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瞬间温情名不正言不顺,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是注定要灭亡的。不用炎剑去查,龙傲宇的手下已经全部掌握了那个什么组织的线索,顺藤『摸』瓜捣毁了大隋的总坛,就剩下连手下都不知道真容的老大逃脱了。大隋事件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龙傲宇的心里微微松口气,知道这一天儿子带着欢儿要离开天风了,于是,微服出宫了。欢儿是悄悄离开的,她知道炎泽是不会让她离开的,可是,她必须走,离开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结果。在茶水里下了『迷』『药』把炎泽『迷』昏,把他交给了炎江照看,再有不舍,她也必须离开,唯一能够期盼的是,她的腹中可能会有炎泽的孩子,经过半个月的日夜斯磨,她相信自己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炎江要照顾花想容和炎泽,没有给主子送别,炎剑倒是多事,一直把炎天寒送出天风城,没有想到会在十里长亭遇见自己的偶像大叔,这一次,他的身边只带了个小随从。还没等炎天寒开口,他先高兴的大叫起来,“周老哥,怎么会这么巧啊!”挥挥手下了马,开心的笑着,来到了龙傲宇的身边。“炎老弟,是你啊,你也和炎天寒一起去西域吗?”被炎剑抱进怀里,甚是亲热。“我才不要去西域,一路风沙的,受不了,我是送送他。”顺便出来透气,整天窝在花想容修养的院子里,真是够无生趣的,呵呵一笑,“周老哥是给你徒弟来送别的吧?”站在一旁的太子龙御治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人好生无礼,对自己父皇又搂又抱的,一点规矩也没有,还口口声声叫着周老哥。炎天寒走了过来,轻咳了声,打断了皇帝老子和炎剑之间的亲热气氛,“您怎么来了?”在炎剑的面前还是给皇帝老子一点面子,生的炎剑起疑心。“知道你要去西域,所以特意给你来送行。”龙傲宇的眼睛里一派温和的气息,咳嗽了几声,最近几天,他的身体又不好了,总是在咳嗽。“我回来的时候会去看您的。”炎天寒的神情里饱含了太多复杂的感情,“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去吧。”对龙御治使个眼『色』,示意他带皇帝老子回去。“我送周老哥回去。”炎剑自告奋勇的说道,“你快些出发吧,早去早回,家里人眼巴巴等着你。”一副急着赶炎天寒离开的模样。龙御治对他的印象更加不好了,眼里的不悦渐渐的扩散。“你给我好好管着家里。”炎天寒拍拍他的手臂,“炎剑,一切等我回来解决,你自己不要鲁莽行事,多听炎江的话总是没错的。”抓住他的手臂轻声叮嘱。“这话我已经听了好几遍了,你放心,我会按照炎江的话去做的。”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兄台,借一步说话。”龙御治知道父皇眼巴巴赶来十里长亭不单单是要见大哥一面,拉过了炎剑的手臂,微笑着把他拉到了一旁,远远离开了凉亭,让大哥和父皇单独说几句话。“寒,你要小心。”龙傲宇的脸上是不舍的神情,伸出手握住儿子的手,低声叹息,“你十几年来的辛苦我都看看在眼里。”炎天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因为看见他苍老疲倦的神情动了恻隐之心,轻声说道:“你也不要太过『操』劳,我们之间就不用说客气的话了,我虽然没有认你,可是,你是天下人的好皇帝,这是值得我骄傲的事。”“真的吗?”龙傲宇的脸上展开了最开心的笑意,能从儿子的口中听到赞美的话语,这真是比任何事都能让他有成就感,“有你这句话,一切都值了。”为了当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他牺牲的东西太多,而现在,他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他得到了自己儿子的赞美声。“有些事情可以交给阿治去做了,他应该学着独当一面。”炎天寒的心微微一颤,他没有想到自己无心的话能让皇帝老子这样的喜形于『色』,反握住他的手,心里不禁唏嘘,他真的老了,以前还真的没有仔细的注意过他,他的鬓发已经花白,他已经不是自己印象中,身披着战甲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秦王龙傲宇了。“你也要保重。”第一次见到的秦王龙傲宇是那样的英气『逼』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天下无敌的气势,而现在,站立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被国家大事压垮了双肩的老人,他年轻的时候骑着战马打天下,随后用自己的孜孜不倦创造了贞观盛世,也许自己对他真的太无情了,不管怎么样,他是生养自己的父亲。“父亲认为,我和你最大的相似之处在哪里?”他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释然,一瞬间,他的心里完全接受了眼前这个渴望自己叫一声父亲的男人。“你刚才说什么?”龙傲宇紧紧握住他的手臂,颤抖着身子,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声音,“我是在做梦吗?”“父亲。”炎天寒低沉的笑了,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原来这个词也不是那么难叫出口,我走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看到你恢复了健康,坐在你的寝宫里,神气的等着我来给你认错,炎天寒错了,以前的炎天寒真的错了。”龙傲宇激动的老泪纵横,“不,不,都是父皇错了……”哽咽的说不下去了。炎天寒深深吸口气,放开了他的手,微笑着给他下跪,“炎天寒走了,去完成十六年前的承诺,等我回到天风的时候,希望一切重来还来得及。”恭恭敬敬给皇帝老子磕了一个头,站起来,给了他一个坚决的微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到自己的马前,利落的翻身上马,在龙傲宇的泪光中,绝尘而去。“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欢儿!”惊天动地的声音把尚在睡梦中的花想容吵醒了,睁开眼睛,对上华嫂关心的脸庞,“华嫂,这是谁一大早嚎叫呢?”皱着眉头很是不悦。华嫂讪讪的笑笑,“您别在意,等会儿就好了。”心里暗暗想着,要是炎江再用『迷』『药』把大公子也『迷』晕了,大公子会不会更加的傻了,欢儿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人,而现在欢儿离开了,以后的日子要他怎么过啊?“炎江,我要杀了你,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我要去欢儿,你放开我!”嚎叫还在继续中。“我的衣服呢?”花想容小心的坐起来,紧紧拧起了眉头,昨天早上她似乎也听到过这样的嚎叫声,炎江不在她的屋子里,不会是去做坏事了吧?“您还是不要下床的好。”华嫂陪着笑脸说道,不过,手里倒是递上了花想容要穿的衣服,这几天只要外面太阳好,她就会嚷嚷着要去外面晒太阳。“帮我把衣服穿好。”花想容果断的命令道,今天不去看个究竟,她的心里一定会不舒服,“华嫂,你笑得那么交互,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眼睛一瞪,半是威胁半是玩笑的说道。华嫂讪笑,手脚麻利的给她穿上了衣衫,说道:“我哪里敢瞒着您什么事,您看看您英明神武的样子,什么事能瞒得过您啊。”呵呵笑着,心里却是暗暗的吃惊,这个小丫头和以前那个软软弱弱的大少夫人不一样了。“最好是没有事情瞒着我,要不然,等我发火了,一个个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花想容哼哼了两声,被她搀扶着下了床,长发散披,妖异的感觉浑身散发着。华嫂给她披上白『色』的外套,扶着她慢慢走出了屋子,阳光倾泻在花想容的身上,她微微闭上眼睛,举起手挡住了耀眼的太阳光,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大公子,我求求您了,不要这样,拜托您冷静点,欢儿她会回来的,您就不要这么激动。”炎江哀求的声音从隔壁的屋子里传了出来,那样无力和无奈。“打晕他不就得了。”炎剑在一旁煽风点火,“看看他的样子,是找不到欢儿不会甘心的,活着给他灌点『迷』『药』,让他再睡个几天,生的在这里叫个没完。”花想容心里生气,这个炎剑,总是在一旁出坏主意,走到门口,手扶在门框上,看到屋子里,炎剑和炎江站着,地上绑着一个少年,绑成了粽子似的,还在地上拼命的挣扎,嘴里还在叫着要找欢儿。“你们在做什么?”不悦的轻声问道,实在是提不起嗓门来,要不然,她早就大声呵斥出来,不过,声音小有小的好处,听起来阴森森的,把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三公子,您怎么起来了?”炎江一脸尴尬的讪笑,身子连忙挡在地上的炎泽面前,想要把炎泽挡住,不让她看见,炎剑也是把身子一挡,两个人现在倒是配合默契。“我已经看到了。”花想容冷笑,在华嫂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进了屋子,来到了他们面前,轻声斥道:“滚开。”眼神凌厉,她要看个究竟,他们却不让她看,心里恼怒起来。炎江打着哈哈,“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没什么事情。”脸上的神情甚是尴尬。“闪开!”花想容的神情一凛,“爹爹不在家,这个价我做主,爹爹离开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你忘记了吗?爹爹离开才三天。”炎剑一把将炎江拉开,笑嘻嘻说道:“您请参观,我们正在给大公子讲道理。”把绑在地上的炎泽给她看。炎泽一见是她,连忙大叫起来,“花想容,他们不让我去找欢儿,你快点把我放开,我要找欢儿。”说着,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哇哇大哭起来,“我要找欢儿。”花想容心里一怔,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华嫂在一旁说道,“炎江,你们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把大公子绑起来,老爷要是知道了,会很生气的。”花想容低头一看,原来被绑成人肉粽子的是自己的大哥炎泽,眼神里立刻『射』出危险的寒光,骂道:“炎江,你敢对我大哥这样,我宰了你,还不把他放开。”“放开我!”炎泽在地上大声叫了出来,“我要去找欢儿。”又是哭又是闹的,见不到欢儿他决不罢休“不能放,放开了他要发疯的,又踢又咬。”炎剑伸出手给花想容看,他的手背上清晰的印着一排牙印,不用说,一定是炎泽赐给他的。“放开。”花想容火了,大声说道,话出口,连连咳嗽起来,弯下身子,『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放开,放开,三公子您别生气。”炎江眼见不好,连忙蹲下身把炎泽身上的绳子给解开,这些天来,他已经领教了花想容醒来后的改变,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花想容了。炎剑见他解开了绳子,身子往后一跳,叫道:“等会儿他发疯了,别找我帮忙,我已经被咬怕了。”按照他的意思,直接把他打晕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用绳子把他绑住,现在好了,绳子也省了,等会儿会有好戏看了。炎泽身上的绳子一解开恢复了自由,立刻一股脑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炎江的衣服用力的吼叫道:“欢儿在哪里,我要找欢儿,我要去找欢儿。”力道之大,把炎江的脑袋都晃晕了。“你给我闭嘴!”啪的一声,在场的人全部惊呆了,花想容的手掌毫不留情的落在炎泽的脸颊上,她的身子摇晃了下,软软的倒了下去。“三公子!”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