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神秘的暗势力从花如镜的口中得知一些关于他跟花如冰的事情,花如冰从不排斥他,小时候他闹别扭绝食,当时四王夫只写出了菜名,花如冰便与御厨学习料理,而那最拿手的七样菜正是花如镜亲娘所做的菜式,绝食的念头因为花如冰的七样菜打消了,从此他只吃花如冰做的菜,长达三年的时间,他的世界里多了这个皇妹,他们仅仅相差数月,在众人的眼里这无疑是对金童玉女,直到后来,他得知花如冰是三王夫之女,而她所做的一切只为了讨得花女王的欢心,从此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特别是皇宫中的女人,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终于明白为何花如镜当天在花如冰上菜时会是那种反应,原来是睹物伤情,想起离世的娘亲,他不吃花如冰所做的菜并不是他知道菜里有何不妥,而是这七味菜除了激起了他的悲伤之情,亦勾起了他的童年回忆,曾经他视她为珍宝,发誓要保护好这个妹妹,花如冰毁了他对她的信任,也毁了她一手营造起来的感情。我大概明白花如镜为何如此痛恨与人接触,在他的眼里人心都是丑陋的,先有三王夫的设计,再来花女王强行拆散他们的家庭,最后连那几岁的孩童也是满腹心机,对他的好只是利用,他痛恨皇宫,痛恨人类……“今晚,我们约四王夫一同吃顿饭如何?”用唇吻去花如镜眼角的湿润,一直以为他是没有娘的孩子,觉得他可怜,却没想到他的身上背负着一系列的阴影,我知道他渴望家的温暖,心中抗拒四王夫,将自己武装起来只是因为他怕再次受到伤害,他的心狠脆弱,好比那惊弓之鸟。花如镜没有回复我,他的眼神沉重而复杂,交杂着不舍与决绝在他眼底掀起了漩涡。“人家都说,媳『妇』得跟公婆相处过才算正式融入这个家里,难道你想让我这个当媳『妇』一辈子得不到四王夫的承认?”从身后紧紧地环住了花如镜,也许他也想跟四王夫聚聚,只不过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罢了。“真的如此?”淡淡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喜『色』,我点点头,看向铜镜中那苍白的面容,说道:“你我既成了夫妻,我便是四王夫的儿媳『妇』,他是否承认我,真的很重要。”其实咱一直对传说中的公公婆婆没啥好感,并不是偏见,而是现实中那样的婆媳闹剧太多,若是平常情况,姐姐我很无良的希望夫君别跟家里人感情太好,不然咱这个当妻子的便没有多大的安全感,在我心中,一直认为婆媳关系最好保持若即若离,别太亲近,因为距离能产生美,周围的案例告诉我嫁给“孝子”的女人绝对没有好甜头。一顿饭下来,花如镜跟四王夫相对无言,我坐在两人之间当和事老,四王夫对我的敌意减轻了,当花如镜应约出席时,四王夫那灰蒙蒙的眼眸给我投来一丝感激的目光,那神情好像在庆幸花如镜没有娶错妻,我当时所想的是:别高兴得太早了,演演戏偶尔良心发现是正常的,若是长期相处咱可没办法容忍老人家的怪癖,再者,我不喜欢跟公婆住一起,还是那句话,距离能产生美,孝顺可以,只要别让姐姐跟你们住一块,万事有商量!晚饭后,下起了倾盆大雨,我跟花如镜相拥而抱,站在窗前观看雨景,夜空被乌云笼罩,透着雨帘望去,阴蒙蒙的,仿佛天地间都失去了界线。风将吹得雨帘『乱』了形状,偶尔有雨水溅了进来,冰冰凉凉的落在了我跟花如镜的身上。这两天时间过得异常的快,一转眼便来到了袁清所预定的日子,脑中就像装了个计时炸弹,每过一分一秒我的心便沉重了些,袁清一直躲在『药』房里,我知道他一直没有放弃花如镜,但是他躲在里处已经两天两夜了,却没有丝毫消息,希望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抹灭。“娘子可喜欢雨天?”花如镜忽然问。“还好。”我淡答,咱怎么可能喜欢雨天,下雨会让人觉得忧伤,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只有下雨天,我的世界才不会这般静……”花如镜轻轻笑开。只有下雨天他的世界才不会这般静……心中颇为酸苦,感觉眼角处有冰凉之物滑落,滴落在花如镜的环于我的腰间的手背上,花如镜拨开我的长发,把脸埋进我的颈项里,呢喃道:“自从有了你,我的世界不再期待下雨天……”“我会陪着你的……”五指轻轻在花如镜的发丝梳落,忽然有种很想守住他的冲动,也许这是我说服自己接受花如镜的理由吧!雷雨的声音划破夜空,透着凄厉的风雨声让人心中压抑烦闷,我让花如镜抱紧我,他稍稍一放松我便会为他把脉,心中形成了恐惧,忽然明白一件事,人生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等待死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感觉到花如镜的体温在下降,忙扶着他到床榻上休息,心里纠结,怕他的身子撑不住,却也怕他一闭上眼睛就再也不醒来。“我不睡。”花如镜轻笑道,灰眸倒映着我那泪痕隐现的面容,渐渐地,唇贴了上来。我环上花如镜的颈项,主动亲吻着那苍白的唇,他的呼吸减弱,有一股腥甜渗入我的舌尖,渐渐的覆盖了我的口腔,我松开他,手触到自己的唇角,是血。他轻轻笑着,血从唇角处溢流,越来越多,我用帕子为他拭擦,从血丝到血泉,手中的帕子很快便被血染成了鲜红,我惊惶无措,泪滚滚而落。“香香!香香……”我惊慌失措的喊着史飘香的名字,史飘香应声而入,见状,顾不得撑伞便即刻冲了出去。“花如镜,不要让我当寡『妇』!”帕子已被鲜血染红,血量过多,我用衣袖为他拭擦,薄纱衣根本不吸水,只觉得他唇角的血越擦越多,我急得大哭,全身因极度惊慌而颤抖。“金寨主,袁清公子不在『药』房,花女王方才让人来传话叫公子进宫一趟。”我认得他,他是随跟在袁清身旁的『药』童子。“你说什么?!”香香找错了方向,袁清不能来,花如镜就完全没救了!“公子走得很急,特命我回来告诉金寨主,先用银针封住三殿下的几处大『穴』,他已想到了续命的方法,只要三殿下能够等他回来,便可活命。”“银针……”我就像似溺水中的人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转身接过『药』童子手中的针包,开始为花如镜施针。银针刺入,封住了檀中、鸠尾、巨阙三处『穴』位,花如镜唇角溢流出来的血稍稍得到了控制,心中大喜,拈起银针,继续依照袁清教我的方法为他封『穴』,他苍白的脸『色』蒙上一层黑紫,咝叫出声,竟痛得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