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解『药』的由来“师傅?”看似语气恭敬,实则亲疏即显。他先是一怔,随之迈步而来把方才那将『药』丸消化了的温水倒掉:“这解『药』不必服。”“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说那禁子水对我来说根本没用?”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但如果那『药』真的对我不起作用为何这解『药』又会让我腹中的胎儿不保?等等,腹中胎儿,也就是说我怀上了?!“你早便服用了解『药』,当禁子水入腹两『药』已相解,现在自然不必再服『药』了。”袁清依然是老样子,唇角始终微扬着好看的弧度,只是那清俊的面容多了一丝倦意。“我服用了什么『药』?禁子水与什么『药』相解?”思绪回到了往日香香给我送糖水的画面,方才那香味如此熟悉,我实在不敢再往下想,实在不敢相信香香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然而能让香香对我下『药』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佐向阳!“凉『药』,一种喝一次可以管三个月的凉『药』,它的『药』『性』与禁子水相克,两者正好互解。”袁清犹豫半晌,才淡淡回话。“凉『药』……难怪我怀不上,难怪……”原来这就是解『药』的由来,在很早之前有人在我的饮食里做了手脚,让我没有办法为那些夫怀上一儿半女!“其实不能怪他……”“主子,花族有行动。”突兀响起的男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一抹黑影掠过,揖跪在袁清的面前。目光从那黑衣人的身上扫过,只见他腰间挂着一块腰牌,上面雕刻着“冷”字。“怎么说?”袁清的话声依然温柔,却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花女王的身子日渐虚弱,几位宠夫各有异动,恐怕只要女王一断气这花朝必大『乱』。”“母王到底怎么样了?”这消息来得突然,原来只说花女王的身子自那次剖腹后变得大不如前,却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如果花女王一倒下,花如镜几兄妹必定会手足相残,而小十四的爹只是小小侍郎,到时候小十四该依靠谁?!黑衣人见问话的是我,眼里多了一抹警惕。“但说无妨。”袁清轻拍我的后背,我始终会沉溺在他充满爱怜与宠溺的眼神里,这种沉溺越来越严重,几乎不能自拔。“花女王已有三日不上朝,大王夫虽封锁了消息外面的人均不知实情。”黑衣人回答了我的话。三天不上朝,看来是病得不能下床了,她年纪轻轻怎么会……喉中一阵干涩,鼻尖隐隐发酸,花女王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亲人,要说不难过怎么可能?“可有查到何异样?”袁清沉思了片刻,又问。“女王陛下近期召见大殿下的次数日渐频繁,几位王夫已发急件让几位殿下疾速赶回花朝,现在几位殿下还在途中,只怕王夫们在宫中已有些按耐不住了。”难怪袁清的消息这般灵通,原来他也安『插』了内应在花朝里头。不知为何,这时的袁清给我一种权高至上的感觉,他身上有的不止是平日里的清卓淡雅,而是散发出一种令人又敬又怕的气势,我开始想象袁清的身份,这黑衣人口中的“主子”到底拥有着怎样的势力?他到底来自哪国?难道又是什么王子吗?话说我的几个夫不是皇室中人就是四大暗势力的头头,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先不理袁清的势力来自哪里,可以确定的是花如镜多了一个援助,袁清肯定是帮四王夫的。黑衣人大概把花朝的事情叙述一遍,目前来说花女王想传位给谁并没有流『露』出来,而大家只能单凭这点儿线索去揣测花女王的心意,黑衣人说花女王在病重的期间有暗中送急件给花如雪跟花如冰,却始终没有对花如镜说些什么,这表层的意思已经很鲜明,花女王希望自己的亲身骨肉继承帝位,但以花女王对四王夫的感情来断,她应该有心传位给花如镜才是的,再者花如镜确实也有那样的能力,他冷血无情,做事就事论事并不在意外界的看法,这种人恰恰就是花女王想要的。当黑衣人说到大殿下在朝阳殿遇刺时袁清眉心便已蹙起,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交代我好好养胎,最后跟黑衣人跃墙而去。心中又喜又恼,喜的是咱终于怀上孩子,恼的是佐向阳吩咐史飘香做的事情,要知道避孕『药』吃太多会影响生育的,他既然为了自己的私欲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叫我如何不气,如何不怒?!躺在**辗转难眠,手轻轻地抚着下腹猜想着这孩子到底是谁的骨肉,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暂时平息心中的怒火。泽,冷夜,佐向阳跟花如镜这几个人都差不多,这孩子是谁的真的很难辨认,除非袁清能够像白老那样连怀孕几天都能诊断出来,那样就可以确定还是是谁的骨肉了。恩……最好生个几胞胎,那姐姐我以后也不会那么辛苦了。回忆梦里的那个声音,那孩子喊‘妈妈’的声音真好听,想来那是怀孕的征兆吧?腹中的孩儿在提醒咱呢!正想着,一记冰凉的亲吻在颈后落下,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床榻内,我腰身随之被身后人轻轻抱紧,他的动作极轻,那感觉仿佛生怕一不小心便会吵醒我一般。魔头,如果你愿意跟我道歉,我会原谅你的,毕竟我们的感情在那里,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只是没想到这魔头全无悔改之心。我微微一缩身,他便已有所察觉,舌尖划过我的耳垂,轻声细语的问话随着他的呼吸而出:“怎么还没睡?”还不是因为你?!心中怨念,若不是这魔头干的好事,老娘早就睡得跟死猪似的,怎么会眼睁睁地望着床顶几个时辰呢!“怎么?因为回来晚了,梦儿不欢喜?”他绕在我腰身上的手轻轻一扣,将我的身子扳正,与他面对面的相视。“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恩。”佐向阳点点头,道:“正好我也有事要问梦儿。”“是你让香香给我喂凉『药』的?”我问得直接,心里却不断在收紧,我怕,怕他说出令我伤心的话。“是。”只有一个字,全无辩解推脱的意思,如此简单直白,却让我更难过,他都不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