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针锋相对再说,这样也多几分保险。“都带走。”诺兰玉梦早就被这群人纠缠的不耐烦,眼下也不管那杀出来的愣小子算计什么,先带走人,到了伺府还能由得了他们!说罢,也不等沐桃反抗,便引着路出去。沐桃看着遥乐坚定的眼睛,了悟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他那倔牛脾气上头,连文洛拦不住,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她闹不明白,他脑中的哪根筋接错了,怎么会想着和自己一同入狱?难不成想借机将她‘咔嚓’掉?这一想,瞬时一阵恶寒,不会吧,应该……不会吧。沐桃越想越是心虚,一路上也没顾着看路,直到囚门‘砰’的一声被关严,沐桃才机灵的一哆嗦。四周漆黑一片,血腥混杂着腐朽的臭味,直刺鼻尖,熏得眼睛落下泪来,四周更是漆黑一片,恍惚中像是有无数的鬼影在伺机而动,向她扑来。声声凄惨的呻『吟』,从黑暗中不断的传来。肩膀猛然被人用力的一拍,直将沐桃吓破了胆,捂着头放声大叫“鬼啊……”“还以为多大的胆子,原来也是个纸老虎。”熟悉的讥讽的语调,伴随着温热的呼吸打在脸颊,让沐桃知道,说话的人离她有多近。沐桃面上一烫,黑暗下掩藏的脸,红的几欲滴血。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嘴上却不肯服软:“我这是应景,看着气氛不错。”话是这么说,惧怕黑暗的心,却不受自己控制的突突狂跳,下意识的伸手,揪住遥乐一点衣角,恐惧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不管他怀着什么目的,沐桃还是由衷的庆幸,此时此刻,有他在真的很好。“应景?”遥乐哧了哧牙,撒谎都不脸红的,怕就怕,说出来他又不会笑话她,有什么好别扭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可心底,却感觉这样的她,很可爱。让人很想将她纳进怀中,使劲的『揉』『揉』她的头,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遥乐的脸瞬时通红,想什么呢。他挥手拍去杂七杂八的想法,暗骂自己怎么就一时脑热,跟着这个别扭丫头来这,就该让她多受罪,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任意妄为。刚要侧身靠向强,突觉衣衫一紧,瞬时反应过来被什么拽住,还不及开口嘲讽,一声尖利的嚎叫刺穿耳膜。“鬼啊……”疑神疑鬼的沐桃好不容易聚起的胆子,又被这声叫,吓的消散了去,条件反『射』的抱住身边的热源摄取温暖。遥乐出口的话,被撞击力卡在喉咙中,如兰的幽香,在这刺鼻的空气中,显得如此突兀,熟悉又陌生的情绪,自心底最深处升起,让心雀跃舞动的有些闷疼,又甜又有一丝涩。再怎么强横,终还是个丫头,他无可奈何的一叹。抬手将抱着自己手臂瑟瑟发抖的身躯,纳入怀中,紧紧抱住,“知道怕,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做事不顾后果。”这番话,沐桃怎么听,怎么不顺耳,他自己也有这么个『毛』病,还好意思说她?不满的嘟着嘴,还是没胆子将身边的温暖推开,索『性』埋了头在他的臂窝中也不答话。遥乐对她没有反嘴,深觉奇怪,“诶,真被吓到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的,我是不信,除非他出来让小爷瞧瞧,不打的他爹妈不识,小爷跟他姓鬼。”沐桃闻声‘噗嗤’一笑,心中的恐惧被冲散不少,闷声闷气的道:“就怕真出来了,还不定谁揍谁呢。”这话直踩中遥乐的自尊心,扯开了嗓子恼怒的嚷嚷起来,“你若不信,就叫一个出来,我就让你看看谁揍谁。”“好了,好了,你厉害,龚遥乐最厉害了。”沐桃懒得跟他扯淡,只能转言哄着这小炮仗,折腾了这么久,又被一吓困意渐渐上了头。遥乐不是滋味的扁扁嘴,羞恼的低吼:“我是个男人,用不着你用哄小孩的办法哄我。”话是这么说,心中却对这话,颇为受用。沐桃被他一吵,打架的眼皮睁了开眼,恼火的捂住他的嘴,嘟囔:“别吵,我困了,嘘。”软嫩幽香的掌肉贴在唇上,遥乐瞬时睁大了眼,局促的手不知该落到何处,本来以为心里会因为那夜的事情,产生抗拒。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想的太多,这样的贴近,除了让他脸红心跳,哪还顾得上想些别的。终还是少年心『性』,对男女之事本就有股冲动和好奇,见沐桃迟迟不拿开手,呼吸更是渐渐平稳,心下暗道:她睡了吗?耐不住心中那股痒痒麻麻的冲动,大起胆子将人抱在自己腿上,软似无骨的身躯,与他的天差地别,脑中不由的勾画出,那日的月圆之夜,将她压在身下的画面,半『露』的小衣贴着白皙的身躯。瞬时血脉贲张,鼻头泛热,忙摇了摇头,低斥自己:“龚遥乐,你真无耻,你龌龊,你下流……”能想到的词,都让他骂了一遍,然手臂却不舍得放开分毫……深夜玉公主府依旧冷火通明,发生了这些事,谁都没有了睡意,诺兰玉莘架不住担心,跟着斐公公去了王宫。在西苑的梅林凉亭中,温火煮着清泉,冒出的白雾,将文洛儒雅的面貌遮挡的如梦如幻,心中也似这沸腾的清泉,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他让她信他,可现在他连那份从容自信都丢了,关己则『乱』,他算是体会到了这种滋味,也不怪义父不许他动情。本该想法帮她脱罪的脑袋,却不由的想到,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有着另一个身份,另一个背景,自己对她的欺骗,那后果……她不会知道的,他绝对不会让她知道。长吐了一口气,黑沉的眼中开始波动不断,熟练的从茶盒中,夹出适量的茶叶,冲着清茶,借此来平静自己的心。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意公主的陷害,只是这是有预谋的陷害,还是临时起意的呢?想明白这点,才好想出应对之策。“文洛。”文洛闻声抬起眼,一阵风吹『乱』了茶壶之上的白雾,赏忻急速的奔入了凉亭之中,“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可想到办法?”“不急,喝杯茶。”文洛慢『性』子的斟满了一杯茶,推到赏忻脸前,赏忻皱了皱眉,仰头喝了茶,睁大眼睛看着文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