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恰恰也是这个房间里三个女人所在意的魔魂仙尊。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过来,都在等着一个答案。张天泽脸色的笑容越发的苦涩,缓缓的道:“那是一个伤心往事,我不打算提起的。不过,看来我要是不说,你们也不可能放过了。那就……那就说说吧。这个木屋就是我出生的地方,从懂事的那一天开始,就是我妈带着我生活。很清苦,却也很快乐。只是,在我六岁的那一年,有一天,我的母亲突然慌慌张张的告诉我,说这里已经不能呆下去了。于是,我们就打算马上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收拾好东西后,我妈匆匆忙忙的出去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妈答应带我走,却最后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扔在这里。所以,这座木屋的另外一个意义,就是我要在这里等着老妈回来,告诉我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花解语和摩罗霜儿、姚曳相互对视了两眼,都觉得万分的奇怪,这件事确确实实解释不通,除非是他的母亲离开后,被人给咔嚓了,否则,母亲是绝对舍不得抛弃孩子的。中年人一边点头,一边叹息道:“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令人伤感的过去,好吧,这个屋子物归原主,我可以离开了。”说着,他转身向外走去。但是,张天泽却急声问道:“前辈,我还想问问,这里为什么会收拾得……前辈,前辈……”中年人再也没有回头,走出木屋之后,直接御风而去,再没有任何的回应。这什么人啊,出现一次,就为了听一个故事。张天泽一边摇头,一边苦笑,道:“好了,你们先熟悉一下屋子里的环境,我出去打猎,捎带着弄点吃的,今后,咱们就算是落户了。”姚曳笑着道:“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做的好,同时,我也得熟悉一下外面的环境。这个小岛实在是太陌生了,总不能心里没个底。”她一边说,一边跑了出去。紧接着,三个人开始忙活起来,把整个房间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说来也真是奇怪了,这里不但备足了吃的用的,还有一条山泉被认为的引过来,就在木屋外面流过。看上去,是有人真的打算在这里定居了。狐疑了一会,大家也就不再想那么多了,以他们的实力,只要不是阳魔、阴魔过来找麻烦,谁能够怎么样?张天泽晃晃悠悠的出去,开始砍树做床。不但要有床,还要有更多的桌椅。原本是两个人住的地方,一下子来了四个大人两个孩子,拥挤点不怕,总得有个住的地方。等他把这些东西都鼓捣好,弄进木屋。才发现,人家花解语早就开始行动了,木屋本来是一个客厅,一个卧室。经过她的改装,客厅小了一块,改成了婴儿房。卧室也变成了三个房间,一间大的,两间小的,看上去稍稍有些拥挤,却也很有秩序。几个人把桌椅和床重新摆弄好,收获颇丰的姚曳,扛着猎物,笑嘻嘻的走进来。门口,还帮着一只大奶羊,孩子的口粮,都给解决了。这让本来还有些担心的张天泽,总算是彻底放心了。深吸了一口气,道:“在这个时候脱离纷争,当然是一件好事。不过,只是可惜了你们的能力。”花解语没好气的道:“人如果放不下,必然会痛苦纠缠。现在虽然没有了呼风唤雨的能力,也没有了前呼后拥的排场,却很真实。我们是在过日子,你不觉吗?”张天泽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我只是觉得你们真的太可惜了,我倒是没有什么放不下的。本来就是一文不名,转悠了一圈,风光过、体面过,还带着三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回来,外加一双儿女,绝对知足。”摩罗霜儿也觉得这里真的很不错,却依旧严肃的道:“即便到了这里,我们还是要努力修炼。只要有一个人在某个时刻,能够想起我们来,就永远不会安宁。”这一点,大家都没有异议。从东洲大陆上走出来,更多的,也有避祸的成分在其中。不过,总体上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错,乐乐呵呵的吃了一顿野味。晚上,姚曳主动住进婴儿房,照顾孩子,他们三个人每人一件卧室,倒也很是不错。只是,想起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她们每个人都毫无睡意。到了这一步,道魔派算是真的衰落了。莫罗尊离开,张天泽、花解语、摩罗霜儿离开,几乎等于抽掉了道魔派的脊梁。更有甚者,他们断绝了和夜阑山的关系,将来要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在得不到夜阑山支援的情况下,现在的苍茫山,能不能扛得住,还是个未知数。至于张天泽,心里还有一种隐隐作痛,不管谁做对了,谁做错了,总不是所有人都犯了错误。把甘柔和水寡妇扔在那边,他这心里很愧疚。从第二天一早开始,几个人开始融入到这种突然之间平淡下来的生活当中。张天泽虽然没有了亦师亦友的穆菲菲指点,却能够安下心来,慢慢消化之前学来的东西。而夜里,自然是轮番双修。说实在的,这样不隔音的地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真的很不妥当。但是,花解语和摩罗霜儿极其罕见的修复了关系。两个人之间虽说还是显得冷冷清清,偶尔却能够坐下来聊一聊,也没有了之前死磕的迹象,这让张天泽十分的欣慰。唯一有些亏欠的,就是姚曳,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两手空空。时间一点点推移,一个月就这样在之间滑过。这一天早上,张天泽和往常一样,走出木屋,开始新的一天修炼。不过,还没等出现在沙滩上,之前离开的中年人,微笑着出现在他的面前。张天泽微微一愣,有些狐疑的问道:“前辈这是?”中年人微笑着道:“有个人很想见见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同意。”张天泽很惊讶,道:“好像……我已经不认识什么人了。况且,我现在穷得都快落草为寇了,还有什么人愿意见我这样的山野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