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剖腹产“看来我问错人了。”冷笑,放下茶杯,卷起帘子走入内殿,“大王夫,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还望王夫劝劝陛下,保重龙体。”不管四王夫跟花女王有何纠缠,但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对于难产卧床的妻子不闻不问,实在让人寒心。“陛下……”“你莫要劝我,遗旨朕已安放好,若不能保下腹中皇儿,朕宁愿随他们而去……”花女王根本不给大王夫说劝,我低低叹气,看着她的额头又渐渐布满了汗珠,心里不禁发酸,她纵使拥有自己的天下,拥有整个后宫又如何?面对爱她依然是卑微的……“还请母王三思!”三女跪下,花如霜早已哭成泪人,花如雪、花如冰也毫不示弱,这画面倒像是在比演技,如霜大大眼里的是痛,而花如雪、花如冰眼中的则是谋算,我感到心寒至极,这就是花女王怀胎十月产下的女儿啊!娘亲还未断气,这当女儿的便迫不及待地往那宝座上爬……“袁清,你老实回答,朕腹中的皇儿可有办法保下?”花女王的声音很虚弱,但意志力却如此坚强,紧拧着床单的手青筋暴显,咬在唇上的贝齿被血丝所染变得红白交加,很明显她体内的止痛丸已经渐渐失去了『药』效,痛在不断的加深。花女王腹中怀有胎儿,这止痛『药』是袁清专门独制的,怕伤及胎儿用『药』自不能过度,但减轻了『药』量则减轻了『药』的功效。我看着她洁白整齐的牙齿渐渐被血染红,鼻尖不由得酸涩,袁清似乎在想援救的方法,一直静默着,忽然,我想到一个法子——剖腹。“花女王、大王夫你们要不要赌一把?”我虽知道剖腹之法可行,却不知剖腹的过程如何,袁清不能亲自『操』刀,御医们也不知道能否听懂剖腹的意思,这个方法只有一半的把握,甚至更少。“赌何物?”回话的是大王夫,花女王已开始支撑不住,手捂着下腹,标致的容颜因痛苦而变得扭曲。“赌大小均保。”此话一出,花如冰跟花如雪眼中寒光一现,我忽略二人的眼神,转身望向帘外,希望咱说出来的法子袁清能听得明白。“且说。”大王夫眼中有了一丝生机,“只要能保下大小,陛下重重有赏!”“可以效仿西方的医术,剖腹引产。”我不徐不疾道,不知道这里的西洋医术如何,袁清有没有听说过剖腹产这号词?“放肆,母王乃九五之尊,岂能受解剖之苦?再说,向来解剖只对已逝之人,你这是大不敬!”花如雪拂袖而起,鼻翼因生气而膨胀,那模样看起来实在很不美观,花如雪你该去关顾香香了!“剖腹?”大王夫眉头微蹙,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问道:“这剖腹引产在东莱从未听过,万一出了『乱』子……”他沉『吟』了片刻,转身面向外问袁清,“袁清公子对这剖腹引产有多少把握?”袁清相当于一个名牌,我是袁清带来的人,说话自然代表袁清,大王夫之所以没有动怒是因为他觉得这是袁清的决定。“家师曾在西洋深造,剖腹引产于西洋并不陌生,只是过程十分痛苦。”nnd!没想到白老还是留学生呐!“再,痛,也,没,关,系……”花女王一字咬一字的说着,话毕,一声痛苦的惨叫震『荡』整个内殿,我吓得全身发『毛』,生孩子这般恐怖,老娘我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三个夫至少要生三个吧?那不是要跑三次鬼门关……忽然很羡慕那些猪啊狗的,它们一胎可以生**个,一次『性』解决了!“没有麻醉,那种痛不是人所能忍受的!”我握紧花女王的手,剖腹这个词在二十一世纪并不是陌生词,顾名思义都知道这过程定要在腹部下刀,试想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用一把刀将肚皮剖开那是多恐怖的画面,那种痛可想而知……“朕可以!”花女王咬得唇破血流,我赶紧用帕子塞进她的口中,万一咬到舌头可就麻烦了!“史飘香,你待我执刀。”袁清于帘外吩咐,香香应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袋,敞开后里面竟然藏着手术刀,锋利的刀刃有着刺眼的寒光,看得我浑身发『毛』。“慢着,你是何人,何时轮到你来『操』刀?!”花如冰拦住了史飘香步近的脚步,对外道:“为保万一,还请袁清公子为母王『操』刀。”好一个花如冰,她大概已经料到袁清不能『操』刀之事,现在的她给众人的感觉当然是毫无私心的“孝顺女”!史飘香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亮出,这是一块晶莹剔透的凝滞白玉,白玉为月牙形状,上面刻有一个“史”字。“南都史家?!”花如冰惊叹出声,几人闻言皆惊,我顿时明白袁清为何同意香香不戴人皮面具进宫,原来史飘香大有来头,更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来自南都,跟泽是一个国家的!花如冰再也没有阻拦史飘香步近,香香开始将刀具放进白酒里泡浸。“我帮你!”卷起衣袖,步近帮忙。“你用腰带把陛下的双手绑好,然后取一盆白酒放到床榻旁,要时刻注意别让伤口感染……”史飘香交代着一切要注意的事项,我感觉眼前的香香有点陌生,他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掐媚发嗲的男人,倒有几分领导的风范。香香用银针刺『穴』的方法帮花女王麻醉神经,虽不能做到『药』物麻醉的效果却已大大减轻了花女王的疼痛,手术的过程,袁清于帘外吩咐下刀的位置及手法,而香香每一刀都准确无差,我看着花女王隆起的腹部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白白的肚皮就如张开了血盆大口,里处一片血肉模糊,胃内一阵剧烈翻腾,险些当场呕出来。“保住朕的皇儿……”花女王猛的抓住我的手臂,续而因疼痛过度陷入昏『迷』。“袁清哥,验血!”“验血?!”扫了血红的床单一眼,怵目惊心的红,再看看花女王的脸『色』因苍白而变得死灰,必须验血,如果这中间血量不够花女王将会很危险。“没有合适的血『液』。”袁清的声音从帘外传来,左右扫视了下,大王夫跟几位殿下都不在,应该早便被带出去验血了。“我们是母王的女儿,为何不能用我们的血?”花如霜掀起帘进来,看向床榻中昏『迷』不醒的花女王,泪流不止。“要看血的融合度。”手术中的香香似是变了一个人,干练沉稳的他与平日里嬉笑掐媚的他完全扯不上边。“如霜殿下,你来消毒,我出去试试!”将手头的工作交给花如霜,对香香说了声“加油”便卷帘而出。整个手术过程只有我跟香香,进度比较慢,而在东莱医术与科技都不足,香香的开剖只用了最原始的方法,考的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