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赵墨林这样吃力不讨好,果然,商人不应该不图利……林夏笑得假意,漫不经心地戏谑:“是啊,所以,以后你见着我走远点,我见着你也离远点。”反正每次都不会有好事,林夏觉得自己是不是早了什么虐每次遇着这厮就没好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既然惹不起总躲得起。赵墨林一张俊脸红紫参半,气得不轻,咬牙切齿地厉害:“不知死活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着这般不识趣的女人,明明救了她,却这般傲慢,不屑一顾,真是……赵墨林气结。林夏笑得开怀,点都附和,倒是不谦虚,全然当做夸奖受了:“还好,还好。”不知死后可不是什么缺点,至少有时候能置身事外,省了不少麻烦,尤其是像赵墨林这般难缠的男人,就他那三千后宫,没有一个是林夏可以惹得起的。林夏可是早有耳闻,之前华娱就有两个女星为了这厮公开叫板,闹得天下皆知,就差大打出手了。祸水啊,祸水啊,原来祸水不一定要是红颜,蓝颜也可以。林夏自认为自己没有那般潜力,可以这般……额……冲冠一怒为蓝颜。赵墨林气得无语,半天说不出话来,对林夏更是又气又恨。可恶的女人……不识趣的女人……不知死活的女人……刺猬,刺猬……原来女人也可以这般厚颜……可真真颠覆了赵墨林二十几年来的女人观,原本在那厮眼里女人就是那温室里的花朵,朵朵娇艳,可到了林夏这里……越想越气,赵墨林一张俊脸有写扭曲。林夏只是皮笑肉不笑着,似乎很是享受看着某人吃瘪。这是门,毫无预兆地开了,灯光一瞬铮亮。林夏转头,猝不及防,满满全是江在铖。江在铖,你来了吗……江在铖,五分钟,其实我没有在等,你却来了……林夏望得有些痴了,第一次发觉,其实江在铖那张脸是那样好看,不输给赵墨林半分,可是似乎此刻有些阴翳,就那样直直地望着林夏,让林夏一瞬便恍惚了,似乎有什么朦胧的迷雾袭过脑中。赵墨林敛了所有表情,看着门口缓缓而进的江在铖,嘴角一勾:江在铖,真准时啊,我赢了呢……可是似乎赢得有些太过轻松了,赵墨林没有一点惊喜,更谈不上胜利感,甚至暗问:这厮为什么要来……如果不来……赵墨林,今日似乎你真有些不正常了……蓝爷手里的漆木拐杖在地上蹭出咯噔的响声,让人毛骨悚然:江在铖,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江在铖目下无尘,只是沉沉,迎着林夏的眸光,满满倒影了她的影子,缓缓走近,薄唇邪肆:“看来你在这待得不算太差。”天知道这十分钟江在铖是如何分秒必争,生怕晚了就……可是这个女人却在这有说有笑,真是可恶。胆大妄为的女人……不知死活的女人……悲催的林夏,第二次被人这样‘问候’了,怕是林夏自己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能让这样两个男人这样……额……咬牙切齿,似乎她也没有做什么天理难容的事,着实让人头疼,林夏抚了抚脑袋,干笑一声:“还好。”就是被揍了一巴掌,就是被绑了一会儿,就是差点被注了毒药,人还在,命也还在,应该算是还好吧……林夏自我分析了一番得出结论:确实不是太坏。江在铖;脸色有些沉,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怒气,有些莫名其妙,让林夏心虚。赵墨林懒懒道了一句:“江在铖,来了。”抬手看看手上的时间,“很准时呢,不差一分。”不过,男人最会演戏了尤其在女人面前,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只是这一次他很难判断出来,江在铖这个赌注下得有些大了,就为了一个林夏,这断断说服不了赵墨林。赵墨林似乎等着看好戏……甚是悠闲自在。江在铖睃了赵墨林一眼,揶揄道:“怎么敢,要是来晚了……”潋滟清光的桃花眸看向林夏,溺出水的眸子,却生生带了几分只有林夏才能感知到的凌厉,对着林夏温言软语,“我的女人可就要等急了。”林夏似乎既然反应一般地脱口而出:“我可没等你。”顿了顿,似乎怕对方不相信,她又补了一句,“真没等。可是一说完,江在铖的脸色更是阴沉了,林夏知道,她似乎有些诚实过头了,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确实有些不和风景,太不搭戏了。江在铖睃了林夏好一顿,才闷闷说:“赵少说得很对,林夏,你真是不知死活。”走近几分,靠得很近,一字一字,气息均吐在林夏的脸上:“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有多危险……你可知道,如果晚一点可能就没有那么轻松……你可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你可知道,这样让人有多闹心,有多担心……可是这么多你可知道,江在铖只是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你可知道,你有多麻烦?”林夏也不否认,欣然承认:“知道。”凑近江在铖,也压低了嗓音,“而且知道你好像废了别人一条腿。”他们不知道,他们这般耳语有多暧昧,赵墨林若有所思,蓝爷却看得欣然起劲。江在铖的薄唇似乎挨着她的耳际,一字一字缠缠绕绕,让人心神不宁,江在铖自己却全然不知,靠得那样近:“林夏,如果——”如果我不来的话,你怎么办?这样的话江在铖终是没有说出来,没有立场,不需要,也不应该,他顿了顿,自顾冷了语气,眼睛里交织了阴暗不明的光点:“你可知道,这样有多危险。”林夏似乎不以为意,极其闲散地接了一句:“自然是知道的,你不是来了吗?”因为他来了,所以没事了……莫名其妙地,林夏就是这样觉得。人真奇怪,一开始还信誓旦旦地觉得不需要,可是当那个人一出现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真好。这样的话,江在铖似乎有些动容,语气不由得放缓了许多:“但是我并不在你的打算中不是吗?你为自己留了后路吗?”林夏想了想,声音很小,仅二人能听见:“后路啊?”微微一顿,语气笃定:“没有。”还真是如此,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以为她自己刀枪不入吗?江在铖就料准这个女人没有给自己留后路。江在铖气结:“你这个女人——”没等江在铖耳语完,蓝爷拄着拐杖走过去,煞有其事地看着二人:“看来传闻是真的,这个女人果然对你不一般啊。”“江在铖,好久不见了。”蓝爷笑得奸诈,像极了一头虎视眈眈的狮子。看来传闻不假,江在铖真的醉倒温柔乡了,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从他一出现,他就错得一塌糊涂了。江在铖悠悠转过去,顺手将林夏搂在怀里,旁若无人地亲昵,嘴上笑得妖孽:“蓝爷贵人多忘事了,上次在成立的剪彩上,我们还见过呢。”不提还好,这江在铖这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却着实戳人痛楚,事情是这样的:成立是蓝爷早就看中了的一家酒会,成立的原老班也不是个善茬,蓝爷看中了人家的地盘自然是一番不择手段,软硬兼施,却没想到到最后让江在铖渔翁得了利,这件事让蓝爷耿耿于怀许久,如今江在铖更是这般不可一世,真真让蓝爷咬牙切齿。不过蓝爷也是淌过水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早就练就的驾轻就熟,嘴角微笑,有些艰涩:“是啊,那次让你得了便宜,可不是每一次都能有那样好的运气了,我这凤舞也许久没有这样热闹了,正好,既然来了,我这个东道主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这言下之意明显,既然来了,那他就不客气了。不过江在铖也没指着他客气,如果他有本事的话。江在铖喜怒不明,笑得着实让人悚然:“招待就用不着了,我的女人不懂事,唐突了蓝爷,我在这里道个歉,还望蓝爷大人大量,不要和这般女人一般计较。”嘴上说着道歉,可是脸上哪有半分道歉的自觉,眼神敷衍,嘴角微挑,分明就是挑衅。林夏抚了抚额,这厮也太目中无人了,这可是被人的地盘多少低调点啊……蓝爷皮笑肉不笑:“道歉啊,这倒不用,不过自然来了我凤舞,就这样回去了,那岂不是折了我蓝爷的面子,也折了你堂堂江少的面子。”顿了顿,看着林夏问,“而且,我还是很好奇的,林主播可是让我惊喜得很啊。”江在铖果然不是刀枪不入的,只不过让人有些诧异,居然是女人一个女人就成了他的弱点,这可真不像他。女人果然是男人的克星,无所不能如江在铖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人最大的错误是不该低估了敌人……江在铖敛了笑,脸色这才冰冷如斯,眼神锐利:“我的女人,蓝爷最好还是收起你的好奇心为好,我江在铖最受不得别人窥伺我的东西,包括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