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山贼出没花想容被人蒙住了嘴巴,双腿被人架在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上,就这样被一前一后被扛走了,她挣扎着想要叫喊,对方是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他们前面走,后面还有一个人望风,炎天寒焦急地喊着花想容的名字,可是,他们已经失去了行踪。“花想容!花想容!”炎天寒的喊声传来,焦急不安。“炎天寒这次失算了。”扛着花想容双腿的人发出嘲笑的声音,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怎么会料到我们跟着他来到天风了。”蒙住花想容嘴巴的人冷笑了声,声音蛤蟆冷地犹如冬天的寒冰,“这次,我会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老大,不要说了,那个男人追来了。”后面望风的男子跑来上来,“我们赶快走吧。”被称作老大的男子一手蒙住花想容的嘴巴,一只手把花想容的身子抱在自己的怀里,一点也不怕地说道,“我们藏起来。”朝低矮的树丛一努嘴,迈开大步走了过去。三个人飞快地在在低矮的树丛藏起了身子,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炎天寒追上来。“花想容,你在哪里?”不一会儿功夫,炎天寒的身影出现在几个人的视线里,满面怒容,他知道花想容是被人掳走了,顺着脚步声来到了这里,突然就失去了他们的脚步声。在低矮的树丛停了下来,环视四周,没有发觉什么可疑的踪迹,难道是他追错了方向吗?“我已经看见你们了,给我出来!”阴沉下了脸,他大声呵斥道,正好对准三个黑衣人的藏身处。其中一个黑衣人以为他真的看见了,身子一动,被领头的老大,一把握住了手臂,他的另外一只手紧紧蒙住花想容的嘴巴,还有一个人紧紧扣住花想容的身子,脸上是惊喜的神情。“还不出来。”炎天寒的声音里透着焦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的人掳走?”废话,不掳走你的人,我们怎么报仇?领头的老大眼睛里闪过不屑的冷笑,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要是把脸上的黑巾拿掉,恐怕也是一副不屑的神情。花想容看见他眼睛里闪过的杀意,心里暗暗吃惊,他们是有目的擒住她的,是因为和炎天寒有仇吗?炎天寒是一个商人,是不是有人不希望看见他在天风风光,才会……想到这里,她趁着制住自己的男人一心都盯住炎天寒的一举一动,她用力地挣扎起身子。领头的老大眼睛里『露』出生气的神情,右手成手刀,往花想容的颈子上砍去,花想容只觉得自己的颈子火辣辣的,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身子沉重地扑到了老大的怀里。身边的男人朝老大使个眼『色』,老大,是个女的。老大回他一个知道的眼神,在他蒙住花想容嘴巴的时候,一只手抱住她的身子,已经知道花想容是女的,心里虽然很惊讶,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表示,甚至眼睛里都没有一丝的惊异,炎天寒让一个女子来当炎家的三公子一定是有原因的。“还不出来!”炎天寒的声音里透出慌张,他快步朝前面追了上去。等他走出了很远,老大站了起来,冷笑着望了眼自己怀里的人,这个女子对炎天寒来说似乎是很重要的人。“老大,是个女人。”“是女的?”望风的人惊讶地轻声叫道,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老大,炎天寒疯了,怎么会让一个女子冒充炎家的三公子?”望着老大怀里的花想容,仔细地研究起来花想容的容貌。“老大,她一定是炎天寒的女人,我们把她……”知道花想容是个女的,那个扛过花想容双腿的男人一副迫不及待想要把花想容吞下肚子的模样。“回到住处再说。”老大横了他一眼,“老四,我们是来报仇的,不要一副见着女人就想生吞活剥的模样,我们当山贼的,也有当山贼的规矩。”语气严厉地说道,把花想容往自己的肩上一扛。“老大,等教训了炎天寒,你就把她赏给我吧。”男人流口水地恳求道。“你以为我们绑了炎天寒的人他就会就范吗?”老大冷笑声,“赶快走,炎天寒在天风的势力是我们想不到的,他以为我们会出城,我们偏偏进城,让他意想不到。”“老大就是老大。”望风的男人对花想容没有什么兴趣,“老四,我们是来替兄弟们报仇的,你想要女人,等事情了了,我带你去天风城姑娘最多的逍遥阁逛逛。”用力拍了下老四的肩膀,他是看出来了,老四对老大扛着的女人很有兴趣,可是,她是他们向炎天寒索仇的筹码,老大是不会让老四轻易碰触那个女人。“回去?”老四眼睛瞪得犹如铜铃那么大,“我们不是自投罗网?”“回去,而且是回到炎家隔壁去。”老大的语气是那么坚决,扯下黑巾,『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庞,闪亮的眼睛里布满了杀气,“我要炎天寒知道,当初出手杀了我的兄弟,他有没有想到今天这样的后果,我们是山贼,只求财,他出手那么狠毒,杀了黑风寨十二条好汉,我要他血债血偿。”阴狠的眸子里扬起了令人后怕的寒意。“老大……”老四还想说什么。“老三,我们来的时候怎么说的?”老大的身上升起了一股了令人生畏的气势,“我们的山规是怎么说的,不服从者会怎么样?”“杀!”那个望风的男人排行老三,对着老四使个眼『色』,“老四,你脑子进水了吗?”狠狠拉了他一把,“没有看见过女人吗?”“不走就杀了他。”老大扛着花想容大步朝着炎天寒追赶的反方向离开了。阴狠的声音让老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老大发怒了。悠悠转醒,第一眼看见的是昏暗的灯光,脑袋里有片刻的真空,她在哪里?猛然间,她想起了自己被绑架了,被一个有着一双阴狠的眸光的男人绑架了。身子猛地坐了起来,先看自己的衣服,衣服没有被解开过,她心里一松。“一般来说,只有女人才在意自己的衣服是不是被人碰过。”讥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花想容抬起头,惊讶地看见屋子中间的桌子边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手里还握着酒杯,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唇边噙着似笑非笑,“你醒了,炎家三公子。”“你是谁?”花想容想起自己被他打晕前在他眼睛里看见的杀气,浑身一抖,她心里想到的是他会对炎天寒怎么样。“我叫炎七,算起来,还是和炎天寒一个老祖宗。”山贼炎七傲气十足地站到了床前,邪气地看着她,“可是,我和炎天寒却有深仇大恨,我非杀了他不可。”“为什么?”花想容不解地问,眼睛眨动了下,心里的害怕因为关心炎天寒而消失,“他只是一个商人,怎么会和你有仇?”“你和别的女人看起来有点不一样。”炎七扬扬眉,心里对花想容还是有点赞赏的,他接触的女子不多,基本上对他的态度是害怕,像花想容这样还反问他的还从来没有过的。“你是炎天寒的什么人?”他双手环胸,好奇的问,“不要跟我说你是男人,一路上把你弄回来抱也抱过了,『摸』也『摸』过了,你是女人,我已经知道了,就是好奇,你会是炎天寒的谁?”炎天寒说过,遇到了任何事都不要慌张,就算是有生命危险,也不要让对手看出心里的慌张,只要有一丝活下来的可能,都要把握住,这是他教给她的,她现在就要用上。“你又是谁?”花想容揭开了被子,下了床,套上了自己的鞋子,虽然身高比他矮上了半个头,心里颤抖着,还是站到了他的面前,“为什么要绑架我?”“不错,不错,很有趣的女人。”炎七噙着算计的笑意,“我算来算去,炎家没有像你这样年纪的女子,只有新进门的炎家大少夫人是这样的年纪,你就是炎泽的老婆吗?”“不是。”花想容一口否认了,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我是炎家的丫鬟,我叫欢儿。”“欢儿?”炎七『摸』『摸』下巴,“欢儿是炎泽的丫鬟,我说的没有错吧。”要是她是欢儿,那她假冒炎家的三公子还说得过去,因为他知道,欢儿是在炎家长大的,炎天寒把她当作自己女儿一般,让她女扮男装假冒炎家的三公子是绝对有可能的。“原来是炎家实际上的养女。”撇撇嘴回到桌子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冷笑:“我绑了你有什么用,看来还是要把炎泽弄到手。”把茶杯重重放下,眼里的杀气升起。花想容暗暗吃惊,这个男人对炎家的一切似乎已经『摸』透了,知道大公子炎泽是炎天寒最重要的人,身子不由得一颤。“不对。”炎七回过头来,“我听见炎天寒在喊你花想容?”怀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叫花想容?”“炎容是炎家三公子的名字。”花想容慌张狡辩,心虚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哀求道,“炎七大哥,你和老爷有什么仇不能好好说吗?”“不能。”炎七冷笑,“他杀了我黑风寨的兄弟,我一定要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死掉。”霍地站起身来,脸『色』阴沉,“你不是他的家人,我不会伤害你,但是,我也不会放你走,等到我的大仇得报,我才会把你放出这间屋子。”“不要伤害炎家的人。”花想容害怕地叫道,“为什么要那样做,老爷是做生意的人,他怎么会杀你的?”她抓住炎七的手臂,哀求道,“炎七大哥,你一定是搞错了,老爷他怎么可能会杀人,他……”炎七狠狠甩开她的手臂,厉声喝道:“你的老爷是个可怕的男人你还不知道吧,他去西域做生意,做的是什么生意你还不知道吧,他是个杀人不用眨眼的男人,连我这个专门打劫的山贼也要甘拜下风。”“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花想容大声叫了出来。“老爷不是那样的人。”“难道我炎七骗你不成,我骗了你又没有银子可拿。”面对一脸坚决的花想容,炎七的脸上布满了阴云,再次狠狠摔开了她央求的双手,“你给我乖乖地呆在这里,我会让你的老爷现出原形,让你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拳头握紧,被自己心里的恨意控制住了,他对炎天寒的恨意已经积聚了很久,已经到了爆发的地步。“不,我不相信老爷是那样的男人。”见他转身要走,花想容飞身挡在门口,啪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含着泪说道:“老爷是一个真诚的男人,他说什么就会做什么……”“他说过要灭了黑风寨,我们黑风寨已经消失了。”炎七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没有丝毫的怜惜,“就是他和他那个走狗,就是他们联手灭了黑风寨,黑风寨老老少少几十口人,就剩下了我们弟兄十几个人,这一次来天风,我们已经豁出去了,不灭了炎家,我们就和炎天寒同归于尽。”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花想容被他无情地一脚踹开,胸口吃痛,急促地咳嗽起来,倒在地上,心里充满了恐惧,他说要和炎天寒同归于尽,为什么还有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炎天寒会是他口中那样可怕的男人吗?“老大,炎天寒回来了,看样子,他是没有任何的线索。”门外响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声,一个粗壮的男人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她倒在地上,脸上立刻『露』出了邪气的笑意,眼睛里是『**』秽的神情,仿佛花想容没有穿着衣服似的。“哼!”炎七冷冷地哼了声,狠狠瞪了眼老四。“老大,要不要我再去隔壁……”“滚出去。”炎七一脚踹在老四的身上。花想容听出了老四的语病,心里一喜,这里是炎家的隔壁。猛地冲出了房门,大声喊叫道:“老爷,救救我……”还没有喊出一个我字,身子一软,倒在了一双有力的臂膀里再次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