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仁亮将锁魂之力解释了一下,他说道段思然之所以不能接近吴鸣姚,就是因为这个锁魂之力只是针对段思然的阴魂:“我做过实验,这个玉坠对其他的阴魂没有任何的影响。--/换句话说,这里面的锁魂之力只是针对段思然而存在的。这就非常奇怪了,一般来说锁魂之力如果只针对某人,那一定是特别有人施法所致。难道是你们买的时候这枚玉坠就有问题,又或者是其他时候出了问题?”吴鸣姚那日已经听段思然说过玉坠的事情,她现在已经决定不再佩戴这枚玉坠。所以她并没有接过玉坠,而是摇头道:“这个玉坠是思然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所以我几乎从来没有将它从脖子上拿下来过。唯独就是和思然吵架的那段日子,我将它放在我的抽屉中保存着。至于什么问题,我的确不知道。”余仁亮抱着胳膊思索道:“也就说,这枚玉坠从头到尾,只有买之前,还有你和段思然吵架的那段日子离开过你。买之前怎么可能会产生专门应对段思然的锁魂之力?那时候那枚玉坠还不属于任何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你和段思然吵架的那段日子,玉坠被人动过了手脚!”“不可能。我房间里的东西从来不会有人敢碰。”吴鸣姚说道这里尴尬的停顿了一下,不过她还是很快说道,“你们也知道我蛮横的脾气,所以家里的佣人谁敢轻易动我的东西,都会被痛斥甚至直接炒掉。”“佣人不敢动。不代表父母不敢动啊。”萧老爷子是过来人,对于儿女私人空间的事情,他是最有发言权的。被萧老爷子一提醒,吴鸣姚也是楞一下后道:“萧老先生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房间里的东西的确没人敢碰,但是唯独我父亲会偶尔翻弄一下。虽然我和父亲也为此大吵过几次,但是没用,他还是改不了那个毛病。”余仁亮联想到吴荣的职业习惯,他立马说道:“玉坠一定被你父亲动过。”吴鸣姚看着余仁亮道:“我不明白,就算我父亲动了玉坠,但是和锁魂之力又有什么关系。”余仁亮摇摇头:“我暂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只能说,玉坠肯定被人下了一个只是针对段思然的锁魂之力,而现在动过这枚玉坠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父亲。吴小姐,你能简单的说一下你父亲和段思然的关系吗?或者说。他们两人见过面没有?”吴鸣姚点点头:“我和思然确定关系没多久就被很多亲戚朋友看见过,所以我父亲也是让我有空将思然带回来看看。当然,因为他的职业习惯,在见面之前,他已经查过了思然的底细。我父亲对思然的印象并不好。他一直认为思然只是一个油嘴滑舌只会哄女孩子的风流男人而已。所以那一次的见面我父亲并没有给思然好脸色,甚至还故意刁难了思然。我为此还和我父亲大吵了一家。”“我倒是觉得你父亲并不仅仅是觉得段思然这个人的问题,而是你父亲考虑到段思然的背景。明姚姐,你们吴家的地位显赫。你父亲自然会希望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更何况段思然并不符合你父亲的眼光。”姚雪琪倒是对这些豪门择偶观很了解的。萧远山也是点头道:“看得出你父亲非常爱你。而且你们吴家一直宠着你,他们估计都希望你能找到最好的归宿。只不过你和你父亲大吵了一架。多少也会让你父亲看出你的坚决吧。”“萧老先生说的不错。一开始我父亲还会在我面前说一些思然的不是,可是到了后面,我父亲只是问道思然对我好不好的话语了。甚至我和思然吵架之后,他看得出我对思然是爱之深恨之切,他还劝我不要伤心,和思然把话说清楚。他说只要把话说清楚,两个人肯定都会回到从前的。”“问题就在你父亲那里。”余仁亮等吴鸣姚说完,他异常肯定的回复道,“我想问一下,你们家是否有和佛道或者其他宗教之类的之人有过交集?”吴鸣姚摇摇头:“我理解你的意思,你是想问我们家是否和一些玄道中人有交集。实际上在没重新见到思然之前,就连我都不相信会有鬼神之说,我母亲也是从来不相信任何宗教,我父亲也一样,不过他好像的确对鬼神之说很坚信,因为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呵呵,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随口说说。”余仁亮道:“现在想想,自然不是随口说说。吴小姐,我能请你帮个忙呢,方便的话我想和你父亲见一面。”吴鸣姚点头道:“还真是凑巧,我父亲常年都不回家,就是因为我神智恢复了,所以昨天才特意请假回家,我们一大家子庆祝了一下。他一共请了三天假来陪我,明天刚好他还在家,如果余先生要见我父亲,我可以安排你明天来我家。”余仁亮说到好,两人就约定了时间。四个人在那里又互相聊了很多话题,其中大部分都是围绕段思然的。当然,吴鸣姚也是问道在这过程中这三人发生的故事,特别是听到段思然附体在萧泽强的身上引着萧远山走出房门后,段思然差点要了萧老爷子的命,而萧老爷子还和姚雪琪不计前嫌继续要救段思然,吴鸣姚又是流泪感谢。第二天,余仁亮按照约定来了吴鸣姚的家中。在这之前,吴鸣姚已经告诉余仁亮,今天余仁亮的身份是吴鸣姚的特别医生。吴鸣姚自然没有将她为什么会重新恢复的情况说给全家人听,加上余仁亮医师的身份,所以吴鸣姚也是编纂出余仁亮曾今为她做过治疗的桥段。吴荣看见余仁亮相当开心。他主动伸手道:“你的名字现在很火啊。就连老钱都跟我提过你。现在你又帮我们吴家一个天大的忙,我也是要非常感谢你。年轻人,果然前途不可限量啊。来,坐下来说。”和钱觉然有些阴阴的感觉不同。吴荣倒是看上去不像做保密和情报工作的。他很活跃,甚至很健谈。这一点余仁亮倒是开心了,因为他本来就对吴荣很感兴趣。他原本还在想着吴荣如果和钱觉然一样的过分官腔,那他还真是得不到很多有用的资料。不知不觉中,两人聊的很多,吴荣的知识面看起来很广,而且余仁亮惊奇的发现,虽然吴荣声称自己并不信教。但是他对一些古代玄法经典竟然很是熟悉,这两人就因为有这个共同的话题,竟然不知不觉的聊到了中午饭的时间。吴荣让余仁亮留下来吃饭,本来余仁亮是不习惯在别人家吃饭的。但是他今天是带着目的来的。所以留的时间越长,自然更有利。在吴荣安排佣人做饭的间隙,余仁亮也是要求吴鸣姚带着自己参观了一下他们家。吴荣的住处是一间很普通的二层小楼。楼下是客厅和厨房等,而楼上则是卧室和书房。余仁亮四处看了一圈之后来到吴荣的书房。他没想到吴荣的书房竟然是二楼最大的房间,而且他的书房藏书量也很惊人。余仁亮随手拿起一本道德经。也是感叹道:“你父亲看起来很喜欢读书啊。”吴鸣姚嗯的一声笑道:“我从小就看着家里成堆的书,我父亲很喜欢春秋时代的著作,他甚至在我很小的时候第一次就叫我学墨子经书上面的东西,呵呵。我当时我自然什么都不懂了。”“你是说,你父亲从小让你学《墨子》。”余仁亮眼前猛的一亮。他连忙回身看着书架。在这些藏书中,他竟然发现有不少墨家学派的经传。而且数量明显多于其他种类。余仁亮将上面的几本书翻看了一下,其中在墨家经典中,关于天志明鬼这个论述的书籍尤其众多众多。墨子留给后人很多经典理论,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兼爱非攻。可是墨子同时也是一位坚定的鬼神论者,宣扬天志鬼神是墨子思想的一大特点。墨子认为天之有志——兼爱天下之百姓。因“人不分幼长贵贱,皆天之臣也”,‘天之爱民之厚‘,君主若违天意就要受天之罚,反之,则会得天之赏。墨子不仅坚信鬼神其有,而且尤其认为它们对于人间君主或贵族会赏善罚暴。墨子宗教哲学中的天赋人权与制约君主的思想,是墨子哲学中的一大亮点。联想到吴荣竟然对吴鸣姚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余仁亮的脑海中在拼命的将各种信息交织在一起。一刹那间,一个让他不可思议的猜测出现了。“咦,原来你们在书房啊。我安排下去多弄了一些菜。小余喝酒吧,那等会我们就喝两杯。”吴荣从楼下走上了来说道。余仁亮将手上的书籍放下,对吴鸣姚说道:“明姚姐,你先去把门关上,我有话要说。”吴鸣姚嗯的一声将门关上。吴荣呵的一笑道:“余医生,你这是干什么。”余仁亮哈哈一笑,这一笑让吴家父女都愣在那里,就连吴鸣姚都奇怪的问道:“余仁亮,你在笑什么啊。”“我在笑你父亲原本想依靠巨子令牌中的阴鬼法门将段思然的心锁在你的身上,却没想到他这个举动,差点酿成一场大祸。”当余仁亮说道巨子令牌四个字的时候,吴荣刚刚面带笑容的脸上突然抽搐了一下。余仁亮自然看见这个表情变化,他继续说道:“吴巨子,事到如今也不用隐瞒你的身份了吧。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墨宗阴鬼派的掌门,也就是你们墨宗所说的阴鬼派巨子。”墨宗之中的领袖人物称作巨子,而每个巨子都有一个巨子令牌来号令全宗派。相传墨宗原本只有一个巨子令牌,就是属于墨宗的最高领袖。墨宗所有墨者见巨子令牌如见领袖,巨子令牌号令一下,就算赴汤蹈火也要去执行。直到后来墨宗发展壮大,各种支派出现。也同时为了平衡各派之间的利益,巨子令牌不在只有一个。每个支派的最高领袖都可以拥有一枚巨子令牌,用来号令他所在支派的墨者。在以后的发展中,各个支派都想成为墨宗的领袖支派。所以他们都在拼命发展自身。同时也为了延续支派的精髓,很多支派会将独门秘籍或者支派最高机密保留在巨子令牌上,让下一任巨子继续将这个支派发扬光大。比如余仁亮所知墨子剑宗和墨子气宗最高深的功法就刻在他们两支派的巨子令牌上,只有他们的巨子才会这种最高功法。同样的,墨宗阴鬼派同样将他们最精华的东西留在句子令牌上,那就是阴鬼法门。因为墨子坚信神鬼之说,所以墨宗阴鬼派一直都是墨宗一个很强大的支系。其中在这个支系中自然有很多人修行各种玄法。其中阴鬼法门就是历任巨子修行的最高功法,他们将这个法门注入到巨子令牌中。一代一代的传了下去。余仁亮猜测吴荣正是这一代墨宗阴鬼派巨子,他手握阴鬼派巨子令牌,自然知晓阴鬼法门中的锁魂之术。这个锁魂之术对于凡人和阴魂的作用有很大的不同,针对阴魂。他们会直接将阴魂收入,然后让其魂飞魄散,而对于凡人,这个锁魂之术仅仅是将他的魂魄象征性的吸附到某人的身上。换句话说,吴荣是想用锁魂之术帮助吴鸣姚锁住段思然的心。却没想到最后弄成了这样的结局。吴荣看着余仁亮和自己的女儿都盯着自己,此刻他还想抵赖,但是余仁亮却摇头道:“如果你真是巨子,就不用抵赖了。因为你差点害了你女儿。”余仁亮看见吴荣的神色,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不离十了。于是他索性将段思然和吴鸣姚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一说。吴荣果然惊愕在那里,他半天没说。只是一把拉住吴鸣姚的手,好久才说了一句:“明姚,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爸,不怪你,你是好心。”吴鸣姚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父亲,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了帮助自己挽回段思然的心,甚至不惜用巨子令牌中的阴鬼法门来勾住段思然。不用说,吴荣在这一刻自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正是这一代墨宗阴鬼派的巨子。在书柜后面的保险柜中,吴荣将那枚巨子令牌拿了出来。余仁亮的前身典籍童子已经见过巨子令牌,他根本不感觉到稀奇,这个令牌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前面一个墨子,还有令牌上一些不能被仿制的特殊符号和暗语能保证这个令牌不被人轻易模仿。吴荣将令牌拿在手里,搂着自己的女儿道:“明姚,爸爸是巨子的事情谁也不要说,包括妈妈还有爷爷。毕竟墨宗巨子的身份是需要保密的。”“不错,墨宗其他墨者的身份可以暴露,但是巨子作为支系最高领袖,不得万不得已是不能出现的。吴巨子,你真是太粗心了,你身为阴鬼派巨子,竟然没有发现你女儿痴癫的真实原因。”吴荣哎的一声道:“都是我不好。我当时只顾着走动把明姚保下来,却没想着更多。而后我又一直忙着我的工作,就算去看明姚,也每次待在那里不超过一小时。我从来没有用心的去感知我女儿的心思。”吴荣说道这里声泪俱下,吴鸣姚抱着自己的父亲的脸说道:“爸爸,别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余仁亮看着父女情深,此刻也是真正的感到高兴。所有的谜团全部解开了,余仁亮还意外的知道了吴荣竟然就是一名巨子。这对父女又说了一些话语之后,吴荣对余仁亮道:“余医师,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一切都要谢谢你。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为什么你会知道墨宗的事情。”余仁亮早就想好了借口,他还是说道自己在山里的时候更一个老道学过道士,而这个老道和墨宗有些联系,扯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后,为了让吴荣放心不再起疑,余仁亮甚至将戚诗嫣搬了出来:“其实我还有一个墨宗盗墓派的朋友,她叫戚诗嫣。”“原来你和诗嫣是朋友。哈哈。”吴荣忽然发生一笑,“盗墓派在我墨宗算是一个小支系,而现在盗墓派的巨子老魔却是我在墨宗最好的朋友。老魔现在手下的墨者并没有多少,而这个戚诗嫣可是他最疼爱的弟子,他曾今跟我提过好几次,说这个丫头聪明伶俐,将来会是他巨子令牌最佳的继任者。真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我还一直想见见这个丫头,却一直没见道,没想到今天却先见到了她的朋友。”吴荣提到老魔兴致也是大好,很显然这两个支系应该因为两个巨子的关系相处不错。甚至吴荣还说了一些老魔告诉过他的关于戚诗嫣的轶事,弄得吴鸣姚在一旁一直笑个不停。只是余仁亮可是相当清楚,那个戚诗嫣不管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能挖个洞都能兴奋的唱一晚上歌的人,这样自娱自乐的人才,而且还是一个看上去活波的美少女,这年头,的确少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