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俞门小将孙河左傲冉刚要张口问吕范话,不料这陈瑀却又上前一步,用低低的声音道:“可否近一步说话?”“嗯?”左傲冉的眉『毛』微微一挑,上下打量了陈瑀几眼,见对方不像有什么不轨的企图,这才甩镫离鞍,下了坐骑宝马,左傲冉刚一下马,陈瑀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拉住左傲冉,走到了不远处的大树旁,生怕有人偷听一般,四下打量了一遍,还是有些不放心,左傲冉见陈瑀的举动真的很有意思,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轻轻的挥了挥手,自有兵士将两人围了起来。见了左傲冉如此安排,陈瑀这才放下心来,仍是用低低的声音道:“左大元帅,陈瑀在这有礼了,以防人多眼杂,我就不行大礼了,还望左大元帅见谅则个。”陈瑀的话音一落,左傲冉那双皂白分明的虎目明显一厉,眼中的杀意涌现,左手一按佩剑,右手放在了剑柄之上,左傲冉打定了主意,只要这陈瑀大声叫喊,自己就把他解决了。“你是如何认得我的?”左傲冉用双眼紧紧的瞪着陈瑀问道。陈瑀急忙回答道:“当年在洛阳,在下有幸参加了蔡府由蔡大小姐举办的洛阳诗会,在下是在蔡府有幸一睹元帅的风采,这才识得元帅的,方才一见元帅扯下遮面巾,在下这才认出元帅。”“嗯?”左傲冉的双眉一拧,眼中的杀意更重,陈瑀发现了左傲冉的杀意,急忙解释道:“左大元帅请不要误会,在下并没有威胁元帅的意思,其实在下也恨透了这个吴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啊!”“嗯?”左傲冉的眉『毛』一皱,双眼注视着陈瑀道:“你不要用这等谎言欺骗本大王,你既然恨透了吴景,为何还在吴景的麾下效力啊?你莫非哪本王当那三岁的孩童哄骗不成?”“难道元帅不曾闻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乎?”陈瑀反问道。左傲冉被陈瑀问得一愣,轻哼了一声道:“好!我倒要听听看,你和吴景有何深仇大恨,只要有半句虚言,我手中的三尺青锋,绝对会划过你的颈项!”“瑀领寿春事,而袁术败於封丘,南向寿春,瑀拒袁术而不纳,袁术退保阴陵,更合军攻瑀,瑀见袁术兵锋势大走归下邳,瑀屯海西,孙策奉诏治严,行到钱塘,瑀阴图袭孙策,遣都尉万演等密渡江,使持印传三十馀纽与贼丹杨、宣城、泾、陵阳、始安、黟、歙诸险县大帅祖郎、焦已及吴郡乌程严白虎等,使为内应,伺孙策军发,欲攻取诸郡,孙策觉之,遣吕范、徐逸攻瑀於海西,大破瑀海西,获其吏士妻子四千于人,瑀不得不降!”陈瑀悲声悲气的说道。“哦?竟是如此?”左傲冉见陈瑀所说并无半点纰漏,而且言语真而切真,不似言语哄骗,当下便信了八分,看着陈瑀问道:“那你如今又想如何啊?”陈瑀当即回答道:“元帅势大,瑀必能借势报仇,所以瑀想投于元帅麾下,效犬马之劳!”左傲冉轻笑一声道:“陈瑀啊,你所说的事情真假与否,日后自有定论,反正如今祖郎已经投效于我,日后真假自辨,既然你有心投效,我收下你也无妨啊!”左傲冉的声音是越来越高,最后的两句,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陈瑀你个卖主求荣的小人,当日我就劝说主公不要纳你的降,但是主公不听,今日ni这个小人竟然栖身于贼,真是丢尽天下士子们的脸面,你日后必定不得好死,受万人唾弃!”左傲冉的声音刚落,徐逸的骂声随即响起。陈瑀听得骂声,脸上的阴霾之『色』骤起,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兵刃,向着徐逸就走了过去,来到徐逸的近前,为由分说,将环首刀狠狠的『插』进了徐逸的身体内,陈瑀阴笑道:“徐逸狗贼,你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我陈公玮的手中吧,你别以为我的小妾死了,当日ni玷污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陈瑀将环首刀猛然抽出,鲜血溅了陈瑀一身,陈瑀竟然没有向一般文士一般惧怕杀人,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一般,很显然,陈瑀也是个狠辣角『色』,这一点左傲冉从他杀徐逸就能看出来。“陈公玮你不得好死!”一旁的吕范大声骂道。陈瑀听得吕范的骂声,心中的阴狠之『色』更甚,挥刀就欲斩杀吕范,左傲冉看得真切,心说:“这个吕范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谁给自己的师兄刘备说媒啊!”想到此处,当即大喝一声道:“住手!”“算你小子好运!我陈公玮早晚找你报仇,你的下场只会比徐逸更惨!”陈瑀不甘心的收回了即将砍落吕范首级的环首刀,恶狠狠的对着吕范说出了一番狠话,这才转身站到了旁。左傲冉来到吕范的近前,刚要张嘴问吕范的话,陈瑀却又不切时宜的『插』口道:“左……左王寨的秦大王,这吕范也不是说媒好东西,家里的资产颇丰,只可惜不再此处,但是那吴景的家中可是金银无数,车拉马驮的足足需要不下二十辆大车呐!”左傲冉不是捡钱眼开的主,但是这二十车的金银也不是一个小数,能拿走的话那是最好,不能拿走的话也不能留下来,实在不行就散给吴郡周边的百姓们,让他们也知道知道甘宁结义大哥秦琼的名字!“嗯,这事就由你去督办,手脚麻利点,统统的给我装车,速度也不能慢了,我的时间可是有限的很啊!”左傲冉对一旁的陈瑀道。“是!”陈瑀应了一声,随即喊道:“陈牧、万演,你们俩赶紧召集人手,跟我一起把吴景狗贼的家给我搬空了!”陈牧和万演因为武艺不错,就被留于吴郡当个小兵头,两人原本都是陈瑀的麾下,于是应了一声,召集麾下亲信开始抄吴景的家。左傲冉微微一笑,看着又要破口大骂的吕范,张口方要言语,吕旷、吕翔催马引败兵狼狈奔逃而来,吕旷一马当先,高声喊嚷道:“秦二哥,敌兵数十倍于我军,我等实在是抵挡不住了,如今东门破了。”“tmd!我想问个话都这么费劲!”左傲冉实在是忍不住了,先前两次都是被陈瑀打断,如今又被吕旷打断,有句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啊!左傲冉的活可压不住了,但是又不能骂吕旷、吕翔两兄弟,毕竟敌众我寡嘛!能顶住这么长时间已经不错了,所以左傲冉只能随便的发泄一句。吕旷、吕翔引败兵前脚刚到,没说上三句半的话,大破东门的追兵也就追上来了,也是因为四处都是民房和街道的缘故,进城的大军无法展开,反而四处龟缩成一股一股的。左傲冉仔细一看,当中挑起一杆大旗,三丈标杆,葫芦银顶,素缎子,红火焰儿,大红飘带,旗上绣着一行小字是“威寇中郎将”,当中斗大的“孙”字。左傲冉以及众将在看这支人马整齐严肃,盔明甲亮,一个个十分威武,根本远非吴景麾下的那些垃圾兵卒,左傲冉暗赞一声,心道:“怪不得吕氏兄弟抵挡不住呢?这领军之人绝对不是废柴,难不成是孙策孙伯符到了?”想到此处,左傲冉将遮面巾重新戴好。只见这支队伍微微一分,从中出来一员战将,左傲冉那与众战将仔细观瞧,见此人跳下马足够八尺之躯,猿臂蜂腰,双肩抱拢,面白如玉,眉似漆刷,目若朗星,鼻如悬胆,四字海口,牙排碎玉,唇若涂朱,大耳相衬,看年纪约有二十开外。此人头戴一顶九头狮子闹银盔,勒着一对亮银抹额,当中间一颗明珠,二龙斗宝,顶门上一朵红绒球突突『乱』颤,九曲簪缨贯顶,狮子尾倒挂,四指宽搂颔带密排银钉,包耳护项。内穿一件素缎子蟒袍,锦簇簇花绒绕,外罩一副亮银甲,挂甲钩环暗分出水八怪,勒甲绦九股攒成,巧系蝴蝶扣,四杆素缎子护背旗,上绣飞老虎,周围走金边踏金线,飘带上悬挂紫金铃。胸前悬挂护心宝镜,狮蛮带三环套月搭钩,肋下佩带昆吾剑,绿鲨鱼皮鞘,银饰件,银吞口,素绒绳灯笼穗,护裆鱼褟尾,三叠倒挂吞天兽,天蓝『色』软战裙,妆金钉攒成莲花瓣,翻卷荷叶边。大红的中衣,足上蹬虎头战靴,**一批白龙马,鞍韂嚼环鲜明。左佩弯弓,右别箭,暗带镖囊,掌中一杆紫金盘龙枪,精神百倍,耀武扬威。左傲冉以及众将看见这员战将,都暗暗地夸奖,左傲冉更是一挑大指,高声赞道:“真是一员难得的上将之才啊!”吕范看见这员小将,眼中更是火热,心道:“救星到了!”忽见这员小将一催**马,高声喊喝道:“呔!贼兵贼将听真,今有威寇中郎将孙河在此,有不惧死者,速来纳命!”左傲冉一听“孙和”二字,提得老高的心算是放下了,更暗暗的一松了一口气,心道:“不是孙策就好!不是孙策就好!否则不仅脸面过不去,还得有上一场恶战啊!”书中暗表:此人乃是孙坚族子,出后姑俞氏,本姓俞,后因孙策喜爱,赐姓孙,河质『性』忠直,讷言敏行,有气干,能服勤,少时便为孙坚从讨四方,常为前驱,后领左右兵,典知内事,待以腹心之任,孙坚亡故后,又从孙策平定吴、会,从权讨李术等,大破李术后,管拜威寇中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