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麒麟当道狂笑大惊,“有这样的事?”孙萌嘴角泛出一丝淡淡的冷笑,“当然有。我师傅就曾经暗中选了好几个暴雨之夜去探皇宫,结果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辰南根本没有睡在皇宫之内的任何一个房间内,也就是说,皇宫有秘道,这个秘道甚至数百年数千年前就有的了,只是这个秘密只有历代皇帝本人及最为信赖的几个亲信才知道,外人是无法得知的,这就是辰南为什么可以将国都首阳城的护卫权交给我爹,而皇宫护卫权始终紧紧握在手里不放的主要原因。因为只要有一个我们的人混进去,就有可能探到他的这个秘密。师傅推测出皇宫有秘道之后,曾想留在皇宫,暗中侦查天亮后辰南从何处现身,可能数次都失败了,原因是每天天亮之后,皇宫内卫会将整个皇宫进行两次地毯式的搜索,出动的内卫之多,出乎外人想象,他们全是精于搜索的高手,每个小旮旯里都不会放过,一只老鼠都别想在里面藏住身,更不用说是个大活人了。”说到这里微微停了一下,继续说下去,“所以,师傅虽然推测出了皇宫有秘道,却始终无法查到那条秘密到底在何处,是一条还是两条,甚至多条,不得已,只好放弃,退而舍求其次,师傅仔细寻思,觉得皇宫秘道必有两个用途,一是用为对付劲敌的——也就是说关键时刻能够将威胁到辰南本人安全的劲敌铲除;二是用于危险的时候逃命,在铲除不了劲敌的时候靠秘道逃出宫外去。现事实上,目前的情况是这样,辰南受到我们孙府势力迫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以他的智慧,在自料敌不住我们孙府势力的情况下,早就应该从秘道逃出去,前往定远候驻地搬兵,发出讨伐令号令天下诸军讨伐我们孙府,彻底整垮我们孙府势力才对,可是令人费解的是,他虽然一直处于劣势,也清楚地知道照这样下去皇权终归会落在我或者我爹手里,却始终还留在皇宫,你们想想,这其中不是令人感到难以解释吗?”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血鹰王任我笑道,“如此说来,辰南是并不畏惧我们的,他平时表面上屈身以待,使的完全是障眼法?”孙萌道,“可以这么说,所以,师傅起了疑心后,虽然无法每天都潜进皇宫暗查,却几乎将皇宫外的所有建筑查了个遍,一直查到护城河边,有一天,他在护城河的上游走着,无意中发现有个巨大的水湾,极深极深,而离得水湾边不远的地方,住家一户渔户人家,只有兄弟两人,每天都要定时到水湾中打渔,这些,按理说是不足以引起师傅任何怀疑的,但因师傅的本领放眼天下已经罕逢敌手,同样她老人家的感应能力也远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结果不经意地感应到那两个渔户体内暗藏着两股极其强烈的真气,在盐国国都,除了我们孙府,再也没有内气强烈到那种程度的高手,由此推测他们决不是一般的渔户,于是就悄悄的监视了一段时间,结果发现,那两兄弟不仅水『性』极佳,捕捞本领极强,而且每次打了鱼,都往首阳城里送,送进天水鱼行,再由天水鱼行送入皇宫,为皇宫提供每日的鲜鱼。”停了停,又说下去,“师傅发现这事后,感到非比寻常,又暗查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天水鱼行是辰南设在首阳城的秘密联络点,天水鱼行的老掌柜,本身就是皇宫七大隐使之一,而那两兄弟,也是其中的两个隐使,个水湾子有水道可通皇宫,平时是没有水的,一旦开启,巨大的水力就会沿水道冲进首阳城,一直冲到朝拜大殿之下,而那座朝拜大殿,原本就是一座设计巧妙的悬殿,建在一个数百丈深坑之上,至今已有两百多年,只因外面伪装极巧,无人识破而已。一旦大水冲入,冲断或者冲移支撑大殿的几根天柱,通过里面的机关,就会瞬间动摇朝拜大殿根基,一晃眼的工夫,整个朝拜大殿就会全部坠落到数百丈的深坑中去,殿毁人亡,无一幸存。而两个打渔的高手,表面上只是普通渔户,实际担当着必要时候放水冲城,毁灭朝拜大殿的秘密任务,只要得到天水鱼行的间接指令,就会在特定地时间行动。”众人越听越惊,以至于后来面面相觑,冷汗都流了出来。战鹰王铁凤鸣道,“那如何是好?”孙萌道,“据师傅查知,那几根支撑朝拜大殿的天柱,并非从深坑底部支撑上来的,而是有人在深坑壁顶凿了几个巨洞,以几根巨大无比的木柱子从那里支起来的,因为年久,已经快要损毁了,就算不放水冲,过不了三两年整个朝拜大殿也会崩塌,想当初这个朝拜大殿从先皇建造的时候起,就存有不良之心,辰南称帝后,先是依靠我们孙府的力量镇压了所有异己,后来看到孙府势力过大,又想对孙府下手,但为时已晚,爹先发制人组建了三大杀手组织,辰南在没有与孙府闹翻之前只好暂时忍耐,直到不久前,爹爹进宫『逼』迫辰南,他起了杀机,表面上答应封我为公主,并答应封我为公主之后不久让位,还再三强调,让位这天,不仅会事先劝说武举和附马等人不必入朝,以防他们极力阻止,他本人还可以在让位之后立刻出宫,隐居山野,再不入都,实际上,这只是一个陷阱,辰南想将我们孙府的人全部留在朝拜大殿一网打尽,只是时机未倒,他一直在等待这么一个时机,明天早晨就是他等来的最好时机,所以在这之前,他必然已经暗中派人到武府和附马府,禁止他们明天入朝,看似为了和平让位暗中努力,其实是想将我们孙府力量悉数埋葬,武举和附马爷那帮人,在接到皇令之后,当然不会再去朝拜大殿,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在武府与皇宫之间布围。倒是皇宫那些死士,事先受了辰南的暗令,朝拜大殿一倒就是一个信号,到时哪怕还有几个没有摔死的,必然也会被他们以排子箭『射』杀,所以我们要对付的是皇宫护卫,而不是武府的人。”众人听孙萌这么一针见血地分析了一番,料定她已有办法破解,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孙起全身都湿了,“女儿,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连我都瞒着的?”孙萌嫣然一笑,“不想让你担心呀,你不会生气吧?”这个女儿是孙起的宝贝,见她发笑,孙起才升起闷气立刻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抹着汗道,“还好你今天晚上回来了,要不然,只怕明天真的会生变故。”孙萌道,“其实辰南现在最怕的是我,只要我没有到朝拜大殿,他说什么也不会下令让人放水冲殿的。因此可以说,我不回来我们孙府也安全得很呢,不过现在回来了,肯定就不会放过辰南了,接下来,只要稍加布置一下,明天一早,辰南便一败涂地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孙萌调兵遣将布置了一回。这一夜,武府与紧邻武府的附马府也是灯火通明,武举和附马王感已经于近日的紧张气氛中感觉到了极其浓烈的火『药』味。没错,他们是接到了皇帝辰南的御旨,勒令他们今天不得上朝,可是武举是位忧国忧民的老臣,是为了社稷江山命都不要的那种。虽然宣旨官再三强调,他今天必须呆在家中,然而武举始终安心不下,自己折腾了一夜,天一亮,咬咬牙,还是作出决定,哪怕抗旨也要上朝去。在盐国,武举和附马,可以说朝庭老臣中的中流砥柱,尤其是武举,与孙起同朝为相,一正一副,算起来,孙起还只能算个副相,他才是正的,加上为人耿直,敢于直谏,深得朝中众官爱戴。更兼与定远候有亲,定远候儿子高展就娶了武举的女儿武星月,因此,他的言行,在某些时候直接代表着一群声音,皇帝不让他上朝,他觉得于情于理都不合,便冒着抗旨的危险,也非要上朝去看看。早早地,他就起了床,可是皇帝辰南的御旨还摆在桌上,又犹豫起来。接连读了几遍,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想了好久,他决定还是要去,于是穿戴好官衣,正帽勒带,带了一帮随从和护卫打开武府前门,坐上轻轿,前面的开道,后面的压阵,向着朝拜大殿而去。说来也巧,孙府住在首阳城外的南大街,而武府也住在首阳城外,只是位置是在北大街。从武府到首阳城的朝拜大殿,必须得由北向南沿街走上一段,到了十字街口,再转向西方,前往首阳城内。武举一边走,一边暗暗揣摩着皇帝明令下旨不许他今日上朝的用意,正走到快到十字街口的时候,忽听前面一阵大『乱』,一些上街的人吓得鬼哭狼嚎,四处逃奔,南大街方向顿时一片混『乱』。武举吓了一跳,急令停轿,问道,“出了什么事儿?”有护卫禀报道,“还不知道,在南大街那边。”武举轻轻『吟』了一声,“南大街?南大街不是孙起的府邸吗?”一边说着,一边坐轿上下来,吩咐两个护卫,“你们到前面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护卫骑马上前,没走几步,忽见前方一团红艳艳的火光,向着街口这边直冲过来,不由大惊。只一晃眼的工夫,那团火光冲近了,两个护卫才看清像是一只巨大的什么怪兽,吓得脸『色』苍白,尖叫道,“快快保护武相国,前面有怪兽!”呼啦一声,那些保护武举的护卫们飞落在武举身周,将他团团护卫起来。就在这时,忽听前面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那一团火也似的怪兽腾空而起,一跃而过,径直越过街口上方的天空,咚地一声大响,扎步于武举这帮人前。众人这才看清了,这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火麒麟,拉长身子足足有两丈多长,高度也在一丈以上,全身生鳞,鳞片与鳞片的夹缝之间还生着茸茸的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