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虚假的真实

转瞬之间，安平又来到了之前曾经进入过的地方。那条半恶魔鲨鱼人梅萨尔的水下城堡。仿佛是早就知道安平会回来，这个水下城堡所有的防卫竟然全部撤除了，原先之前他曾经注意过的笼罩着这个城堡的庞大的黑暗魔力，以及各种魔法陷阱，竟然全部都被取消了。虽然这些东西存在时候，也无法阻挡安平的进入，但是，这毕竟表示着一种姿态，一种完全服从，全心侍奉的姿态。一见到这个，就连已经是神的安平的心也有些砰砰直跳。接下来，会看到什么呢？他有些期待了。等待没有过一秒的时间，在原先城堡中间，高台之上的王座上，梅萨尔并未坐在那里，他的位置，是在高台前的平地上——几乎将全部的身体都虔诚的伏在地上，无论是脸还是胸口，都紧紧贴在地面。“你这是在干什么？似乎只是转眼不见，你对我的态度就变化了许多。”见到此贸，安平也不说破，有些冷淡的说道。“是的，我主，我已经明白了。”梅萨尔伏在地上，向安平敞开了心灵。神可以轻易的感觉到他心中所有的想法，感觉到他的恐惧他的敬畏以及对自己货真价实的虔诚。如果以地上信徒的标准来看，这只半恶魔鲨鱼人此时已经可以看作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了。安平甚至可以看见，从他头顶上连出，一直延伸到自己身上的那根细细的丝线，那是信仰之线，每个神都可以看到自己信徒上有这样的线连绵而出。“你为什么会称呼我为我主？我并不觉得我的神职会吸引一条深海中的半恶魔的信仰。”安平继续慢慢的说，虽然可以看清梅萨热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情，觉得还是必须要从对方口里说出来比较好。说出来之后，方能确定为现实。安平又重新坐到了王座之上，似乎那里是他本来唯一的位置一样。随着他的坐下，整个水下的城堡内，到处都是隆隆而来的脚步声。水下城堡内并没有海水，虽然本身是半恶魔鲨鱼人，但是，梅萨尔似乎还是习惯在无水的环境中生活，所以，他的黑暗魔力抵抗了周围深海的水压，将所有的海水都隔绝在外。自然，这样的话，生活在这水下城堡内的所有生物都要适应这样的环境。不过，本来也就没什么，因为这个城堡内的居住民，大多都是些智慧生物，半恶魔鲨鱼人，深海鱼人以及一些其他的水底种族。这些生命，加起来一共大概有七百左右，全部聚集到城堡王座前的大厅内，由梅萨尔领着，对安平以恭敬的行礼。“我主，我等都是您的信徒，必定为为您在这海下虔诚的传播您的信仰。”它们的信仰都是真的，就和安平感觉梅萨尔的信仰时感觉到一样，特别的丝线自头顶上连绵起来，直接延时着安平。“为什么会如此呢？”安平感觉越来越惊讶了。他在似乎已经成了他唯一王座的位置上淡淡的说：“可以了，你们都起来吧，梅萨尔，告诉我一切的经过，不许有任何的隐瞒。”“是的，我主。”恶魔鲨鱼人站了起来，有些干巴巴的说着。“当我还在深渊中，我的父亲的城堡时，有一天，感觉到了伟大的意志……”听起来好像是在说一本这个世界主位面的传奇小说一样。但是，安平却耐着『性』子听着，他知道，梅萨尔的父亲是深渊中一头强大的恶魔公爵，而梅萨尔也并非是深渊里的堕落灵魂化成的人面蛆进化而来的恶魔，他的身上，既然有鲨鱼人的血统，说明那只恶魔公爵很早以前肯定来过主位面的深海，才会发生那样的关系。恶魔看来也有自己的感情吗？安平冷笑着，要不是如此，那恶魔公爵怎么会把年幼才刚刚诞生的梅萨尔带回深渊自己的城堡之中。关于这些的经过，他早已在之前梅萨尔向他开放心灵时就得知了，简直就像以前他在地球时看过得一些狗血言情小说的情节，梅萨尔继续叙述着：“年幼的我，某天，在父亲的城堡内，见到一个黑衣的存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他问我，你想回到你出生的地方，你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吗？”“那时年幼的我似懂非懂，大概，是点头了吧？接着我的父亲就出现了，他似乎很愤怒，对着那个黑衣的存在大喊大叫，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什么要求？”安平『插』口问了一句。梅萨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主，我想您应该明白的。”“哦，是吗？”安平稍微笑了一下，就不在问了，他的表情似乎隐有深意。梅萨尔又向他行礼，接着，继续说下去：“于是，对方在我父亲的城堡里住了下来，教给我各种知识和力量——对于混『乱』的深渊中，这种情况很少见。我也曾经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意味深长的告诉我，到时候就明白了。”“于是，过了三年，直到那一天，那个存在似乎认为我的力量和知识已经足够，于是，和我的父亲一起联手打开了深渊通往这个里的空间裂缝，将我送了过来。”“那是五十年前的事？”安平问着。“是的，我主，就如我曾经和您提过的一样，五十年前，我来到了这片海域，奋斗着，直到今日，终于拥有了现下的成就。这个海下的王国，虽然微弱，但是，却是我心血的结晶。”“啊，你的确做的不错，关于这一点，我也不得不说。”安平漫不经心的回答，双眼之中，闪烁着，特别的光彩，这是在侦测梅萨尔所说事情的真伪。虽然面地信徒时，神可以瞬间就知道信徒的真实想法，获得对方脑中所有的记忆。但是，即使一眼被自己看透，安平总觉得面前的梅萨尔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并不是来自于这条恶魔鲨鱼人自身，对方海没有达到如许可以隐瞒神的程度。但是，偏偏就有这种错觉，那么，大概是来自于背后那只黑手吧？安平隐约知道那是谁——秩序之恶。如今隐藏在他心中最深处的那个名字。对方的存在，是安平最不想提及的对象。但是，尽管如此，秩序之恶却完全不能回避。如果按照梅萨尔的说话，对方起码在五十年前就做好了全部的安排，可是，安平记的，自己降临到这个世界，前后的时间都不超过五年，而在五年之前，他应该还在地球宇宙，作为联盟『政府』最优秀的机甲『操』作员，活跃与共同体作战的战场之上。即使是秩序之恶，安平也不认为他有那样的能力。可以穿过另一个宇宙，预先得知安平会穿越到此晶壁宇宙的世界中。安平所在的地球宇宙，神不过只是虚无缥缈的神话，从来没有谁能确定证实神的存在，和这个世界本来是截然不同的世界。但是，即使如此，现下的情况该怎么解释？王座之上，梅萨尔还在慢慢诉说着：“我曾经疑问，我回到这片海域究竟是为什么，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伟大的深渊之语救赎之主，我所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此，刚刚获得了那个存在的消息，他通知了我，要求我为如此伟大的您，全力传播信仰。”“你可以拒绝的。”安平冷冷的说。“拒绝？不！我怎么会拒绝呢？在见识到您的伟大光辉之后，我早就决定要成为您最虔诚的信徒。”恶魔鲨鱼人娓娓动听的说着。“是啊，但是，这些全部都是屁话。”安平并未将这句话说出来，一瞬之间，他就已经明白了。既然确定秩序之恶并无才穿越宇宙，早已知道自己会到来的能力，那么，所谓他在五十年前就布下了现下的局面的事情肯定是虚假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不知道为什么这条恶魔鲨鱼人会在这里的深海建立起一个水下的王国，也不清楚安博里女神究竟在忌讳什么，但是既然出现了这样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即使那原因现在不被自己所得知，但自己既然已经是神，终究有一日会把所有得谜题全部解开。安平毫不怀疑已经是弱等神力的自己没有那份力量。对自己有信心，本是精英军人最大的心理素质。“这头恶魔鲨鱼人，怕是之前所说得经历也全都是假的，唯一所能确定的，不过只有二点——他建立了现在二十五万平方公里的水下王国，还有，他的父亲是深渊中的恶魔公爵。”安平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也不会得到任何结果。只是直接说着：“既然如此，我接受了你的信，我承认你对我的信仰是真的，现在册封你为……坎布昆水下王国的主教，全面主持这里的教会事务。”安平原先不知道这个水下王国的名字，但是，这并不能难倒神，直接在恶魔鲨鱼人开放的记忆中提取就可以了。“感谢您，伟大的主。我必将全力传播您的荣耀。”安平并未发出一言，直接转身，消失在王座之上。望着他的离开，梅萨尔才感觉到身上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