这个问题到底应该怎么办。“既然是脉诊的比试,那就应该在脉诊上下功夫,不如,我们可以找个人做脉诊对象,然后故意扰乱脉象干扰他?”“不行。这点儿小伎俩,连我们学校的学生都能看出来,骗不了他的。”一个人立刻反对。金元太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建议:“如果我们让人服下药物呢?效果会不会好一些?”朴太环摇摇头:“从刚才刺穴的情况来看,这个年轻人身上拥有的东西比我们加起来都要多,服用药物……应该用处不大,他对人体的了解程度,已经达到了一种非常可怕的程度。”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突然,金元太嘴角挂上了一丝狞笑:“谁说我们必须要用人体的?”所有人都皱着眉头,不解。“我们不如这样……”听完金元太的讲述,很多人都表现的非常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采用这个方法,但是却被金元太拍板决定了下来:“不要忘了,我们已经输了一次,公司是不会原谅我们的,到时候,该是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想想吧。”在面对工作的取舍之际,所有人都妥协了。崔在石点了点头,说道:“大家不要有心理负担,刚才他说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他让我随便出题,既然是随便,那就应该没有限制。放心吧,大家看我的。”崔在石重新走了上去,坐在了椅子上,跟程宇隔着一张桌子。程宇手里拿着那瓶喝了一半儿的水,递了过去:“看你们商量了半天,口渴了吧?来,喝点儿水。”崔在石摆摆手:“不用。”程宇把水放到了桌子上,感慨了一句:“唉,这不是也不傻嘛,还知道吃别人剩下的不好吃,那怎么还……就是想不开呢?”电脑前面的那些观众立刻被这句话给笑喷了,就是,你们韩国人不是喜欢抢我们的东西吗,怎么送到嘴边的东西反而不要了?所有人都愈发对程宇感兴趣。在华夏人的眼中,自己的国家虽然在快速发展,但是在与外国的交互上,却并没有太大的发展,依然是那种“外国人就是祖宗”的心态,不要说跟外国人动手了,就是吵两句嘴也有可能会被扔进局子里,而罪名更是大的不得了,往往都是“危害国际关系”或者“影响正常外交”之类的罪名。一个大国,自己的国民却仍然低于外国人一等,这让人如何忍受!而屏幕上,这个嬉笑怒骂出口成章的程宇,一下子颠覆了所有国人心目中的形象,也瞬间让所有人都不禁大声说一句,痛快!“崔先生,您请说,咱们之间,该是怎么个比法儿?”崔在石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说道:“既然,咱们说的是脉诊,那我们的题目自然是跟脉诊有关的。程先生,您没有意见吧?”“那是自然。”“好。这就是我们准备的题目。”崔在石话音刚落,后面的几个韩国人从场外搬来一张木质的屏风,屏风上描着精致的画笔,紫色的檀木质地坚硬,虽然只有薄薄的一指厚,但是强光灯根本就不会射穿。在这扇屏风的中央多出了一根白色丝线来,线头多出来两米来长,看样子,是连接着屏风另一面的某个东西。“程先生,脉诊中有悬丝诊脉这一项,您应该听说过吧?”程宇点头:“略有耳闻。”“那就好。我们之间的比试,就是这悬丝诊脉,只要您能够凭借脉象诊断出屏风另一侧的身体状况,就算您赢。不必全对,十有三四即可,不做过多强求。”“十之三四?嗯,也算合情合理。好,就按照崔先生说的办。”看着程宇走了过去,崔在石嘴角浮上了一抹不易察觉到笑容,哼哼,十之三四?十之一二也不可能!程宇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线头,三指拈在了上面,然后静下心来开始仔细感受那丝线之上传来的细微震动。嗯?程宇皱起了眉头。这丝线上的震动,似乎有些不对劲啊。这丝线不仅不震动,而且竟然是死一般的平静,这不该是人体的脉搏啊,即便是,那这个人一定是死了。程宇心里开始盘算,他当然知道这个题目一定会很难,但是没想到这群韩国人竟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竟然拿个死物来让自己进行脉诊。“呵呵,程先生,您诊断出什么病情了吗?”金元太笑嘻嘻地问道,那副嘴脸很是恶心。程宇放下了那丝线,然后若有所悟,说道:“脉象平滑而沉稳,这是……喜脉,对面的人,有孕在身!”全场一片寂静。“哈哈哈哈哈!”紧接着,那群韩国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其中就有朴太环,虽然是老人,但是仍然笑出了眼泪,这群人,像是看一个小丑一样看着程宇站在那里,伸出手指,指着程宇想说却又说不出话来,甚至还有的笑疼了肚子直不起腰来。“你、你说什么?这是……是喜脉?”崔在石紧张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到程宇会诊断出一个有孕在身的脉象,一时间光顾着哈哈大笑,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程宇则自信地站在那里,负手而立,坚定地说道:“我说是喜脉,那就绝对是喜脉,而且还是怀孕五个月的喜脉。不信的话,撤去屏风,一看便知。”看到程宇如此自信,而且说的头头是道,那群韩国人更是乐不可支,一个个笑的更加直不起腰来。许久,崔在石才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指着程宇说道:“程宇,我今天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看看这怀孕五个月的孕妇,究竟是什么东西!”撤去屏风,所有人都傻了眼。那根丝线连在了一把凳子上。普通的四条腿的凳子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并没有因为受到众人瞩目而有丝毫不适感。“这就是你说的有孕在身?而且还是怀孕五个月的……孕妇?”崔在石指着那把凳子笑着问道。现场进行直播的工作人员胸膛中立刻升起了一股熊熊烈火,这不是糊弄人吗!怎么可以这样!导播不停地穿梭在工作人员当中,抚慰他们的情绪,以保证节目的正常进行,而另一方,台上对峙的双方,也正在激烈地交锋当中。程宇看着那把椅子,一脸怒气地转过身来:“崔先生,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崔在石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无所谓地说道:“程先生,我们可是事先说好了的,我们随便出题,您只要答对了,我们就按照规矩来。怎么,您忘了?”周围的韩国人同时讥笑了起来。金元太冷笑一声,有孕在身?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