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刺客风波沐桃爬下床的动作一顿,“啊,醒过,又晕过去了。”“怎么晕过去的?”绍鸿发现她言语间的闪烁,心下一跳,不会是这丫头将人家揍晕的吧,忙伸手抹了抹他的后脑,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沐桃心虚的别开脸,挠着颊:“呃……被我给啃晕了。”绍鸿一口气没顺上来,呛的直咳:“也……也就你这疯丫头,能干出这事。”竟将人给啃晕了,他现在只希望是他理解错,这个啃的意思。“还行。”沐桃直接将他的话,当成夸奖,皮皮的笑了笑,却在触及美人脸后,瞬时间怔住……就见那张媚人的美人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生出一个个泛红的小点,很快的便爬满整个脸颊,向着脖颈,胸脯爬去。“啊!”沐桃惊讶的捂住嘴,“师,师傅,他……他身上全都泛出了红疹,是不是中毒了?”记得老师说过,只有中毒时,才会出现身有异象。着全身都起了红疹,不是异象还是什么?“红疹?”绍鸿疑『惑』的皱了皱眉,“他这脉象看起来并非是中毒,只是伤了内脏而已,怎么会起红疹,一般只有在对什么东西抗拒的情况下,才会出红疹,比如有的人对花粉,有的人对气味……”沐桃明白他的意思,美人原来是过敏了,可到底美人对什么过敏呢?回想刚才她啃他,他一副要死的表情,沐桃的表情瞬间囧了,不会……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难道是对女人过敏?一想自己极有可能是罪魁祸首,表情古怪的咳了两声:“那个师傅,你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这家伙你慢慢收拾,我们回头见。”扔下这句话,极没责任心的脚底抹了油。一路叹息的回了公主府,进了院子远远的透过窗口望见坐在书案前,拄头看书的文洛,浅浅一叹走进房中。文洛听闻轻浅的脚步声,抬头温温一笑:“回来了,饿不饿?”沐桃心尖划过一道热流,吸了吸鼻子摇摇头,“不饿,倒是你,吃饭了吗?”文洛感觉到她话语中的担忧,轻轻笑了,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轻『揉』的揭开她脸上贴着的蜡黄痂皮,“我在等公主,不是公主吩咐香秀,等我回来一起吃吗?”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脸,沐桃清晰的感觉到他指尖细腻的触感,脸颊一热,忙落下他的手,“既然没吃,就一起吃吧。”文洛点头,侧目招来侍婢,吩咐传膳,紧跟着几个侍婢便端着瓷盘上了菜。“公主府的厨子做饭的速度还真是快,比王府快多了。”沐桃吧唧着嘴,斜眼看着文洛,这人竟然藏私。文洛失笑的看着指责他的小脸,“这菜是我回来时吩咐做的,一直让厨房温着,免得公主回来饿着肚子等。”原来如此,沐桃不好意思挠着额角,转开脸去,“下午府衙的人,找你何事?”文洛为她夹菜的筷子一顿,疑『惑』的看向她。沐桃没转回脸,也知他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打转,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是随口一问。”文洛摇头,“没有,只是有些纳闷公主何时对这些事开始关心。”沐桃挑起眉,戏谑道:“你是在跟我抱怨,我平日对你不闻不问吗?”“不敢。”他的视线扫过她的眼,又开始为她夹菜,“城东郡王府出了命案,府衙人不好询问,找我去做说客。”“他们凭什么找你做说客。”这点最让沐桃不解,他是她的夫又不是府衙中的老爷,怎么算这事也不该摊到他身上。文洛笑了笑,“公主可知这是谁的封地?”“我爹的!”想也不用想沐桃脱口而出,而后继续问道:“封地又和命案有什么关系?”“若是平常人家自然没有关系,可这命案发生在郡王府,关系便大了,在王爷的封地上,死了一个郡王,可不是什么小事。”文洛温声为她解『惑』,垂下的眼睑,遮挡了闪烁的眸,前几日刚传出这郡王想要造反,这几日郡王便遭到刺杀,世间有这么巧的事情吗?知老爹为了清闲,将公主府,王爷府大小事宜全交与他,这事还真能找得上他,沐桃心里一紧,握住他的手臂,“那郡王死了没?”白日救得那劲装美人,极有可能就是刺客,因为他出现的时段巧不巧就是命案发生的时间,若是那个郡王真是嗝屁了,她立马带着软皮蛇,将那个美人抓回去,毕竟仁义和家人,自然是家人更为重要些。“没有,凶手只杀了郡王的贴身护卫,便受伤逃遁。”沐桃吁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得手,不然就得委屈大美人了,“刺客抓到没?”象征『性』的问了问,也是为了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刺客。“据说是没有,那刺客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说着,他含笑的眸对上她的脸,一对像是什么都知晓的眸突地闪了闪,“我还真是想知道,那刺客到底用了什么法,凭空的没了踪影。”沐桃额角流下一滴冷汗,不自在的干笑了笑,“我也挺想知道的,等你寻到人,也跟我说上一说。”“寻不得。”他慢慢敛去笑,眼望向窗外,“这人寻不得。”“为什么?”沐桃不解,怎么刺客还有不能寻的事情,虽然她也不想看见美人被人抓住,可他毕竟是个杀人犯呢。他眸子忽然一沉,仅是一瞬便已恢复平静,“因为寻不着。”他亦真亦假的道了一句。沐桃一时冲动,差点脱口将美人的事告诉文洛,好在头脑迅速的冷静下来,不满的嘟囔,“不说拉倒,谁稀罕。”文洛笑了笑,抬手一抚她嘟起的唇,拿起筷为她夹了菜,“吃饭吧。”若是以前的她,想要知道这些事,他定据实相告,可现在触及那对宛如夜空碎星般闪烁的眼,出于私心的,他不愿她洁净的眸沾了秽。夜晚,厚重的云叠在天际,让夜空连一丝碎星都看不见,在城中某家客栈中,一个蓝衣小厮疾步奔走在过道,到了转角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慵懒声音:“进来吧。”小厮垂下头,用力推开房门,白日的阴郁少年衣衫半『露』着倚在榻上,白净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身侧花娘的后背。他听闻脚步声定住,懒散的扬起眼睑,拍了拍身侧花娘的后背,“你先下去。”花娘闻声不舍的看了眼少年,才合起衣襟,对小厮一抛眉眼,扭着水蛇腰离开。小厮的眼神直追着花娘。“怎么,喜欢她?”少年懒洋洋的声音,惊得小厮迅速的回转头,“奴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