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还是共乘一骑吧虽然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但是对于后来的行程,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影响。若蕊看了杂技,耍猴,居然还有马戏。一块围出来的场地上,驯马师做着各种动作,让若蕊看得大是兴奋。“以后,我做给你看。”裴沛生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呀,你也会啊!”若蕊惊叹。“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怎么不会?”裴沛生说得自然之极,惹得若蕊心痒难耐。“什么时候教我骑马……我想学……”“好啊,明天就开始教吧。”“太好了,沛生,你真是好人。”若蕊兴奋得两颊微红,正巧驯马师又在马上做了一个倒挂金钟的姿势,让若蕊跟着人群轰然叫好。直到傍晚才兴尽而归,宫里早就排了宴,裴沛生带着若蕊便入了座。皇后看了两人一眼,也看不出什么意思来。若蕊只得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听说焰国的淑妃失踪了,也不知道被谁劫走了。”忽然,贵妃闲闲地说了一句,顿时把若蕊骇得背心冒汗。手指握着筷子,不敢放开,就怕落了形迹。裴沛生不动声『色』:“贵妃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淑妃可是焰国的四妃之一,谁能轻易在焰皇的眼皮底下劫走她呢?就好比是贵妃娘娘,在父皇的眼底下,谁有这么大本事?”若蕊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她一直以为裴沛生年纪还轻,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沉不住气的模样,就怕他会『露』了马脚。谁知道他说起这些官场话儿,竟然流利得跟什么似的。这才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贵妃对着若蕊瞄了两眼,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一筷一筷斯斯文文地吃着菜肴,也不敢说下去,只得又说了两句闲话。裴铁林倒似乎没有注意到贵妃的言辞,和皇后有说有笑,贵妃便显得有些冷落了。若蕊暗暗叹息,在那么一对恩爱的夫妻之间,第三个人便显得有些多余。贵妃如今尚无子嗣,想必也是心有不甘。可是那两个人之间,却不是她能随便『插』得进去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我才进宫就赶上你们的家宴?”若蕊在辞出来以后,问一路同行的裴沛生。“只要没有意外,父皇和母后都是一处用餐的。只要我在京城,也会进宫来,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若蕊顿时觉得吃惊,在焰国,要得到洛玉宇赐宴,那是多大的荣宠啊。自己三千宠爱在一身,一个月也不过小半的日子与他共进晚膳。回头看了一眼瑶光殿,帝后仍然留着喝茶叙话,远处贵妃的灯笼,便越加显得凄清了。“在想什么呢?”裴沛生看她顿住了脚步,忍不住问。“我在想,贵妃其实也很可怜,进了宫,旁人看着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可是在帝后之间,根本没有她的位置,青春年华就这样……”“那也是各人的活法,你呀,怎么那么多肚肠,要想那么多事呢?”裴沛生笑着把她拉进了偏殿,“好生歇着吧,明天来找你去骑马。后天就是父皇的寿诞,得不了闲啦。”若蕊兴奋地点头,却看到婷儿正站在她的门口,忍不住更加欣喜:“婷儿,谁让你来的?”“太子殿下怕旁人不会服侍,所以让婷儿进来的。”婷儿手脚麻利地替她卸了钗环,忽然凑到了她的耳边,“皇上派人来说了,让小姐再忍耐几日,他便设法接小姐回去。”若蕊吃惊地看着她,也不多问,心里却排山倒海地一时睡不着。洛玉宇真的能把自己接回去吗?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自己,雀跃兴奋里,又隐隐地含着不舍。烈国和焰国比较起来,她活得更加自由自在……但是,回到那个人的身边,总还是好的吧?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带着满腔的心事才入了睡。翌日一大早,裴沛生果然便来接了若蕊去马场,原来在后宫还有一块地方,专门可以用来骑马的。“父皇早年便在马背上打的江山,要一天不跑上一回,浑身都不得劲儿。”裴沛生笑着说,牵过了一匹马,“这是特意替你挑的,『性』格温驯,你先上去,慢慢地走两圈。”若蕊蹬了两下,也没有能爬上马去。忍不住嘟哝着:“怎么不像骆驼那么趴下来,让我上去了再起来嘛!”裴沛生哈哈大笑,把她拦腰一抱,就抱上了马背。小马果然很温驯,只是慢慢地小步跑着,若蕊兴起,一手便提起了缰绳。小马忽然撒开了蹄子,把她骇了一跳,缰绳便从手心里掉了下去,一时间惊骇莫名。“抓住马鬃,别放手!”裴沛生的一声大喝,把她从混沌状态喝醒了过来,也不及细看,一把抓住了马鬃,只觉得马背上越来越颠,手心勒得生疼,再也抓它不住,顿时闭上了眼睛。身子从马背上被凌空甩了下来,落下去却不是坚硬的泥地,而是一个软软的怀抱。睁开眼睛,看到裴沛生惨白的脸『色』,顿时心有余悸地转向了那匹小马。“怎么会松了缰绳?”裴沛生气势汹汹地喝问。若蕊自知理亏,不敢辩解,只是低着头。“你啊……吓坏了没有?”裴沛生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倒是个文静的姑娘,怎么胆子那么大,还没学会走呢,就想跑!”“我以为……这马挺好的,就……”若蕊心虚地替自己辩解。“让我看看你的手。”裴沛生命令,若蕊这才觉得自己的手心热-辣地疼痛,摊开来一看,已经是青一道紫一道,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尤其的触目惊心。裴沛生又气又痛,最终还是跺了跺脚:“算了算了,先回去上了『药』再说。”“那……今天还学吗?”若蕊看着又悠闲走回来的小马,带着一脸的希冀。“你这样还学啊!”裴沛生怒瞪了她一眼,“往后还是和我共乘一骑吧,我现在才知道,骑马还真不是人人能学的呢!”这叫什么话啊?她不是才第一次试骑吗?难道这就给她下了断语,断定他学不成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