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微微颤抖,睁开眉眼含烟的眸,笑地魅惑:“这时候,就算是任何一个男人,我也会有感觉,你信不信?”江在铖脸色一沉,眸中的欲微微消散,渐进清明,就那样灼灼看着林夏。久久,他笑得恣狂,放在林夏腰间的手游离到她的胸前,开始斯条慢理地解开她的扣子:“可是这有我可以这样对你。”胸前一片冰凉,江在铖的手指似乎带着蛊惑一般让她浑身不可抑制地战栗,心头的燥热感也因为的他的触碰一点一点压下,但是她却只觉得耻辱。她咬着唇,唇畔已经血红,一字一字沉甸甸:“别让我恨你。”白皙剔透的手指一顿,却也只是一瞬间,便继续动作,一颗一颗解开林夏的扣子,他便那样不闪不躲地看着,眸中除了情潮还有浓浓的阴翳,他只是轻声说:“就算你恨我,今晚你也必须成为我的女人,为你也好,自私也好。”他伸出手,遮住林夏炽烈又忿恨的眸子,然后俯下身,凉凉的吻落在林夏胸前白皙的肌肤上,唇边溢出轻柔的声音,“林夏对不起。”过来今晚,她成了他的女人,也许她就不会再推开了……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停止,手向更深处探索。林夏浑身战栗不止,下腹似乎有什么涌出,她紧紧闭着眼,胸口江在铖的吻一点一点像毒素一般渗到心脏林,她微微抽搐,羞愧难耐:“谁要你的对不起,你要是敢碰再老娘一下,我一定跟你没完。”俯在林夏胸口的江在铖突然抬头,眸子点点火色,有种蛊惑人心的红,他淡淡一笑:“正合我意,我就怕你和我玩完。”林夏又羞又恼,微微挣扎,江在铖搂着她的腰,继续吻着她,声音温柔地让人迷失,“乖,别乱动,等药效过去了就不难受。”江在铖的手一点一点钻进她的衣服里,伸到她的后背,拂过每一寸灼热,轻柔地解开她的内衣暗扣,在一点一点褪下她的衣,和她的尊严……她自始至终没有动,紧闭的眼睛没有丝毫颤动,唇角一抹决然的弧度,她用尽所有力气,无力柔弱:“江在铖,你真要这样对我。”剪碎我所有尊严,我的身体,还是我的自尊,便要这样索取吗?如果是如此,那她一定会生不如死……江在铖手上动作一顿,刺眼的淡黄色灯光没有照进他的眸中,黑沉地像没有星子的夜,他敛了眸子,嗓音干涩又颤抖:“我爱你,林夏。”所以才想要占有你,折断你的羽翼,让你再也飞不了,再也逃不了开,只是因为我爱你,爱到自己没有尊严,也不能给你尊严……他知道,如果他这样占有了她,林夏便永远只会恨,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害怕那样洒脱的林夏,害怕转身她便将他视为陌路,所以他必须留下自己的痕迹,让她不能忘记他的存在,就算是恨也好……他已经穷途末路了……他俯下,一寸一寸,那样小心翼翼地吻着。林夏垂下双手,不挣扎,不拒绝,却也毫无反应::“那好吧,你动手吧,反正无关紧要的人也可以做那种事情,男人的爱和欲本来就是分开的,女人也可以。”既然注定今天晚上要这样解了这种药,那便当一场无爱的欲好了。她口是心非了,尽管她也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确实庆幸着,那个男人是江在铖。林夏恼怒,但从来不是厌恶……甚至现在一句庆幸:还好是江在铖。只是那撕碎了的尊严,让她不得不变得尖锐,不得不这样掩饰自己的无能。确实,林夏做到了,她的尊严被撕碎了,她亦将江在铖的尊严毁地支离破碎。江在铖动作颤抖又缓慢,声音里的落寞那样浓烈,似乎要将林夏淹没一般,他一字一字:“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就这么讨厌?”可是我却这样贪恋,这样痴迷,甚至便这样拥着、吻着,一直不要停止……这个女人不爱他……江在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身体,理智都要发疯。林夏不发出任何动情的声音,这样强烈的药效,除了全身灼热,除了颤抖,她竟如此镇定,声音冷若冰霜:“你知道就好。”其实不是讨厌这样的江在铖,是讨厌这样的自己……其实她可以推开了,为什么没有力气,因为她沉沦了吧,这才是不可饶恕的。江在铖不看她的决然,不听她的绝情,不容抗拒地宣誓:“林夏,我会负责的,今晚我一定要让你成我我的女人。”“谁要你负责,我就当鬼压了。”她握紧手,将所有吟声压在喉间。她的身体早就不受理智控制,这样紧紧贴着江在铖,他的气息,他的手,他的吻,都让她泥足深陷,只是一张嘴依旧不肯屈服半分。江在铖凉凉一笑:“你这般无情,为什么我还是甘之如饴,莫不真是疯了。”他亲吻她,手指轻轻流连,唇边温柔话语:“别怕,林夏,我不会伤你的。”林夏紧紧闭着眼,心头的蚂蚁在爬远,爬到了眼睛里,又酸又涩又疼。嘴角却笑着,笑着:江在铖,我恨你,也恨我……江在铖紧紧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停留在唇角:“林夏。”“林夏。”“林夏。”“……”一遍一遍呢喃着她的名字,那样痴缠温婉,在这光亮的夜灯下回荡,回荡。手心一片血肉模糊,她却似乎越来越恍惚了,身体飘飘乎,一点一点被填满,可是却有什么一点一点在流失。她睁开眼,看着头顶的琉璃灯,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光亮刺眼极了,刺得眼睛很疼很疼,然后温热又朦胧。眼角一滴泪,滑过脸颊,凉凉的,涩涩的。江在铖的吻停在她的唇角上:“林夏。”他看着她的眼,迷离魅惑已经消失殆尽,只有浓浓的的落寞,他问,“你哭了吗?”怀里的她和自己一样,不着寸缕,那样灼热的肌肤,那样紧密的拥抱,江在铖却觉得像抱着一块久伏的冰块,凉到了心里。唇齿间还残留了林夏的眼泪,那样酸涩,竟是苦的。耳边传来她颤抖干涩的嗓音:“江在铖,求你。”还是那样魅惑娇媚,但是江在铖却觉得不一样了。他依旧心动,却更多心疼。他刻意忽视,不看她泪眼婆娑,手指继续在她身上游离,语调比她还颤抖:“这是你第一次求我,可是我不想听。”“如果你真这样要了我,江在铖,我这辈子肯定都不会原谅你的。”也不会原谅自己……她说得那样决然,那样不留余地,闭着眼,江在铖似乎也能看到她的不顾一切,她的恨。眸间雾霭沉沉,陨落了所有星子,他凉凉一笑:“那就不要原谅好了。”亲吻她的眼,将所有眼里都吞进肚腹,喃着她的名字,“林夏。”她闭上眼,遮住所有灯光,人体内的欲将她湮灭,只是眼角不断涌出的温热,失了枕巾。“林夏。”“……”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唤着她,他最爱的人。因为爱她,所有伤害了她……她一直再流泪,一直一直,每一滴都像刀割一般,唇边全是酸涩。分开她的腿,他感觉到了她的战栗,她的指甲似乎陷进了他的皮肉,所有欲望似乎要将他焚烧,他却不敢动了。只差一步她就是他的女人,永远是他的,再也不让她逃,可是,他知道,她真的会恨自己一辈子,这样的代价他付不起……终是退开了,没有在近一分,他起身,反手掀起被子,将林夏盖住。林夏身上一暖,忽地睁开眸子,江在铖便近在咫尺。江在铖便那样抱着她,吻着她的脸,她的眼泪,他无力又颓败的嗓音响在她耳边:“林夏你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吻着她的嘴角,那样贪恋,睁开眼,看着她慌乱又迷惑的眸子,终是苦笑:“你这样绝情,我却还是舍不得你。”林夏不知所措,突然的停止,让她心头又爬上了许许多多的蚂蚁,她咬着牙,压下所有突然而至的空虚灼热,怔怔地问:“江在铖,你要、要做什么?”江在铖只是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轻柔的嗓音那样温柔:“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抱起她,连同被子,眸光已经褪去了情,欲,只有温柔,“等会儿就不难受了。”林夏却突然没有勇气看他,闭上眼,眼角隐约的泪滴闪着光。江在铖,你终是舍不得我,我该怎办,其实我早就放弃挣扎了,因为是你……林夏一直闭着眼,不敢看江在铖,然后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开,江在铖轻轻地将她放下,冰凉的水一点一点将她浸湿。手上一个趔趄,大力一滑,一口水便下了肚。她霍得睁开眼,正好对上江在铖一双含笑的眸子。这……额……什么情况,浴缸???!林夏恍然大悟。一脸错愕不解得看着江在铖。江在铖笑得着实不辨喜怒:“只有这个办法。”这个办法指的就是泡在冷水里,将某人的欲、火给降下来。林夏原本就红的脸这下更红了,一双眼不知道该往哪瞟,只好低下去,这一低,差点没把自己吓死,那清凌凌的水中满身吻痕的人是自己?确实那是她,而且她看得到,江在铖也看得到。林夏顿时背脊都凉了,耳根子发烫,手下一软。噗通——往下一滑,咕噜——又是一口冷水。水花四溅,林夏狼狈的下沉。林夏正慌乱不知所措时,江在铖一把从后面将她抱起,与其说抱起不如说提起,只听见江在铖张扬的笑声:“泡个冷水也能喝几口水。”林夏大囧,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起来。这么一折腾,再加上冷水的作用,林夏的燥热感也减轻不少,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江在铖。”林夏抬眸,正好看见……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江在铖一丝不挂地走到浴室门口的位置,娶了一条毛巾,再转身,走回来。林夏瞠目结舌,怔愣的不知道该把眼珠往哪里放。他,他、他……居然就这么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林夏刚刚稍微退下去的燥热感顿时又蹭蹭直冒出来。脸上,身上,就连眼里都是火热火热的。她呆呆地看着,居然忘了闭眼或者转头,江在铖却面不改色地任她看。皮肤很好,身材很好,腿修长,宽肩窄腰,很养眼,很祸害,很妖孽……明亮的灯光下,林夏得出此上结论。林夏傻了,楞了,身体里的药物开始蠢蠢欲动了……突然,一声暖昧磁性的嗓音穿透:“看够了。”江在铖正笑得十分妖孽地走进,林夏顿时如梦惊醒,眼珠子慌忙错开,脖子都红了。半响才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出去。”要不然,这幅刺激眼球的画面,她就休想让药效退下去。江在铖将毛巾递给林夏,语气漫不经心:“怕我对你做什么吗?”要是要做什么,刚才就是机会,林夏不是傻子。林夏不敢转头,随意找了个借口:“不是,我可能要泡久一点。”顿了顿,她又红着脸,硬着头皮补了一句,“你还是去穿衣服比较好。”江在铖看她也就算了,她不想看他,鼻子痒痒的,万一流鼻血怎么办,刚才在外面没心情去看,现在人清醒了。江在铖却笑,语气轻挑:“反正已经给你看过了。”居然到现在来害羞,这个别扭的女人,反正是自己的女人,看就看吧,大男人不介意。可是林夏十分的介意,她又羞又怒,转过眼来,却有些语塞:“你——”一看江在铖,又立马低下头来,面红地不像话。江在铖看林夏脸还是很红,连耳根子也红了,怕她是药效来了,连忙轻声安慰,没有半点戏谑:“别怕,不会有事的,我去叫随风来。”说完便出去了。听到关门的声音,林夏才抬起头来,眼里已经褪去了迷离,盈盈似秋水,微凉清亮,张张唇,却什么也没说。闭上眼睛,秉着呼吸一点一点让水将自己淹没。冰凉从脚底,从指甲,从头皮,从每一处肌肤渗进,心口那些痒痒的蚂蚁一哄而散,头脑清明,眼睛肿胀的难受,她睁开眼,在水里看见自己身上纵横的吻痕,突然眼睛就酸涩了,浮出水面,脸上划过的晶莹竟是温热的,她沉吟,低泣:“江在铖,你这样对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好像这颗心越来越不听话了,这一身的痕迹,她不心疼自己,却心疼江在铖。她终究是要丢了这颗心……长长的黑发在水里飘扬,她睁着眼眼,看着刺眼的灯光,人泪流了满面。江在铖去了另外的房间冲了个凉,他怀疑那药会传染,泡了好一段时间,才褪去灼热。换了衣服我方才回来,久久看着浴室的门,神色复杂,眸中沉沉浮浮的,光影难抒。须臾,去了阳台,迎风站着,一根烟一根烟地抽着。江在铖极少抽烟的,很烦很乱才会偶尔一只,然而,这次他发了狠一般地虐待自己的胃,那种只吸气不吐气的吸法最伤胃伤身。他苦笑,熄了手里的烟,拿出手机,久久才接通,声音在静谧的夜里萧索又阴凉:“随风,你过来一趟。”手机的荧光笼在他的侧脸上,淡淡的光圈打了半明半暗的影子,俊逸的脸显得妖娆却萧条。电话那边似乎说了很久,江在铖蹙紧了眉,须臾才再开口:“凌东岛。”江在铖似乎不愿多说,电话里嘈杂为停,他就挂断了,又点了一根烟,还是那种不要命的抽法。夜,静静流淌而过,月的光影稀疏,笼在云里,天际黑地阴沉,时间在沉宓中碾过钟摆。却也不过两个来回……咔嗒,浴室的门毫无征兆地开了,沙发上闭目的江在铖长睫微颤,却又悄无声息。林夏裹着浴巾,猫着步子几乎毫无声响地走进来,一边瞄着江在铖,一边做贼心虚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胆战心惊地一件一件套上,速度很快,动作很轻。收拾完便转身,走了几步,停在沙发上,借着依旧亮着的灯光打量江在铖倦怠的脸,还是很英俊,眉间似乎有疏散不开的阴鸷。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停在他的眉心处,却没有碰触到便慌乱局促地收回,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江在铖,对不起。”顿了顿,“还有谢谢你。”话音完,她便转身,不再回头。咔嗒——灯免了,没有星光的夜笼着房间,黑漆漆一片。黑暗中,一双如星子般的眸子睁开,微微照亮房间,似乎隐约可以看见他嘴角萧条的冷笑,声音刺骨:“林夏,你居然就这样走了。”音色沉重,“我说过不会碰你,你还是要走。”就这样不相信吗?墙上钟摆匆匆而过,只是两个小时,竟是这样迫不及待……他笑,自嘲自讽。之后便再没有闭眼,便那样一直看着,一直看着门口,似乎哪里还残了一丝人影。夜似乎尤其漫长,碾过了风吹,后,安静如斯。他一夜不曾合眼,眼眸点了墨,似乎有沉沉倒影,那是一张决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