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形势危急炎家的院子里,炎天寒才刚刚进门,脸『色』沉重,在城外搜寻了很久,依然一无所获,他不知道是谁把花想容绑走,也不知道绑走花想容的人有什么目的?拖着疲倦的身子走进了院子,迎面而来不是温暖的问候,而是妻子蔡梅曼铁青着脸的质问:“老爷,你带花想容去了哪里?”不顾炎天寒的身边还有其他下人在,开口就是咄咄『逼』人的质问,这是以前没有过的现象。炎天寒知道,她是在朝自己示威,在的炎家夫人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的舅舅是江怀谨,他似乎是要惧怕她了。心里冷笑了一声,对她的改变感到好笑,他是炎天寒,连皇帝老子也不惧怕的人,怎么会怕她一个小小的蔡梅曼,她的背后是江怀谨有又怎么样。“夫人怎么忘了,花想容是我们炎家的三公子,我带她出去认识商场上的人,夫人有什么指示?”收敛起疲惫的心情,他的后背挺起,傲气地站在蔡梅曼的身前,眼光里含着冷笑。蔡梅曼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里不是和丈夫说话的地方,也可能是要显示一下自己的靠山是江怀谨,她在炎家也毫无顾忌了,冷冷地看着炎天寒,扬声说道:“老爷,花想容是我们炎家的三公子吗?为什么我不知道,她不是我们炎家宝贝儿子炎泽……”“炎泽的弟弟。”炎天寒高大的身影往她的面前一移,无形的气势压在她的身前,“夫人可以不喜欢花想容,但是,我已经决定她当我们炎家的三公子,我决定的事情夫人恐怕也改变不了。”“我不想改变什么。”蔡梅曼嘴硬地回答,她看见炎天寒眼睛里的坚决,知道自己多说也没有用,她知道,一旦是他决定的事情,她是无力改变的,可是,她现在有了一个靠山,她至少可以利用一下,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让他决定炎家的任何的事,她是炎家的夫人,也有权利决定炎家的事情,这个世道,怕老婆的男人一抓就是一大把,她不求炎天寒会怕她,但是,她要让他知道她的厉害。身后的夏儿看到气氛不佳,连忙陪着笑容走到了蔡梅曼的身边,说道:“老爷,夫人也是关心花想容……”“你闭嘴。”炎天寒恼怒地喝道,正愁着没有地方出气,夏儿自己找上门来,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在主子面前说话了,你知道什么?”狠狠瞪着夏儿,“夫人还是管好自己的奴才再来管我的事情,生意上的事情你不需要『操』心,我说花想容能胜任她就……”“老爷是把炎彬排除在外了。”蔡梅曼大叫起来。他们夫妻在院子里这样场面火爆地相对,下人们早就能闪多远就闪多远,主子吵架,不关他们的事情,所以,这会儿,院子里就剩下蔡梅曼身后的夏儿了,还是一副灰头土脸的表情。“夫人的精神很好嘛,既然精神这么好,我看夫人还是去别院看看,你是炎家的夫人,别院里那里了还需要改进的,你跟老田说,来人啊,准备行李,送夫人去别院住几天。”炎天寒的脸『色』一沉,大声喝道,已经把蔡梅曼排除在可以信任的人之外。“你……”蔡梅曼的脸『色』气成了猪肝『色』,身子还隐约地发抖,炎天寒这样无情地将她送走,根本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她想要炫耀自己的靠山也是枉然。夏儿见势不妙,悄悄地后退,老爷的无情在商场上是有名的,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踢开挡住他前进的绊脚石,他能成为天风城里的香料大王不是一天两天积累下来的财富,有的人说,炎家老爷的财富是靠阴谋才得来的,他的阴狠是炎家上下不能了解的。“夏儿,你是要去哪里啊?”炎江走了过来,脸上是风尘仆仆的神情,朝着想要溜走的夏儿一嗓子喊,“没有听见老爷的话吗,伺候着夫人去别院,我们炎家的别院已经竣工,老爷想要早点把全家搬过去住,可是,今天去看了眼,总是觉得还缺少点什么,夫人是老爷的贤内助,夫人辛苦,去别院里看看,还缺少点什么,您看了以后提出意见,老田会按照夫人的意见照办的。”炎江的话说的很客气,态度也很恭敬,蔡梅曼想要对他发怒,话也说不出来,咬着牙齿怏怏地说道:“我去,我去看看老爷花大手笔建成的别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好好的城里不住要去城外,那里有什么好的?”转过身子,朝夏儿投去狠狠的一眼,死丫头,你等着,要你好看。夏儿吓得缩缩头,低下了头不敢吱声,跟着她消失在炎天寒的面前。“不知死活的女人。”炎天寒的拳头紧握,心里充满了恼怒的感觉,他一边为花想容的失踪心烦,蔡梅曼还来瞎搅和,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老爷不要生气,夫人有了江怀谨当靠山,女人嘛,难免想要出出头炫耀一下,只是她没有去想一想老爷是什么样的男人。”炎江好声劝慰道,他家的老爷连当今的大周皇帝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一个小小的蔡梅曼能拿他怎么样。“有消息吗?”望着蔡梅曼不情不愿离开的背影,炎天寒的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女人难道只会争风吃醋,做不了别的事情吗?“没有消息,老爷,我看我们只有等待了。”炎江低声说道,要是还没有消息,恐怕只有一种可能,花想容已经被杀了了。想到这里,他的后背窜起了一阵寒意,千万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来,要是事情真的是那样发生的,那么,他老爷的下半生就会在悔恨里度过,因为是他和花想容在一起的时候把她弄丢了。他曾经对她有过承诺,不会再让别的人伤害她,可是,就在他的眼前,花想容失踪。炎天寒没有说什么。深邃的目光望向了远方,心思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嗖!破空而来的短箭发出令人生寒的嗖声,直直地朝着炎天寒的背后『射』去。炎江脸『色』大变,身子一飘,挡在了主子的身后,短箭离他的咽喉只有一寸之遥,形势危急。墙头上的人影一闪失去了踪影,短箭在一瞬间就要『射』中炎江的咽喉。炎江的脸上是安然的笑意,手一挥,轻易地就握住了短箭,还把玩了一下,微微一笑,“老爷,我知道什么人把三公子带走了。”转身把短箭恭敬地双手奉上。炎天寒冷着脸把短箭拿了过去,看了眼上头刻着的字,冷笑道:“是黑风寨的人。”短箭的箭身刻着一个黑字,他在甘肃的边境见过这样的短箭,那个黑风寨还是炎江一个人扫平的。短箭的箭身好包裹着一张纸条,他把纸条取下,把短箭交还给炎江,展开纸条,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杀字,落款三个小字,黑风寨。“他们来天风报仇了。”风轻云淡地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老爷,把大公子送到……”炎江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什么人在,可是,他的心里是小心极了,生怕暗处有人偷听似的,把头凑到炎天寒的面前,用最小的声音说道:“老爷,还是宫里最安全。”炎天寒当然知道宫里是最安全的,那帮山贼再有本事也进不了皇宫,可是,一旦他把炎泽送到老子那里去,老子就会知道他一定是出了什么是事情,到那个时候,他想要私自和那帮人了结,恐怕皇帝老子也不会同意的。在皇帝老子看来,只要是能帮到他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做。可是,偏偏炎天寒就是不愿意欠他的人情,他老子亏欠他的父爱是不能用一次两次的帮忙就能还清的。“我知道那里最安全,可是,我们不你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坚决地一摇头,不准备让老子知道花想容被劫持的事情,更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身处险境。“老爷,这个时候您不能固执。”炎江悄悄地把手里的短箭一扬,“您看,短箭根本就是来示威的,那么大的一个杀字,不但是大公子有危险,二公子也是有危险的。”“我会想办法。”炎天寒把纸条紧紧攥在手心里,捏成了一团,心里盘算着要把炎泽送到什么地方去。“除非老爷把家里的密道让大公子知道,把大公子藏到密洞里去。”炎江突然想到,昨天他带花想容看宝藏的时候,那个藏宝洞的门还没有关好,自己急匆匆去找老爷,只把有温泉的洞门关上了,心里暗叫不好,等一下无论如何要去一趟密洞,把洞门给关上。“我不会让他知道家里任何一处的密道。”炎天寒想也不想地说道,“花想容一个人知道就行了,炎泽不需要知道。”一摇头,神情坚决,“既然已经知道是黑风寨的人把花想容绑走了,而他们对我们家里的地形似乎很熟悉。”他指了指刚才那个『射』箭人消失的墙头,唇角『荡』开了一丝冷冽的笑意。“老爷的意思是他们盯上我们已经很久了。”“我们是去西域的路上把黑风寨给端了,你想想,我们是一路往西走了,而他们一路奔天风来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样?”“那当然是把炎家上下查看个清楚。”“来了就来了,没有什么可怕的。”炎天寒缓缓地把手心展开,手心里的纸团被他的另一只手抓起,然后撕成了碎片,“炎江,去把风阳给我叫来。”“呃?”听到老爷最不能提及的人名,炎江的眼睛瞪得老大,不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老爷是说风阳公子吗?”他声音很低地又问了一声。“炎家还有第二个风阳吗?”炎天寒冷眼瞥了他一眼,“他在炎家白吃白喝那么多年了,也该他为炎家做些事情的时候了。”“说的是。”炎江额头上的冷汗直接滴落了下来,面有难『色』。“怎么,你也怕他?”“不怕。”炎江的后背一挺,声音却是底气不足。“你去告诉他,叫他到他姐姐的院子找我,我在那里等着他。”炎天寒头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一脸又急又气的炎江还站在原地不动。在炎家,有两个地方是下人们最不愿意去的,一处是竹园,要是惹得大公子不高兴,那就是炎家上下所有人没有好日子过,大公子是老爷最重要的人,这是全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而另外一个地方就是那个梅园,一到冬天就满园子的寒梅飘香,听了想去,进去了想逃出来的地方。因为那里住着炎家最伺候的男人风阳公子。炎家去世的夫人唯一的亲弟弟,『性』格孤僻傲气,从小到大只有一个老仆人伺候着,几年前,老仆人去世了,炎天寒不知道给他派去了几个丫鬟伺候他,可是,多数的丫鬟都是进去梅园不过几个时辰就哭哭啼啼跑到炎家夫人蔡梅曼的面前求饶,宁愿去做最苦最累的活儿也不愿意留在梅园里伺候风阳。蔡梅曼是在炎天寒的面前不知道告了多少状,离间炎天寒和风阳的关系,可是,风阳是炎天寒养大的,他对他的姐姐是有承诺的,所以,最后,他买了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专职伺候风阳的生活,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年,风阳和蔡梅曼平日里稍微有点不和,但是,在炎天寒的面前还算相安无事。炎江不愿意去梅园,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家里那个比女人还要妖艳七分的小舅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往日里他是能避开就避开了,可是,今天,为了大公子的安危,他是硬着头皮也要去梅园了,希望不要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