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聚散皆命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可是孟可妍已经对晟国产生了深深的感情,她喜欢这个和平友好的国家,也喜欢这里那些善良的人,就象出生地一样,对她而言,这个她一来就是这里的国家,就是她的的祖国,她早就把它当成了自己祖国。她没想到,慕然珏做为一个王爷,会出卖自己的国家,在她看来,不管为了什么,他只要做了卖国的事,他都是汉『奸』,是绝对不可原谅的,她那颗刚刚柔软下来的心,被狠狠刺了一刀,痛不可挡。回到安逸轩,孟可妍一头栽在**,一动也不动,只是她的枕头上,一圈水印在缓缓扩大,她不知道,自己居然对这个花心王爷有了这么多感觉,在这一刻,她的疼无法言说,,无处躲藏,她才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早已将这个人的影子映在了心中。"还好,"她在心里说,"还能自拨,若再晚些,只怕自己也会象《『色』·戒》里的王佳芝,在最后一刻,丧失自己的立场。"她想笑,可是泪却一直在无声无息的流淌,重重的荒凉感,从心底升起来。"小姐,"菊心的声音飘进来,"你回来了吗?"看来,她是在找孟可妍。孟可妍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抹抹泪水,她不想让人看到她流泪。菊心揭帘子走了进来,她走到灯前,燃起灯,自言自语道:"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走到床边,正要点起床头的灯,突然看到**的人,轻呼一声:"啊!"她拍拍胸口,"你在啊,怎么不说话,也不点灯,想吓死人啊!"她叨叨着。孟可妍一语不发,依然趴在枕头上,她现在怀疑一切,包括菊心,她不知道这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是不是慕然珏的一颗棋子,甚至,她自己,是不是也是他的一招妙棋,因此被留在皇宫。菊心点起灯:"小姐,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太后对你的歌和安排大加赞赏,特别是你肯将自己画的……那么……那个样,她还对皇上说,别人都是弄的越漂亮越好,那不是讨她的欢心,是想讨皇上欢心,只有你,是真心想让她高兴的!"她越说越兴奋,"整个晚上,太后都在夸你,还打发人四处找你,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不,让我回来看看,我还想,你肯定不在,没想到,你居然在。"她还处在那份繁华的感觉里,没有发现孟可妍的失常。孟可妍还是不说话,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对,她生怕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助纣为虐,也成了汉『奸』,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菊心终于发现孟可妍不对劲了,若在往常,她早就受不了自己的罗嗦了,一定会痛起反击,可现在,她却象木头一样,一点也不象她:"你怎么了?睡着了吗?"只有睡着了,孟可妍才可能如此的大度,她走过去,细细察看孟可妍。孟可妍还是不动,她努力克制自己的眼泪,以至于身子开始发抖,轻轻的颤动,更象她在哭泣。菊心吃了一惊,认识孟可妍这么久,她几乎没见过这个女子哭过,有时她甚至怀疑这个娇柔的女孩子有问题,所以才不会哭:"小姐,小姐,你在哭吗?你怎么了?"她期期艾艾的问,很是怀疑自己的眼睛。孟可妍摇摇头,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冲菊心展开了笑颜,只是脸颊上的泪水将这个笑沾的湿湿的。菊心眼睛瞪的铜铃般,很明显,孟可妍是哭了的。"小姐,发生了什么事?"菊心急急的问。孟可妍微微的笑着摇头,一遍遍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可泪水却不听话的往下滚,她用手背不停的抹着,还努力的笑着。菊心蓦然间觉得心里生疼,她一把搂住孟可妍,小声的说:"哭吧哭吧,小姐,你也只是个女孩子,别那么坚强!"很早就想跟她说这句话了,菊心一直看到这个外表娇柔内在却刚强的女子是如何挺直了她的背,对抗着所有的压力,不只屈服,相反,她总是微笑。孟可妍还是笑着摇头,她伸手推开菊心,声音闷闷的问:"太后找我?"她觉得悲伤,在自己伤心的时候也不能肆意流泪,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她质疑了。菊心也不勉强,她走出屋,打了一盆水来,轻声说:"洗洗脸吧!"她不问为什么,她知道,问也不会有答案,她隐约的感觉到,这事非同小可。洗完脸,孟可妍倚在门边看着天上的月,慢慢的『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这是刚来这个时空不久,她在和烟萝喝酒时『吟』过的,那时的她已有醉意,将对这个时空的孤独感借这首诗表达了出来,可这次,她清醒着,也有了朋友和亲人,可是,她的孤独感却愈演愈烈了。菊心轻轻的重复道:"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她也苦笑,她想起自己的过往,泪不禁也落了下来。孟可妍也不回头,只是淡淡的说:"哭这种事,不是人多力量大,你就别凑热闹了吧。"嘴角微微翘了下。菊心一下笑出来:"你这个人啊,就是一点也不解风情!"她恨恨的瞪了孟可妍一眼,也打了一盆水洗了下脸。"哭便是风情?"孟可妍大奇,"怪不得他说我不懂风情!"她喃喃的道,她想起陈路曾皱着眉说她什么也不懂,无风情,又不解语,她听了他的话,感觉自己一无是处。"谁?谁说你不解风情?"菊心好奇的问道。孟可妍笑笑:"没有谁,只是今天想起一些往事!"她岔开话题,"你知道吗,在一个地方,九月九是一个节日,叫重阳节,专门登思念远方的亲人!"似是解释,又不象。菊心也愣了,半晌她才一笑:"什么思亲不思亲,我连自己从哪里来,有没有亲人都不知道,想那么多做什么,不也好好活着吗?"看来,这孩子的身世也很坎坷。孟可妍回首也笑:"是啊,想那么多做什么,思不思能如何?这一刻思,下一刻忘,何必!呵呵,"她凝视着菊心的脸,"遇,是命,散亦是命!我们只能听着罢了!"菊心点头,突然反映过来:"散?你要走?你和谁散?你在说什么?"她跳到孟可妍面前,眼神里充满焦虑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