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着魔“静息!”他微微收紧力道,我神智已经含糊,越是想敛住真气越是混『乱』。“放开!”我维持着最后的一分理智对花如镜道,内力已在不知不觉间透出了身体,花如镜欲想封住我的『穴』位,却丝毫不起作用。我陷入疯狂,试图用内力震开花如镜,花如镜死死地抱着我不放,气息流动至手,一掌印上花如镜的心口。看似轻柔的掌法,杀伤力却极强,花如镜的泛着白的脸『色』告诉我这一掌的力度非常人能抵,他的内力已汇聚在心口,那浑厚的内力反震到我的掌心,隐约感受到轻微的疼痛。“放开我!”让花如镜放手的同时,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控制自己收回那已经击出去的手掌。“不放!”答得极为简略,语气却坚定不移。“赶紧放开她!”花如冰紧握长剑,黑眸渐渐转为血『色』。花如冰的话根本不起作用,花如镜皓齿紧咬,眼神坚定而心怜的看着我,我感觉到他扣在我身上的手加重了力度。“花如镜你想死吗?!”声到掌到,花如冰一把拉开花如镜,一掌朝我袭来,花如镜堪堪为我拦了花如冰的袭击。“放开!”内力还未收回,全身的经脉浑然抽痛,忍不住叫了出声,双掌击上花如镜的胸膛,一阴一阳的内力如决堤的洪水尽数灌入花如镜的体内,他闷哼一声,表情痛苦,惨白的脸如被抽空了血『色』,我惶恐至极,只见花如镜紧咬的唇渗出了血丝。“噗!”一口血从花如镜的口中喷出,鲜血溅洒在我的衣衫上,空气里是刺鼻的血腥味,我体内的魔『性』因血腥而激发,杀戮让我陷入疯狂。“如镜!”花如冰叫了出声,一道身影掠过,花如冰已来到了花如镜的身后,忽然,一道阴寒的掌力从花如镜的体内透出冲散了我的掌力,击在了我的心口,一股寒气将我缠绕,出招的手为之一缓,内力也仿佛凝固了一样,体内那股极阳的力量受到外界的刺激,瞬间膨胀,我的衣袖极阳的内力而鼓起,只闻“咝啦”声响,双袖蓦然碎开,化成了无数白纱如同柳絮纷飞在空中散落。陷入半昏『迷』过去的花如镜被一股吸力拉着疾速后退,当掌力袭上花如镜的胸口时,那股阴寒的怪力再次至花如镜的体内透出,抵消了我所发出去的掌力。只觉得身体如被火烧,真气争先恐后的透出,我就像被邪魔附体欺身而上,双掌交错如流星逐月般连击四掌,红光闪现,前三掌不分先后,袭上了花如镜的身体,蓦的,如击在棉花上,未曾着力,掌力已空。心,又惊又喜,花如镜他可以吸收我的内力,还来不及高兴,第四掌夹带着凌厉的威势印到了花如镜的胸膛,血沫再度从花如镜的口中喷出,溅洒在白纱布条上竟无比的妖艳。花如冰抱着花如镜飞退数丈开外才稳住了脚步,她将花如镜护在怀中,一丝鲜血从她的唇角汨出。群人呆在了当场,寂静得可怕,我脑中一片空白,似乎听到香香的叫喊,又似乎听到袁清在叫我的名字。忽地,身体一阵冰凉的刺痛,数个『穴』位仿佛被硬物刺入,经脉一麻,花如镜那翩若惊鸿的面容在我的面前浮现,心无由来的抽痛,黑暗没去了一切。『迷』『迷』糊糊的我身子时冷时热,耳畔似乎有人不断在喊着我的名字,我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是那股浓浓的『药』香味。渐渐的,耳畔开始混杂。“姐姐,都是我不好,我太没用了,不能及时把袁清哥哥找来……”好像是香香的哭声。“你滚出去!”大魔头,是他的声音,“如若她有任何意外,我第一个取你的『性』命!”“我要为她施针,都出去。”平静的声线隐隐有一丝焦急。我松了口气,还好,有袁清在身边,意识渐渐『迷』糊,他们的对话声愈发渺远,我走进了另一个画面,一个个杂『乱』的画面……隐约闻见悠扬琴声,彩蝶在院中飞舞,三五成群仿佛有人在『操』控着它们列队,它随风飘『荡』在空中,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这里的每一处空间。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像有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飘逸出音乐的芳香。阳光穿『射』云层而出,照的雪地晶莹透亮,那朦胧的光线让紫阳宫增添了几许神秘,彩蝶在院子里围成一个环,而让它们周璇于左右的是位白衣少年,还有一架古琴,是紫阳宫,如镜老弟的紫阳宫。“这个给你!”“玉箫?”“学会吹箫,可以与我合奏。”如镜老弟,我竟然把你的玉箫丢了,丢在花如雪的寝宫里……“你有没有东西要给我?”“东西?”“比如……比如一些诗,像今早所写的那种?”脑袋好『乱』,怎么回事,为何我会出现在这些零碎的画面里?!“都给我退下!”“三殿下!”“她现在已经失控,出手心狠手辣,就连你我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必需将其制止!”“保护三殿下的安危,上!”“退,下!”“保护三殿下的安危!”“谁敢动她,死!”“她不知道练了什么邪功走火入魔,若不及时制止,如此下去,恐怕会功尽而亡!”“咻”剑气朝我袭来,我侧身一退,体内的气息开始混『乱』,花如冰持剑而来,她身上的杀气唤醒了我体内的魔『性』,杀念在瞬间形成,挥舞着长剑,出手毫不留情。“静息!”他微微收紧力道,我神智已经含糊,越是想敛住真气越是混『乱』。“放开!”好『乱』,这画面好熟悉……忽地,画面转换,我看到自己正朝花如镜发掌,他只是死死的抱住我不愿放手,我欲想去阻止却被那发出来的功力阻隔在外,花如镜连续受了四掌吐了一口鲜血,他表情痛苦,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但眼里的忧虑超乎了他的痛,猛然忆起自己误伤了花如镜,我看着自己的手,白皙的手心在顷刻间染满了鲜血,那是花如镜的血,我竟然把他杀了!“如镜老弟……”我冲身过去,只见那陷入疯狂的我已神智不清,“她”一掌发出,花如镜慢慢倒地,“不要,不要!”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那温雅的面容,是袁清,他松了口气,唇角勾起了安心的笑,“梦,你终于醒了!”“袁清?”我艰难的唤了声,喉咙干涩难受。“姐姐!”史飘香端来温水,袁清扶起我,喂我服下一颗『药』丸,顺着温水的饮服,『药』丸化成冰凉的『液』体流进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