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述前事恶蛇现身

第二百六十五章：述前事恶蛇现身下一刻，马提尼特大叫一声，转身就闪！同时，郑拓身边也传来一声厉喝：“纳命来！”郑拓也在同一时间，笑道：“马提尼特，尔那主人，我已给了这多时间，却居然还没有准备完成么？”他说话的速度并不快，可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这慢悠悠的声音，却居然一字不少、分毫不差的传入众人耳中！这种极快与极慢的极度不调和，却是让人一阵阵胸闷，分外难受！然而在半半子眼中，这却反而给了他某种明悟！只可惜，这种明悟，明明就在眼前，就在手边，只需要伸手便可得到，偏偏他想要伸出这只手，却怎么都没法伸出来！这让半半子着急之极。满头都是大汗，目光闪烁，眉头紧皱，脸『色』竟然已经有些苍白了！这是半半子自己转入了牛角尖，眼看就要进入走火入魔的境地了……旁边楚狂人忙轻轻拍拍半半子的肩膀，将他惊醒道：“半儿，不要急，一切顺其自然。”半半子这才回过神来，想想方才的危险，却也犹有余悸！却说半半子这边差点陷入走火入魔境地之时，那郑拓却已经向那马提尼特一指，将那马提尼特定在空中，然后才有条不紊的转向旁边，那传来厉喝之声的方向！却正是那第六层领主格莱西雅，厉喝一声，和身冲来，竟大有同归于尽之意！郑拓也大概知得这女子的心路历程，想必是先是父亲这偶像破灭，但后来见到父亲却只是伪装，并非真正软弱，顿时又变得疯狂起来，听郑拓说他父亲是在准备来个缓兵之计，目前却被郑拓揭破，当下决定奋不顾身，舍身缠住郑拓，以便让父亲的缓兵之计，最终得以完成！郑拓脸上微笑，伸出手来，对着那格莱西雅一指。格莱西雅前扑的动作，顿时如同空间凝固一般，凝定在空中！然后郑拓微笑着向那格莱西雅走去。他并没有打算杀死此女，毕竟这格莱西雅，于他还有用处呢，当然不能就此死掉。不过也不能饶过他，略施薄惩，却是必然！从郑拓揭破阿斯摩蒂尔斯打算，那马提尼特逃跑开始到现在，也不过眨眼之间，虽然发生了怎么多事，时间却是极其短暂。一面向格莱西雅走去，郑拓一面对那马提尼特笑道：“放心，我没打算反悔。这一次的谈判结果，我将会一丝不苟的遵从。只不过，针对这一次的行为，却要对你家主人，略施薄惩了！”然后他又望向格莱西雅：“格莱西雅，你乃是阿斯摩蒂尔斯的女儿，那么，一切就从你开始吧！”说着他缓缓抬起手来。说缓缓，这的确是缓缓。明明可以很快抬手起来，偏偏郑拓抬手的动作，慢得要命。不过却也能够让人清楚的看到，他抬手的样子。看这架势，谁都会认为，这一抬手之后，随之而来的，只怕就是惊天动地得攻击吧！只不过，谁也不知道，惊天动地得攻击，郑拓随手便可发出，未必非要这么缓慢的。却说郑拓那手刚刚抬起片刻，突然他心中一动，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他等候的人，已经终于按奈不住了。接下来便听得阿斯摩蒂尔斯的声音大吼着，在空中来回激『荡』，比那响雷更要响亮百倍，震动着众人的耳膜，若非在场的人，已经不存在那些弱小的普通魔鬼军团士兵，都有几分实力，只怕有人被震死也是正常：“休伤吾女！”下一刻，一个全身打扮极其华丽，『色』调以红黑为主，仅仅一件衣服就相当于哪个凡尘国度全年的花销，手持一根镶嵌着无数华丽的宝石得红宝石权杖，身高两米多，皮肤和头发呈黯『色』，长相极其英俊，瞳孔中闪烁着地狱的血『色』，头上还生长着一小对黯红『色』小角的中年男子，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飞扑出来！甫一扑出，那中年男子已然到了格莱西雅面前，那红宝石权杖对准格莱西雅和那马提尼特一指，两人顿时恢复自由，同时身不由己飞到他的身后，被他的身形遮掩保护起来。而他本人，却正面面对着郑拓！这却不是那阿斯摩蒂尔斯的真身！相传胆敢描述阿斯摩蒂尔斯真身的人，都活不过二十四个小时。只有某些难以抵达的图书馆（如无底深渊中狄摩高根的城堡）中的覆满灰尘的滚动条仍然记载着这件事情。当然，对于楚狂人来说，即使了解这一事情的只不过是化身，他要将这事情说出来，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郑拓也便了解了，阿斯摩蒂尔斯的真身究竟是什么。现在的这身体，只不过是阿斯摩蒂尔斯真身所化，并非其真正真身。郑拓然后笑了：“阿斯摩蒂尔斯，到如今还不出动你的真身，莫非你真的有把握战胜我么？或者，你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阿斯摩蒂尔斯冷哼一声：“郑拓，你休要得意。要出动我的真身？哼哼，只怕你还没有那样的本事！”“你的真身，不就是那传说中的秩序双蛇其中那条恶蛇阿瑞曼么？只可惜，在跟善蛇贾泽瑞的战斗中，阿瑞曼可耻的失败了！于是就堕落到这个地狱中，鲜血充满整个巨蛇盘卷峡谷，并且衍生出了魔鬼一族不是么？”阿斯摩蒂尔斯冷冷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多，一点也不出奇。你知道又怎样？”郑拓失笑摇头：“呵呵，秩序双蛇，据说是天地还没有被创造，一切还处于一片混沌中的时候，产生的一对代表秩序的混沌生物。本体混沌，偏偏代表秩序，于是就被祖玛用来镇压这个世界，保持这个世界中已经被创造的天地一直有序下去，而不是因为无序而走向灭亡！我说得对么？”“没错！我们当初生活在世界树之上。并且扎根于世界树上，依靠世界树的力量生存，而世界树本身也依靠我们所带来的秩序力量，保持稳定的存在。天地依托世界树被创造之后，整个天地，也因此需要靠我们来保持稳定的存在。”阿斯摩蒂尔斯的说话，让郑拓点点头。阿斯摩蒂尔斯说得没错，的确是这样的。其实，若没有这样的本事和经历，那清浊二气中的浊气，又怎么可能落到阿斯摩蒂尔斯的手上呢？要知道，若不为圣，那么将无人能够看到清浊二气，更不用说利用了。也正因为阿斯摩蒂尔斯乃是秩序双蛇的恶蛇阿瑞曼受伤后的化身，这才有能力，摆布那清浊二气中的浊气，不使之被天地框架吸收，也不使之被污染从而失去功用。代表天地秩序的秩序双蛇，那天地框架，自然也在其掌握之类，就算他们没有鸿蒙紫气，要控制天地框架的力量不去吸收那剩余的一点清浊二气，却也是轻松之极！不过，洛山达却肯定没有这样的能力。换句话说，那曦天使军团，虽然乃是洛山达的最后武器和杀手锏之一，或者也是他创造的，但是那创造的过程，甚至那创造的原料，那点清气的保存，却也一定有秩序双蛇的那善蛇在出手，否则绝对办不到。想到这里，郑拓却想起了这个世界上，流传的另外一个传言：阿斯摩蒂尔斯就是秩序双蛇中的恶蛇，而那羽蛇神，却是秩序双蛇中的善蛇。这么一想，也就明白了。那洛山达可不正是羽蛇神的忠实小弟么？帮忠实小弟做点事情，岂非很正常？“那么，既然知道这一点，阁下，你还有把握对付我么？”“阿斯摩蒂尔斯，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认为我没有把握对付你？”阿斯摩蒂尔斯双眼一瞪：“就凭我是秩序双蛇中恶蛇化身！我跟善蛇二人，同为这天地秩序的化身！一旦我们陨落，这个世界的秩序，便将消失！那么这个天地，就会毁灭！郑拓，任你多么强大，仍然在这个世界中，无法超脱于这个世界，你认为，天地毁灭的时候，你还能活着么？”“这就是你所认为的倚仗？”郑拓笑得很开心：“你真的认为这一切，可以保住你么？”“当然！”“可是，那善蛇化身羽蛇神，我也照打不误，也没见有什么不良后果啊！”“羽蛇神？他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贾泽瑞的一滴精血所化。本身不过是贾泽瑞行走时间的一个化身，便如同我这阿斯摩蒂尔斯得身体，乃是我本体阿瑞曼行走世间的化身一样！只是贾泽瑞那假正经，也太没用，当年那祖龙之『乱』之时，我等与祖龙大战，都受了重伤，却居然让那羽蛇神，从那贾泽瑞的控制中，逃了出来，拥有了自我的意识，同时还拥有了贾泽瑞的部分力量。你杀死一干曦天使军团，所收那至善之气，本是贾泽瑞才能掌握控制的，却也被那羽蛇神掌握，并且制造出那无数曦天使军团来！”“原来如此。可是，不是传说你被贾泽瑞打败，这才坠入九层地狱的么？”阿斯摩蒂尔斯仰天打个哈哈，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情一般：“笑话，贾泽瑞既然已经受伤，本身又失去了部分力量，有什么理由，能够胜过我？我的受伤落败，却是那祖玛和神上神偷袭所至！”“偷袭？”“没错！贾泽瑞和我，虽然一个崇尚至善，一个崇尚至恶，但我二人本出一源，同为一体，并没有将对方消灭的意思，只是想要在善或者恶谁排在前面的问题上，争执不休。那祖玛却不愿意让我等拥有自我意识，却是在其中悄然挑拨离间，然我二人就此翻脸，大打出手，结果他们在旁偷袭，那贾泽瑞最可笑，居然被就此封印起来，从此他那秩序双蛇善蛇得名头，却落到了那无耻窃贼羽蛇神头上。而我也被打落地狱，不得不乖乖在这该死的监狱囚牢一般的九层地狱中呆着！”听着阿斯摩蒂尔斯的话，对祖玛充满怨愤。不过，在郑拓看来，从整个天地的角度考虑，祖玛的想法没错。既然秩序双蛇代表整个世界的秩序，如此重要，当然不能让他们用有自我意识，因为拥有自我意识的生物，是最不稳定的。都说天道无情，那是因为天道只有无情，才能永恒。才能在永恒的变化中，保证那最核心的一点永恒不变：天道公正。一旦有情，就有变化，就有偏好，就很可能失去公正。不能公正无私的天道，还是天道么？拥有这种不公正天道的世界，那便是一个怪胎，一个畸形发展的世界，必然走向毁灭，而且是彻底的毁灭，并不是其它世界一样，天地毁灭，世界还在，随时可以重新产生天地出来。秩序双蛇代表的秩序，也是同样的道理。一旦他们心中有了什么想法，就代表这个世界的秩序不再稳定。一个秩序不稳定的世界，只能走向灭亡。那么，为了整个天地的秩序着想，为了整个天地的长治久安，抹去秩序双蛇的意识，却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很可惜，祖玛力量有限，似乎只完成了一半。当然，也幸好如此，否则祖玛必然能够彻底控制这个世界，到时候郑拓立轮回偷换天道的手段，那便无法成功了。他本人更不需要因为在祖龙之『乱』中受重伤，结果力量大衰，却被自己制造出来的七大神上神，『逼』得不得不去混沌沉睡。那就没有郑拓后面这么多事情了。从这个角度来说，郑拓又要感谢秩序双蛇产生的意识那顽强生命。其实，秩序双蛇做为整个世界秩序的化身，真正的身体，早已经融入这个世界中，谁也看不到。因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当然同时也是世界树的一部分。只有他们产生的意识，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显现出形体来。准确的说，现在他们讨论的秩序双蛇，以及秩序双蛇彼此间和其它人与秩序双蛇间发生的战斗，其实都是针对秩序双蛇的意识而言的。所以这里郑拓要感谢的，是秩序双蛇产生的意识的顽强生命，而不是秩序双蛇的顽强生命。因为秩序双蛇的生命，和整个天地是一样的。他们灭天地灭，他们生，天地生。反之亦然。“你的意思是，你无法离开九层地狱？”“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没错，我的确无法离开九层地狱。祖玛那小人在外面施加了特殊封印，其它人可以只有出入，唯独我不能！不过我也寻找到了一点摆脱的办法，无数勇士和强大生命相搏斗的血腥和杀戮之气，可以帮助我彻底脱身出来，正好祖玛这小人自己也被自己的受造物偷袭，真是自作自受！反正他也不得不离开天地，去混沌沉睡休眠，却给了我机会。于是血战就此开始了！”郑拓眼神一跳，阿斯摩蒂尔斯说的这些，他却是丝毫不知：“你的意思是说，血战是因为你想要摆脱封印才发生的？”“没错！”阿斯摩蒂尔斯很有风度的微笑着：“那些恶魔们，还以为攻入我地狱有什么好处。或者在血战中取胜有什么好处。其实血战的胜负，对魔鬼一族很重要，可是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只要血战存在，无论谁胜谁负，我都可以吸收其中的血腥气和杀戮之气，进行我破除封印的举动。”“万一真的恶魔胜利了呢？你就不在乎魔鬼的存亡么？那毕竟是因为你而产生的种族啊！说起来算的上你的后代吧？”“后代？”阿斯摩蒂尔斯冷笑一声：“不过我的血『液』所化，算什么后代？贾泽瑞的精血所化羽蛇神，可是前车之鉴！要不是为了杀戮之气，我早就将这魔鬼一族，灭族了！”“况且，”伴随着阿斯摩蒂尔斯冰冷无情的话语，他接着说了下去：“魔鬼一族最先的来源，根本就是恶魔族！严格的说，他们才是真正的魔族，代表这这个世界混沌的存在！只不过部分恶魔被我的血『液』感染，才变成了魔鬼一族。但是，一旦某些存在出现，仅仅被我血『液』中那少量秩序之力转化的魔鬼，极可能重新返回混沌状态，到时候，这些魔鬼，就要成为我的敌人了！我岂能不防？”“那么你的女儿和管家呢？”阿斯摩蒂尔斯脸上『露』出难得的温情来：“他们当然不同，他们已经被彻底改造，完全属于我的同类，再也不可能会被那混沌之力感染了！他们永远都是邪恶和秩序的化身，永远都不可能背叛我！因为背叛我，就等于背叛邪恶和秩序！就等于『自杀』！”“我想我明白了。”郑拓点点头。再强大的存在，都是需要同伴的。智慧生命，毕竟是社会『性』的生物。孤零零的活在世界上，并不是那么好受的。阿斯摩蒂尔斯弄出这样两个同伴来，却也理所当然。“不过，你为什么要将这些告诉我？”郑拓知道，阿斯摩蒂尔斯跟自己的说话，只有他们两人外加拥有小天道的楚狂人才能得知，其它领主和八魔将，马提尼特，都是听不见的。而且他们的说话的速度虽然没变，但时间流逝，却被阿斯摩蒂尔斯的力量，『操』纵得很快，说了很长时间，却不过短短一瞬间。其它人根本意识不到这点时间，已经有很多惊天动地的骇人消息，被阿斯摩蒂尔斯说了出来。“那么我还有一个疑问，”郑拓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阿斯摩蒂尔斯仰天狂笑：“为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这些秘密，在我的心中，隐藏太久了。我想也需要向人倾吐一番了。否则实在很难受。在你之前，每过十万年，我都会让一个幸运的被至善信仰洗脑的蠢货杀入地狱第九层，然后我向他倾吐一番，再将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看看这十万年也快到了，正好你来了。”“你就不怕我泄『露』出去么？”“我为什么要怕？我已经说过，我是秩序的化身，绝对不能死！否则天地就要毁灭。甚至我不能受伤，否则天地就要混『乱』！当年我和贾泽瑞受伤的时候，天地大『乱』，废了祖玛老大的劲来安抚。郑拓，你说，只有我能打你，而你不能打我，你还想能够活下去么？另外别忘了，我是秩序的化身之一，这世界上但凡有秩序的存在，都在我的控制之中。本来对于你这样的存在，我很难控制到。可是，谁让你给我这么多准备的时间呢？”“是吗？你就这样有自信？”阿斯摩蒂尔斯哈哈大笑：“这不是自信，这只是对一个事实的陈述罢了！郑拓阁下，你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我来收割你的『性』命，你的力量，哦，还有你手上的那些宝物！来日等贾泽瑞从封印中出来之后，有了这些东西的帮助，看他还有什么手段，能阻止我将至恶置于至善之上！”说着，那阿斯摩蒂尔斯将手一挥，整个空间陡然变化，他和那些领主、魔将，还有那格莱西雅和马提尼特的身影，都瞬间消失不见。整个空间也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郑拓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大得望不到边的庞大峡谷中，峡谷中都是漆黑腥臭的水，自己和楚狂人半半子三人，就在峡谷中的一个小小的『露』出水面的山坡上。在他们三人的面前，是一具无比巨大，盘卷在整个峡谷中的庞大巨蛇的身体！巨蛇的头颅，却正好朝向他们这边的方向！一对无比巨大的眼睛，却是紧紧闭上的。毫无疑问，这就是那阿斯摩蒂尔斯本体所在，那被成为巨蛇盘卷的峡谷。这个峡谷，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空间，拥有无限的空间，阿斯摩蒂尔斯得本体，恶蛇阿瑞曼的意识化身，便是那条盘卷在峡谷中的巨蛇！“如何！郑拓阁下！你的时间到了！”阿斯摩蒂尔斯的声音，远远传来，那巨蛇的眼睛，陡然睁开！霎那间，天地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