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家法斥候哪知笑的人畜无害的文洛,丝毫不给他一点反应,白白浪费他**的眼神。“沐梨,你妹妹这『性』子,都是被你纵坏的,你给我闭嘴。”阮希封喝完,看向诺兰玉莘,得到她赞赏的眼神,忙挺直胸,“桃儿,你真是越来越大胆!竟然一声不响的从驿馆偷跑,你难道不知,你娘她有多担心你吗!”沐桃扁嘴,剜了神游的遥乐一眼,垂下头看着脚背,“我这不是事出有因嘛。”“事出有因,你那点心思,以为你老子我不知道吗。”阮希封跟发了怒的野牛一般,不断的喷着鼻息,“想以离家做要挟,让我取消和二皇子的婚事,你想都别想。”“不是……”沐桃极快的抬头,侧目看了看遥乐,不甘心的垂下头。“不是!还能是什么,你倒是说出来我听听,你还能做出什么出彩的事,不然就家法斥候。”沐桃侧目求助的看向沐梨,沐梨撇嘴摊开手,睇给她‘爱莫能助’的眼神。沐桃瘪下嘴,看向文洛,那知后者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看也不看他一眼,沐桃气鼓脸颊,可怜兮兮的转向稚容。稚容晃着折扇,心不在焉的左环右顾。“一群没义气的家伙。”沐桃不满的嘀咕,心声一招,抬起眼亮晶晶的看着阮希封,“其实……我是想回凤国看看老祖宗,好久不见她老人家,我十分想念她。”四周隐隐响起憋笑的声音。诺兰玉莘正『色』言:“是吗,我在凤国待了多日,怎么不见你回凤国呢?”“因为……因为我半路遇见巫相,得知……得知文洛为龚遥乐寻到『药』,就拐到巫山看他。”沐桃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无邪的看着诺兰玉莘,眼带恳求。大家都在呢,别让她再丢人了。阮希封爱女心切,也不愿计较,点点头放软话道:“原来如此……念在……”后面的话,在诺兰玉莘的视线下消音,硬生生的转到:“算你有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沐梨上家法。”“嗄!”沐梨诧异的抬头,对上沐桃的视线,眼中的威胁让他寒『毛』直竖,“爹,桃儿都是大人了,这家法不太好吧……”“大人,等三个月之后成了年,再来讨论大人的问题,还不去!”阮希封浓眉一扬,瞪着沐梨。沐梨诺诺的起身,叹想道:“老妹,不是哥哥不帮你,我尽力了。”沐桃耷拉下脸,愤愤的看着沐梨转进内厅的身影,反头怒视遥乐,咬牙骂道:“白眼狼,都怪你。”不一会沐梨便从内厅慢悠悠的晃了出来,将手上的鸡『毛』掸子睇给阮希封,“爹,家法到。”屋内的几个夫,除了还在走神的龚遥乐,俱都面『色』各异的扭开脸。阮希封也不接,冲着沐桃扬眼,喝道:“桃儿,站过来……”沐桃扭着衣角,挪到阮希封脸前,深知这次是逃不掉了,皱着小脸转身背对着阮希封。阮希封轻咳了一声,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诺兰玉莘,诺兰玉莘眨眨眼,面无表情的端起茶杯。阮希封暗叹了一声,想到:好吧,好人全是娘,坏人全是爹。“打!”沐梨苦着脸,想到: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每次动手的都是我,事后还得看这丫头的臭脸『色』。别看头,甩起鸡『毛』掸子对着沐桃的屁股落下。沐桃吃痛的绷紧腿,咬着牙,豆大的冷汗,随着‘啪啪’的声响,滴下额角,脸颊火辣辣的烫……一想到方才文洛稚容,爱理不理的模样,心里更是委屈:“他们两个明明知道真相,却连帮都不帮我一下,害我在这丢人。两个混蛋,以后我都不想看见你们!”沐桃在心里狠狠的竟两个人凌迟了一番,火辣辣的眼神扫过悠哉的家伙,定在遥乐身上,心内骂道:“死遥乐,我真是脑子抽风才会帮你寻『药』,害的我在这丢人现眼,还得受你的气。”沐梨落下最后一下,额头已沾满汗水,看着她绷紧的脸,一阵心虚,忙开口道:“爹,二十下打完了,我绝对没有手下留情。”阮希封看了看一脸木然的沐桃,转头看向诺兰玉莘。诺兰玉莘弯下没,眼角滑过心疼之『色』,压稳声音:“这次就这么算了,若是下次还敢孤身离家,定不会轻饶了你,去祖宗祠思过吧。”沐桃咬住下唇,垂下头一声不吭的挪去后厅,就听诺兰玉莘的声音传来:“来人,去为公主收拾行装,明日搬入公主府。”沐桃心内微微一缩,涩意涌上眼眶,她实在想不明白,一项纵容她的娘,这次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还将她撵出王府。越是想不明白,越是感到难受,不一会五内俱都轻颤了起来,沐桃倒抽一口凉气,压着肚子弯身,扶着墙稳住身形。不敢置信的挑了挑嘴角,低喃:“这么准,比月事来的都准。”“什么月事?”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沐桃急急的挺直胸,转头稚容正站在她身后,一脸邪笑的摇着折扇,挑高眉梢,“月事没来?这可不是小事。”沐桃瞥了他一眼,极快的转身,却牵动屁股上的伤,登时痛的泪花直冒,心内更加怨怪稚容,一瘸一瘸的挪着脚步。稚容弯下眉,叹了一声伸手去扶,沐桃打偏他的手,拗执的继续向祖宗祠挪。稚容笑笑,追上沐桃的脚步:“生气了?”沐桃板下脸,死后不理他。“还真生气了,莫气,我拿个秘密与你做交换如何?”稚容定住脚,轻摇着折扇,见沐桃停住,阴谋得逞的笑了笑,继续道:“不想听啊,诶,我还是不在这碍你眼了。”“等等。”沐桃转身,见他丝毫没要走的样子,惊觉上当,‘咯呲’一磨牙,暗道:“死狐狸精,就拿准我好奇心重的软肋了。”“好消息,想听吗?”稚容温笑着上前一步,捻开她黏在额角的发丝,『摸』出方巾帮她擦着额头泌出的汗。“先说,再决定愿不原谅你。”沐桃扭头,避开他的手,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本定在年底的婚礼推迟了。”稚容挑高眉,递给她‘你懂得’眼神。沐桃‘哧’了一声,向前边挪边叫:“只是推迟有什么用,又不是取消了。”“推迟就有转机,还不算好消息?”稚容轻手将人拽住,扶着她的手臂,向前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