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悲剧,同时,也将激怒穆成功魔魂仙尊。他的女儿,死在张天泽的面前,还是在卧榻之上。任谁也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张天泽真的被吓到了,眼看着那把龙纹短刀即将刺进心口。他一直无法控制的身体,突然有了反应。肯定不是他控制的,因为他不会傻到用手去抓刀锋!龙纹刀的锋利程度,他相当的了解,这么抓,一只手就算是废了。即便能够解救,只要抓住手腕也就够了。疼,巨疼,难以忍受的疯狂疼痛!张天泽感觉到了锥心刺骨般的剧痛,鲜血,在紧握的刀锋位置,汹涌的流出。他不能判断,自己的掌骨是不是还是完整的。但是,从这一刻起,他的身体又恢复了归他所有。马勒戈壁的,谁特么的这么缺德,竟然利用他人身体,做出如此凶残不负责任的动作?好在手掌还在,没有被割掉。张天泽的脸都疼得绿了,根本来不及做出其它的反应。偏偏刚才还寻死觅活的穆芳芳吓得松开了刀柄,傻呵呵的看着流血的那只手掌。还算是不错,她以最快的时间反应过来,尖叫着抓住张天泽的手腕,哭道:“老公,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是……”张天泽这才有所反应,艰难的松开手,任由龙纹短刀掉落在**。呲牙咧嘴的靠在旁边,快速的提取普陀圣树的精锐,开始处置伤口。同一时间,哭了一阵的穆芳芳,扯过睡袍,一头冲出卧室,大声叫着。过了一小会,两名侍女拿着各种医疗设备,一头冲了进来。鲜血实在是流得太触目惊心了,一个小侍女刚进门,直接就晕倒在地上。另外一名小侍女畏畏缩缩的,也不敢靠近。穆芳芳上前把两个人手上的东西拿过来,直接跳到张天泽的身边。一边哭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忙活着上药和包扎伤口。看这意思,很怕他出个什么好歹的。张天泽就纳闷了,与其这样,你还搞什么自杀?这不是坑人嘛,合着从头到尾,就是为了让张天泽放点血,才甘心。其实,就算是不包扎,张天泽也已经把伤口修复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这个时候,他必须要装着疼痛难忍才行。一是不能暴露普陀圣树这个大秘密,二是不希望穆芳芳咋整出啥事。等他的手被包扎成了一个大锥子,才算是看不到鲜血渗透出来。本来,这件事到了这里,应该就算是有个结果了。但是,对于穆芳芳来说,这竟然仅仅是个开始。她坐在**,扯着脖子竟然放声大哭,这架势,又让张天泽闹心了。“我说,我这还没死呢,你哭个什么劲?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招到门外面,你才高兴?”穆芳芳还在大哭,但是,声音明显小了一些,哽咽着道:“都是我的错,我不想这样的,就算是死了,也不想让老公受伤的。”张天泽现在没什么心情再讨论这个事情,只是担心,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让神枪派上下,产生某种不安分的想法。“好吧,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个伤号,需要好好的养伤。你这么没完没了的哭个不停,就算是没死,别人也以为我死了。你是不是成心咒我死呢?”这话果然起到了作用,穆芳芳虽然还在哭,却用手死死的捂住嘴,不发出一点声音来。一种强烈的疲惫感再次袭来,张天泽想要挪蹭个干净的地方,休息一下。但是,这又是血,又是撕破的床单,哪还有什么好地方?穆芳芳总算是聪明了,哭着抱起张天泽的身体,叫道:“你们俩傻了吗?还不赶紧的收拾东西,重新换一套上来?”一名小侍女弄醒了另一名小侍女,赶紧的收拾床铺。还算是不错,这两个丫头倒是相当的麻利,十几分钟,已经收拾妥当了。重新躺下来,张天泽又感觉到了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特么的,今天算是倒了血霉了,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反正,该做的事情和不该做的事情,是都做了。晕乎了一阵,他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谈不上舒服,却异常的疲惫。本来,那些失去记忆的部分,不知道怎么的,就有选择的出现在梦里了。从树林里晕倒那段开始,一直到回到神枪派祖庭,整个都是空白期,即便是在梦里,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出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他和穆成功说笑了一会,然后,自己走进了穆芳芳的闺房。之后,还有过一段时间的说笑,看上去,把穆芳芳激动得够呛。再之后……卧槽!这怎么可能?竟然是他主动的拥吻了穆芳芳,又给按了下去,扒个精光。接着,就是禽兽了……太禽兽了,这种事张天泽从来没有这么没人性过。更为令他难以理解的是,这个梦境从头到尾,都是没有声音的。他不知道和穆成功说过什么,也不知道和穆芳芳说过什么。然后……然后自然就是醒过来那一段了。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就算是有人暂时夺舍了他的身体,也应该有知觉有反应才对。为什么这次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知觉。甚至,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呢?太诡异了,太不能理解了。张天泽完全是在睡梦中,猛然惊醒,坐起身的同时,一身的冷汗。他可以肯定,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只是,这种手法太恐怖了,根本防不胜防。假如,这是有人恶意的行为,那么,想要杀了他简直是举手之劳。如果不是,又何必做出这种事来?大大方方的把他救出来,一切都完事了。阴谋!这是他第一个反应。只是,一转念又被放弃了。没有永远夺舍他的身体,就证明,不会是阴谋,只有缺心眼的人,才会让他清醒一段时间。见鬼到了,除了这个解释,已经没有其它的解释,能够说得清,这一天一夜当中,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事。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又是一身冷汗,吓得刚刚才朦胧了一会的穆芳芳不断的用手帕擦着他的额头,结结巴巴的问道:“老公,你、你这是怎么了?”张天泽脸色铁青,老半天才道:“没、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对了,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比如我的声音不对,或者我某些举动不正常?”穆芳芳使劲摇了摇头,道:“没有,一切都正常。你还说、说让、让我……”她没有说下去,但是,脸红到了耳后,估计,肯定是有些过头的话。张天泽扯过被子,又躺了下去,怒骂道:“特么的,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