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分身亿万有奇术

第二百七十九章：分身亿万有奇术这是一个有着终极秩序的位面。它是所有位面秩序的出生地。它是多元宇宙的调整工作机。——《位面手册·第七章·外层位面·机械境》踏入机械境，郑拓脸上微微有些诧异。机械境的大名，他早有耳闻，甚至对此也有一些想法。当初他将那研究蒸汽机的哥本哈根收入门下，让他继续进行研究，其实打得就是机械境的主意。他相当然的认为，机械境是一个类似近代科学气氛很浓烈的地方。那蒸汽机可以用来作为跟机械境沟通并结盟的纽带。当然现在这种想法，早已经付诸流水。科学研究其实完全可以跟炼金术研究融合起来，没必要另起灶炉，标新立异。而研究炼金术，有了那至今还在混沌中搞创世研究的便宜师兄安格斯在，别的却是多余。地球上的科学，本身就是从炼金术开始的（这里仅指西方科学，东方的科学萌芽和西方不同），大科学家牛顿还有另外一个职业就是炼金术士。其它同时拥有科学家和炼金术士职业的著名科学家，也不在少数。再者，这种研究，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有所成就的。就算有成就，这个魔法的世界，也跟地球发展出来的科学不会一样。总之，郑拓曾经打过的将地球文明在这个世界上复制的主意，如今已被他自己放弃了。现在当他真正踏入机械境之后，他终于明白，就算自己的想法没有放弃，要实现，只怕也不可能。机械境，并不等于一个充满机械文明氛围的所在。在这个剑与魔法、众神掌握一切的世界上，机械境即使用有一些机械文明的气氛，但主要的特点，却还是跟这个世界上相融合。郑拓臆想中的机器人、高科技，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在这里，郑拓看到，无论何地都将秩序视为最高准则。机械境是由完全对等的光带与暗带、以及完全对等的热度与寒度组成。这个位面的外形如同一个水滴状的钟表，并且有着一个明显树形的领域。在机械境，每一种律法都构成一个独立的齿轮国度，所有的运作都依据各自的准则进行转动。各个嵌齿借着庞大的运算数据作用着，除了那些令人不解的法律机能外就算是各路神力也无法理解这些数据的功效。这些齿轮，看起来跟地球上的齿轮很像，但却完全是另外一种东西。除了外表的相似之外，几乎不具有可比『性』。机械境是所有外层位面中最为笔直平坦的。不管怎么说，微妙的公正便潜伏在地表之下。每种法律类型都会在机械境的钟表世界里被找到，从简单的格言直到复杂扭曲的礼仪法规。在机械境的绝大多数部分里，完全不包含**、梦想或是痛苦。当所有的意识完全包含入整体时，便会带来完美。这里和主物质位面一样有着强大的重力，不过它的面向由每个转动的嵌齿来决定。对于新来者来说，在嵌齿间行走是令人眩晕的——而且如果施行者从嵌齿间落下将会是非常危险的事。散布于各处的伟送门通常会联接到任何一个特定的嵌齿核心处。另一些传送门通往其它的外层位面，内层外面或者是星界位面及以太位面。还有一些传送门则通往其它嵌齿的表面。处于机械境的传送门通常会有如同发着绿『色』光芒、类似嵌齿、且缓慢旋转着的圆环外形。每个绿『色』传送门都会在其所处的嵌齿每自转一次后有规律的显现，尽管有些传送门的显现规律会因为个别一些嵌齿的交互作用而发生变化（并且通常它们各自都不愿主动显现）。一旦它显现出来，传送门的开口通常会残留至少一个小时并有可能会持续二十四小时之久。机械境的住民在旋转于虚空之中的嵌齿上建造着他们的家园。在齿轮表面通常没有野生动植物，但是来自各个位面——包括主位面、九层地狱以及天堂山的殖民者将其所在的齿轮表面改造为各种绿篱『迷』宫、公园或是自然保护区。在机械境生活的生物几乎全体都不是完整的真实生物——它们是构装生物。比如说一个被称为制裁者的群体，他们的存在就是强迫他人遵守宇宙的自然定律。通常来说制裁者有三个类型，追迹者（逃亡者猎手），猎杀者（逃脱死亡者的敌人）以及协约者（强迫履行合约）。每种类型的制裁者都无情的搜寻并处罚着那些胆敢违规的犯人。扩张主义者弗米蚁族的蚁巢贯穿了整个机械境。这些蚂蚁般的生物寻找着所有它们可以看得见的殖民地，然后如同工蜂一般把生存于之上的所有东西都吞并到蚁巢之中，并让这些东西服从于它们女皇的法律。至于其他的钟表生物，除去制裁者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将机械境视为自己的家园，尽管他们有极小的可能去对抗其他的种族。机械境的祈并者外形通常脱胎于他们的前世身体。尽管外表不同，但所有机械境上的祈并者都喜欢沉浸于他们那令人惊讶的正直个『性』中。他们有着臭名远扬的名声，并且有一些没有得到指令的家伙还会因恐惧而曲解谈话者的意思。他们拥有对于火和寒的免疫能力。进入机械境之后，郑拓看到，无尽的虚空填充着相互咬合的巨大齿轮，就如同内部那一个个装饰有雕刻的钟表嵌齿一般。这种景象让人一阵阵头晕目眩。难以想象，这个位面的生物是如何在这些悬空的齿轮中生活的。这些齿轮一些联接到正直的天使，而另一些则联接到沿边的单体位面。大齿轮，也被称为嵌齿们由石头、土地以及金属矿物构成，就好象一个被主位面膜拜的神祗将它们创造出来一般。大多数嵌齿都有着超过上千里的直径，并且无法预测规律的缓慢自转着。然而在它们运转时，有很多较小型、有着小岛尺寸的嵌齿将其它的许多较大的齿轮联接起来。这些较小的嵌齿的旋转步调几乎令人眩晕，尽管生活于其上的居民感觉不到这强大向心力的存在。嵌齿中存在的重力定向使得这些居民们不会被从边缘抛离出去，除非他们站在离边缘太近的地方。郑拓进入机械境的时候，正是白天和夜晚交替的时刻。机械境并不存在模糊的概念。一种东西，要么这样，那么就那样。光线也是如此。白天将会从虚空中突然发出的光芒开始，然后十二小时后，一切光芒直接消失，预示这黑夜的到来。像普通位面那样，太阳缓缓落下或者升起，黑夜或者白天缓慢交替的情况，并不存在于这个位面中。普通人生活在这里，肯定会不适应这种变化的。同时，这种完全没有中间点的两极分化，太过机械和死板的生活，也只有那些极端秩序生物，才能够接受。和楚狂人笑了笑，二人降落到了一个庞大的嵌齿之上，在地面的边缘，郑拓听到了嵌齿与嵌齿间旋转造成的隆隆低音。这是一个弗米蚁族的城市。整个嵌齿被由弗米蚁族构筑的城市覆盖着。众所周知，蚂蚁是一种非常有秩序的群居生物。而弗米蚁族，则更加井井有条，以至于几乎排斥任何变化。和同为秩序阵营的魔鬼一族不同，弗米蚁族的等级制度，及其森严，并且几乎不会遭遇到挑战。魔鬼们往往想要通过阴谋来谋求自身地位的改变，然而单独个体并不具有独立生存能力的弗米蚁族，却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只有弗米蚁族女皇，才用有改变现状的能力和权力。其它那些弗米蚁族，由于发育并不完全，几乎没有什么独立的思维。这就使得弗米蚁族一旦失去女皇，这个群落就只能走向灭亡。反过来，只要女皇还活着，这个群落就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在女皇的命令下，极有效率的向外殖民。可以说，尽管机械境拥有无穷无尽的空间，以及无穷无尽的嵌齿，但是只要弗米蚁族一直在机械境中存在下去，那么它们就算将一切嵌齿统统变成自己的殖民地，也并非不可能的！幸运的是，弗米蚁族的女皇成长速度极其缓慢，这才使得弗米蚁族的殖民地，不至于充满整个机械境。同样由于如此，女皇对于弗米蚁族极为重要，女皇之间通常都会进行合作——除非它们选择了同一个嵌齿做为自己的领地——以此来避免宝贵的女皇的折损。因此，每一个嵌齿，最多只会用有一个女皇。她们的命令即是巢『穴』嵌齿的绝对法律。弗米蚁族的城市也分为两种。一种是殖民地，另外一种是核心城市。核心城市环绕着主核心，这里是弗米蚁族帝国的心脏——一切弗米蚁族帝国的最终来源都在于此。核心中间生活着万蚁之母，这是弗米蚁族的绝对领袖者。也是弗米蚁族等级金字塔的最顶峰！所有弗米蚁族都相信，万蚁之母所在的嵌齿的直径至少有三十万里，并且这个嵌齿是所有机械境嵌齿的核心并且令其它嵌齿随之运动。在核心嵌齿的两面，都覆盖有庄严的蚁巢城市，并且表面被神一般的光芒所笼罩。万蚁之母自称是一个神祗，但没有人知道她的具体实力有多强。但相信她至少是一位主神。三十三个最高级的弗米蚁后无论何时都跟随着万蚁之母，而这些护送者也仍然要比万蚁之母的个头要小上许多。通过这些嵌齿，郑拓和楚狂人顺藤『摸』瓜，进入了弗米蚁族主核心。如果机械境拥有鸿蒙紫气，那么如果不采用郑拓在心劫之中采用的直接撕开机械境夺得鸿蒙紫气的方法，那么就只能在类似弗米蚁族主核心这样的地方寻找。如果没人『操』纵，鸿蒙紫气当然会位于位面的最重要的核心处。这是一种自然的吸引力导致的。当然如同苍夜那般，或者如同幽暗地域那样被龙祖『插』手过，情况又有不同。机械境的鸿蒙紫气，郑拓是直接就感应到，这是一道无主之物，那么寻找鸿蒙紫气，自然就需要去这些核心所在了。当然，机械境的核心，并不仅仅这一处。机械境之中，并不仅仅只有弗米蚁族，以及制裁者，另外还有一种生物，居住于被机械境的居民们称为狮子座大钟楼的国度，并且他们也很适应于那里的生活。这些另类的生物被称为魔冢，外观和行动看起来都象是构装生物，但是呼吸和饮食习惯却又象是异界生物。魔冢控制着六十四个嵌齿，并且这些数目永远不会有变化。事实上，魔冢对外保持着许多与制裁者共通的特『性』，但是魔冢们并不关心如何维护他们自己的社会秩序，也不去处罚其它破坏各种法律的生物。弗米蚁族有时会测试一下魔冢们的力量，不过这种冲突并不能阻碍弗义米蚁族帝国的继续扩张。魔冢守护者是一种严格遵循秩序，而超脱于善恶之外的生命，即使秩序双蛇也做不到的超脱善恶，却被它们完美的做到了。另外还有一种超脱善恶的生物，不过却是崇尚混沌的，他们就是天渊混界的撒拉人。这两种战士认为只有秩序或是混『乱』才是纯粹而完美的。魔冢帮助魔鬼，撒拉人援助恶魔，各自拥有自己的合作者。而他们彼此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往来，同时魔族对于这种形式的帮助与支援则一般都是来者不拒。总之，机械境另外还有核心，一个位于制裁者的祖地诺曼努斯，一个就是魔冢的狮子座大钟楼，此外，还有被称为德龙—伊斯汀·奥提的城镇，被称为戒律城的城堡，也同样属于机械境的核心之一。现在郑拓等人进入的就是弗米蚁族的主核心。的确如同弗米蚁族们传说中的那样，这是一个直径超过三十万里的庞大嵌齿。如果说这样巨大的数据让人难以想象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做一下简单的对比：地球的直径是一万二千六百到七百多公里，而太阳的直径，是一百四十万公里。换句话说，这个嵌齿的直径，是地球直径的二十多倍，超过太阳直径的五分之一。而这个嵌齿，完全被一个巨大的城市覆盖！可以想象，这个城市有多么巨大！弗米蚁族拥有蚁族的特『性』，但同时也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建筑才能，这个城市完全是被无数蜂窝一样的建筑所笼罩覆盖，形成一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巨大立体蜂窝群——每一个空间横截面，都是标准的正六边形，和蜂窝一模一样。地球上早有研究发现，正六角形的建筑结构，密合度最高、所需材料最简、可使用空间最大。弗米蚁族未必对此有什么深入的研究，但他们就如同地球上的蜜蜂一样，本能的选择了这种方式。这个直径超过三十万里的庞大蜂窝，其宏大和复杂『性』，实在难以想象。若不是郑拓这样的存在，实力已经超脱于凡俗之外，在这庞大的蜂窝状城市中『迷』失方向，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了。连正确的方向都找不到，那就更不用说其它了。但任何拥有自我意识的生命都会『迷』路的蜂窝城市，偏偏这些意识和身体都发育不完全的弗米蚁族，偏偏没有一个『迷』路的！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中寻找去路，几乎已经成为他们的本能了。在这时候，意识不够完全，反而成了好事，至少那些因为拥有完善意识而带来的错觉、错误，都不会发生了。郑拓二人也没什么遮掩，直接出现在城市中，不过这些来来往往十分繁忙的弗米蚁族们，却没有一个，觉察出了不对。这些巨型蚂蚁，一个个一人多高，甚至比人还高，形态差不多就是蚂蚁的放大版本，不过依稀还是有些人类的样子。这都是工蚁，还有兵蚁，长得更象战士一些，锐利无比的前腭，闪着寒光的爪子，还有手上持有的钢铁长矛，都展现出了这些兵蚁的强大。蚁族最善于挖洞，对冶炼也有一手，不过他们的冶炼，却是与众不同，并不需要炉火，而是直接吐出蚁酸，将那些杂质腐蚀掉，留下来的就是上好的精钢，就连以挖矿冶炼出名的矮人，也对这种精钢十分喜欢，想尽办法获取。这种精钢也就被称为“蚁钢”，在外界价比黄金，有一两黄金一两蚁钢之说，还往往有价无市。可是在这里，几乎每一个兵蚁，都拥有蚁钢制作的武器，虽然这是因为主核心的重要『性』，才造成的奢侈装备，但庞大的主核心城市，万亿计的蚂蚁中，至少有上亿兵蚁，也就是需要上亿蚁钢，这手笔也是不小了。大家都知道，蚂蚁头上的触手，十分灵敏，弗拉蚁族自然也不例外。他们的触手，能够对任何入侵者散发的气息，敏锐的感应出来。以此来弥补他们在视力上的不足。不过对于郑拓来说，这都是没用的。只要愿意，他能够从因果那种虚无缥缈的层面上，到普通的层面上，彻底泯灭自己存在的痕迹，除非圣人级别的存在，否则无人能够觉察。这些蚂蚁们的触觉对普通的强者来说当然敏锐得可怕，不过对郑拓来说，却是完全形同虚设的。前往任何一个城市，观察这个城市的人文景观，也是一种乐趣。不过这个城市，却是完全没有这种乐趣的存在。因为这里完全是一个精确无比运作的机械一般的冰冷城市，所有的空间都一模一样，做标准的规则的六棱柱模样，里面的陈设，也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单调而冰冷，在这样的城市里头，谁也不可能找出什么人文景观来。普通人居住在这里，哪怕没有机械境的影响，也会很快就疯掉，要么就会活活憋死。所以，郑拓也没有什么慢慢游览的兴趣，直接将自己的小天道，悄然扩散，自然将那复杂到无以复加的城市地图，尽收眼底，然后找准方向，前往这城市的核心而去。这个城市的核心，跟其它的不太一样，乃是整个嵌齿运作的动力核心所在，至关重要，却也同样的，不可能做为居住的所在。因此那个神秘的万蚁之母，并不居住在核心中，而是核心还要偏了一点的地方，但却也是核心附近无疑。在郑拓的小天道中，那万蚁之母几乎就没有什么存在感。郑拓甚至没有感应到，这万蚁之母的意识波动！要不是隔老长时间才有的一点点精神波动，郑拓甚至会以为，那万蚁之母，不过是植物人一般空具**的行尸走肉。郑拓顿时对这万蚁之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能够在自己的小天道感应中，展现出如此微弱的感应，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甚至可以说，如果不动用对包括范围之内一切，都能了如指掌的小天道，而是单单用神识来进行扫描，只怕自己还真的会将那万蚁之母的意识，忽略过去！对楚狂人传声说明了这一情况，楚狂人也是有了兴趣，同样的将小天道扩散开来，半天之后传声回来道：“没错，这万蚁之母的意识，的确非常奇怪，我甚至……甚至在这个城市中其它蚁族中，感应到了类似那万蚁之母一般的意识波动！只是极其微弱罢了。也不知道是那万蚁之母和蚁族之间的感应所造成的，或者还是……”郑拓心中一动：“分身亿万，莫非就是说得这种情况？”他对楚狂人没有说出口的后一种可能，却也心知肚明，那就是很可能那意识波动，的确属于万蚁之母，换句话说，万蚁之母并不是意识波动隐蔽，而是因为它的意识波动，分散到了所有蚁族之上，所以显得很隐蔽罢了！传说中分身亿万的神通，便是如此。不过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圣人。便是如今的郑拓，分身百八十个，几千个，都没问题，要达到亿万，却绝无可能！勉强去做，只能走火入魔或者精神分裂。便是那分化大发，也是将一点意识种子分出去，然后使之慢慢发育长大，成为真正的独立意识，和这种直接将意识化身亿万还不一样！这样做，除非圣人，否则任何人的意识都回因为分身太多，因此过于弱小，而无法保存下来，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总之，便是郑拓，要分身亿万，也相当于『自杀』！这万蚁之母，却何以能做到这一点？心中正疑『惑』间，突然郑拓发现那万蚁之母的意识，杂合着那无数蚁族身上类似万蚁之母意识波动的意识同时一条，顿时那万蚁之母脑海中的意识波动，陡然强了无数倍！就如同一颗小太阳一样，出现在郑拓的感应中！不好，被发现了！郑拓心中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