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另类的表白说罢,揽住她的腰,与她并肩而行。诺兰玉莘鼻头泛出了酸意,他这么要强的一个人,现在心中一定非常的难受,才刻意在外冻着,以此来惩罚自己。抬目柔柔的看了阮希封一眼。阮希封对上妻子的视线,温柔浅笑,加快脚步走到稚容的院中,果不其然看到,正房中的三人正围炉而聚的张望着。见到他们,同时站起身,迎出房门施礼:“王爷,王妃。”阮希封已敛了只有在妻子前,才有的温柔,严谨的说道:“里面说话。”等他们坐定,文洛才站起身,“王妃,不知今日朝堂之上,可有异样?”诺兰玉莘摇摇头,“你所说的异样,是指什么?”文洛一字一句的轻声说着,“联名上书,审断公主。”“并未有,今日太祖刚刚宣布交与锦司监彻查,朝中重臣并未有异样。”诺兰玉莘边说边揣测他说这话的用意,越想越是心惊,眼渐渐睁大。文洛轻吁了一口气,还好,诺兰玉梦有所顾虑,不然若是联合她派的臣子给太祖施压,便是太祖有心偏袒,在罪证齐全的情况下,也偏袒不得。“王妃,文洛需要时间。”诺兰玉莘了悟他已经有了主意,坐正身子摆手道:“你只管放手去做,别的,我自有对策。”“是。”文洛垂下头,眼角见诺兰玉莘起了身,忙拱起手:“送王爷,王妃。”等他们两人走后,赏忻一骨碌的从凳子上跳起,“现在怎么着?”文洛直起身,淡看了稚容一眼:“你好好休息,等需要的时候,我再命人找你。”稚容点过头,目送他们离开,想起诺兰玉梦昨日的凶恶的模样,心内怎么也无法安然。文洛和赏忻并肩踩着青石道,寂静的院中只余脚踩积雪发出的‘咯吱’声,让人不胜其烦。赏忻再好的耐『性』,也被文洛的慢『性』子给消磨干净了,再忍不住开口问道:“现在该怎么着,你倒是给个信啊。”“再等等。”文洛拍了拍他的手臂,继续领着他在院中不紧不慢的走着。突觉有人一阵小跑的过来,两人同时站定,回身看去……话说,各位亲可别嫌弃咱家稚容,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对不对,毕竟每个人都有过去嘛。就连大美人也是卧底的嘛,再说,稚容那是情势所迫,又不是喜欢诺兰玉梦……“来了。”看着由远处奔来的言儿,文洛才释然的一笑,看来那边也耐不住了。言儿一溜烟的跑到文洛身前,粗喘着气,“公,公子,罗福说要见您,正在院中候着。”“你在这溜半天,就是在等他?”赏忻咧咧嘴,“干脆直接去找他便是。”文洛瞥了赏忻一眼,“我这是在试探他能不能放心用,他是那边安『插』的眼线,在此等关头那边自然会找他探听消息,若他不来找我,或是有意瞒着,便是心有异,此时留着,便是心腹大患,既然他来了,便是真心归从。”“真难为你,在这个关头,还有心情算计。”赏忻凉凉的讽刺了他一句,也不知该佩服他心境好,还是佩服他绝情的狠。他对她到底有没有情?此时连他都拿捏不准了。“任何时候,都不能使了冷静。”文洛也不在意他恶劣的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声,便朝自己院子走去。赏忻紧跟在后,一路去到院中,搭眼便瞧见正在院落中候着的罗福,罗福一见文洛回来,便迎上去,左右顾了一番,借着低头问礼的时机,压低声音道:“公子,那边来信,要我打探消息。”文洛轻点了下头,“你就如实回答,说我已有了对策。”罗福极快的抬头,闹不准他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认真的,看着他一览无遗直窥眼底,却全无波澜的眼,越发感觉到他的可怕。“小人是真心归顺公子,绝无二心。”文洛轻笑了一声,“真心假意,我自然能辩,罗管事可还有疑?没有便照我说的办便是。”“公子不问小人,那边的消息?”罗福问出心底的疑『惑』,但见他眉宇一股尽在掌握中的从容,也知自己多问了。心中惶然万分,忙垂了头,“小人,这便去了。”文洛浅浅的点头,目送着他离开,赏忻枕着手靠在树上,嬉皮笑脸的调侃:“你不派人跟着看看?”“一直都有人跟着,何必在多说。”他可是知晓什么叫小心驶得万年船,决不能因为托大,让一步棋脱离自己的掌控,而全盘尽毁。“真是可怕。”赏忻摇了摇头,“我这个棋,又该为你走哪一步?”文洛回眸轻笑,白衣似雪,映着一地的莹白,更显飘逸不俗,如画中谪仙。“你我相处多年,也该知道,我从未当你是棋。”赏忻软巴巴的挥挥手,“就算不知,也是甘心为你卖命,没差的。”“赏忻。”文洛拉长了语调,唤了他一声,后者明白动怒的预兆,立马敛了吊儿郎当的无赖相,“我知,我知,这不是说笑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文洛失笑的摇摇头,一副那他没辙的模样,“你也该去第一行转一趟了,如我所料不错,他们该准备销毁那批玉器。”“哦?”赏忻挑高眉梢,手扣着拳头左右摇着活动着筋骨,“你确定他们并未将玉器先行处理掉?要知道放在身边可是个烫手的山『药』,那老女人敢这么大胆吗?”“兵行险招,她就是料定会有人这么想,才敢这么大胆,别忘了玉公主也是病假好手。”文洛看他一副跃跃欲动的『摸』样,清浅一笑,嘱咐道:“先去跟王爷讨队人,总有用得上的时候。”赏忻压过腿,“知道了。”话未说话,人已经没了踪影,只余下沿路从树梢撞落的积雪洒下。“还说遥乐待不住,你不也是急『性』子……”文洛抿唇轻笑,拉下雪梅,轻嗅着寒香背手而立。寒气这么重,她的身子受得住吗?就在他思念之时,伺府刑牢中的沐桃久久不得那人的回答,戒备的站起身,手『摸』向腰包,抓了一手空,方才想起,腰包被身后的家伙扯破一事。眼眯在一起,怨念的瞥了遥乐一眼。后者心虚的别开脸,轻咳一声:“你疑心太重了吧,哪有人在外面。”他可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都没看见,也没听见有人,她一个较弱的丫头,铁定是疑神疑鬼听错了声。