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瞬间的脆弱“我爹的姐姐为龙傲宇生下了一对双胞胎。”这句话一直在炎天寒的耳边回『荡』。站在别院最高处的凉亭里,俯视整个别院,他的唇边『荡』开了冷冽的笑意,晚风吹打在脸上是那样的寒气袭人。站在这里,他仿佛置身在皇帝老子当初带他坐过的龙椅,从龙椅上冷眼俯视空『荡』『荡』的金銮殿,相同的心境。“老爷,您怎么来这里了?”炎江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的石阶上,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一个内功深厚的人会这样喘着气,真是少见。“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炎天寒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花想容怎么样?”“已经给她喝了参汤,陛下在找您,太子带着人赶来了,而且带来了御医。”炎江看出主子的心里有事,“老爷,您还是先下去吧。”这会儿花想容暂时没事了,皇帝担心的是他的身子。“这里以后不能来住人了。”炎天寒一手扶住凉亭的围栏,目光向远处的星空里眺望,“幸好还没有住进来,要是住进来了,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叫炎泽怎么住下去。”炎江点头:“老爷说的是。”老爷本来就没有打算过要把家搬到这里来啊?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解,“老爷,您的伤口是不是让御医看看?”小心的问道,不明白自己突然觉得自己的主子突然间和自己的距离遥远起来。“蔡梅曼死了。”炎天寒轻声说出了发生在天风城里的事情,“她刺中我的胸口,却被她自己的儿子推倒在地,后脑被地上的石块敲碎,很惊讶吧。”炎江何止是惊讶,而是瞪大眼睛,嘴巴一张一合,他还不能接受主子口中说出的话来,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这是……真的吗?”疑问出口,却伸手打了下自己的脑袋,自己主子什么时候和自己开过玩笑,这事要不是真的,主子会和他说吗?“我的伤不碍事。”炎天寒长叹了声,知道他脸上的关心是因为自己的伤,“炎江,今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的脑子里很『乱』。”手紧紧抓在围栏上,眼睛里流『露』出痛苦的神情,站在他身后的炎江看不见他的表情,站在他的身后,却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无助和悲哀。“老爷,您是怎么了?”他轻轻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后,就只有一个拳头那么远的距离,“您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叹息过,是因为花想容吗?”花想容在他的心里是重要的。“也许吧。”炎天寒的手背上突起青筋,背对着他,仰起头把含在喉咙里的那声叹息狠狠咽下去,他是炎天寒,是打不倒压不垮的炎天寒,这些年来,无论经历怎么样的困难,他都走了过来不是吗?“花想容会平安无事的,”炎江轻声劝慰道,“老爷,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要是炎家失去了您这个顶梁柱,您要他们都怎么办呢?任何事都会解决的,您心中的疑『惑』和痛苦炎江都能感受到,您把这些让炎江给您分担一些吧。”“炎剑是我舅舅炎潇的儿子。”炎天寒缓缓转身,说出了让自己无法平静的事情,“炎江,你能相信吗,炎剑的话解释了我心头一直存在的疑『惑』,我原本是外祖父抚养长大的,跟了外祖父的姓,而我十岁的时候,外祖父一家却离奇失踪,怎么也查不到他们去了哪里,是生是死,仿佛是人间蒸发,我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他们。”“炎剑的话能全信吗?”炎江虽然已经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对炎剑这个人有怀疑,“老爷,您的意思我明白,炎剑和您说,是陛下迫害了您外祖父一家。”“事实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至少现在我知道,他逃不脱不了干系,我要亲自去问问他。”这也是他在这里一个人静一静的原因,“炎江,你说,他的话能让我相信吗?”炎江点头,没有一丝的犹豫,“老爷,陛下不是一个阴险的人。”他很肯定的对自己主子说,“炎剑的话不是不可信,可是,突然跑出一个表弟来,您不觉得意外吗?”炎天寒无力的微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借靠着他的身体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我的心很『乱』。”炎剑话打『乱』了他的平静的心,也打『乱』了他的生活,“假如他的话是真的,是那个男人迫害了我外祖父和舅舅一家,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你没有看到炎剑眼睛里的恨意,他不知道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就是让他咬牙切齿的仇人。”“也许事情不是炎剑说的那样。”炎江扶住他沉重的身子,对他笑着,“老爷,您和我说过,没有什么事可以把你打倒的,还记得吗?所以,您要遵守对我承诺,炎天寒是打不垮的。”他用力的扶住他的手臂,“我来帮您调查真相,我相信陛下不是那样卑鄙的男人。”也许吧。炎天寒的眼睛里失去了原本的冷静,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不仅仅因为自己的伤口传来了撕裂的疼痛,更因为心里被那个挣不脱的噩梦紧紧围困住了,一切的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巧,都凑在了一起。闭上眼睛,他深深吸口气,用力的把那个噩梦赶出自己的身体里,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褪去了刚才那种脆弱,轻轻将炎江的身子推开,转过身,他的后背挺直,双拳紧紧握在一起。“我是炎天寒。”他轻轻说了出来。炎江放心的笑了,望着他直挺挺的后背,舒口气,这样的老爷才是他那个任何事也打不倒的老爷。“大哥,我就是知道你在这里。”吃力的脚步伴随着轻笑,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身后,那是一张和炎天寒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庞。太子龙御治来了。炎天寒在一瞬间收敛起自己脆弱的心境,深吸口气,身体挺直,他不会让龙御治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只有和他生死与共的炎江才能和分享所有的喜怒哀愁。“殿下,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炎江圆滑的朝他笑笑,躬身行礼,“这里这么高,您先休息一下吧,看把您累得。”一个箭步走到龙御治身边,扶住他的身子。“去,你把我当成没有用的人了吗?”龙御治不服气的一把推开了他,虽然是喘着粗气,脚下也不稳了,还是强撑着,摇晃的走到了炎天寒的面前,“大哥,你的伤怎么样?”关切的注视着他的胸口,“别在这里吹风了,父皇在到处找你,快些下去吧。”“我没事。”炎天寒伸手拉着他坐下,很勉强的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自己也坐了下来,站久了,他也需要休息。龙御治哀叹了声,说道:“父皇微服出宫,把我们都急坏了,皇宫里都找遍了,也没有他的行踪,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吴统领回宫向我禀报,说父皇在这里出事了,我就带着你赶紧赶来了。”“带着他回宫吧,他的身子还没有痊愈,以后不能让他私自离宫。”炎天寒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声音很小,却重似千斤,这是一个大哥对自己弟弟的嘱托。“我明白,大哥你放心。”龙御治喘匀了气,呵呵一笑,握住他的手,脸上是关切的神情,“大哥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能让我担心,父皇的身体已经让我够提心吊胆的,你要是再有些不测的话,你让我怎么办好。”这样贴己的话是从当朝太子的口中说出来的,是他的弟弟这样在说,炎天寒笑了,脸庞上『荡』开了龙御治从来也没有看见过的开怀,他不禁愣住了。“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不解的皱起了眉头。“我开心。”炎天寒的笑容还在不断的扩大,拍拍他的手,眼睛里的笑意把心底的阴霾一道而空,“龙御治,你是大周的太子,却也是我炎天寒的弟弟,我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弟弟,龙家的人,只有你真正把我当成大哥。”“别人的管不着,从我第一次来找你起,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大哥,一直是,从来也没有改变过。”龙御治“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神情,“不要说,你现在慈爱把我当成你的弟弟,要是这样的话,我马上就从这里往下跳,你枉费了我这么许多年的真情。”说着说着,他的眼睛了闪过捉弄的神情,假装垮下了脸,很难过的样子。“我想看看,你往下跳是个什么样子。”一挑眉,炎天寒的神情里多了抹戏弄。“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不会说一句,你一直是我弟弟,大哥,你一直是我的大哥,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情。”收敛起玩笑的表情,龙御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不会改变这样的想法。”“太子殿下您别怪我炎江多嘴,”炎江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了一句,“您是把我们老爷当成大哥,可是,有人替你看不惯我们老爷,想把他除掉。”“炎江。”炎天寒严厉的喝道,“不许说这样的话。”“我当太子殿下是老爷的弟弟才会那么大胆。”炎江啪的跪在了地上,低垂着脑袋,“殿下恕炎江大胆,您的那个舅舅江怀谨就是想把我们置于死地。”“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这个人。”炎天寒脸『色』一沉,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龙御治的脸『色』一黯,自己舅舅做了些什么,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舅舅一直在为自己清除掉登基路上的障碍,他是自己父皇最仰重的大臣,手里有这样的权利。“老爷不想听,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跑到我们炎家来认亲,难道不是对老爷别有居心吗?”炎江决定一帖『药』下去就彻底在龙御治的面前说开了,抬起头,坚定不移的望着连理枝,“太子殿下,我们老爷就是把您当作是自己的弟弟才没有和您说起这件事,江怀谨大人亲自去了炎家,认了我们夫人当外甥女,说自己是我们夫人失散多年的舅舅,您说,这是什么意思?”龙御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有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你就不要大惊小怪的。”炎天寒横了炎江一眼,拍了下龙御治的肩膀,“我们下去吧,在这里呆久了有些冷。”“不行。”龙御治拉住他,眼睛里是非要把事情弄清楚的坚决,“舅舅他怎么那样去做,他跑去炎家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他这是故意的。”很生气的站了起来,“大哥,不能由着他那样『乱』来,上一次在天牢里,已经有这样一次教训了,他还不改掉,不行,我要去找他。”“他是对的。”炎天寒低笑,“他想让你当大周皇帝,所以,必须让所有对你有威胁的人都消失掉,我们的老子在他的面前曾经那么坚决的要把我推上太子的位置,他的心里肯定是把我当成了最大的威胁。”“他是不对的。”龙御治的眼睛里闪烁着愠怒,“最后谁来当大周的皇帝不是他说了算的,要是我这个太子被人谋杀了呢?他知道去铲除阻碍我登基的人,却不知道,忍者治天下,只有仁慈的人仁慈的心才能真正得到全天下,这是父皇对我的教诲,他也不知道,你炎天寒是我龙御治最亲的大哥,是我龙御治唯一可以全心信任的人。”紧紧握住炎天寒的手臂,眼睛里的信任是不容怀疑的,在他的心里,皇帝的宝座比不上站在自己面前的亲人。“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不会计较了,阿治,不管以后你当上了皇帝会怎么样的改变,你要记住,我对你的支持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江怀谨要把你推上皇帝的宝座,那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听他话的傀儡,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当上了皇帝却要被他做主。而我,你的大哥,将会永远无条件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我要你成为一代仁君。”龙御治开心的笑了,原来自己的大哥早就看出了他舅舅的用心,“大哥,那么说,我们可以并肩作战了,为了我们父皇打下来的江山而战。”“不,我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而战。”他紧紧握住他的手,脸上扬起了坚决的笑意。太子带来了皇宫里的人,别院一下子就成了禁宫,炎天寒的人不能接近龙傲宇住的院子半步。炎天寒和龙御治一前一后来到了院子恶魔内外,炎江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见是太子来了,侍卫们都朝他弯身行礼,等龙御治进去后,手里的长剑唰的出手,将炎天寒和炎江拦在了门外。“放肆!”炎江怒喝,身影一闪,护在自己胡子身前,眼睛一瞪,“你们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龙御治也没有想到御林军会有这样的举动,一脸惊愕,怒斥道:“你们难道没有看见他们是跟本王一起进来的吗?”折返回到门外,伸手左右开弓给了两个侍卫一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算了,他们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炎天寒伸手拦住他,从自己怀里掏出那块皇帝老子赐给他的金牌,往两个被打的侍卫面前一晃,“我可以进去了吗?”“请。”侍卫虽然被太子打了,还是挺直了后背,看见金牌的那瞬间是很意外的神情,马上弯身对炎天寒行礼,有这样金牌的人,一定是大周皇帝最亲密的人。“炎江,你在外面等着我。”炎天寒收回金牌,回头对炎江说道。“老爷,御医在里面,您让御医看看您的伤。”炎江知道别院现在是在太子带来的人手里,自己一个没有什么身份的人是不便进去的,躬身送炎天寒进去,嘴里还不忘自己的主子好好在意一下自己的伤口。炎天寒和龙御治并肩走了进去,没有回头答应他,只是右手一挥,示意自己知道了。炎江暗暗叹息了声,眼看着他和太子一起进去了,自己忠心耿耿的站在院门这里等着他出来。进了院门,龙傲宇的房间门外还有一道岗哨,门边各站立着两个侍卫,朝龙御治行礼,不过,这一次炎天寒没有把金牌掏出来,直接推门进去了,那两个侍卫『露』出惊讶的神情。龙御治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也推门进去了,心里暗想着,要是自己当了皇帝,一定也要给自己的大哥一样特权,他可以随时进宫和自己相聚。“寒,你回来了。”龙傲宇一见自己儿子来了,慌忙从床边站了起来,他一直握着花想容的手没有放开过,花想容陷入昏『迷』,她的手却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御医胆战心惊的站在床边,时刻观察着皇帝的脸『色』,皇帝这样握着一个女子的手,这个女子是不是他的新宠?“王太医,你给他看看,伤口碍事不碍事?”他轻轻放开了花想容的手,语气严厉的对御医说道。还没有等御医有反应,炎天寒一摆手,拒绝了,他自己也懂医术,知道自己的伤是怎么回事,“不用了,花想容怎么样?”他直接走到了床边,对皇帝的威严视若无睹,这让御医感到了无比的好奇,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历?“王太医,你给炎爷说说这位公子的伤。”御医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这是什么事啊,躺在**的明明是一个女子,擦擦汗,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位……公子的头经过了剧烈的撞击,难免有些反应,眼睛看不见也许是暂时的,头痛的症状只要精心修养,一定会调养好。”“你说眼睛失明也许是暂时的,也可以这样说,也许是一直失明?”炎天寒听出御医话里的保留,眼睛一瞪,“我要确切的回答,不要含糊的回答。”凌厉的目光让御医不禁打了个寒战。惊恐的弯身行礼,“病人还没有醒来,所以不能确定。”他也只能这样说。“你可以下去了。”炎天寒的脸阴沉了下去,一挥手,用命令的语气对御医说道,既然他不能为花想容做些什么,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御医没有料到他会这样的口气在大周皇帝的面前对自己下命令,不禁呆住了,眼睛里写满了诧异,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敢在皇帝的面前发号施令?“王太医,你可以下去了。”太子龙御治微微一笑,示意御医可以下去了,他看出御医对炎天寒的惊讶了,“今夜就委屈王太医在这里住宿,明天一早随本王回天风。”“微臣遵命。”御医哪里不敢听太子的话,连忙行礼回答,躬身退出了房间,轻轻合上了门,尽管心里对炎天寒充满了好奇,但是,这是皇家的事情,所以,他还是把今晚的事情放在自己的肚子里,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就不用别人说了。那个男人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细细一看就不难发觉,他的眉宇之间和太子龙御治是那样的相像,他和皇家是脱不了关系的。擦擦脑门上的冷汗,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自古以来,皇家的事情是最说不清楚的。房间里,龙御治走到了床边,有些讶异的看着自己大哥,他在床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拉住了花想容的手,动作是那样的自然,不但是大哥,自己的父皇对花想容也有着一份特殊的喜爱和关切,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进这个房间了,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他惊讶的看到自己的父皇紧紧握着花想容的手,嘴里还喃喃的说着话,那个时候的神情,和现在的大哥如初一撤。“她不会有事的。”他的手轻轻落在炎天寒的肩头,轻声安慰道,“有父皇的神威在庇佑她,她一定会没事的。”这只是安慰的话,炎天寒心里很清楚,看不到花想容睁开眼睛对着他『露』出以前那样的灿烂笑脸,他的心就悬在半空。龙傲宇默不作声的看着儿子的表现,说不出的惊恐从自己的身体里慢慢扩散开来,他愕然的发觉,他的儿子爱上了花想容。“治儿,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歇息吧,明天朕随你一起回宫。”龙傲宇朝自己的太子命令道,“寒,你留下,我有话要和你说。”“是。”龙御治顺从的躬身准备退下去,今夜不用说也回不去了,正要转身,突然听到炎天寒叫住了他。“阿治,你护送陛下回我的房间去,今天晚上就委屈陛下睡那里了,炎江在外面等着。”炎天寒站了起来,神情凝重,今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他的心很『乱』,他想好好休息一下,理一理自己的头绪。“朕今天想在这里陪着花想容。”龙傲宇眼睛里『射』出威严的光芒,“治儿,你下去,朕和寒有话要说。”一挥手,那是不容别人违抗的君威,袍袖之间仿佛抚开了一种帝皇的霸气直朝着龙御治的门面扑去。“是,儿臣告退。”龙御治恭敬的行礼退出了房间。房间里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种死寂的气息。炎天寒坐在床边,回头冷冷看了眼自己的皇帝老子,“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终于打破了寂静。“你的伤怎么样?让我看看。”龙傲宇在他的身边坐下,父子俩一起坐在床沿上,一起守护在花想容的身边。“只要好好休息就不会有事。”感觉他的目光里带着一股研究的神情,他不由得感觉浑身不自在,“你有什么话快说,说完了就去休息,现在已经很晚了。”这简直就是在赶人走。“你对花想容到底是怎么想的?”龙傲宇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里是严肃的神情,“寒,朕想听你的真心话,朕在你的眼睛里看见的不是一个老爷对自己手下的疼惜,你看江花想容的眼神里充满了男人对女人的不舍,寒,朕为你担心。”炎天寒的眼眸里闪过惊讶,“有吗?”唇角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嘲笑,“你看错了吧,我对花想容从来没有什么男女之情,我对她的关冰心全是因为炎泽,我要利用她来保护炎泽,你忘记了,有很多人希望我死掉,所以,我不得不利用她来保护我的儿子,为了我的儿子,我不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站起身,走到桌边,双手撑在桌子上,背对着自己的皇帝老子,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心痛,他的心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吗?“寒,为什么你一定要那么想呢,朕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伤害你,你会很平安的活下去。”龙傲宇被他的话引开了话题,走到他的身后,拉住他的手臂,疼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寒,有朕在一天,不会让那些知道你身份的人伤害你。”用力的握了下,这是他对自己儿子的保证。“有用吗?”炎天寒回头冷冽的笑,“我原本就是和你那个皇宫是没有关系的,就因为你想让我当什么太子,把我这个原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人推上了风尖浪口,你知道吗,其实我的心里很恨你,不是因为你强暴我的母亲把她抛弃,也不是因为你知道有这个儿子后没有把我接回你的身边,更不是你当上了皇帝一心励志图新,忘记了让我认祖归宗。我恨你,是因为你破坏了我原本的生活。”龙傲宇被他的话一下子击垮了,他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身子摇晃了下,他终于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是多么在意他曾经犯下的错误。“寒,酒醉强暴了你娘,我是无心的,她怀孕偷偷生下了你,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早就不在意了。”炎天寒淡然的打断了他的话,“自从外公家出事后,我被你的人接到如今的炎家抚养长大,被你『操』控着我的生活,直到我十五岁独自一个人去了西域,开始我的经商生涯,我才逃离你的掌控,你派了炎江来保护我,其实你不知道,我曾经对炎江有多么的讨厌,幸好炎江只对我一个人忠心,。”“朕在不是跟你说一起按的事情,朕现在跟你说的是花想容,你和花想容的事情。”龙傲宇把话题扯回来,“寒,花想容是炎泽的妻子,就算你和她相识在先,你不能犯糊涂。”炎天寒冷笑,“我刚刚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我是在利用她,我不会像你一样把自己的儿子抛在一边,派些人伺候好了就行,我要我的儿子得到全天下最好的一切。”“只要事实像你所说的那样就好,你只是在利用花想容。”龙傲宇凝重的脸『色』根本就是不相信他的话,“但是,你不能伤害花想容,朕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曾经要杀了她,因为朕看见她眼睛里对你的爱意,朕问她,愿意不愿意为了你去死,她想也不想的回答,愿意,当时朕很震惊,因为朕还没有见过这样没有考虑就回答的愿意的女子。”炎天寒的表情明显的吃惊万分,但是,很快被一阵大笑掩饰了过去,他转过身,仰天大笑,“这就是花想容的所取之处,她可以为了我去死,那就不必说为了我去做任何事,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要把炎家交到她的手里,也正是这个原因,我的心里除了我的儿子,容不下任何的女人。”父子俩就在桌边相对着,都没有发现,**的人悄悄的转过身,晶莹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脸庞。“喂,你给我醒来。”身体被人用力的踢了一脚,感觉腰快要断了。炎剑霍地睁开眼睛,还没有看清出自己眼前的人,身子已经反『射』『性』弹跳起来,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身子直直的站在了踢他的人面前,眼睛一瞪,伸手就要抓住那人的衣襟。“身手还不错。”他面前的人轻笑一声,身子往后一移,取笑道:“可惜,比起我稍逊了一些。”这一回炎剑是看清出站在自己跟前的是谁了,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叫道:“你个混蛋,为什么又把我打晕了。”又是炎江这个混蛋,举起自己的拳头,先朝他的身上招呼过去。“我有打晕你吗?”炎江轻蔑的取笑,身子一撤,又一次让开了他的攻击,伸手阻止道:“先别急着揍我,我有话要说。”他可不是来和他打架的,大半夜的不去睡觉上这里是有要事。“我跟你有什么话好说的。”炎剑想起自己被他剥的精光躺在**,咬牙切齿恨不得窜上去把他狠揍一顿,“给老子下『迷』『药』,你小子有种,我不把你揍成稀巴烂,我就不叫炎剑。”拳头继续狠狠的招呼炎江。炎江一边避开,一边大笑:“你不叫炎剑把你想叫什么,还不住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们老爷是你什么人吗?”炎剑一怔,拳头停在了半空,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和炎天寒在桌子边上说的话,当他说出自己古墓为龙傲宇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的时候,自己眼前一黑,突然失去了知觉,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有知觉的时候,就是炎江踢了他一脚的刚才。“是炎天寒把我打晕的?”他愣愣的问道。“你是和我们老爷说话的时候失去知觉的,那就是我们老爷把你打晕的啦。”炎江得意的笑笑,“炎剑,坐下吧,我来高哦是你和我们老爷的渊源。”一伸手,脸上收敛起了玩弄的笑意,神情一凛,“我真的不愿意你是我们老爷的谁,可是,事实上,你就是我们老爷的谁。”自己先坐下了。“你说什么?”炎剑大叫起来,“炎天寒真的是我姑母的儿子?”心里早就有这样的猜测了,可是,真正确定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是这样的不能接受。“的确是。”炎江毫不隐瞒的承认了,“老爷已经和我说了,你就是他舅舅炎潇的儿子。”一声炎潇叫出来,炎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坐在凳子上,手紧握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想要杀的人就好似自己的表兄,就是自己父亲临死前要他一定要找到的男人,炎天寒,他也是龙傲宇的儿子。“为什么是他?”他喃喃的自言自语。“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和我们老爷就是表兄弟,你们肩头的纹身足以证明一切。”炎江轻哼一声,“你想怎么办?”这是他深更半夜来他房间里的原因。炎剑还在难以接受,心里汹涌澎湃,事实就是事实,是就是他的表兄,他首先要确定的是,自己首先要放弃对他的仇恨,他把他的人杀了,而他却不能向他报仇。“你想怎么办?”他眼睛一瞪,“他知道自己是龙傲宇的儿子吗?”“知道。”炎江替自己主子承认了,“但是,在他的心里,他是炎天寒,是炎家的儿子。”“那就好办,叫他和我一起杀进皇宫里去,取下龙傲宇的脑袋。”炎剑一拍桌子,语气里多了一份愤慨,“他能做到吗?”炎江不屑的轻笑,“炎剑,你以为进皇宫就那么容易吗?再说了,你能确定就是皇帝害了你的父亲吗,也许是他手下的人做的呢?”炎剑站了起来,冷笑道:“我就知道,炎天寒知道自己是皇帝的儿子,怎么会去杀他,他还要他的荣华富贵。”脸上是肃杀的神情,他已经替自己的父亲找到了要找的人,但是,这个人是皇帝的儿子,所以,只要他不出手杀皇帝,那就是他的仇人。“我们老爷的荣华富贵都是他自己一手创造的。”炎江脸『色』一沉,很不高兴的看着眼前这个只会冲动的小子,其实炎剑比他大了一两岁,“老爷十五岁一个人独自去西域闯『荡』,赤手空拳打下炎家如今的一切,他记得自己是炎家的人,皇帝给他再多的赏赐,他都没有改掉他的姓,炎剑,你不可以这样侮辱我的主子。”“我才不相信。”话才说出口,胸口已经被炎江一把抓了过去,“炎剑,事实是你只有你亲眼看到了才算是事实,你没有亲眼看见过我主子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到了今天,你不可以这样侮辱他,他是世间最男人的男人。”炎江的眼睛里『射』出了阴冷的光芒,他绝对不允许别人侮辱他的主子。炎剑被他镇住了,眼底里是惊愕的神情,他没有想到炎江会这样维护炎天寒,难道事实真的不是自己听说的那样吗?“我们老爷会把真相查清楚,要是二十年前,炎家一家人的离奇失踪真的跟皇帝有关,不用你说,我们老爷也会向皇帝讨回公道。”狠狠放开他的衣襟,眼睛里是恼火的神情。“他会怎么做?”炎江的唇角『荡』开冷冽的笑意,“他想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已经想了很多年,已经查出了那个凶手,你就等着他先把你姑母的仇报了。”炎剑微微一笑,“很好,我就等着看他是怎么为他母亲报仇的。”“你,炎剑,现在不允许离开炎家半步。”炎江凶狠的警告,转身准备离开,他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在该是睡觉的时候了。“喂,炎天寒是我表兄,那还有一个呢,我姑母不是有两个儿子?”炎剑在他身后喊道。炎江动手已经按在了门上,听到这句话,他的手一僵,好半天才轻轻回答道:“死了!”拉开门,疾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