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老头子哪来是讲什么道理的,分明就是挥舞着拳头恐吓的。张天泽的目光一点点收紧,锁定这个老头子。傻小子倒像是浑然不觉刚才倒地有多危险,傻乎乎的在那里笑着。短暂的沉默时间过后,张天泽手腕微微一顿,老头子也并没有坚持,龙纹链子枪自然而然的重新缠绕在腰间。“前辈,还没有请教归属何门何派。”他岔开了话题,缓和双方绷紧的敌对气息。老头子似乎也没想把他怎么样,淡淡的道:“神枪派最小的支脉——父子门,怎么,年轻人还想要事后报复不成?”父子门这个名号就显得十分的诡异,外加老头子要死不活的样子。张天泽现在也是一方雄主,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报复?他微笑着抱了抱拳,道:“报复谈不上,只不过,希望前辈好好约束一下这位小兄弟。当然,你们要是不在乎父子门的传承,那就无所谓了。”说完,张天泽伸手拉过快马,准备走人。那个傻小子突然大叫道:“人——妖,你还没有教给我那个花的……”张天泽就算是再怎么想要化解这个没来由的纷争,对这个称呼还是引起了又一次的愤怒,扭转头,喝道:“闭嘴!”傻小子也来劲了,吼道:“不教别想走!”这家伙还真的是一个心眼,随手,又把那把大枪抓了回来,横在身前,大有随时扑上来玩命的意思。那个老头子佝偻着背,站在一旁,竟然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很明显,这老东西没揣着什么好心眼,或许也对张天泽诡异的手法,很感兴趣。既然想要安然脱身已经不可能,张天泽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双手一阵,生死轮瞬间投射在他的手腕上,暴虐、狂躁,以及恐怖的死亡气息,开始快速的涌动起来。傻小子似乎对生死、胜败并没有太直观的判断,手中的大枪发出嗡的一声闷响,正面直接刺了上来。张天泽窜动着电火花的拳头,这次选择了最为疯狂的方式,直接装在大枪的枪尖上,轰的一声巨响过后,是密集的雷暴声。傻小子像是被马蜂蛰了手,嗷的一声,弃枪而逃。虽然还是有些傻乎乎的,但是,目光里出现了恐惧的色彩。张天泽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目光再次移动到没有任何反应的老头子身上,阴森的道:“按照前辈的意思,这就是道理。现在,我已经有了道理,二位,告辞了。”老头子冷哼一声,道:“修魔道的年轻人,你还真是让我看走了眼。”话音落地,被傻小子丢弃的大枪,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上,单手握住枪尾,嗡的一声,直接洞穿空间。对付傻小子,可以用拳头硬扛。对付这个老头子,张天泽绝对没有胆子做这么出格的事情。双拳交错,暴喝道:“生死轮防护!”两个旋转着的生死轮,刚刚在他身前形成,轰的一声,直接破碎!卧槽!这老头子到底是什么境界的家伙,怎么会如此强劲?张天泽堪堪避过致命一击,眼珠子都瞪圆了。好在老头子并没有继续出手,而是把大枪戳在地面上,沉声道:“魔崽子,你没有嚣张的本钱。神枪派传承之内,是绝对不允许出现修魔道弟子的。如果你不滚,那就是死路一条!”这还是张天泽第一次见过,有修仙道的人,对修魔道如此的敌视。虽说双方是真的水火不相容势不两立,但是,一般碰面,都会选择可以的避开。张天泽惊讶了一下,沉声道:“既然我能够称呼你为前辈,就证明,我是道心修魔道。你这么妄自下结论,是不是有点为老不尊了?”老头子冷笑两声,道:“我一念之仁没有要了你的小命,你竟然在这里大言不惭。看来,这个修魔道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说话间,戳在地上的大枪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发出嗡嗡的厉啸声。并伴随着令人震惊的震动,一道道寒芒,沿着枪尾,如波浪状涌向枪尖。这老头子的实力,恐怕比表现出来的,还要强劲得太多。以张天泽的判断,他最差也是一名地皇!主导门派的支脉当中,能够出现一名地皇,是很让人震惊的事情。好比落英派中那个背叛的卧虎山主乔太松,他们一定会不甘平庸。震惊过后,张天泽的目光也锐利起来,冷笑道:“好乖张、好自以为是的家伙,你来修魔道和道心修魔道都分不清,还敢倚老卖老。我是不是应该笑话你孤陋寡闻?”老头子佝偻着的腰突然拔直,一只手抓在大枪上。瞬间,大枪发出一声龙吟,地面随之一震,银色的光芒成环状,向四面八方呼啸而出。特么的,这个老家伙成精了。强悍的程度,严重超出了张天泽的预想。匆忙当中,他纵身而起,只差一步,险险的避开致命一击。那匹快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寒芒扫过的同时,凄厉的悲鸣一声,横向切成两半!心念之间,意动转变成行动,以神化力而直接杀人。这家伙是实打实的中阶人皇!张天泽落地的同时,感觉到口干舌燥。马勒戈壁的,谁会想到,神枪派支脉当中,还有这种疯狂人物的存在?中阶人皇,放在任何一个主导型门派当中,那都是比肩掌门的存在了!老头子冷笑两声,道:“我杀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你还不配我出杀手。当然,你不是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在东洲大陆上,修魔道中有几个出色的人物。寒无极,你应该知道吧?说说,我与他相比,如何?”这都是哪跟哪啊?思维跨度实在是太大了。张天泽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对方,缓缓的道:“为什么有此一比?”老得随时可能死掉的老头子,浑浊的目光里,透出一股浓烈的仇恨。他没有吭声,握着大枪的手,却出现了因为痛恨而出现的微微颤抖。张天泽更加的纳闷,看这意思,这老家伙和寒无极似乎还有点化解不掉的恨意了。恰好此时,一个纯净得仿佛不沾染人间烟火的声音,从他们的背后传来:“百里老前辈的儿子,被寒无极诱杀。如果阁下了解寒无极的情况,不妨说一说。”给读者的话:厚着脸皮求月票哈,亲们谁手里有的话,砸一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